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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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經(jīng)過了基因檢測,證實顧竑的癌癥是來自父系遺傳?!?/br> 卓曉藝跟著點頭:“那時候顧承文就想把腦筋動到你身上,想讓你給顧竑續(xù)命,可是你和顧竑是排斥的……怎么,是有什么不對嗎,瑤瑤姐?!?/br> 顧瑤沒說話,只是在心里想著,如果是先天的遺傳,怎么會等到十五歲再病發(fā)呢,十五歲以前為何毫無征兆? 當(dāng)然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有人就是十幾歲時突然檢查出癌癥。 可顧瑤總覺得,這里面似乎哪里不對。 “那么,顧竑那時候的病例,后來都去哪里了,你知道么?”顧瑤問。 卓曉藝說:“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那時候看的醫(yī)生姓蕭,據(jù)說是全江城最好的醫(yī)生,也是那位蕭醫(yī)生說的,顧竑的癌癥有機會治好。” 等等! 姓蕭?? 顧瑤立刻追問:“蕭醫(yī)生?是不是叫蕭繹琛?” “嗯……好像是這個名字,還是顧承文特別安排的,那位蕭醫(yī)生當(dāng)時已經(jīng)不在醫(yī)院做事了,好像在幫顧承文開發(fā)基因藥。哎,要不是后來柳玲玉為了拿顧竑當(dāng)籌碼,換掉他的藥,顧竑的病請也不會惡化……” 也就是說,顧竑的病請如何,在蕭繹琛坐牢之前吃過什么藥,怎么就有治愈的可能,這里面的過往只有蕭繹琛最清楚。 顧瑤又問:“那后來呢?既然那位蕭醫(yī)生給顧竑看病有起色,怎么沒繼續(xù)看下去?” 卓曉藝說:“后來是顧承文說,那蕭醫(yī)生出了點事,去坐牢了。再往后,就是‘江城基因’再給顧竑提供新藥,雖然也是有效的,但是顧竑因為被柳玲玉耽誤了寶貴的治療時間,那時候癌細(xì)胞已經(jīng)擴散很快了,醫(yī)生說只能靠藥物控制,給他續(xù)命,讓他的身體盡量達(dá)到一個平衡,和癌細(xì)胞共存,連手術(shù)都不能做?!?/br> 從這以后,顧瑤又問了幾個關(guān)于顧竑病情的問題,卓曉藝照實回答,顧瑤只是聽著,并沒有把心里的疑惑告訴她。 無論如何,她要盡快再去見蕭繹琛一趟。 直到卓曉藝這里的信息掏干凈了,顧瑤才站起身,進(jìn)了書房,不會兒就拿著一個信封出來,遞給卓曉藝。 “這里面有一個新身份,還有用這個身份開的戶頭,里面有一筆錢,你拿著這些東西盡快離開江城,最好今天就走,晚了以免有變故?!?/br> 信封里的新身份是顧瑤一并從保險柜里拿回來的。 卓曉藝非常詫異,她瞪著眼,接過信封還不能置信拿出來看了,隨即又有些懷疑的看向顧瑤:“瑤瑤姐,你肯讓我走?” 顧瑤挑起眉梢,反問:“我留著你有用么?” 卓曉藝將信封收起來,還有些不確定:“我還以為,你不會輕易放過我,畢竟我和顧竑聯(lián)手?jǐn)[了你一道?!?/br> “他是我弟弟,又是我在失憶前最關(guān)心的人,他做什么我都不會怪他。至于你,換個角度說,我反而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做這么多小動作,我可能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丛谀阏疹櫸业艿芪迥甑姆萆?,我最后送你幾句忠告——永遠(yuǎn)都不要回來江城,永遠(yuǎn)都不要再提起‘卓曉藝’這個名字,卓曉藝名下的財產(chǎn)也不要去碰,最好是連你都當(dāng)‘她’死了,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下去?!?/br> 徐爍從外面回來時,卓曉藝已經(jīng)離開了,她甚至沒有去對門收拾東西,至于是坐火車還是做飛機離開江城,顧瑤也懶得過問。 顧瑤就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坐在沙發(fā)里看電視,直到大門的密碼鎖響了幾聲。 徐爍合上門,見到顧瑤已經(jīng)醒了,還有些詫異:“怎么就睡這么一會兒?” 徐爍換好拖鞋,一屁股坐到顧瑤旁邊。 顧瑤就勢將頭歪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睡不著,睡一會兒就醒了?!?/br> “又頭疼了?”徐爍瞧她皺著眉頭。 “嗯,很煩。” 徐爍輕嘆一聲,隨即讓顧瑤躺在他的大腿上,他又像上次那樣給她按摩推拿頭皮,一下下,力道適中,不緊不慢的緩解她的頭壓。 顧瑤閉上眼,頓覺比剛才舒暢很多,隔了幾秒,她才問:“你剛?cè)ツ膬毫???/br> “去辦點事?!?/br> 徐爍從善如流的落下這四個字,只字不提杜瞳和祝盛西的病況。 “案子的事?” “嗯?!毙鞝q笑了笑,“不過你現(xiàn)在正頭疼,等你養(yǎng)好精神再跟你說進(jìn)展,不要擔(dān)心。” 顧瑤輕輕點了下頭,又說:“你按了幾下,我好多了……我想再去睡會兒,等到中午起來,我下午還想去趟男子監(jiān)獄?!?/br> 徐爍手上動作一頓,問:“去見蕭繹???我最近都忙忘了,你希望通過我,讓他見你一面?!?/br> 顧瑤安靜了片刻,終于睜開眼,看到徐爍堅毅的下巴,和完美的下頜弧度,然后她坐起身,眼神平定且認(rèn)真。 “其實前陣子,我已經(jīng)見過他一次了,我們談了許久,我也問了一些心里的疑惑,算是有了答案。” “見過了?”徐爍一怔,“什么時候?” “就是顧竑從療養(yǎng)院出來之后,他給了我四個數(shù)字,還說是我失憶前交代給他的,要是將來有需要,他可以用這四個數(shù)字見到蕭繹琛,那是我和蕭繹琛之間的暗號。” 顧瑤回答的非常順暢,巧妙地略過了保險柜,還將密碼變成了“暗號”。 “四個數(shù)字?” “嗯,其中兩個是76,代表七月六號,那是你離開江城的日子。至于另外兩個,我猜那是一個人的忌日,不過我還想不到是誰,是93?!?/br> 徐爍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聽著,直到聽到“93”二字,先是一頓,隨即擰起眉心,眼神也跟著變了。 顧瑤問:“怎么,你知道是誰?” 徐爍垂下眼皮,聲音略低:“九月三號,是我父親的祭日?!?/br> 什么…… 原來是徐海震的忌日? 顧瑤怔忪片刻,轉(zhuǎn)而就想到她在辦公室的日歷上做的記號,秦松還告訴過她,每年的九月三號這一天她一定請假,說是去掃墓。 那么,她是去給徐海震掃墓的么? 7693,四個數(shù)字代表兩個日子,都和徐爍有關(guān),一是他離開的那天,一是徐海震遇害的那天,她用這四個數(shù)字作為保險柜的密碼,是為了讓自己牢牢記住十年前發(fā)生的變故么? 顧瑤愣了會兒神,這時便聽徐爍問道:“不過,你怎么會用這四個數(shù)字做暗號?” 顧瑤“哦”了一聲,說:“如果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分析,這兩個日子,不僅改變了你的人生,也改變了我的?!?/br> 徐爍略微扯了下唇角,帶著一點苦澀。 顧瑤繼續(xù)道:“七月六號,我沒能和你一起走,九月三號,徐叔叔遇害,你回來過一趟,而后又一次離開,這一走就是十年?!?/br> 是了,應(yīng)該就是如此。 這兩個日子直接且間接的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不僅是他們,還有祝盛西、杜瞳等人。 徐爍自嘲的笑了,隨即拉著顧瑤站起身,往臥室的方向走:“先去睡覺吧,到中午我叫你,咱們?nèi)ヒ娛捠迨??!?/br> “好?!?/br> 顧瑤就著徐爍先開的薄被一腳鉆了進(jìn)去,見徐爍抬腿要走,下意識拉住他的手。 徐爍一怔。 “你也睡會兒吧,你看你的眼睛,都有血絲了?!?/br> 徐爍低笑一聲,便就勢躺上床,讓顧瑤枕著他的手臂。 顧瑤將頭靠在他胸前,閉上眼,輕緩的呼吸著,睡衣很快襲來,意識恍惚間,仿佛聽到徐爍在輕聲說話。 她只聽到這樣一句:“顧瑤,等事情結(jié)束了,跟我離開江城吧?!?/br> 作者有話要說:紅包繼續(xù)~ 第175章 chapter 175 雖說顧瑤的身體和精神都已經(jīng)感到極度疲倦, 但是這一覺她睡得并不踏實, 也不夠沉, 腦子里亂哄哄的,她不停的夢到一些零碎的片段, 也不知道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還是臆想出來的。 …… 夢里, 顧瑤似乎在一場酒會上喝的微醺,身體也有些不適, 還沒離開酒會就已經(jīng)在衛(wèi)生間吐過一次。 出來時,顧瑤臉色蒼白,腳下有些踉蹌,但神情卻很冷, 杜瞳就等在外面,顧瑤只掃了她一眼便徑自來到洗手池前, 洗了手, 等那惡心感淡下去了, 這才慢條斯理的補起妝。 整個過程,顧瑤沒有看杜瞳一眼,杜瞳站在她身后,一板一眼的交代事情,從法務(wù)到財務(wù), 再到外聯(lián)事務(wù)。 直到顧瑤合上唇膏蓋,淡淡說道:“行了?!?/br> 杜瞳這才閉嘴。 抬眼看去,顧瑤正從鏡子里望著她, 并且說道:“做的不錯,越來越有模有樣了?!?/br> “應(yīng)該的?!倍磐行┦軐櫲趔@,眼里有著喜悅,卻并不敢露出笑容。 直到顧瑤轉(zhuǎn)身說:“這里你盯著吧,我先回去了?!?/br> “好的?!?/br> 杜瞳快了顧瑤兩步,趕在她前面拉開洗手間的門,請顧瑤先走。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走廊,杜瞳快速的發(fā)了條微信給司機,同時說:“零零姐,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br> “嗯,你別跟了。” 話落,顧瑤頭也不回,只是拿著手包一路往酒店的大門口方向走。 還沒出門,迎面就是一陣微風(fēng),夏末的風(fēng)很溫和。 顧瑤來到車前,朝司機擺了擺手,說:“我走一會兒?!?/br> 司機應(yīng)了,又把已經(jīng)打開的車門關(guān)上,很快坐回駕駛座,開著最低速跟著顧瑤。 酒店外是一條環(huán)境清幽的林蔭道,風(fēng)拂過樹梢發(fā)出沙沙聲。 顧瑤望著道路的盡頭那點點燈火,有些心不在焉,腳下的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叩叩”作響,很清脆,也很孤單。 這時,路的盡頭由遠(yuǎn)而近駛過來一輛黑色轎車,那車燈對著顧瑤,有些晃眼。 顧瑤下意識往旁邊讓了兩步。 那黑色轎車卻在顧瑤身前十幾米的地方停了,駕駛座走下來一道頎長的身影,背對著光,令她下意識抬手遮在眼前,透過指縫,想看清來人。 直到他走近了,面上掛著溫和的笑,顧瑤這才看清,是祝盛西。 “你剛喝過酒就吹風(fēng),明天要頭疼了。” 顧瑤皺皺眉心,放下手,心里卻是一陣恍惚。 她一時沒應(yīng),等到醒過神,就聽祝盛西對跟在后面的司機說:“行了,顧小姐交給我,你回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