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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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直接賞了他一個白眼,說“你突然進醫(yī)院,把我擔心壞了,到底什么問題,你身體這么壯,怎么說住院就住院了?我爸怎么說的?” “蕭叔叔還沒給回話呢,身體檢查明天做,說要做個徹底的。這不學(xué)校那次檢查,在我肺里查出點陰影么,嗨,我估計也沒什么大事,興許就是看錯了。瞧把你嚇得……” “陰影?”顧瑤心里一緊,連語氣都跟著緊張了“那你最近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咳嗽么,呼吸道怎么樣?” “你瞧我,像是不舒服的樣子么,能跑能跳,生龍活虎?!?/br> 顧瑤沒做聲,想想也是。 徐爍說“哎,反正就這幾天,查完了就出院,你別著急,等我出去了,咱們刷夜看世界杯?!?/br> 說話間,徐爍又往旁邊讓了讓,騰出一塊地方,高大挺拔的身軀窩在病床的邊上,再往后錯就要掉地上了,可他卻氣定神閑的撐在那兒,還拍了拍旁邊的位子,說“來,陪我躺會兒?!?/br> 顧瑤撥了兩下頭發(fā),有些拘謹?shù)恼f“我待會兒就得走,是玉姐把我放進來的,就十五分鐘?!?/br> “沒事,那就躺五分鐘,來嘛……” 顧瑤抿抿嘴,這才動作很輕的躺了下去,就挨著徐爍的身軀,他的體溫有些高,一雙漆黑的眸子一直瞅著她,唇角彎成了小鉤子。 顧瑤問“你看什么?” 徐爍答“看仙女唄?!?/br> 顧瑤又問“那你樂什么?” 徐爍又答“嘿,以后老子要娶仙女當老婆,想想就開心?!?/br> 顧瑤沒憋住,也跟著樂出聲,她還抬手打了他一下,剛好落在他肩膀上,又厚又硬。 徐爍立刻抓著她的手指,揉了揉說“打疼了吧?” “哎,你別挨我這么近,你身上好熱。”顧瑤往后錯著。 徐爍生怕她掉到地上,連忙伸長手臂,護住她的后腰。 糾纏間,也不知道怎么就親到一塊去了。 顧瑤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只感受到灼熱的呼吸和guntang的唇。 也不知道這五分鐘到了沒有,兩人也根本沒有時間意識,就連門外響起腳步聲都沒有意識到。 直到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兩人一下子驚醒了。 可顧瑤根本來不及躲,下一秒,病房的燈就亮了,刺眼得很,顧瑤嚇得只好躲進徐爍懷里,徐爍也是眼疾手快,一把掀起被子把她藏起來。 徐爍翻了個身,這才看清來人。 病房里進來兩個人,走在后面的正是有些慌亂的護士玉姐,她一直在給徐爍打顏色,顯然是她特別通融顧瑤進來被抓包了。 而站在玉姐前面的中年男人,臉上的紋路很深,好像常年都不怎么笑一樣,身上穿著白大褂,就站在病床前兩步的地方瞪著徐爍。 徐爍輕咳一聲,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被被子裹住的顧瑤。 但那么大一個鼓包誰會看不到??? 中年男人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臉色更陰沉了。 徐爍咧嘴一樂,叫道“蕭叔叔,這么晚還來看我?” 被他擋住的鼓包下意識抖了一下。 蕭繹琛瞪了徐爍一眼,說“藏了什么人,出來!” 徐爍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哪里有人?這就我一個??!” 他好像就是料準了蕭繹琛不會上前掀開被子,臉皮簡直厚到家了。 蕭繹琛吸了口氣“你當醫(yī)院是什么地方,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你還沒成年呢,要是搞出什么事,你讓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話落,蕭繹琛又側(cè)過身,看向玉姐“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你都趕放進來,這小子給你什么好處了?” 玉姐一個激靈,不敢看蕭繹琛,直接把頭低了下去。 徐爍忙說“哎,蕭叔叔,你以為我們干嘛呢,就是同學(xué)知道我住院了,來看看我,這不白天要上課么,就晚上有空。” “同學(xué),那好,出來讓我見見,待會兒聯(lián)系她家長把人領(lǐng)回去,好好教育教育。” 病房里忽然陷入了一片沉默。 氣氛低迷的不像話。 徐爍有點欲言又止,玉姐的臉色也像是吃了死蒼蠅。 直到那鼓包慢吞吞的動了,被子的一角緩緩掀開,露出一個頭發(fā)有些蓬亂的女生,女生原本是背對著蕭繹琛的,她先是坐起來,整理好頭發(fā),這才動作緩慢的轉(zhuǎn)過身。 蕭繹琛直接原地石化。 他不可思議,不可置信的瞪著坐在病床上的,自己的女兒,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過了很久,很久,徐爍輕咳了兩聲,正準備打圓場,解釋這就是一場誤會,解釋他們之情什么都沒有,就是“探病”而已。 蕭繹琛卻先一步出了聲“零零,你……你們倆?!” 第165章 chater 165 顧瑤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天在病房里發(fā)生的后續(xù),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將她拽了出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距離病房越來越遠。 恍惚間, 她看到了蕭繹琛和徐爍在病房里單獨談話, 兩人的神情都很嚴肅, 蕭繹琛手里還拿著體檢報告。 緊接著,她看到徐爍從醫(yī)院里逃了出來,是蕭繹琛放了他。 徐爍一個人跑到郊區(qū), 站在蕭繹琛告訴他的地點, 他等了一夜, 直到天亮,有輛車來接他,他要等的姑娘依然沒有出現(xiàn)。 當然, 顧瑤很清楚, 這后來的畫面或許只是曾經(jīng)在她腦海中想象過的場景, 是臆想,她并沒有親眼見到過,但它們一定已經(jīng)成了她的心結(jié), 才會出現(xiàn)在找回的記憶里。 十年了,如果十年前她跟徐爍離開江城, 那現(xiàn)在的結(jié)局一定會不一樣吧, 她不會留在顧承文身邊,不會從蕭零變成“顧瑤”, 不會去做讓自己不開心的事, 就算徐爍和顧承文有血海深仇, 她也一定會站在徐爍身邊。 想到這里,顧瑤忽覺胸口一陣絞痛,疼的她幾乎哭出來。 然后,那些顛簸輪轉(zhuǎn)的畫面忽然停了。 …… …… 那畫面停在一個小型arty的現(xiàn)場。 有很多人在舉杯慶??缒?,所有人都是衣著光鮮,衣香鬢影,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精英”二字。 顧瑤端著一杯酒,在人群中漫不經(jīng)心的穿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途經(jīng)的人們,都在和她微笑示好,還有人遞上名片。 直到有個喝的微醺的男人朝顧瑤走過來,不僅意圖搭訕,還要動手。 顧瑤皺著眉往旁邊讓了一步,與此同時,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就擋在他們中間,正是祝盛西。 “劉總,您喝醉了?!?/br> 祝盛西笑著陳述事實,同時將被稱作“劉總”的醉漢推給旁邊的男助理,隨即轉(zhuǎn)身,向面無表情的顧瑤示意另一個方向。 “顧先生在那邊?!?/br> 顧瑤側(cè)頭掃了一眼,顧承文和幾位江城的商界大佬正坐在角落的沙發(fā)組里,談笑風(fēng)生。 顧瑤抬起一手,輕輕挽住祝盛西的手臂,一同走上前。 顧承文和大佬們看到兩人,立刻笑著招呼起來,有人夸顧承文虎父無犬女,父親是商界奇才,女兒又是心理專家,有人夸他們父女眼光獨到,竟然能在江城挖掘出像是祝盛西這樣的人才,還有人夸顧瑤和祝盛西是郎才女貌。 寒暄、應(yīng)酬,虛與委蛇,皮笑rou不笑。 當酒過三巡,顧瑤和祝盛西相攜離場后,剛一坐上車,顧瑤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看向窗外的夜景,一言不發(fā)。 車子的后座上,祝盛西一直低聲說著連日來的情況,比如“昭陽”事務(wù)所處理的案子,比如“江城基因”的研發(fā),“江城制藥”的賬目,還有“承文地產(chǎn)”要復(fù)開一個爛尾樓盤,等等。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瑤只落下三個字“我累了。” 她依然沒有看向祝盛西。 從這以后,祝盛西不再說話,直到車子開到顧瑤住所的地下停車場。 顧瑤下車,走向電梯。 祝盛西快走幾步,追上來“顧瑤,你的披肩?!?/br> 顧瑤腳下一頓,側(cè)過身,祝盛西正將披肩展開,要搭在她的肩膀上,顧瑤就勢接過,便轉(zhuǎn)身走人。 她的表情是麻木的,眼里沒有一點溫度,好像所有七情六欲都被封印上了。 觥籌交錯之后,留下的只有冷清。 …… …… 顧瑤從催眠中醒過來,只覺得渾身冰涼,心里更是冷。 她的臉上還有些淚痕,從躺椅上坐起身時,秦松剛好把溫水遞給她,她接過來一聲不吭的喝了,又擦了把臉。 秦松又倒了杯水回來,問“你的情緒還有些激動,剛才都看到什么?” 顧瑤閉上眼,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今天的收獲很大,也得到了我一直想找到的重要信息。秦松,謝謝你。” 秦松一頓,說“說什么謝,能幫到你最好?!?/br> 顧瑤無聲的笑了一下,并沒打算多待,很快就起身走人。 秦松也知道她的脾氣,只把她送到門口。 顧瑤一路驅(qū)車回家,第一時間就跑到對門去看望顧竑和卓曉藝,兩人一切無恙,她又回到自己的套房里,沒有片刻的休息就來到書房。 書房的墻壁上依然掛著那張白板紙,這是顧瑤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根據(jù)收集到的線索一點點更新補充上去的。 有很多謎團還沒有解開,她總覺得卡在一個很關(guān)鍵的地方,可能只是一層窗戶紙的事,只是卡在該怎么捅破的問題上。 直到今天的催眠結(jié)束,顧瑤終于明白了。 把她卡住的那層窗戶紙,就是她自己。 十年前,變故突發(fā),變故之后只留下一組數(shù)字,7693,那些變故和這組數(shù)字直接改變了她的人生,也改變了徐爍的,祝盛西的,杜瞳的,所有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