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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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爍說的沒錯,閆蓁是“承文地產(chǎn)”的外聯(lián)主任,這是個肥差,也是人脈關系的晉級跳板,她只要踩著這塊板子,就會直接接觸到江城最頂層的大人物,前途不可限量。 通常來講,突然舍棄跳板不要了只有兩種解釋,第一,她出了紕漏,就像連啟運那樣,第二,她已經(jīng)抱住更強悍的大腿,所以不再需要“承文地產(chǎn)”的保駕護航。 但就目前形勢來看,閆蓁顯然不屬于第二種情況,她要是抱上新大腿,又何苦讓祝盛西牽線認識“江城制藥”的老板王忠利? 還有一點很奇怪,“江城制藥”和“承文地產(chǎn)”一直互通有無,王忠利這個制藥公司更是顧承文投資的,怎么閆蓁之前不認識王忠利么? 只是顧瑤剛想到這里,這時祝盛西就開口了,他倒是很淡定,目不斜視的看著徐爍,道“閆蓁為什么離開‘承文地產(chǎn)’我并不知情,我也不是個八卦的人,只不過過去合作時關系還算不錯,她也是個有能力的,王總那邊又剛好缺人手,我只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顧瑤跟著問“所以,在這之前,閆蓁和王忠利完全不認識?” 祝盛西一頓,笑了笑“應該不認識吧。” 到此,屋里的氣氛忽然沉寂下來。 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祝盛西,誰都不傻。 但祝盛西的心理素質(zhì)一向很好,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喝著咖啡,維持著面上的波瀾不驚。 直到刺耳的電話鈴聲倏地響起。 這一響還不是一個手機,而是兩個。 顧瑤的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了“秦松”的名字,而夏銘則是接到局里的電話。 兩人不約而同的起身,一個走到窗邊,一個走向廚房的方向。 “喂?!?/br> “什么……” 不到五句話,兩人臉色都變了,一個凝眉斂目,一個神色存疑,又一同折回來。 夏銘快速說“我要趕回局里,下次再聊?!?/br> 顧瑤沉著臉,沒吭聲,見祝盛西起身去送夏銘,也沒多嘴,只是等他們走向門口了,這才打開電視機,示意徐爍。 徐爍挑了挑眉,很快就被電視里播報的最新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祝盛西送完客回來,新聞也剛好放出他和王忠利的照片,緊接著便提到閆蓁的i jian案,大概是說,閆蓁于今天傍晚在家里吞藥自殺,幸而被保姆阿姨發(fā)現(xiàn),即時搶救,送到醫(yī)院洗胃后發(fā)現(xiàn),閆蓁吞掉的藥物除了有安眠藥,還有一些情緒病的治療藥物,幾種藥物混合在一起危險系數(shù)極高,閆蓁到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命懸一線。 保姆阿姨還對媒體記者說,她在閆蓁的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了一封遺書,因為里面的內(nèi)容太過駭人聽聞,她不知道如何處理,已經(jīng)第一時間交給警方,而同樣內(nèi)容的遺書也十分鐘前,通過閆蓁的社交賬號自動發(fā)到網(wǎng)上,引起軒然大波。 與此同時,警方已經(jīng)進一步介入調(diào)查,將會積極展開搜證行動。 新聞播到這里,顧瑤已經(jīng)翻開手機上網(wǎng)搜尋,很快就找到所謂的遺書。 一看之下,頭皮發(fā)麻。 那每一個字,都讓人觸目驚心,說的都是閆蓁在“承文地產(chǎn)”做外聯(lián)主任的五年間的日常生活。 其中有一段是這樣寫的“我在這個公司五年,和二十七個男人睡過,沒有一個是我自愿的,他們是誰,被安排在哪一天,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就連我父親的生日,我都因為突然的安排而不得不跟他請假。這二十七個男人,都是江城上流社會的頂梁柱,或是經(jīng)濟命脈,或是投資大佬,我一個都不敢得罪。但我很清楚地記得他們每個人的身體上有什么特征,也知道他們私下里進行過什么樣的暗箱cao作,這樣的生活我每一天都過得很痛苦,我還因此得了抑郁癥和睡眠障礙,必須靠藥物輔助治療。直到今年,我父親去世,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離開了我。前幾天,我又再次被‘安排’給‘江城制藥’的董事長王忠利,我提出強烈拒絕,這樣的日子我已經(jīng)不想再忍受,誰知他們明的不行卻來暗的,在我喝的水里下藥,對我進行i jian。” 第162章 chater 162 顧瑤匆匆看了一遍閆蓁的遺書, 不可置信的瞪向祝盛西, 聲音發(fā)緊, 心里發(fā)涼“這是怎么回事?” 徐爍也是一臉肅穆, 默不作聲的等待答復。 祝盛西垂下眼, 安靜了幾秒才道“生意需要經(jīng)營,利益需要維護, 這世界上沒有長久不變的關系, 生意場上只有牽制和控制, 要籠絡人脈, 保持地位穩(wěn)固,有時候就需要使用非常手段?!?/br> 顧瑤幾乎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祝盛西沒有否認,而且還在為此作解釋? “所以, 利用性關系維護你們的利益、地位,生意往來,就是你所謂的非常手段?” 祝盛西說“普通老百姓平時串個親戚,手里還得拎著見面禮, 托人辦事要給紅包,何況是生意人,除了金錢誘惑, 還得有些輔助?!?/br> 顧瑤一噎,竟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她不是不知道如何反駁, 而是完全想不到祝盛西會這樣輕描淡寫。 直到徐爍開口“那么, 所謂交易?!殃枴聞账门聦賮砘\絡大客戶,想必這件事你一直知情,而且還是幕后之一,閆蓁和田芳在本質(zhì)上并沒有區(qū)別。” 顧瑤腦子里嗡嗡的,她聽著徐爍的這些分析,想到的是最初認識徐爍時,他給她看的那幾張祝盛西和不同女人的照片,有田芳、閆蓁,還有江心云和宋苗。 要不是閆蓁這次的事突然翻出水花,顧瑤幾乎要把這件事拋在腦后了。 顧瑤跟著問“那江心云和宋苗呢,也是棋子?” 祝盛西緩慢地抬起眼,仿佛笑了一下“可取所需。她們有她們的圖謀,和要交換的東西,那些企業(yè)老板也有他們的,我只是個中間牽線人?!?/br> “那i jian的事又怎么說?” “很顯然,是閆蓁栽贓我,條件原本就是事先說好的,并沒有人逼過她,她答應了這次交易,沒有一點勉強,誰知道事成之后卻反咬一口,我也無可奈何。” 顧瑤深深吸了口氣,好像第一次認識祝盛西一樣。 祝盛西卻抽離視線,同時從沙發(fā)上站起身,側(cè)頭看向徐爍,說“要是徐律師因為得知真相而拒絕為我辯護閆蓁的官司,我也可以理解。” 此言一出,不過隔了一秒,屋里便響起徐爍低沉的嗓音“我既然接了,就不會推給別人?!?/br> “什么?”顧瑤倏地看向徐爍,反倒是她不明白了。 徐爍說“一碼歸一碼。他們之間有什么xg交易,那是另外一個案子,眼下的i jian案,擺明了是閆蓁的陷害?!?/br> “……” 這話落地,徐爍便冷冷一笑,對祝盛西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閆蓁之間是因為條件沒談攏,還是有其它私人恩怨,才導致閆蓁翻臉不認人的局面,不過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紙是包不住火的,只要閆蓁是污蔑你,我就能幫你打贏官司,但是那些見不得人的xg交易,你只能自求多福?!?/br> 祝盛西說“放心,徐律師只負責這次閆蓁的案子,其它的我一定不會麻煩你。” 顧瑤終于聽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回房。 “咚”的一聲,走廊那邊傳來沉重的關門聲,透出無比的憤怒。 這聲之后,整棟大宅也陷入了死寂。 這個晚上注定不平靜。 顧瑤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回想著祝盛西那些說辭,又想到她和祝盛西還在一起時,曾經(jīng)問過他和田芳、閆蓁等人的關系,他的回答是轉(zhuǎn)移話題,顧左右言他。 她那時候便問他,在她出車禍以前,她知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祝盛西說,她不知道。 可是事到如今,顧瑤已經(jīng)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這句話了。 她的父親是這種人,母親是,祝盛西也是,她又不是傻白甜,平日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會注意到,怎么可能會在這么關鍵的事情上毫無覺察? 她應該是知道的。 想到這里,顧瑤從床上坐起身,在黑暗中靠坐著床頭,瞪著窗外怔怔出神。 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問題——她知道他們的本來面目,那么她那時候是怎么做的?劃清界限,還是同流合污? 或許正是因為閆蓁案的走向突然發(fā)生變故,也越發(fā)堅定了顧瑤要即刻進行第三次催眠的決心。 她可沒有忘記,她已經(jīng)約了秦松。 天一亮,顧瑤就起床,她只睡了兩三個小時,有些疲憊,但是精神卻太過緊繃,即便睡著了也只是淺眠。 顧瑤的打算是,今天先不要理會徐爍和祝盛西,隨便他們要干嘛,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待會兒梳洗完就先帶顧竑和卓曉藝離開,讓他們先待在她住的地方,等她上午見過秦松回來,下午再幫他們找個住處。 不管怎么說,這棟房子她是待不下去了,要不是顧竑還在這里,她昨晚就會離開。 只是顧瑤沒想到,她剛打開房門,就在門板上看到一張祝盛西留下的字條。 祝盛西也很直接,這樣寫道“我知道你想回去,我今早接到南區(qū)分局的電話,徐爍要陪我去一趟接受二次調(diào)查,答應給顧竑找住處的事,我已經(jīng)交給杜瞳,放心。” 顧瑤盯著紙條,一時五味雜陳。 她將紙條扔進垃圾桶,很快離開房間。 客廳里,杜瞳已經(jīng)恭候多時。 她見到顧瑤出來,便站起身“顧小姐?!?/br> 顧瑤腳下一頓,眉頭稍稍皺了一下,還沒開口,對面顧竑的房門就打開了,顧竑坐在輪椅上,卓曉藝將他推了出來。 顧竑和卓曉藝已經(jīng)先一步得知安排,他們也沒有什么可收拾的東西,隨時可以和顧瑤走。 杜瞳說“顧小姐,??傄呀?jīng)把事情交代給我,房子我也找好了,就在你住的對門,很方便?!?/br> 顧瑤沒吱聲,盡管她對杜瞳的辦事之快有點驚訝,竟然可以在一夜之間就把她對門的房子搞定。 顧瑤走到顧竑面前,朝他笑了笑,輕聲問“身體怎么樣?” 顧竑說“我還好?!?/br> “嗯,再堅持一下,待會兒到了地方好好睡一覺?!?/br> “好。” 不到一個小時,一行四人已經(jīng)回到了顧瑤住的小區(qū),顧竑和卓曉藝在顧瑤對門安置下來,顧瑤簡單交代了幾句,說是中午辦事回來再一起吃飯,很快就關上門出來了。 杜瞳還等在門外。 顧瑤掃了她一眼,說“聊兩句?!?/br> 話落,她便率先走向?qū)γ?,按了密碼開門。 杜瞳卻停在門口有些怔忪,她不懂,顧瑤是想請她進去的意思? 直到顧瑤回過身,見杜瞳沒動靜,問“你打算站在這里多久?” 杜瞳這才跟了進去,但她進門后卻一言不發(fā),只是立在門廊處,沒有往里面踏足的意思。 顧瑤也沒有理會,進廚房到了兩杯溫水,一杯自己拿著喝,一杯直接放在距離杜瞳最近的案臺上。 杜瞳看著那玻璃杯里激蕩的溫白開,說了一聲“謝謝”便拿了起來。 顧瑤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心里已經(jīng)再次肯定,過去這一年來杜瞳對她的態(tài)度,純屬演戲。 思及此,顧瑤淡淡開口“十年前,我?guī)湍阊a習的時候,還想不到你會有今天?!?/br> 杜瞳動作一頓,詫異的抬起眼。 “‘承文地產(chǎn)’的董事長特助,爬到這個位子一定很辛苦,要付出很昂貴的代價。你為了你哥,也算鞠躬盡瘁了。” 杜瞳的臉色倏地就變了,如果說剛才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那么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五雷轟頂。 顧瑤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