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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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爍接起電話,聲音懶散“喂,姑姑。” 徐海清在電話里說了什么,顧瑤聽不到,但她卻清楚的看到徐爍神色一頓,眉宇間很快就流露出不同尋常的嚴肅。 不過幾句交談,徐爍就很快說道“好,我馬上來……” 電話掛斷,徐爍的臉色也恢復(fù)如常,眉宇間平靜如水,就好像沒有接過任何電話。 “出事了?”顧瑤的眼睛黑白分明,落在他身上。 徐爍卻微微一笑“小事,不過我要出去一趟。” 兩人很快一起離開事務(wù)所,一起下了電梯,各自取車。 徐爍沒有交代一句他的去向,顧瑤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只是敏感的覺出剛才在辦公室里,有那么一剎那,連空氣里細微的塵灰都隨著他情緒的波動而變得緊張起來。 可他收的很快。 顧瑤坐在車里,看著徐爍的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路口。 她仍沒動。 直到手機里進來一封郵件,是小川整理好的資料,她隨手點開,發(fā)現(xiàn)出了阮時秋的文件夾之外,還有一張jg圖片。 圖片是一張照片,畫面有些模糊斑駁,里面站著幾個人,穿的幾乎都是老式西裝,發(fā)型和款式很像是二十年前的流行,氣質(zhì)仿佛一群學(xué)者,其中有一個人還穿著中山裝。 顧瑤將所有人的五官都都掃了一遍,來來回回,最終還是落在那個穿中山裝的男人臉上。 很奇怪,她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他。 可是是在哪里呢? 這時,小川發(fā)來微信“姐,照片里左邊第二個就是蕭繹琛?!?/br> 左邊第二個? 不就是穿中山裝的男人么? 顧瑤不禁多看了幾眼,心里也跟著涌入復(fù)雜莫名的情感。 但具體是什么,她也說不上來。 這個男人就是她叫過“爸爸”的男人——蕭繹琛。 那么她覺得眼熟,是因為潛意識里還保留著對他的印象么? 不,那種“眼熟”的印象好像也不是很久遠的感覺,仿佛來自最近…… 顧瑤皺著眉想了片刻,隨手關(guān)掉郵件,在手機里胡亂翻找著。 或許,她是在某個曾經(jīng)搜過的新聞里看到過他,又或許,是在手機的檔案里翻到過這個人的照片? 不對,好像都不是…… 顧瑤越找越心煩,她挫敗的胡亂點了幾下,直到點開“照片”,又用手劃拉了幾下,眼睛也跟著略過。 忽然,一張二十年前的雙人合照閃現(xiàn)在眼前。 那張合照飛快的被劃過去,指尖一頓,又很快把它劃拉回來,再定睛一看,不正是她上次在顧承文的暗房里找到的老照片么? 合照里,顧承文西裝筆挺,渾身都散發(fā)著一個成功生意人的精明和意氣風(fēng)發(fā)。 而他身旁站著的就是蕭繹琛,一身的學(xué)者氣息,穿著樸素,鼻梁上還架著眼鏡,相比起照片里顧承文的笑容,蕭繹琛似乎并不擅長微笑,每條紋路都是刻板的。 是了,這是蕭繹琛沒錯。 原來他和顧承文是認識的,還一起照過相。 他們是朋友? 奇怪,一個地產(chǎn)商,一個醫(yī)生,哪來的交集? 哦,如果非要說有什么聯(lián)系,那就是“藥”。 顧承文是靠地產(chǎn)起家的,但是后來這些年卻將投資轉(zhuǎn)向其它產(chǎn)業(yè),尤其是江城的醫(yī)療行業(yè),比如祝盛西的“江城基因”,還有另外兩家“江城醫(yī)療”和“江城藥業(yè)”,這三家企業(yè)都是顧承文投資起家的,但顧承文只是大股東,不管運作。 顧瑤還記得,前陣子曾在新聞里看到一個消息,說是江城有一家和醫(yī)療相關(guān)的企業(yè)正在積極準備上市,目前正在籌備階段,還有不少人在猜,應(yīng)該是這三家企業(yè)中的其中一家。 不過這些顧瑤倒沒怎么關(guān)注,要不是蕭繹琛和顧承文出現(xiàn)在同一張照片里,她都幾乎忘記了這回事。 …… 等等。 顧承文、蕭繹琛,還有制藥…… 顧瑤忽然想到,莫非蕭繹琛離開公立醫(yī)院之后,就轉(zhuǎn)戰(zhàn)去了醫(yī)療公司或是制藥企業(yè),這才和顧承文有了交集? 只是這個念頭剛形成,就被她否定了。 不,時間上不對,“江城藥業(yè)”和“江城醫(yī)療”都是這十幾年間成立的企業(yè),但照顧承文和蕭繹琛的這張合照看來,兩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超過了二十年。 也就是說,兩人是認識在先的。 顧瑤正想事情想得出神,車子打著火,卻遲遲沒有發(fā)動。 直到手機忽然作響,將她的思緒從天邊拉回來。 一看來電顯示,正是夏銘。 顧瑤喘了口氣,將電話接起來。 “顧小姐,我是夏銘?!?/br> “我知道,夏副隊,找我有事?” 夏銘沒有廢話,很快進入主題“是這樣的,蕭云霞的兒子連曉云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為了追查殺害蕭云霞的兇徒,我們也試圖從連曉云口中問出一點線索,但很可惜,連曉云被找到這么久,一直都不肯開口說話。我們查過記錄,這孩子智商正常,也沒有自閉傾向,他應(yīng)該是因為父母接連遇害受到了刺激才會變成這樣,所以我想請問你有沒有時間見見連曉云,或者你認不認識精通兒童心理學(xué)的專家?!?/br> 聽到這里,顧瑤問“夏副隊,你是不是懷疑當時帶走連曉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殺害蕭云霞的兇手?” “可能性很大。” “這樣吧,咱們先找個時間,讓我和曉云聊聊,看有沒有可能問出點什么,如果不行,我會幫你聯(lián)系我認識的同行。不過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要取得一個小孩子的信任,并且打開他的心理禁區(qū),是需要時間的,可能是幾個月,可能是幾年。” 盡管預(yù)先也已經(jīng)料到了是這個結(jié)果,夏銘仍是不免嘆息“好,不管怎么樣,先試一試吧?!?/br> 兩人很快約定好明天下午見面。 顧瑤掛上電話,便將車子駛上大路。 城市天邊聚攏幾朵烏云,黑壓壓的正朝市區(qū)飄來。 持續(xù)多日的藍天,終于要被掩蓋了,新聞里也正在播報,為了幾天將會出現(xiàn)持續(xù)性大雨,希望市民們出門做好防雨措施。 另一邊,徐爍的車也正朝那幾朵烏云的方向行進。 山雨欲來。 江城又要變天了。 第99章 chater 99 顧瑤驅(qū)車回到家里, 第一件事就是進書房, 在墻上的人物關(guān)系圖里加上幾筆。 ——蕭繹琛, 蕭零時期的父親,疑似是顧承文的朋友,李慧茹的前夫。 ——阮時秋, 一年前顧瑤的患者, 顧承文生意伙伴阮正新的女兒, 疑似知道阮正新的“昭陽事務(wù)所”骯臟的內(nèi)幕。 隨即, 顧瑤在備忘錄里記下幾件事。 比如連曉云的心理輔導(dǎo), 重新獲得阮時秋的信任,和蕭繹琛見上一面, 還有再找秦松做一次催眠。 眼下, 連曉云的心理輔導(dǎo)已經(jīng)安排在明天下午, 秦松那邊時間還沒有定,阮時秋是一個變量,那么就剩下…… 顧瑤的視線略過“蕭繹琛”三個字,很快就拿出手機,撥打獄警李方達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 顧瑤直奔主題“李警官, 你好,我是顧瑤, 我想請問你上次提過的幫犯人們定期安排心理輔導(dǎo)的事, 現(xiàn)在還在進行么?” 李方達很快接道“一直都在推進, 剛好我也正準備找你?!?/br> “找我?” “是這樣的顧小姐, 我這里有幾名犯人, 是下一步準備讓你接觸的,流程還是依照上次那樣,資料要你過來我們這里當場不可以帶走。因為之前你給豐正輝做了心理輔導(dǎo),之后就幫助警方一連偵破幾起重案,這事我已經(jīng)上報給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指名讓你來負責(zé)其他幾名重刑犯。他們都和豐正輝的情況類似,一直被警方懷疑和一些還沒有偵破的案子有關(guān),但是礙于這些犯人太難搞,至今都沒有吐露,警方也沒有直接證據(jù),更不能刑訊逼供,所以希望你能協(xié)助我們的工作。” 顧瑤打這通電話,原本只是為了試探,沒想到李方達就勢提出了下一步,剛好正中下懷。 顧瑤不動聲色的說“李警官,監(jiān)獄方的提議我很愿意配合,不過我還想在這個基礎(chǔ)上提出一個小要求?!?/br> 李方達問“什么要求?” “哦,就是在你剛才提過的重刑犯名單上再加上一個人,我對這名犯人很有興趣。” “再加一個人,是誰?” “蕭繹琛?!?/br> 李方達忽然安靜了,半晌沒有言語。 盡管顧瑤這邊聽不到一點動靜,卻因這莫名的沉默而屏住呼吸。 李方達為什么沉默? 因為驚訝? 如果是驚訝,不會持續(xù)這么久,驚訝過后卻依然無聲,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而且連豐正輝那樣的重刑犯,李方達都毫不猶豫的幫忙牽線,讓他們在探監(jiān)室里進行心理輔導(dǎo),怎么到了蕭繹琛這里,反倒沉默這么久? 難道他是在猶豫? 可是為什么呢? 顧瑤看了一眼時間,率先發(fā)問“李警官,你是不是有什么為難之處?” 李方達這才有些遲疑地說“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轉(zhuǎn)達給蕭繹琛,看他是否接受這次安排。但犯人也有人權(quán),我們不能無視他的意愿,強制安排心理輔導(dǎo)。這一點希望你明白?!?/br> 這一點顧瑤當然明白,第一次接觸豐正輝之前,李方達就跟她透露過了,她只是不懂,為什么李方達又重申一次。 難道蕭繹琛拒絕過,而且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