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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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送醫(yī)及時,張銳撿回來一條命,但腦子卻撞到石塊上,不得不做開顱手術,連脾臟也摘掉了。 講到這里,兩人已經(jīng)回到停車場,顧瑤提出第一個問題“施工現(xiàn)場的燈怎么就忽然滅了?” 徐爍“你認為是人為?” “燈滅了之后,工人們已經(jīng)第一時間做出應急處理,現(xiàn)場竟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張銳。他喝醉了走的應該不快,掉進坑里也應該發(fā)出叫聲,怎么那么巧沒有人注意到他,也沒有聽到叫聲?” 徐爍接道“如果是人為,那么這個人就是要利用這次施工來制造一場意外,直接要了張銳的命,這就需要這個人提前做好幾個準備,比如張銳喝完酒回家,經(jīng)過出事地的時間,剛好就是施工現(xiàn)場燈滅的時間,這兩者之間一定要嚴絲合縫,早幾分鐘或者晚幾分鐘都不行,還有當時工人們已經(jīng)在攔截過往車輛和行人了,為什么會忽略掉張銳,這說明當時現(xiàn)場一定發(fā)生了其他事,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而且,就算是工人們忽略了張銳,張銳喝得也很醉,他走過去的時候也未必沒有看到大坑,何況坑外會設置護欄,他是怎么越過去的?” 顧瑤“事發(fā)的時候甄惠不在現(xiàn)場,后來保險公司也懷疑過這不是意外,可是經(jīng)過調查沒有發(fā)現(xiàn)張銳的家人有任何可疑?!?/br> 徐爍“因為站在保險公司的立場,他們只會排查是否存在騙保的嫌疑,他們怎么會想到豐正輝和這個案子有關?!?/br> 是啊,保險公司怎么會想到呢,這根本不是騙保,而是尋仇。 顧瑤“以豐正輝的智商和能力,完全可以做到讓幾個‘巧合’都完全吻合,將人為變成‘意外’?!?/br> 徐爍“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當時一定要在現(xiàn)場。” 顧瑤“然后在必要的時候推張銳下坑。” 話音落地,兩人一同沉默了,一個低頭看地,一個看向遠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瑤才喃喃說道“相比起邵曉風和張圓,張銳的遭遇似乎‘仁慈’的多了。為什么差別會這么大……” 然而就在這時,徐爍的手機忽然響了,是一個座機電話。 徐爍接起來應道“是,我是……哦,好的,請問還是昨晚的案子……什么……好,我們會配合,顧瑤她現(xiàn)在和我在一起,我們這就過去……” 他的表情和語氣從微怔到震驚,不過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 直到徐爍掛上電話,顧瑤問“是誰打來的?” 徐爍“是南區(qū)分局,蕭云霞被人殺了。因為她死前曾和你、我有過接觸,還在街上發(fā)生過爭執(zhí),所以夏副隊讓咱們協(xié)助調查?!?/br> 顧瑤愣住了。 蕭云霞被殺了? 那么,昨晚在南區(qū)分局門口見到幾輛警車呼嘯而出,就是正在趕去蕭云霞被殺的案發(fā)現(xiàn)場? 第70章 chater 70 徐爍和顧瑤一路驅車往南區(qū)分局趕, 全程下來顧瑤的腦子就沒停過, 她一直瞪著窗外, 思忖著突如其來的變故。 徐爍開車也不是很專心, 時不時就瞟她一眼,見她雙手十指緊扣放在膝蓋上,遲遲不肯放松,整個身體也都是緊繃的。 車子開到半路時,徐爍終于忍不住嘆了口氣, 說“你這樣可不行啊, 太焦慮了?!?/br> 顧瑤一頓,下意識看向徐爍“我沒有焦慮,我只是在思考。” 徐爍問“哦, 那你是在思考張銳的‘意外’呢, 還是在思考蕭云霞的被害呢?” 顧瑤老實回答“蕭云霞?!?/br> 徐爍幾乎是秒懂的“想她的死因?那是警方的事。都讓你想明白了,人家夏副隊還查什么?” 道理顧瑤都懂, 可是人都是說的到做不到的動物。 顧瑤問“你在接觸連啟運這個案子的時候, 有沒有查到他們家有什么仇人?” 哎…… 徐爍撇撇嘴,算是妥協(xié)了“恨連啟運的都是女人, 你也都知道,蕭云霞這邊倒沒什么,這個女人一直在家?guī)Ш⒆?,也沒機會出去結仇。” “也就是說, 除了田芳、張麗椿, 也沒其他可能了……” 顧瑤心理過濾了一下名單, 可是當田芳和張麗椿的模樣出現(xiàn)在她腦海里時,這兩個可能又瞬間被推翻了。 顧瑤“田芳還在看守所等宣判,不可能出來行兇。” 徐爍“宣判也就是這幾天了。” 顧瑤“張麗椿沒這個膽。她要是能殺了蕭云霞也不會被她脅迫上法庭了,何況庭審已經(jīng)結束,對于蕭云霞來說,張麗椿這個人也沒用了,兩人根本不需要再糾纏?!?/br> 徐爍沒接茬兒。 顧瑤等了一會兒,把目光投向他,徐爍卻只是安靜的開車,看著路況,一副與世隔絕的姿態(tài)。 這要是換做之前,顧瑤一定會懟他兩句,可是這一刻她卻只覺得,這段時間無論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仿佛只有和這個人在一起,她的思路就會保持一路暢通,心里某個角落也是安定的。 最主要的是,她根本不需要去猜他的想法,更不用猜。 所以徐爍不言,顧瑤也不催促。 直到車子在一個紅綠燈前停下,徐爍開口了“我處理過那么多案子,像是蕭云霞這種明面上沒有仇家,卻被人殺害的情況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兇手找事,另一種就是她自己找事?!?/br> 顧瑤點了下頭“以蕭云霞的性格和先前的表現(xiàn),很明顯她因為連啟運的事而有點精神不正常,甚至是嚴重焦慮,所以蕭云霞主動和人發(fā)起沖動的可能性很大,但是這次讓她碰到一個比她還狠的,直接要了她的命?!?/br> 徐爍“殺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要么就是極其愚蠢,要么就是極其聰明。” “愚蠢的人因為一時沖動殺人,殺人后卻不知道該怎么辦,逃逸的居多。但是聰明人,比如豐正輝這樣的,他每一步都會想在前面,絕對不會漫無目的的殺人,死在他手下的都是經(jīng)過篩選的?!?/br> “以蕭云霞的能力,還不至于惹上豐正輝這樣的人物?!?/br> 顧瑤忽然不說話了。 徐爍重新發(fā)動車子,距離南區(qū)分局還有兩條街,他又撥冗看了顧瑤一眼,她的雙手已經(jīng)不再糾結,人似乎也放松了一點,只是還看著窗外,眉心擰著像是揉不開似的。 徐爍又無聲的嘆了口氣。 顧瑤沒注意到這些細微的動靜,她那雙盯著窗外的眼睛里,有些情緒也漸漸沉落下去,就像墜入湖面的石塊,石塊穿過暗流沉入湖底,可是因它而起的水花和氣泡卻層層疊疊的涌上來。 有些不可思議的想法以及懷疑,就如同那些水花和氣泡,也浮現(xiàn)到顧瑤的心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簡直是異想天開,竟然會將蕭云霞遇害的事莫名其妙的聯(lián)系到祝盛西身上…… 一想到這里,顧瑤就覺得渾身發(fā)冷。 她閉了一下眼,試圖把這些莫須有的念頭驅趕出去,可是瞬間涌上來的卻是這樣兩個畫面。 ——那天在法院門口,蕭云霞被徐爍攛掇去找祝盛西的麻煩,她雖然沖過去了,但眼里卻有害怕。 ——昨天晚上從南區(qū)分局出來后,祝盛西在車上說了這樣一句話“如果因為他再讓你牽扯到其他的麻煩里,下一次我就不只是找人教訓他那么簡單了?!?/br> 可這明明是兩件八竿子打不著的事,顧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竟然將它們聯(lián)系到一起。 以祝盛西的辦事風格,他可以用錢搞定的事,就不會勞師動眾,比如對付蕭云霞,他給錢就能了事,但是對于徐爍,徐爍根本不缺錢,祝盛西也知道給他錢沒有用,所以才找人“警告”他。 那么蕭云霞呢,她能做出當街糾纏廝打的潑婦舉動,顯然就不是個善茬兒,連啟運死后,她沒有生活來源,錢總有花光的時候,何況她還答應了張麗椿要給她一筆錢做偽證,這前前后后蕭云霞也要被打成無底洞了,那么當她山窮水盡時第一個想到的提款機必然還是祝盛西。 可是……祝盛西會不會因為一點錢就痛下殺手呢? 思路到這里忽然斷掉了,顧瑤喘了口氣,瞬間推翻這種假設——不可能。 她直覺地認定,祝盛西不是一個會用這種極端手段的人,他也犯不著拿自己的事業(yè)和前途犧牲給蕭云霞這樣的潑婦。 那個兇手,一定比蕭云霞還要“潑”上一百倍。 一轉眼,兩人來到南區(qū)分局。 刑警隊的大廳里一片煙霧繚繞,這里所有人都熬了一宿,這個時候已經(jīng)臨近中午,是最困的時候。 夏銘坐在椅子里,將后腦勺往后一靠,對著天花板打了個大哈欠,眼淚從眼角噴出來,再一睜眼就看到顧瑤和徐爍被警員領了進來。 夏銘立刻精神了,又給自己沖了杯咖啡,朝其他人擺擺手,叫上三個人分別給他們做筆錄。 這一次還是夏銘詢問顧瑤。 問詢室門一關,夏銘就給顧瑤遞了一杯水,坐下來說“請別介意,昨晚一連發(fā)生兩起命案,兩起都和你有一點關系,這樣的事我們也是頭一回遇到?!?/br> 顧瑤接過水杯,笑了一下“我不介意。有什么問題夏警官盡管問,我盡量配合?!?/br> 夏銘朝負責記錄的刑警點了下頭,很快就進入詢問環(huán)節(jié),這個流程花了兩分鐘時間,隨即夏銘將話題帶入正軌。 “聽說你和蕭云霞起過爭執(zhí),具體是什么時間,因為什么事,地點是哪里?” 顧瑤回憶了一下,說“是在連啟運的案子開庭之前,蕭云霞花錢要收買一個證人,叫張麗椿,那天蕭云霞又一次找張麗椿,我剛好在張麗椿家,撞上了?!?/br> 夏銘疑惑道“你為什么會在張麗椿家?” “她是我的患者,我正準備給她做心理輔導,蕭云霞出現(xiàn)了?!?/br> “然后呢,發(fā)生了什么事。” “然后,蕭云霞對我隱瞞了身份,卻被我拆穿了,我讓她離開,否則她收買證人的事我會告訴法官……” 顧瑤說話的語速不快,表情也很平淡,她沒等夏銘發(fā)問,就一五一十的把當日的情形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直到顧瑤話音落地,夏銘問道“這件事之后,你還有沒有見過蕭云霞?” 顧瑤“有,是開庭那天在法院門口?!?/br> 夏銘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那天在法院門口,徐爍和蕭云霞說了什么,然后蕭云霞就沖向那群媒體?” 顧瑤一頓,她有些詫異夏銘的消息來源“他們說什么我不知道,我當時和他們有段距離?!?/br> 夏銘忽然笑了“你就沒有猜測一下?當時那些媒體正在采訪‘江城基因’的祝盛西,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么,看到蕭云霞沖過去,你就沒有問過?” 問詢室里出現(xiàn)短暫的沉默。 直到顧瑤開口“連啟運生前曾是‘江城基因’的高管之一,但他的工作作風有問題,已經(jīng)被開除了,他的辭退信祝盛西也已經(jīng)呈交法庭。但是因為連啟運曾經(jīng)為公司立下過功勞,所以他身亡后,‘江城基因’也曾經(jīng)支付給蕭云霞一筆安家費。蕭云霞之所以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沖過去,純屬作秀,她就是要讓媒體們看看,她和兒子母子有多可憐。但是為了給她留面子,祝盛西并沒有當眾提到已經(jīng)給過安家費的事?!?/br> 已經(jīng)給過安家費了,這倒是和夏銘的判斷一致。 夏銘問道“那么那天之后呢,你還有沒有見過蕭云霞?” 顧瑤“沒有?!?/br> 夏銘“那六月三號晚上呢,你在哪里?” 顧瑤回想了一下,六月三號晚上,就是前幾天。 “我在醫(yī)院。傍晚入的院,第二天早上才離開。”顧瑤如實作答,話落隔了兩秒,又反問夏銘“夏警官,我來只是配合你們調查,盡我所能的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幫助警方早日破案,但我不是嫌疑犯。你現(xiàn)在這么問我,是不是懷疑我呢?” 夏銘笑了一下“蕭云霞遇害之前只和兩個人起過沖突,一是你,一是徐爍。我這么問,也是希望盡快幫你們排除嫌疑?!?/br> 顧瑤抬手揉了揉眉心,說“我有住院記錄,你們可以去查。蕭云霞是和我有過沖突,但那還不至于讓我殺了她?!?/br> 夏銘沒有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話鋒一轉,又問“那張麗椿呢?聽你所說,張麗椿似乎一直在金錢上受到蕭云霞的威脅,她有沒有對你透露過內心真實的想法?!?/br> 顧瑤回答道“張麗椿這幾年一直從蕭云霞那里拿錢,主要是因為蕭云霞不希望她把連啟運的私事說出去,張麗椿也守口如瓶。她們之間的關系一直到連啟運身亡之后就基本破裂了,蕭云霞雖然試圖讓張麗椿作偽證,但在法庭上張麗椿的證詞已經(jīng)失效。對張麗椿來說,蕭云霞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就算拿不到后面的錢,也不至于殺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