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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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心不知道祁漾有這樣的身世,但能感覺到這兩句難聽侮辱的話在她和爺爺面前說起,這會令祁漾難堪,她輕聲說:“祁漾,我們走吧?!?/br> 祁漾在幾人中站著仍挺拔沉穩(wěn),他漸漸收回目光落到她臉上,似是恢復(fù)了理智,緩聲對她說道:“帶爺爺去那邊,等我兩分鐘,乖?!?/br> 夏春心的心很亂,此時又不敢亂來,就聽祁漾的話要扶爺爺去旁邊,但夏修明卻沒有要回避的意思,他是長輩,那么就不允許有人欺辱他家的小輩,停下來看著那個對祁漾出口不遜桀驁的年輕人,“年輕人,貴姓???” “爺爺,”祁漾傾身擋著說,“我自己可以應(yīng)付?!?/br> 夏修明撥開他,“有我在,用不著你應(yīng)付。” 夏修明走到唐世杰面前,又問一遍:“怎么,你是忘了自己姓什么,還是不敢說自己姓什么了?年輕人,你父親若是沒教過你什么叫做生而為人、需當(dāng)對人尊敬,那么我可以代你父親教你。” 唐世杰皺眉看著這老家伙,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這老家伙的身份,先稍收回方才的囂張,“老爺子,就事論事,祁漾對我meimei出言不遜,本就該對我meimei道歉,您說是不是。” “不是,”夏修明淡道,“若論道歉,你meimei應(yīng)當(dāng)先對我孫女道歉,你也應(yīng)當(dāng)對祁漾道歉。你兄妹倆若不道歉,我可以叫你父親來,親自來替你道歉?!?/br> 同一時間,陳保管家?guī)е┦羞@次頒獎晚會的主辦方負(fù)責(zé)人進(jìn)展來接夏老爺子。 唐世杰心想他這個老東西算什么東西啊,還叫他爸來道歉,目露諷刺,邊轉(zhuǎn)頭看向祁蕭,把事兒扔給祁蕭,“祁蕭,你弟弟對我meimei出言不遜,你是不是得管教管教???” 祁蕭在瞇著眼睛仔細(xì)打量夏春心、回憶上次遇見她的情況。祁漾當(dāng)時上前解圍時好像不認(rèn)識她,而她那時也沒什么懷孕的跡象啊。這是什么情況,祁漾喜當(dāng)?shù)?/br> 這時候,那個挑染的女生突然蹦出一句話,“我說我怎么看你眼熟呢,你長得很像現(xiàn)在的戚以藍(lán)啊,你是照著戚以藍(lán)整容的?” 夏春心聽到這個名字就心煩,皺眉剛要反駁回去,祁蕭也想起來過年時看到戚以藍(lán)時、發(fā)覺戚以藍(lán)好像長得像誰,聽到唐佳佳這么一說,祁蕭頓時疑惑道:“祁漾,你這是喜歡上一個長得像戚以藍(lán)的人,甘心情愿喜當(dāng)?shù)???/br> 夏修明對這個陌生的女生名字起了疑心,緩緩看向祁漾,直接這個叫戚以藍(lán)的女生和祁漾有關(guān)系,那么他就對祁漾有意見了。 夏春心感覺到爺爺在想什么,她向來不喜歡這種似是而非的誤會,趕在祁漾之前坦言說道:“是戚以藍(lán)照著我整容,我孩子的父親也是祁漾?!?/br> 解釋之后,夏春心也是個嘴不饒人的人,沒剎住車,繼續(xù)諷刺道:“你們這幾個人,現(xiàn)在是圍著一個孕婦和一個老人欺負(fù)人?這么沒有教養(yǎng)與修為,我真建議你們該重回娘胎重新學(xué)習(xí)?!?/br> 祁蕭被女人教訓(xùn)十分不滿,把矛頭指向祁漾,“祁漾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是倒插門嗎,還由老人和孕婦護(hù)著你?你一句話不說看熱鬧呢?哥就是這么教你做人的?” 祁漾心里當(dāng)真是覺得難堪的,私生子,喪家犬,這些詞被夏春心和爺爺聽到,他更覺得難堪。 他有他的驕傲,這驕傲甚至未曾讓他與夏春心說過他的家事。 但此時爺爺和夏春心都在護(hù)著他,仿佛忽然感受到他們在背后支撐他的力量,他望向祁蕭,一步步走到祁蕭面前,聲音低沉,“他們能夠維護(hù)我,是我的榮幸,有他們做我的家人,也是我的榮幸。而你祁蕭,你和你的這群狐朋狗友,來高鐵站里堵人教訓(xùn)人,今日若不是我,你是不是打算把對方打進(jìn)醫(yī)院?祁蕭,現(xiàn)在應(yīng)該由我來教你如何做人?!?/br> 祁漾邁前一步,幾乎擠得祁蕭站不穩(wěn)的退后,祁漾諷道:“首先,你得是個人,才能為人。” 唐世杰聽不下去了,“祁漾,你算個什么東西???” 祁漾轉(zhuǎn)而看向唐世杰,冷眸里閃著寒箭,“唐世杰,你從高江搬到京市,也沒有什么長進(jìn),還是狐假虎威這一套,你不怕你把你爸拖累得犯事兒,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讓你爸早點(diǎn)被人查,如何?” 唐世杰怒道:“你!” 這時陳保帶著負(fù)責(zé)人孫偉趕來,孫偉看到這一群人圍在一起詫異道:“少爺,您怎么在這兒?。俊?/br> 孫偉喊的正是唐世杰,此次邀請夏老爺子來的主辦方就是高家,接著孫偉看到夏老爺子冷著臉,連忙向唐世杰身邊的人了解情況,聽后趕緊勸道:“少爺,快給夏老先生道歉!” 唐世杰不可置信,“他誰啊,我和他道歉?” 孫偉踩著腳發(fā)出哎呀聲,小聲說:“這位就是前兩個月辦大壽的夏老先生啊,就算您爺爺在這兒都要給老先生面子呢,快道歉?!?/br> 一聽是前兩個月辦大壽的夏老先生,眾位年輕人全都倒吸一口氣,之前那場壽宴辦得很大,父輩的都收到請柬了,基本都親自出席,此時明白是曾叱咤商界的夏老爺子,立即齊齊噤聲。 唐世杰心里想著怎么撞上這尊大佛,氣得不輕,但面子上做得足,立即禮貌道歉,和這三人挨個道歉了一遍。 而祁蕭已經(jīng)懵了,他萬萬沒想到祁漾找到的是夏家這座靠山,那個女人居然是夏老爺子的孫女,祁漾這步棋下得太狠了,他還怎么斗得過祁漾! 夏修明身上的霸氣氣場無人能及,他斜睨著祁蕭,“怎么祁家少爺就不道歉了?” 祁蕭低頭,對夏修明道歉,夏修明冷道:“不是和我道歉,是和祁漾?!?/br> 祁蕭還未曾和祁漾低過頭,他是大哥,大哥怎么能和弟弟道歉? 然而形勢所逼,他終究過去握手言和,笑道:“祁漾啊,別把哥說的話放在心上,哥一時口快,沒過腦子,原諒哥?!?/br> 祁漾抽開手,沒說原諒與否,過去扶爺爺離開,低聲道:“爺爺您慢點(diǎn)?!?/br> 夏修明對那幾個富二代冷臉,轉(zhuǎn)頭對祁漾就笑了,“你扶心心吧,老陳扶我就行了?!?/br> 夏春心雖然剛才出口懟人,但其實(shí)還沒回過神來,她不在意這場鬧劇,但她無法忽視那個紈绔說的私生子和喪門犬這兩個詞,那人說得很順,好像他以前就已經(jīng)當(dāng)著祁漾的面說過百十來次。 她偏頭看了好幾眼祁漾,發(fā)覺祁漾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祁漾只是專注地扶著她,提醒她注意腳下。 夏春心眉頭微擰,心說也是,她和祁漾已經(jīng)離婚,祁漾的家庭情況已與她無關(guān),她何必庸人自擾。 孫偉對高鐵站里的事情很抱歉,在去下榻酒店的路上一個勁兒的和老爺子道歉,年輕人們行事沒有分寸,讓老爺子別放在心上,夏修明擺擺手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另有打算。 到酒店后,孫偉按四人開了兩個總統(tǒng)套房,送四人到套房休息,之后的安排是讓酒店管家過來照顧起居和餐飲,頒獎禮在明晚舉行,一會兒吃過晚餐后,今晚先好好休息。 房間安排是老爺子和陳管家一間,夏春心和祁漾一間,這安排實(shí)屬理所當(dāng)然,但夏春心看這房間的安排,就覺得別扭很不合理,她可是剛被祁漾親了額頭,她對祁漾有很深的防備之心,不防不行。 夏春心拽走爺爺,小聲商量說:“爺爺,我和您一個套間吧,我想陪您睡,讓陳叔和祁漾住一屋,行嗎?” 夏修明看向她身后的祁漾,皺眉道:“今天發(fā)生這種事,你不好好安慰你老公,你跟我睡什么。” “不是,”夏春心辯駁,“爺爺,他都多大人了,不需要安慰啊,他能自己緩解情緒的,我現(xiàn)在主要是怕影響了您的心情,我陪……” 祁漾站在她身后,不知何時又將眼鏡戴上了,他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再次見縫插針說道:“確實(shí)需要安慰,心心,謝謝你了。” 第47章 47求復(fù)婚鴨 祁漾這就是在把夏春心往河里推,推完還滿臉溫柔的對她感謝道:“謝謝心心陪我游泳?!?/br> 這就讓壓根不想陪他游泳的夏春心很憋屈了,想把祁漾腦袋按水里讓他嗆一嗆。 “對了,”夏修明想起明晚的頒獎禮,“心心懷孕了,就不用心心扶我領(lǐng)獎了。祁漾扶我上臺,記得準(zhǔn)備禮服?!?/br> 祁漾很乖,“是,爺爺?!?/br> 老爺子這么說,祁漾和夏春心都知道老爺子是故意這樣安排的。讓祁漾扶他上臺,是特意做給祁家人看,尤其是給祁蕭看,老爺子這做法無疑是將祁漾當(dāng)親孫子疼愛著。 祁漾看著爺爺,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疼愛他的外公,“謝謝爺爺。” 夏修明聽出祁漾聲音里的動容,擺擺手笑道:“自家人不要說什么謝不謝的,回去休息吧,一會兒吃晚飯?!?/br> 進(jìn)房關(guān)門,夏春心沒和并不是“自家人”的祁漾說話,徑直去里間主臥工作,和姚婧電聊《平行世界》的結(jié)尾部分。 祁漾自覺去次臥工作,安排好工作后,祁漾見夏春心沒鎖房門,就進(jìn)出幫她送水果牛奶,來去無聲,輕拿輕放,儼然一個小助理。 夏春心幾次想鎖門,但又擔(dān)心祁漾吃飯的時候和爺爺亂說,就沒搭理他。 到時間去酒店餐廳用晚餐,用過晚餐后各自回房休息。 夏春心回主臥繼續(xù)和姚婧通電話聊工作,祁漾則蹲在客廳地上,從行李箱里拿出夏春心的睡衣護(hù)膚品等一會兒洗完澡要用的東西。 夏春心看時間差不多該洗澡準(zhǔn)備睡覺,出來要拿睡衣,就見到祁漾已經(jīng)將她要用的東西一一擺在沙發(fā)上。 祁漾居然連她要換的內(nèi)衣褲都拿了出來。 “祁漾!”夏春心頓時火冒三丈。 祁漾正在抬頭解襯衫領(lǐng)口的紐扣,聞言偏頭看她,順著她視線又看向沙發(fā)上的內(nèi)褲,眉毛微挑,“你內(nèi)衣褲我之前都給你洗過。” 言外之意幫她將內(nèi)衣褲從皮箱里拿出來并不算什么,頗有種結(jié)婚三年老夫老妻的意味。 可那是以前??!已經(jīng)離婚了好不好!以前倆人還造娃呢,現(xiàn)在能嗎! 夏春心狠狠瞪他一眼,俯身拿起睡衣,把內(nèi)衣褲團(tuán)到一起拿走,轉(zhuǎn)身要走向浴室。 忽然她毛衣后衣擺被人拽住,“心心?!?/br> 這聲“心心”叫得特像他要求她做什么時候的那種低求的腔調(diào)。 心心沒回頭,繼續(xù)往前走。 祁漾也不敢用力拽,再給她拽倒了,就跟屁蟲似的跟在她身后走,一直跟到了浴室。 夏春心終于回頭瞪他,“你還跟著???” 祁漾倚著浴室門框,偏頭望了眼里面環(huán)境,又看看她骨折的手臂,擔(dān)心的語氣說的像命令,“心心,我?guī)湍阆丛璋?。?/br> 浴室里有自帶音效,這音效讓夏春心的喘氣聲都變成了立體環(huán)繞,被氣得不輕,“你給我出去!” 祁漾這次更溫柔了些,像在哄不聽話的小女孩,微扶著她腰說:“心心,地滑,你容易摔倒,而且你一只手也沒辦法洗頭發(fā)?!?/br> 這可太新鮮了,前夫找各種理由非要陪前妻洗澡,這不是圖謀不軌不懷好意還能是什么? 夏春心之前在家里確實(shí)由金燕妮她們幫她洗澡穿衣服,但她覺得現(xiàn)在自己也可以洗澡,不動那只手就好了,可此時祁漾卻好像認(rèn)準(zhǔn)了她不行,非要他陪著才行。 “謝謝前夫好心,”夏春心高抬著下巴看他,“但是前夫,我寧可不洗澡,也不會讓你幫忙。明白嗎,前夫?” 祁漾聽到“前夫”這二字,連聽了三遍,呼吸微滯了兩分,緩聲哄道:“不是要看你,是單純要幫你洗澡?!?/br> 夏春心滿心都是我信了你的邪,您作為長了眼睛的正常男人,不看才不正常。 夏春心索性繞過祁漾,大步走回到電話旁邊,打給前臺讓前臺派來個女保姆來幫她洗澡,前臺大概是知道他們的身份,就說讓女管家上樓來幫忙,女管家更有分寸。 夏春心打完電話回頭看向祁漾,祁漾正在慢條斯理地系回扣子,大概剛才他也想洗澡,聽到有女管家上樓就算了。 ……也或者他剛才是想和她一起洗澡。 女管家很快就來敲門,進(jìn)去幫忙洗澡。 浴室里傳來嘩嘩水聲與不時夾雜著的女人低小交談聲,聽不清聊什么,但偶爾傳來笑聲,夏春心大多數(shù)時間里的笑聲都很軟,輕輕柔柔的像有鉤子。 祁漾在外面斜倚著墻,聽著里面?zhèn)鱽淼娜彳浶β?,后腦勺向后仰靠到墻上,漸漸唇角輕彎笑出來。 此時是他第一次考慮她所懷的是男孩女孩的事。 忽然很希望她懷的是個女孩,這樣母女倆可以一起做很多事,隨時都會有溫柔笑聲和清脆笑聲交織著傳來,生活也多了溫柔。 祁漾就這樣靜靜聽著,許久未曾真正笑過的眸子里,閃著深深的笑意。 井斯年打來電話,聽說祁蕭唐世杰的事,問他怎么回事。 圈子就這么大,唐世杰的朋友添油加醋的傳一傳,傳出去就變了味,井斯年聽到的是祁漾被祁蕭唐世杰他們給打了。 祁漾戴上耳機(jī),穿浴袍去陽臺抽煙,嘴里的煙霧朝上吹著,“你覺得我會是被打的那一個?” 井斯年笑了,“所以,出去吹牛逼的往往是不服輸?shù)娜?,是么?!?/br> “嗯,夏春心的爺爺給解的圍。” 井斯年在電話里驚的“啊”一聲喊,“夏老爺子沒揍你?居然還幫你?” 祁漾手肘撐在欄桿上,左手拿煙灰缸,右手彈著煙灰,漫不經(jīng)心說:“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們離了,知道后就該揍了?!?/br> 何況他已經(jīng)挨過夏春心姑姑的揍,爺爺只會揍得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