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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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誰剛才還在車上夸我長得帥,看得目不轉(zhuǎn)睛?!?/br> 蘇溫瑜鼻間哼了聲:“不要隨便給我加定語,誰目不轉(zhuǎn)睛了?你有這個資格嗎?” “怎么?內(nèi)褲沒了還不吸取教訓(xùn),還想被我沒收什么?”傅柏業(yè)淡定自若地低語,神色雖是目視前方,左手卻是拉著她的右手按到了口袋處微微隆起的地方。 蘇溫瑜耳根倏然紅透,氣急敗壞地罵道:“傅柏業(yè),你簡直太無恥了?!?/br> 傅柏業(yè)英俊的側(cè)臉輪廓充滿了男性的成熟魅力,莊園里明亮璀璨的燈光籠罩下來,更襯得這張臉俊朗不凡,他輕笑:“嗯,我承認對你是挺無恥的。” 蘇溫瑜:“……” 無話可說。 蘇溫瑜加緊了步伐往莊園主樓走去,仿佛身后有一匹意圖不明的野獸在追趕她般,整個人顯得焦慮急迫。 好在今天穿的是單鞋,走起路來不算費事。 屋內(nèi)亮如白晝,高高的天花板上垂掛著奢華的吊燈,折射出五彩斑斕的燈光,蜿蜒的樓梯旁是一副巨大的華文茵油畫,她身著旗袍,氣質(zhì)高雅。 她駐足觀察的同時,傅柏業(yè)挺拔的身影也到了,語氣溫和地解釋:“我爸生前最后一幅畫?!?/br> “你爸是畫家?”蘇溫瑜驚訝地問道,沒聽說過這樣的事跡。 “也不算畫家,他只畫我媽,我都沒這樣的榮幸?!?/br> 傅柏業(yè)如此簡單的話,卻能讓蘇溫瑜聯(lián)想到一段纏綿悱惻的動人故事,一個只畫自己妻子的男人,可見深情程度。 她故作惋惜地嘆道:“我這輩子看來遇不到只給我畫畫的男人了?!?/br> “你又知道我不會畫畫?” “你會?”蘇溫瑜滿臉是不信任的嫌棄表情。 “我爸這么會畫畫,我還不能得他幾分真?zhèn)髁???/br> “可你爸過世的時候,你才六歲啊……” 話說到一半,蘇溫瑜立刻止住了,傅柏業(yè)父親的死是他的一道陳年傷疤。 傅柏業(yè)的手按到蘇溫瑜的腦袋上揉了揉,淡笑著說道:“帶你去看看我爸以前的畫室?!?/br> “等等。我的行李箱呢?”蘇溫瑜弱聲問道。 傅柏業(yè)臉上露出了然的笑意,那俊挺的五官立體分明,笑起來好看到任何事物都在他面前遜了色。 好吧,這張臉她還沒看厭。 蘇溫瑜躲在房間里換了一身褲裝后,又檢查了一遍沒有紕漏,才出了房間。 看見她嚴謹?shù)难b束,傅柏業(yè)深眸藏著淡淡的笑意,蘇溫瑜假裝不知,沒好氣地說道:“快帶路吧?!?/br> 如今的這間畫室應(yīng)該是傅柏業(yè)照著印象中重新恢復(fù)的,他們中途搬出去了幾年,那么原先他父親真正使用過的畫室顯然已不復(fù)存在。 偌大的墻壁上是華文茵不同時期的油畫,一顰一笑在畫中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沒有深沉的愛,根本畫不出如此有靈魂的畫。 “媽看見這間畫室應(yīng)該不會有憂愁,只有滿滿的幸福吧?!?/br> “嗯,以前還住在這里時,她閑暇之余就喜歡在這里逗留逗留?!?/br> 傅柏業(yè)翻出畫筆跟調(diào)色盤,又有模有樣地畫紙架在板上,沉穩(wěn)地說道:“去好好坐好,我沒我爸那么好的功底,能憑記性作畫。” 蘇溫瑜不悅地說道:“這只能證明你對我的愛沒有爸爸對mama那么深,虧你有臉說。” “我爸寫信的本事可沒我好。” 蘇溫瑜臉色微微泛紅:“你要臉嗎?小學(xué)生寫情書都比你寫得感人好嗎?” 傅柏業(yè)眸色漸深:“也不知道誰用紅筆批注了我那些比小學(xué)生還不如的情書?!?/br> 蘇溫瑜緋紅更甚,上前就踹到傅柏業(yè)小腿上,冷聲說道:“傅柏業(yè),你能耐了???偷看我的**?” 傅柏業(yè)挾制住她還要變本加厲的腿,討?zhàn)埖溃骸靶∽孀?,你是想廢了我的腳啊?” “誰讓你侵犯我**的?寫給我的信就是我的,你憑什么偷看?挖你雙眼信不信?” “不信?!备蛋貥I(yè)淺笑著將蘇溫瑜的手指抵在唇瓣輕吻,幽深的雙眸倒影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語氣柔和地說道,“你舍不得?!?/br> “你放開我?!碧K溫瑜急促地說道。 傅柏業(yè)又拿著她柔軟的雙手去拍打自己的臉龐,沉沉地說道:“給你打兩下消氣。” 本來就不是真的生氣,她批注了就是找機會給他看的,現(xiàn)在他這樣低聲下氣的態(tài)度將那點火氣吹得煙消云散。 但不能這么便宜了他,冷淡地說道:“你要真給我畫出一幅絕世美圖,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一回?!?/br> “遵命。” 蘇溫瑜餓著肚子坐了一個多小時,傅柏業(yè)的畫才算真正收尾,挽回袖子的模樣有些不修邊幅,卻意外地平易近人。 他笑著開口:“好了?!?/br> 蘇溫瑜滿懷期望地跑上前,當看見看板上那幅四不像時,氣得想直接拿起畫筆在他臉上涂抹一遍,“這就是你作畫的本事了?” 傅柏業(yè)唇角上揚,自己也被逗笑了:“怎么說也是我人生第一回給心愛之人作畫,挺有紀念意義不是嗎?” “這樣的丑八怪,你說是我這位絕世美女?說出去有人信嗎?” “我信就行了。” “敢情我在你眼里就這副鬼樣子?” “不不不,是我這雙笨拙的手,描繪不出你精髓的萬分之一?!?/br> “少給我戴高帽,不想看見這個丑八怪,撕了它,我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信你的鬼話?!?/br> 真以為他是天才,任何領(lǐng)域都能信手拈來。 “你不是說想要一個只為你作畫的男人嗎?我也專門設(shè)立一間畫室,只存放我給你畫的畫,如何?” “傅柏業(yè),我看你是不想補辦婚禮了吧?!” 滿屋都是這樣的丑八怪,而且還說是她,是想逼她抑郁吧? 傅柏業(yè)笑著將她摟入懷中,深邃的眸底盡是柔情,嗓音也放得輕輕的:“想,做夢都想在世人面前,聽見你說愿意嫁給我?!?/br> 本來還情緒頗大的蘇溫瑜在聽見他的這句話后,驟然安靜了下來,軟聲低喃:“那你最好別惹我生氣,否則擔(dān)心我逃婚。” 第68章 翌日吃過中飯,傅柏業(yè)便帶上蘇溫瑜前往墓園拜祭他的老師。 車子一直由熱鬧喧囂的市中心駛出,到了偏遠的郊區(qū),最后停在一處環(huán)境清幽,安靜舒適的地方。 傅柏業(yè)肅穆地說道:“到了?!?/br> 與其說這里是一處墓園,不如說是一處世外桃源,碧草綠蔭,臨湖又兼山林。 看出蘇溫瑜的疑惑,傅柏業(yè)解釋道:“原先老師的墓園并不在此,后來我們一批學(xué)生經(jīng)由何家兄妹同意,修建了這里,以作祭拜之所。” “他的學(xué)生很多?” “嗯,各界人士都有,所以當初對我的幫助頗大?!?/br> 蘇溫瑜可以想象這位名師旗下是出了不少高徒,只可惜自己的這對兒女卻不堪大任。 應(yīng)該是臨近墓園的關(guān)系,傅柏業(yè)臉上略顯沉重。 兩人邁入進去,發(fā)現(xiàn)墓碑前已經(jīng)有不少黑色裝扮的人來祭拜,不難推測都是這位名師的學(xué)生。 在最前面的便是何家兩兄妹。 蘇溫瑜最后一次見他們便是那場雜志周年慶,那時候的何安妮還是意氣風(fēng)發(fā),而今天的她因為素顏的關(guān)系,看上去膚色暗沉,顯得極為憔悴。 傅柏業(yè)的到來讓其他人都停下了動作,紛紛上前寒暄。 蘇溫瑜落落大方地站在傅柏業(yè)的身側(cè),端莊有禮,得體地回應(yīng)著別人的招呼。 傅柏業(yè)帶領(lǐng)著蘇溫瑜走到墓碑前面,鞠了三個躬后,才說道:“老師,這是我太太蘇溫瑜。” 蘇溫瑜柔聲說道:“老師,您好?!?/br> 何安妮的臉上掛著未干涸的淚痕,滿眼都是控訴跟不滿,哽咽地說道:“柏業(yè)哥哥,我爸一直希望我嫁給你,你這樣公然地帶著外人來到他的墓前,你讓他情何以堪?” 蘇溫瑜微蹙眉頭,她不想在死者面前不敬,可是這話聽在耳朵里,真是讓她極為不舒服。 正想開口之際,傅柏業(yè)牽住了她的手,跟她十指緊扣地展示在何安妮眼前,聲音漠然地回應(yīng):“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是一點情面都不想留了嗎?” 何安妮蒼白的臉色更加難堪,雙手緊攥著衣角,緊接著微垂了腦袋,整個肩膀顫得厲害。 何明遠站起來罵道:“傅柏業(yè),你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的地位?要不是你,我爸會躺在這里?如今能耐了,在我爸的墓前這么欺負安妮?” 這扭曲的邏輯跟上回在雜志周年慶上一模一樣,以為她上回講的話他多少能聽進去一些,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對牛彈琴,還是頑固地認為傅柏業(yè)有今天完全是靠他父親。 傅柏業(yè)只是側(cè)眸看他,因為正好逆光,灰黑色的光影湮沒了他那張冷峻的臉,叫人辨不清真實情緒。 他的腳剛往何明遠所處的位置邁了一步,便有人上前低聲勸道:“柏業(yè),畢竟是老師的死祭,別跟他計較了?!?/br> 傅柏業(yè)眸光淺淡而涼薄,讓人不寒而栗,何明遠瑟縮了下身軀,仗著今天人多,再次開口:“我們兄妹如今這么落魄也是你造成的,我爸傾囊相助,將你捧上天,可是你不僅害死了他,還這么打壓我們兄妹,你還有沒有人性?” 傅柏業(yè)薄唇微微勾起,發(fā)出一聲很輕的嗤笑,一襲黑色裝束將他周身的氣息襯托得更加蕭瑟冷寂。 俊眉修目盡是寡淡,溢出的聲音充滿了冰冷的質(zhì)感:“老師是因為誰去世的,我想你一清二楚?!?/br> 何明遠臉上倏然慌亂起來,即使故作鎮(zhèn)定,在場人士都是火眼金睛,就算是一點細微的變化,也能瞬間察覺到。 馬上有人皺眉問道:“柏業(yè),有些話不能亂說?!?/br> “當初你指責(zé)我,說是我導(dǎo)致你的好meimei過敏,老師去醫(yī)院途中發(fā)生嚴重車禍當場去世,可是事實上呢,是你跟你的好meimei企圖給我下藥,又安排了一出精彩的戲碼等我跳,被我事先察覺到了,jian計沒得逞,又安排了那出過敏好戲,給我扣罪名,這其中你們幫的是誰還要我點名嗎?” 不僅是何明遠,連何安妮也完全怔忪住,血色全失的面容變得死白。 傅柏業(yè)深沉的目光落在剛才那位站出來勸他的人臉上,幽暗的眸底枯寂冷漠,嗓音低沉:“當時我的公司正逢關(guān)鍵時期,只要稍有差池,我便前功盡棄,你們打的什么算盤不用我一一道明吧?!?/br> 蘇溫瑜只見那人握著傅柏業(yè)的手掌漸漸松了開來,步履輕浮地退了兩步,嘴唇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既然你都知道,為什么不說?” “因為老師確確實實因為這件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不想他尸骨未寒,便大動干戈,何況我當時也無暇分心對付你們?!?/br> “那后來呢?你為什么還要幫我們兩兄妹?”何明遠急切地追問。 “因為老師生前反復(fù)地跟我提及你們的無能,讓我千萬要幫襯一下?!备蛋貥I(yè)聲音冷峻。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親手捧起了我們,又親手毀掉了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