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暴君的炮灰前妻、女王制造商[重生]、千歲千歲千千歲、結婚三年我都不知道對方是大佬、妻寵(重生)、回到駙馬造反前、六零年代養(yǎng)孩子、富二代在娛樂圈捉妖擒邪[重生]、抱抱我,親親你、[清穿]錦鯉小答應
“看來你們是很好的朋友?!鄙蛴诅髀渎浯蠓降匦?,這話卻像另有深意。 蘇亦凝維持著臉上淡淡的笑容,轉向時恩霈說道:“衣服都試穿完了嗎?覺得如何?沒問題的話,我們買單吧?!?/br> “嗯,幾件我都很滿意?!?/br> 旁邊的導購小姐殷勤地拿過衣服,引領著她們去收銀臺買單。 蘇溫瑜跟沈幼琪來這間店的目的達到,自然沒有久待的理由。 收銀臺在門口邊上,她們倆正準備離開時,時恩霈忽然說道:“亦凝姐,聽說這是君誠集團的子品牌對吧?” 蘇溫瑜的步伐一頓,沈幼琪臉上也浮起一層怒火,聽這話就知道要來事。 導購小姐笑著回道:“是的,我們是君誠集團旗下服裝子公司下的門市店。” “那跟傅先生認識的話,能否拿個折扣啊?”時恩霈略顯得意地問道。 蘇溫瑜雙眸微瞇,這話擺明了故意說給她聽嘍,時恩霈怎么會認識傅柏業(yè),根本就是在說蘇亦凝和傅柏業(yè)。 她沒真正了解過君誠集團的所有業(yè)務,所以并不清楚這是隸屬君誠旗下,估計剛才時恩霈就看出來了。 沈幼琪跟她對視一眼,彼此的默契一下子明了了對方的想法。 兩人向后一轉,重新回到店里。 時恩霈剛才的話雖然充滿挑釁,但是真的對上蘇溫瑜,又沒了叫囂的膽子。 導購小姐為難地說道:“對不起,傅先生貴人事忙,他的朋友或許很多,但是我們店里有規(guī)定,如果持會員卡能打八折,而且新品不打折,您剛才看中的幾件全是今天剛到的新品,打不了折?!?/br> “如果時小姐沒錢買單的話,可以叫你的好朋友代付一下?!?/br> 蘇溫瑜淡笑著開口,三年前那波風波后,時恩霈就淡出了人的視線,至于后來的處境如何,她懶得去了解,落魄是逃不了的。 “小芙,講話別這么傷人?!碧K亦凝不悅地說道。 蘇溫瑜攤了攤手:“我是學不會jiejie的巧舌如簧,你應該不介意給時小姐買單吧,畢竟你們都要上《我和我的朋友》這檔節(jié)目了,友誼深厚對吧。” 蘇亦凝從包里拿出自己的信用卡,遞給導購小姐,溫婉地說道:“刷我的卡吧?!?/br> 導購小姐禮貌地接過去,笑著說道:“好的?!?/br> 時恩霈連忙阻止道:“亦凝姐,不可?!?/br> “看來感情真不錯?!鄙蛴诅鞲胶偷?。 蘇溫瑜勾住沈幼琪的臂彎,狡黠地笑道:“幼琪,你猜,我們現(xiàn)在像不像壞人?欺負兩只單純的小綿羊?!?/br> “好像是的,一直在咄咄逼人,怎么辦?我們會不會又上一輪熱搜?這次用什么詞好呢?仗勢欺人?欺壓良民?” 站在旁邊的兩位導購小姐勉強維持著臉上專業(yè)的笑容,但心里應該也是這么想她們的吧。 收買人心還是蘇亦凝拿手,要是能學到她的十分之一,也不至于次次上熱搜都是黑詞了。 那位導購小姐持卡為難地問道:“那還刷嗎?” “刷?!碧K亦凝肯定地說道。 一通cao作后,那位導購小姐馬上不好意思地說道:“真對不起,蘇小姐,原來您是我們店里的終身制會員,享一切產品免費的權利。” 蘇溫瑜怔住,仿佛剛才囂張的氣焰成了笑話。 時恩霈別有深意地瞥了瞥蘇溫瑜,換上崇拜的語氣對蘇亦凝說道:“亦凝姐,你怎么沒早說?” 蘇亦凝像是恍然大悟,解釋道:“之前柏業(yè)……傅先生跟我提過一次,我沒在意,竟然是真的?!?/br> 時恩霈又問道:“那請問如果我也想成為你們的終身制會員,需要什么條件?” “這個我也不清楚,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請示領導問問?!?/br> “那你們有幾位終身制會員???” 導購小姐又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后才說道:“系統(tǒng)里蘇亦凝小姐是唯一的一位終身制會員?!?/br> 第11章 唯一這個字有多特殊,就有多刺耳扎眼,是人都深諳這個道理。 時恩霈趾高氣揚地看向蘇溫瑜,笑得意味深長。 蘇溫瑜內心怒潮陡漲,喉間像被叉住了般脹悶,指尖緊了又松。 氣氛緊張得如黑云壓城般,隨時能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蘇亦凝率先打破了這個沉默,她莞爾一笑:“那謝謝了?!?/br> 言下之意就是要行使她這個權利。 時恩霈像終于扳回了一成,沒有再說話,而是用鼻子哼了聲,傲慢不可一世。 人們總會同情弱勢的一方,剛才蘇溫瑜跟沈幼琪仗勢欺人的畫面還停留在收銀員的腦里,現(xiàn)在眼看著蘇亦凝略勝一籌,收銀員馬上笑容滿面地將她們看中的衣服裝袋好。 蘇溫瑜現(xiàn)在就如同被她們當面澆了一把屎在頭上,惡心憤怒,但是卻無能為力。 她的腳灌了鉛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收銀員將袋子交到她們手上。 時恩霈親昵地挽著蘇亦凝,臉上堆滿了嘲弄的笑意,經過蘇溫瑜的身旁時,低聲說道:“蘇溫瑜,笑一個,你不是一向高高在上,自得意滿的嗎?不要擺出這個狼狽落魄的模樣,不像你?!?/br> 沈幼琪上前就是一巴掌甩過去,時恩霈猝不及防偏過了頭,她迅速轉過來,雙眸惡狠狠地瞪視,沈幼琪微揚下巴,傲視著她:“別狗仗人勢,你不配。” 三年前,時恩霈攪黃了她跟顧之岑,她也沒動過她一根汗毛,因為她清楚根本問題是在顧之岑身上,可今天看著她欺辱于蘇溫瑜,這口氣如何也咽不下去。 沈家在本市根基底蘊深厚,沈幼琪又是這一代唯一的子孫,性格雖然稱不上刁蠻任性,可也是驕縱慣了的。 蘇亦凝跟時恩霈就算再不滿,還是不敢跟她起正面沖突。 蘇溫瑜再次抬眸,已經恢復了一貫的驕傲自信,她抿了抿唇,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意,說道:“或許你們該將這間店全部搬空,因為下一次再踏進這扇門,那唯一的終身制會員已經不復存在了?!?/br> 時恩霈瞳孔瑟縮,驚恐之意不言于表,蘇亦凝也是愣怔了片刻,笑容可掬地說道:“小芙,我懂得避嫌,不會破壞你跟柏業(yè)之間的感情?!?/br> 蘇溫瑜煩透了她這副假模假樣的嘴臉,不客氣地打斷:“你破壞得了嗎?想憑著這個唯一來離間我們的關系嗎?別忘了你如今的身份,賀太太!” “賀太太”咬字清晰,就像一盆冷水澆灌而下,蘇亦凝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血色失衡,眼眸帶刺般望向蘇溫瑜。 她毫不畏懼地接招:“有點廉恥行嗎?我親愛的jiejie?!?/br> 蘇溫瑜可以在大庭廣眾下出口辱罵,但是蘇亦凝不行,最后只能步履輕浮地離開了店里。 等人一走,蘇溫瑜剛才那股叫囂的氣焰也瞬間熄滅了,頹然地垂了眉眼。 這會兒蘇溫瑜已經意識到恐怕自己是著了道,蘇亦凝她們兩個人肯定是先看見自己跟沈幼琪,故意誘導她們進了這間店,演了這么一出戲,當面挑釁她。 沈幼琪小心翼翼地撞了撞她:“傷心了?” “不至于,不甘心更多?!?/br> 從蘇亦凝進蘇家的門開始,就處處壓了她一頭,可以說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碰上她的問題,蘇溫瑜總會敏感許多。 “她不過是個小偷,盜用你的身份接近傅柏業(yè),這個什么終身制會員肯定也是那段時間的事情,像傅柏業(yè)這種大忙人,日理萬機的,早將這種小事拋諸腦后了,才給了她們可乘之機,回頭就讓他給取消了?!?/br> 蘇溫瑜有自己的驕傲,她是不可能去傅柏業(yè)面前開這個口的,剛才的話看似威脅十足,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沈幼琪見蘇亦凝依然悶悶不樂,說道:“好了,別因為這種小人而不開心,去吃午餐了,餓壞了?!?/br> 但是她們今天估計是忘記了看黃歷出門,才走到餐廳門口,就碰上了傅柏業(yè)跟顧之岑。 西裝外套,精英十足,惹得周圍不少人駐足凝視。 要不是因為兩人氣場過于凌厲,恐怕不矜持的人早已上前搭訕了。 蘇溫瑜因為剛才的事情,火氣還沒完全消下去,罪魁禍首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那不忿之意又涌上心頭。 被她尖銳的目光瞪視著,傅柏業(yè)眉頭輕皺,剛想開口問,就見兩道身影從旁邊掠過。 顧之岑立刻伸手想去夠沈幼琪,她厭惡地躲閃開,眼眸如冰錐般在他身上拂過。 顧之岑欲言又止,猶豫的間隙,肖想了已久的人已經消失在視野里了。 傅柏業(yè)一直摸不準蘇溫瑜的脾氣,他也不是那種細膩的性格,沒有那閑工夫去剖析她,久而久之,有什么問題就等待時間沖淡,兩人再碰面似乎已忘記了上次的不愉快。 此時正是用餐高峰,這家餐廳的位置早被訂光,蘇溫瑜跟沈幼琪眼看著要不到位置,就準備換一家,傅柏業(yè)正巧來到他們身邊,低沉地說道:“一起吧。” “吃不下。”蘇溫瑜皮笑rou不笑地回道。 傅柏業(yè)扣住她的手腕,眼色不悅地看著她,蘇溫瑜揚著腦袋跟他對視,氣焰不比他弱。 即使手腕傳來陣陣尖銳的痛感,她依然盛氣凌人,在肅穆冷清的傅柏業(yè)面前,毫不遜色,咬字開口:“傅柏業(yè),放手?!?/br> 僵持了半晌,傅柏業(yè)放開了對她的桎梏,她舉起手一看,上面可見清晰的紅痕,她故意湊到傅柏業(yè)的跟前,讓他看清楚自己的暴行。 鼻間哼了聲,跟沈幼琪出了餐廳。 傅柏業(yè)望著她揚長而去的方向思忖,最近兩人的相處模式已趨于平和,極少有劍拔弩張的時候。 蘇溫瑜的性格雖然不算太溫順,但也不是無緣無故發(fā)脾氣的人,今天這模樣,擺明了源頭出在他身上。 傅柏業(yè)跟顧之岑到了vip房,周特助就急沖沖趕到了,臉上帶著一絲無措。 傅柏業(yè)問:“怎么回事?” 周特助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剛才loro的店長匯報,說蘇亦凝小姐去店里買衣服,買單時用了她那個終身制會員的權利?!?/br> 傅柏業(yè)神色內斂,語氣卻是降至冰點:“你沒讓人取消她這個資格?” 周特助張皇錯亂,總不能告訴他一時忘記了吧,而且蘇亦凝這么多年都沒去loro消費,他就更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他的沉默讓周遭的溫度驟降,傅柏業(yè)開口:“年終獎扣一半?!?/br> 周特助有苦難言,還沒道盡事實就扣了一半年終獎,他再次開口年終獎不得全部泡湯了? 他杵在原地未動,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樣,傅柏業(yè)目光更冷:“還有話說?” “聽說當時太太也在場。” 吊燈直射下來,正好掩住了傅柏業(yè)眉目間的神色,周特助緊張到指尖發(fā)麻,這事要是讓家里的皇太后知道,他該不會是要打包走人了吧? 短暫的沉默過后,傅柏業(yè)薄唇輕啟:“她什么反應?” 自知有錯的周特助早將前因后果問了明白,連她們之間的對話都大致傳遞了。 對面的顧之岑忽然問道:“時恩霈?” 周特助略顯狐疑地看向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