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覺醒1999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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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真和沈雪青趕過去的時候,秦素已經(jīng)開始和人扯皮了。 “我都說了我同學(xué)就是去上個廁所嘛?!?/br> 那邊占座失敗的女生指著田真和沈雪青身上的背包,鼻子都要氣歪了:“你管帶包叫做去上廁所?” 對面她的同伴似乎認(rèn)出來了沈雪青,咦了一聲。 沈雪青火速拿了熱好的袋裝牛奶塞過去:“不好意思啊。我們其實剛才是去買早飯了。這個給你們當(dāng)賠罪了?!?/br> 對面的女生抓著她小聲說:“你是不是沈雪青啊?雜志上那個。” “我不是,你們說的那是誰???”沈雪青面不改色地扯謊,又指著他們身后的空位?!翱炜欤沁呌形恢?,你們快去。” 兩個女生來不及多想,就過去占好位置了。 沈雪青松了口氣,回座位上了。 秦素打趣她:“小明星真不容易啊,這都是第幾次了?!?/br> 沈雪青翻開書本,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這就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故了。 澤元雜志社不知道到底是有多看好她,還是有多相信羅建利的水準(zhǔn),居然貿(mào)然地加大了鋪貨力度。 原本學(xué)校里還不到那么多人都認(rèn)識沈雪青的地步,但現(xiàn)在忽然之間,臨清大學(xué)好多宿舍都開始討論起那段傳奇故事。 ……早知道的話,沈雪青肯定不會編的那么痛快的! 聽范玉蘭說,最近雜志社和出版社門口都多了一些人探頭探腦的,想學(xué)沈雪青那樣毛遂自薦。 還有澤元的信箱,忽然爆滿,現(xiàn)在不得不又點了實習(xí)生去每天分類發(fā)放。 范玉蘭已經(jīng)轉(zhuǎn)正了,但同時,又有新位子出來了。 前后不過幾天時間,范玉蘭遇到的每個人都變得和善可親起來——雜志社的爆火,跟她寫的故事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 沈雪青也問過范玉蘭:“你的文筆真好啊,以前在哪里上學(xué)的?” 本來只是一個狗血的尋常故事,硬生生被范玉蘭的文筆寫出了九分的刺激感。 她好像天生就有一種本事,知道要在哪一出斷章最勾的人心里癢癢,也知道如何寥寥幾筆把一件尋常的小事都描繪的纏綿悱惻,遐思無限。 在沈雪青面前,范玉蘭實話實說了:“我謊報學(xué)歷才進的澤元,其實我只讀到了初二家里就不讓我上學(xué)了。” 范玉蘭是偷了家里的錢跑出來的。 小弟要上學(xué),家里拿不出來了,于是父母就計劃著要把她嫁去隔壁村換點彩禮回來。 阿媽覺得這是一樁很好的婚事,對她說:“那個男人雖然死過老婆,還有個孩子,但是家里比尋常人家有家底。你嫁過去,是比嫁給別人要更實惠的?!?/br> 范玉蘭聽完了卻只覺得毛骨悚然。 她不能繼續(xù)念書,她不怪父母,因為家里是真的很窮。父母想讓她嫁人,她也理解,因為祖祖輩輩都是這么生活的。 只是她聽阿媽這樣盤算起來,第一次覺得,她不像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符號。 這婚姻也不是書本上說的,是什么遮風(fēng)擋雨的港灣,更像一股洪流,快要把她活活溺死在這里了。 得快點逃!逃得越遠(yuǎn)越好! 范玉蘭當(dāng)時心里只有這一個想法。 她走的時候只拿了車票錢,買票的時候卻不知道要去哪里。 售票員等得不耐煩,催促她快點說。 范玉蘭一抬頭,看到車站墻上掛著的偉人像,脫口而出:“我要去北京!” 她就這樣來到了首都,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沈雪青聽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合適。 “……我在飯店洗盤子的時候,老板娘的兒子讓我?guī)退麑懽鳂I(yè)。其他的我不會,但是作文寫的好,我就幫老板兒子班上同學(xué)代寫作文,一篇三塊。后面老板娘發(fā)現(xiàn)了,打了他一頓,但是也不肯讓我再洗盤子了。” 老板娘把她趕出來,但是又說了一句好話:“玉蘭,你是個有天分的,你應(yīng)該要去上學(xué)。再不濟,也應(yīng)該去更有文化的地方上班!” 可哪里更有文化呢? 范玉蘭茫然了很久,最后瞄上了澤元雜志社。她之前送過店里幾次外賣過來,看到這里放的都是書。 現(xiàn)在提起這段,范玉蘭還挺得意的。 “我當(dāng)時就回去跟老板娘說,我不要剩下的工錢了,但是我想辦個大專文憑。” 老板娘到底沒黑心到頂,幫她辦了假證,還借了身衣服給她去面試。 范玉蘭美滋滋地告訴沈雪青:“我運氣真好,一次就面上了。現(xiàn)在我轉(zhuǎn)正了,下個月到手還有獎金。” 范玉蘭掰著手指頭數(shù)要發(fā)的鈔票,自己高興的不得了。 她是在翻譯之家說的這些。說完之后,田真直接就哭了。 秦素和楊舒默默無言,之后也總是想方設(shè)法地請她去食堂吃飯。 對于范玉蘭的遭遇,沈雪青只說了一句話:“好好干。你會有大好前途的?!?/br> 范玉蘭點頭,她其他都覺得很順利,就是有點擔(dān)心自己假證的事情會暴露。 沈雪青卻并不不擔(dān)心,澤元現(xiàn)在的爆款就在范玉蘭手上捏著呢。只要于主編腦子不昏頭,都不至于會計較這么點小事。 沈雪青又給她想了個辦法:“你可以慢慢把假學(xué)歷變成真的。等我考完試,你來,我?guī)闳ソ虅?wù)處問問成人自考?!?/br> 范玉蘭高興地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到后面就只會一個勁兒地點頭了。 因為下周就考試了,這段時間,范玉蘭都沒有再來打擾她。 但是沒想到,雜志一期比一期爆火了,影響反而加劇了,逼得沈雪青不得不加倍用功——她也是有那么一點偶像包袱在身上的! 她要是考不好,丟的就不光光是她的臉了,還有翻譯之家和羅老師的! 沈雪青埋頭苦學(xué)一直到中午,才意猶未盡地抬頭。 田真和秦素先去吃飯了,留下她占座,之后再輪換她去吃。 現(xiàn)在這個空隙時間,她選擇放松一下,勞逸結(jié)合。 沈雪青站起來在二樓這層晃悠了一下。 學(xué)校里不同系的學(xué)生所在的位置不一樣,其實圖書館的藏書也是如此。 二樓是文學(xué)類書籍,呆在這里自習(xí)的學(xué)生也多半都是文科生。 晃過了幾個書架,沈雪青又看了藺善為。 他換了一副眼鏡,頭發(fā)往下梳遮住額頭。坐在光線最不好的角落里,旁邊堆著老厚的書本,面前還豎著一本,簡直把“不要來煩我”五個大字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沈雪青起了一點戲弄人的心思,故意繞到后方靠近,掐著嗓子來了一句。 “學(xué)長,你旁邊有人嘛~” 細(xì)細(xì)綿綿的嗓子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從背后纏繞上來,藺善為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讓他想到了一些不妙的回憶。 他一回頭,表情從驚悚到錯愕再到無奈。短短幾秒,精彩紛呈。 沈雪青險些要憋不住笑:“不逗你了不逗你了。我就是和你打個招呼?!?/br> “那你這招呼是挺嚇人的——” 藺善為幽怨的語氣又引發(fā)了沈雪青新的笑點。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知道了藺善為那段黑歷史之后,沈雪青每次看到藺善為都覺得這個人好好笑。 之前長衫儒生的形象也忽然落地,成了一個草木皆兵的倒霉蛋。 為表歉意,沈雪青指了指自己坐的位置:“我在那邊,待會一起吃飯嗎?我請你?!?/br> 藺善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嘆了口氣,答應(yīng)了。 被這么一嚇唬,他也從感覺到了腹中的饑鳴。 他收拾了一下,很快就看到沈雪青沖他招手示意。 期末的時候,大家一般都是飽腹為主,不會特意去點愛吃的了。 但沈雪青可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她照樣挑挑揀揀的,還打算買水果和熱牛奶下午帶去圖書館呢。 她給自己買一份也會給藺善為帶一份,所以,這其實是藺善為考試周吃過最豐盛的一頓了。 “天大的事情都抵不上好好吃飯?!?/br> “言之有理?!?/br> 藺善為耐心地等待桌上的東西齊全了,才問道:“說說吧,找我什么事?” 以他對沈雪青的了解,這位學(xué)妹的飯,可都不是白吃的。 沈雪青露出了雪白的一排牙,嘿嘿一笑。 “也沒什么,就是想替一位朋友問問,金融專業(yè)自考的事兒?!?/br> 第58章 請外援了 本來, 沈雪青是想幫范玉蘭去問中文系的自考的。 她想著,范玉蘭在寫作一道很有天賦,也許可以通過更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 穩(wěn)步提高。以后沒準(zhǔn)能成為澤元的知名筆桿子。 但是范玉蘭自己不是這么想的,理由也很簡單:“我覺得, 文科沒用!” 隨即她就想到沈雪青也是文科生, 臉一下紅了,急促地解釋:“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文科這些東西,對你們有用。對我這樣的, 沒什么用。我想賺錢,賺大錢!” 范玉蘭臉上常年浮著一抹高原紅, 皮膚也不太好,總是在外跑,比較粗糙也比較黑。但是她身上總是生機勃勃的, 有一種不服輸?shù)膭艃骸?/br> 就像她當(dāng)年離家出走一樣, 這一次, 她也勇敢地表達(dá)了自己的意見。 “我想學(xué)金融。剛來北京的時候, 我賬都算不清, 白白錯過不少機會。洗盤子的時候, 我聽他們說, 這個專業(yè),就是學(xué)管錢的?!?/br> ……這是什么金融系刻板印象。 沈雪青有點不知道怎么解釋,但還是尊重范玉蘭自己的意見。 所以今天在圖書館看到藺善為之后,就臨時起意, 想幫著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