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覺醒1999 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七零白富美、軍婚發(fā)糖:彪悍俏軍嫂的八零年代、傅太太、穿成暴君的炮灰前妻、女王制造商[重生]、千歲千歲千千歲、結婚三年我都不知道對方是大佬、妻寵(重生)、回到駙馬造反前、六零年代養(yǎng)孩子
晚上歸家的崔父聽完白天這一出,感動不已,也后怕不已。 崔母甚至點了香,對著家里的神像拜了拜。 她雙手合十,虔誠禱告:“真是多謝菩薩保佑。也多虧了沈同學,還特意跑到我們這鄉(xiāng)下地方來跟我們說?!?/br> 崔家哥哥跑出去打了幾個電話,找了點關系也問過了:“沈同學說的是對的。這文件啊,估計是剛下來都沒多久,她只是偶遇了曉麗,就能這么上心,等曉麗錄上了我們得好好謝謝人家?!?/br> “這是應該的!” 崔父讓崔曉麗把沈雪青家地址寫下來了,預備之后去送點東西。“曉麗啊,你真是交了一個真正的好朋友?!?/br> 崔曉麗胸膛挺起,與有榮焉。 上學的時候,她就喜歡靠著沈雪青。當初高一一進教室,男同學一身臭汗湊在一起打牌,女同學則是嘰嘰喳喳地聊天,就沈雪青坐在位置上著迷的看書,皮膚白皙,身姿端正,像一只白天鵝一樣,仿佛會發(fā)光。 瞧瞧,她的眼光多好!挑選的朋友都是人美心善。 崔母也贊同:“那丫頭是長得好。一進門的時候,我都移不開眼睛,秀氣的不行?!?/br> 再看看崔曉麗這個不著四六的模樣,崔母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你昨天自己的事是一句話都沒提,就記得鄭家的八卦了!” 眼看著自己耳朵又要遭殃,崔曉麗躲到了哥哥身后,吱哇亂叫:“不是!我那也是為了紅梅!我昨天說的被造謠的女同學就是她??!” 崔父驚了:“什么?” 土里刨食一輩子,崔父正愁沒地兒報答人家呢。現(xiàn)在,機會這不就來了。 崔父一口唾沫啐門口:“鄭家這么欺負人家沈丫頭,那我們家就幫他們好好宣揚宣揚!一個外來戶,當年還是我太爺爺幫著才沒餓死在牛棚里?,F(xiàn)在當官了有本事了,倒是欺負起我們本地人了!那不能夠!” 崔曉麗也被感染了,叉腰大喊:“爸你說的沒錯!” 大手一揮,崔父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女兒出門去了。 第7章 逛街了 鄭長平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紅紅的。 鄭長蕓嫌棄地看著自家哥哥,往旁邊挪遠點了。 “哥,你要是感冒了,就別在這邊吹風扇了。我明年高三了,可不比你考完了輕松。” 鄭長平擤了擤鼻子,數(shù)了數(shù)自己手上的信封,有點心不在焉的。 這不對勁啊。 這個月他怎么只收到了兩封信??? 鄭長平反復打開又收起信紙,往日里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欣賞不同的女性筆友給他寫的信件。 女孩子的筆跡娟秀,用的紙都是帶香味的。 這幾個女孩都是鄭長平反復精心挑選過的通信對象,每一個都有各自的優(yōu)勢。 林同學的性格溫柔,說話委婉。姜同學愛恨分明,能言善辯。 還有沈同學,為人爽快大方,不計較。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個多半男生都無法拒絕的優(yōu)點:美貌。去年在學校見到她的時候,整個食堂的男生,有一多半都在偷看她。 但是這個月,鄭長平?jīng)]有收到沈同學的信。 如果是往日里,鄭長平還不會如此著急。但這個月是填報志愿的時候,大家差不多也知道自己的水平了。 為了得知這幾位筆友最后的成績,他從半年前就各種在信里暗示,并且分享自己的考試計劃,甚至還貢獻出了自己的復習計劃和資料,就是為了自己這個月的“重大選擇”。 鄭長平自認為是個很有遠見的人。 當同齡人還在玩泥巴不知所謂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很務實了。 他要考上什么樣的大學,去哪一所城市,然后進什么單位,他都早早地制定好了計劃。 鄭家原本是山東的大家族,奈何當年轟轟烈烈地一場上山下鄉(xiāng)運動,讓他們家這一房流落到這里。 鄭長平從小就清楚,自己應該回到大城市去!那才是他的根! 高考結束,他理想的幾所北京的學校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那么……鄭長平的眼神落在了自己手上幾封信上。 他未來的對象,也需要和他一個城市。 這種事情,也是要看運氣的。 鄭長平已經(jīng)提前暗示了一整年的北京很好,新時代青年就應該去上北京的大學,但是他也沒有把握能說動幾個。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收到了兩封信了。 不巧的是林同學決定留在南方上學,姜同學對自己的分數(shù)沒什么希望,填報了好幾個城市。 現(xiàn)在鄭長平唯一的希望就是沈同學了。 他知道沈同學一直就向往首都的繁華,同時她也是三個人里鄭長平最看好最喜歡的一個。 鄭長平有點坐不住,轉(zhuǎn)頭跟meimei套近乎:“蕓蕓啊——” 鄭長蕓一個激靈拖著凳子往后,不惜遠離了風扇。 “你別過來,你肯定沒憋好屁!” 這個哥哥,從小就花花腸子一堆,但是在外面人模狗樣的。 小時候鄭長蕓也曾經(jīng)嘗試著大義滅親,舉報揭發(fā)自家哥哥背地里干的那些好事,結果大人們都不信自己說的,反而會哈哈大笑,說鄭長平真是早慧。 呸呸呸,什么早慧!一肚子壞水! 往日里,鄭長蕓對于哥哥那些小腦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F(xiàn)在看到他露出那副經(jīng)典的嘴臉,鄭長蕓腦內(nèi)響起了一級警報。 “哎你這是什么反應!”鄭長平還覺得自己meimei腦子不好呢,不幫著自己,還成天去告狀。 鄭長蕓可不吃這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記得你下個月要跟mama回老家,你能不能再幫我打聽打聽,沈紅梅同學的情況,尤其是她考上了什么學校啊?!?/br> 鄭長平一本正經(jīng)的時候,看著還是靠譜的:“我這個月沒收到她的信,我怕她要強考不好,出事啊?!?/br> 聽到和自己關系不大,鄭長蕓放松了:“哦,你說沈jiejie啊。那倒也不是不行。” 說起來也可惡,這個沈jiejie本來是自己先認識的,哥哥硬是插了一腳進來,結果現(xiàn)在沈jiejie都不和自己聯(lián)系了。 鄭長蕓是不可能承認自己其實是有點心里不平衡的。 只是她也很好奇,沈jiejie到底考的怎么樣。 在敲詐了她哥三天的冰棍之后,鄭長蕓答應了:“我記得崔曉麗是她同班同學,那我到時候去問問?!?/br> 鄭長平也定下心來,回屋里去寫回信了。 雖然以后會慢慢減少聯(lián)絡了,但是此刻他還是得好好回信安慰一下林同學的。 沈雪青不知道自己把信件扔了還能引起這樣一段,不然肯定又要作嘔一陣。 解決完崔曉麗的事情,她心情不錯。 摸摸口袋,上次沈志誠給的那些零花錢還有不少,她索性就拖著小姨陶鈴蘭一起逛街了。 說是小姨,其實年級上兩人只差個十歲。 哪怕是上輩子,小姨也和沈雪青一家子很要好。 說來也是緣分,陶鈴蘭其實不是陶秀蘭嫡親的meimei,而是陶外公弟弟的女兒。 隔壁房的叔公,年輕時候跑到江西打拼,最小的閨女沒辦法跟在身邊,所以一直寄住在兄弟家里。 陶鈴蘭一點點大就跟著陶秀蘭屁股后頭顛顛的。 陶家其他兄弟姐妹都覺得小屁孩麻煩,不愿意帶著她玩兒,只有陶秀蘭,性格軟和,長姐如母,一直帶著這個最小的meimei,跟半個親女兒似的。 陶鈴蘭正是任職于沈雪青的高中,只是沒有教沈雪青這一屆。所以眼下沈雪青都浪蕩了快一個月了,陶鈴蘭才開始暑假生涯。 沈雪青把自己的想法和小姨說了:“小姨,你覺得我把名字改了好不好?” 陶鈴蘭滿口支持:“好啊,這有什么呢。我早就想讓你改名了!” 陶鈴蘭就是當年那一出取名的鬧劇的親身經(jīng)歷者,現(xiàn)在還義憤填膺的。 “當初你生下來,我高興壞了,和大姐翻了半天字典,結果去上戶口的時候,你大伯母嘴了一下就硬是變成了紅梅,嘿這真是氣壞我了。” 沈雪青假裝不知道這事情:“我爸當時就讓我大伯母這么給我改了?我媽也沒阻止?” 陶鈴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是沒見到那一出大戲哦。你大伯母當著所有親戚的面,在外面跟個斗雞似的,一唱三和的,就非得逼著你奶奶承認自己才是沈家的大功臣。” “大姐懷孕的時候,她就緊張兮兮的。那時候醫(yī)院查的緊,不讓看性別。大姐懷孕幾個月,她就低調(diào)了幾個月。你出生之后,她可算是拽了,到處嚷嚷著自己為沈家留后了!” 沈雪青覺得一言難盡,她有記憶之后,全麗華就端起架子了,裝了這么多年,很少有看到她這么浮夸的樣子。 在村里,她的名聲還是不錯的。 而且看小姨眼珠子瞪起來的模樣,沈雪青覺得,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情況。 沈雪青趁機問了:“小姨,你給我詳細說說吧。” 陶鈴蘭也是想說很久了:“趁你媽不在,我偷偷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br> 沈雪青調(diào)皮地比了個拉鏈封嘴的樣子:“放心吧?!?/br> 陶鈴蘭一口氣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你生下來的時候,有點先天不足,在保溫箱住了一段時間。那時候還沒分家,你奶奶去交錢的時候。全麗華看準時機跳出來了,一直說自己也不是有意爭,但是哪有女娃娃剛出生就流水一樣用家里的錢的呢?她生的是兒子都沒有這么鋪張浪費的?!?/br> “……原來她是覺得在我身上花錢太多了???” 沈雪青微妙地理解到了一點精髓,這聽起來的確像全麗華的腦回路。 “可不是嘛。但是她沒有得逞,因為那時候大家條件都好了,都體面了。就算是農(nóng)村也沒什么扔女嬰的事情了。你們沈家光榮之家,兩個退伍軍人!難道要帶頭違反紀律?” 陶鈴蘭始終記得那個炎熱的午后,她去看望大姐,緊緊握住了大姐的手,靠著大姐,感受著她的虛弱和怒意。 “……全麗華那個不要臉的直接手指頭都要戳到大姐臉上了。大姐剛生完你,其實根本不好動,卻硬是拖著下床找到護士,借了電話直接打電話給你大伯單位,質(zhì)問他是不是唆使妻子要謀害侄女?” “這是我媽做出來的事情?”沈雪青震驚了。 這比全麗華撒潑,更讓她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