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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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家坐落城東,和南州市有名的付家相隔不遠。 冀陽文每每回家之后總有個習(xí)慣,他會在池前喂會兒魚。 今天家中似乎有客,還沒進大廳,冀陽文就聽到母親梅一雯的說話聲:“……俞婉容這個人我是真的喜歡不起來,永遠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不過其實倒也理解,畢竟她是一個人,行事總是嚴謹一些好?!?/br>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幾乎是冀陽文一進大廳,就看到了付家那個小姑子付之清。 付之清和冀陽文的母親梅一雯私交甚好,俗稱閨蜜。見冀陽文回來,付之清撩了撩自己的短發(fā),笑著打招呼:“呦,陽文真是越來越帥氣了。” 冀陽文對這位付之清談不上有什么好感,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梅一雯伸手朝冀陽文招了招:“阿文,你來。” 冀陽文心中已經(jīng)察覺不妙,拔腿開溜卻已經(jīng)來不及。 梅一雯大步走來拉住兒子的手腕將他按在沙發(fā)上,皺著眉說:“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中午怎么又不在家里吃飯?” 冀陽文無奈地撫了撫自己的額,一臉無可奈何:“媽,我快三十歲了?!?/br> “你也知道自己快三十歲了!”梅一雯臉色一黑,說:“你看看別人三十歲不是有小孩就是已經(jīng)結(jié)了婚,你看看你?!?/br> 冀陽文笑而不語,其實耳朵里早已經(jīng)聽出繭子。 梅一雯把手機遞給冀陽文,說:“這上面有幾個女孩子,你看看對哪個有眼緣,媽安排你們見面?!?/br> 冀陽文嘆一口氣,推開手機:“媽,我有心儀的女孩子,你就別多心了好嗎?” 梅一雯一聽雙眼放光:“哪家的姑娘?長什么樣?你怎么不帶回來給媽看看?” “我倒是想帶回來給你看?!?/br> 梅一雯一臉好奇:“什么意思?” 冀陽文笑:“能有什么意思?人家看不上我?!?/br> 一旁一直看熱鬧的付之清聞言笑說:“是誰家姑娘?” 冀陽文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付之清的話,沒有回答。 梅一雯便重復(fù)問了一句:“到底是誰家的姑娘啊?” 冀陽文這才懶懶回答:“周家的?!?/br> 梅一雯喃喃:“周家的?哪個周家的?” 冀陽文回答:“周之山?!?/br> 此話一出,梅一雯和付之清皆是一愣。 年輕時的周之山在南州市幾乎無人不知,梅一雯自然是認識的,付之清更是再清楚不過。 而周之山只有一個女兒,名叫周又菱。 梅一雯的臉色沉了沉,介于付之清在場,倒也不好說什么。 周又菱三年前嫁入付家,剛和付勛州離婚不久,這件事在整個圈子里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 梅一雯倒不是古板的人,并不覺得離過婚的女人有什么。但她總是能在付之清嘴里聽到關(guān)于周又菱的各種閑言碎語,是以,還沒見過那個姑娘就對她心存一些偏見。后來因為一些場合總能見面,梅一雯對周又菱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這個女孩長得很嫵媚。 “你說真的?”梅一雯一臉嚴肅問冀陽文。 冀陽文點點頭,起身道:“媽,我的事你別管?!?/br> “如果我就是要管呢?”梅一雯直接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我不同意?!?/br> 冀陽文伸手攬住梅一雯的肩,在母親耳邊說:“媽,這事還真的輪不到你同意不同意。畢竟,人家根本看不上我。另外,她的優(yōu)秀怕是您見了都要自愧不如,別聽風(fēng)就是雨?!?/br> 梅一雯側(cè)頭看著冀陽文,一時之間沒有反駁。 兒子是她肚子里出來的,她自然了解。既然是兒子看上的人,肯定是有她的過人之處。 尤其是冀陽文最后一句話敲醒了梅一雯。 站在一旁的付之清從始終在臉色沉得像是從冰里浸過。 周又菱的好,但凡和她相處過的人都知道,也只有這幫付家的人沒有好好珍惜。 付之清從冀家出來之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前一段時間付老爺子有事沒事都要去一趟食·色用餐,付之清自然也知道這是周又菱的餐廳。 食·色餐廳如今的名氣大,但付之清一次都沒有去過。 可以說,自從付勛州和周又菱離婚以后,付之清便再也沒有見過周又菱。南州市說小不小,但要想對一個人避而不見也不是一件難事。 巧合的是,付之清回到祖宅之后就碰到了付勛州。不知是否是心虛,付之清見到這個侄子的時候下意識是想回避。 付勛州正坐在大廳喝茶,一身黑衣,一臉清冷。人前不茍言笑的付勛州,身上自帶一股攝人的氣場。 見到付之清,付勛州低頭抿了一口茶,并沒有主動開口打招呼。 自從幾個月前的一場荒唐以后,原本就對付之清冷漠的付勛州,現(xiàn)在的眼里幾乎沒有這個姑姑。 付之清在大廳門口的時候頓了一下腳步,正準備直接上樓,忽而聽到付勛州淡淡的一聲:“姑姑?!?/br> 偌大的大廳里,只坐著付勛州一個人,但很奇怪,付之清突然覺得空氣有些稀薄。 付勛州坐在單人紅木椅子上,伸手對付之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付之清也算是明白,付勛州今天是特意在等自己。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走到付勛州的面前坐下。 付勛州靜靜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只慵懶占據(jù)領(lǐng)地的雄獅,他微微俯身給付之清倒了一杯茶。 若是付勛州想,他總能叫人看了心生害怕。 “白茶,聽說您喜歡?!备秳字菅院喴赓W。 付之清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好茶?!?/br> “僅僅只是好茶嗎?”付勛州連笑意都懶于應(yīng)付付之清。 付之清放下茶杯,也不兜圈子,道:“我聽說,你要辭去付氏集團董事長一職?!?/br> 付勛州面色淡淡:“這不是您一直希望的嗎?三年前從我坐上付氏集團董事長位置的那天起,你就千方百計想拉我下來。晚輩不才,到現(xiàn)在才算是讓您滿意了?!?/br> 沒有外人在,付之清也不想和付勛州兜圈子,她實話實說:“你大伯和二伯都還年輕有為,再不濟還有你大哥付和煦。所以你不能怪我,每個人都有私心?!?/br> 付勛州突然不屑一笑,眼底全是輕蔑:“您的私心我管不著,您有意見沖我來便是,我無話可說。畢竟,我也不想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可您又何苦為難別人,是吃飽了太撐么?” 付之清也不堪受到這般侮辱,忍不住說:“你現(xiàn)在來跟我算賬是不是太晚了些?周又菱已經(jīng)不是你的妻子了?!?/br> 做過的事情付之清不想否認,從前礙于叔侄關(guān)系,付之清從不會在付勛州的面前“欺負”周又菱,加上付勛州平日里繁忙,很少理會家務(wù)事。付之清是吃準了自己拿付勛州沒有辦法,加上她對周又菱有一些偏見,所以在周又菱身上的小動作不斷。 自從付勛州和周又菱離婚以后,付之清得知自己當年被人蒙蔽,心里也不是沒有愧疚。但生性高傲如她,不可能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道歉。 “我付勛州糊涂一時,總不能糊涂一世?!备秳字菀荒樤频L(fēng)輕,低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對付之清說:“勞煩你從宅子里搬走,從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付之清站起來,怒氣沖沖道:“你憑什么!” 付勛州將手上的一杯茶往桌上一放,頭也不抬道:“不憑什么,因為我要收拾你并不是什么難事。而我現(xiàn)在看你很不爽?!?/br> 付之清的雙腿突然一軟。因為她知道,付勛州骨子里從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第56章 付勛州和付和煦自幼一起長大。 都知道付和煦是愛惹是生非的人, 但沒人知道,多數(shù)時候,付和煦惹出來的事情都是付勛州去善后。 付之清猶記得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 不知道是付和煦怎么就被一群混混給盯上了,對方三天兩頭去學(xué)校堵人卻堵不到人。巧合的是,付勛州和付和煦長得有幾分相似, 那幾人便認錯了人。 三個人堵著付勛州,還拿了一根長長的鐵棍。付勛州本是寡不敵眾,但他不知怎么奪了對方受傷的鐵棍, 硬生生將拿三個人統(tǒng)統(tǒng)打斷了腿。 付勛州的狠是真的狠, 絲毫不留一點情面。他當場放話, 若是還有人來學(xué)校找付和煦的麻煩,他會直接將對方的雙腿砍下來。嚇得對方真的不敢再來找麻煩。 為了這件事情,俞婉容責(zé)罰付勛州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付勛州的性子真的是讓俞婉容硬生生磨下來的。 俞婉容知道在一個大家庭里生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唯有磨平棱角, 才能左右逢源。但她不知道, 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其實付之清一直都知道,付勛州的性格像極了她那個已經(jīng)過世的三哥付之銘, 狠辣、不近人情。 小時候的付之清就愛調(diào)皮搗蛋, 家里沒人拿她有辦法, 只有三哥付之銘看不慣她的作風(fēng)一出手就是一個嘴巴子。大庭廣眾之下,親朋好友面前, 付之銘從不給付之清好臉色看, 他不慣她的脾氣, 能教訓(xùn)就絕不手軟。是以,付之清一直很不喜歡付之銘。 付之銘去世以后,留下妻兒。妻子俞婉容的性格和付之銘南轅北轍,她內(nèi)斂,從不喜爭搶。而兒子付勛州卻和付之銘是一個骨子里刻出來的。 是以,付之清對付勛州也一直喜歡不起來。 看到眼前的付勛州,有那么一刻,付之清以為自己看到了三哥付之銘。 付勛州起身,高大的陰影籠罩著付之清。 付之清下意識往后坐了坐。 付勛州沒有再理會付之清,直接出了大廳,坐上了門口那輛正在等候的車。 上車后,坐在副駕駛正在玩手機游戲的付和煦收起手機,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付勛州。 “你還真去找小姑了?”付和煦問。 付勛州沒有回答,他的心情并不見得多好,臉色甚至比剛才進屋的時候更沉。 他的心里比誰都清楚,現(xiàn)在說這些,亦或者做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太晚。 可奈何他醒悟過來也太晚。 付和煦見勢不妙,也不好多說什么,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你有這份心彌補,其實也算是開了竅。姑姑被趕出付家,算是顏面掃地,她這個人最好面子,怕是在南州市再也抬不起頭來。” 若是傷害,付勛州最知道怎么直擊要害。以前是念及家庭和睦,但他現(xiàn)在已全然不在乎。 付勛州瞥了付和煦一眼,問他:“公司業(yè)務(wù)你適應(yīng)得怎么樣了?” 一提到這個付和煦就頭疼,他翻了翻白眼,說:“我真的太難了?!?/br> “對你而言難嗎?”付勛州依舊面無表情,“你收收心或許就簡單了?!?/br> 付和煦知道自己欠付勛州的,不好再辯駁什么,他問:“那你接下來要做什么?” 付勛州沒有回答,但嘴角終于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