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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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這是周又菱第一次穿戴上廚師服、廚師帽。 白色的廚師服襯得她的皮膚似乎更白,高高的廚師帽戴在腦袋上,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周又菱看了眼儀容鏡前的自己,竟然覺得有些緊張,手心微微出汗。在此之前,她都是給家人做飯菜,今天要真的給陌生人做菜了。 周曉明站在周又菱面前鼓勵地點點頭,問:“對了,你還沒有健康證吧?” “???” “健康證是指預防性健康檢查證明,身為餐飲人員,無論前庭還是后廚,都需要有健康證?!?/br> “哦……” 也不過等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剛才那位跑出去的后廚人員提著一條塑料袋回來,塑料袋里面是一條活蹦亂跳的桂魚。 看到這條桂魚,周又菱的心瞬間踏實了。她連手套都不戴,徒手抓起這條活蹦亂跳的桂魚,緊接用力在地上一摔。還沒被摔死的魚還有蹦跶的跡象,但周又菱也管不得那么多,她迅速將桂魚拿起來去鱗及鰓,剖腹去內(nèi)臟洗凈瀝干。一切處理完畢,全程不過兩分鐘時間。 在周又菱身邊的那一幫廚師都看愣了,雖然他們上一次見識過周又菱做拔絲地瓜,但那畢竟不是什么難的菜。而松鼠桂魚不同,光是殺魚這一步驟,對于很多女生來說都是望而卻步。 魚洗凈后,周又菱先按住魚身,把魚頭切下。接著再按住魚身,用刀把魚rou貼著骨頭片開。她動作嫻熟,刀工了得,讓在場一幫干了數(shù)年的廚師都嘆為觀止。 周又菱見那么多人看著,便親身示范,道:“看,接下來翻面再片開另一片魚rou,然后把魚肚子處帶刺的rou給片掉。魚rou其實不難處理的?!?/br> 因為松鼠桂魚這道菜形狀酷似松鼠,這里就十分考驗刀工。 周又菱說:“割下的兩片魚rou,皮朝下在魚rou上先直剞,再斜剞,深至魚皮成菱形刀紋?!?/br> 她邊說邊做,速度又快又利落。 魚rou處理得差不多后,周又菱再用料酒、精鹽調(diào)勻,分別抹在魚頭和魚rou上。這一步是為了保證能夠入味。緊接著,再滾上干淀粉,用手拎魚尾抖去余粉。 在周又菱處理魚rou的時候,她已經(jīng)吩咐讓人幫忙熱油。 此時鍋內(nèi)的油已經(jīng)燒至八成熱,只見周又菱用手倒拎住魚rou,把鍋中燒熱的油從上往下澆在魚rou上。接著,她再將兩片魚rou翅起魚尾,放入油鍋稍炸使其成形。 周又菱說:“這一步除了定型之外,也是為了讓中間部分的魚rou能夠全部熟透。現(xiàn)在,我們將魚全部放入油鍋炸,至金黃色撈起?!?/br> 炸完魚身后就要開始炸魚頭,在炸魚頭時也有講究,為了外形好看,入鍋炸時,要用筷子按壓魚頭,讓其下巴部位展開定型。 魚全部處理完擺盤后,最后剩下的就是調(diào)味汁。 這一切在周又菱手中處理起來仿佛非常簡單,卻不知,這么一道菜要從頭到尾不出一絲差錯,十分考驗廚藝。 調(diào)味汁做好之后均勻地澆在魚身上,這道松鼠桂魚便圓滿完成。 周又菱再簡單地擺盤之后,緩緩道:“出菜吧?!?/br> 周曉明親自端著這道松鼠桂魚到了前廳去給剛才的那位客人品嘗,周又菱偷偷地出來暗中觀察。 只見那位客人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rou,繼而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周又菱徹底放心下來。 也不知是不是剛才做菜的時候高度全神貫注,高度緊張,這一時之間周又菱甚至有點站不穩(wěn),她晃悠了一下,一雙大掌扶住了她的身子。 “沒事吧?”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周又菱背后傳來。 周又菱轉(zhuǎn)過頭,見是冀陽文。 大概是休息日的原因,冀陽文一身休閑,不同上一次見到的正裝,整個人看起來也陽光許多。 不得不承認,是個帥哥。 周又菱有些意外在這里見到他,問:“你怎么在這兒?” “我作為顧客來餐廳吃飯,很奇怪嗎?”冀陽文扶著周又菱在一旁坐好,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倒是你,你為什么穿成這個樣子。” 周又菱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才想起自己身上這套廚師服還沒脫下。 她摘了自己腦袋上的廚師帽,朝冀陽文聳了一下肩,說:“這家餐廳是我的?!?/br> 冀陽文聞言明顯有些意外,“你是這家餐廳的老板?” 周又菱點點頭,對冀陽文說:“你在哪一桌吃飯?今天中午周老板心情好,給你免單了?!?/br> 冀陽文笑:“讓周老板免單那多不好意思。身為朋友,我該充值一張會員卡才對?!?/br> “那得給你辦個超級會員才行啊?!敝苡至膺珠_嘴笑了笑,是真的心情很好。 冀陽文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一時被她嘴角的笑容吸引。 “怎么突然會開餐館?”冀陽文問。 周又菱說:“說起來你可能會覺得矯情,算是圓了兒時的一個夢吧?!?/br> 冀陽文笑:“我一直以為你可能會去當警.察呢?!?/br> 周又菱一臉驚喜:“哈!你怎么知道!我以前還真的想過去當警.察誒!” 其實,冀陽文學生時代的時候就早已經(jīng)認識了周又菱,可她卻對他毫無印象。兩人年紀相差一歲,他比她大一點。那個時候冀陽文就在周又菱隔壁的初中,最常聽到的就是隔壁學校的周又菱又去打架了。 以至于后來冀陽文第一眼看到周又菱的時候,實在很無法想象,像她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怎么打人? 那天冀陽文手里拿著一瓶可樂,嘴里叼著吸管坐在小賣部門口,親眼所見周又菱徒手將一個將近一米八的男孩子撂倒在地以后,他就相信了一句話:眼見為實。 說來也奇怪,冀陽文甚至還記得周又菱當時說的話:“你以后再敢欺負我們學校的女孩子,小心我剁了你的小雞?!?/br> 聽得冀陽文下意識攏了攏自己的雙腿。 這一轉(zhuǎn)眼,過去了十多年。 冀陽文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還會和周又菱有交集。 說起往事,周又菱神采飛揚,甚至一臉嫉惡如仇:“我還記得那個男孩子誒!那個人是你們學校的!人渣!居然猥.褻我們學校的女孩子!” 冀陽文連忙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可沒做這種事。” 周又菱說:“那你怎么也不管管?” 冀陽文無奈:“我怎么管?” 周又菱說:“好歹要給他一點教訓吧?!?/br> 冀陽文點頭:“是是是?!?/br> 兩人坐在窗邊,說說笑笑。 周又菱很久沒有那么開心過了。 在街的對面,付勛州獨自一人坐在車上,他看著她這一臉的眉開眼笑,心里沒由來只覺得很疼。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無名指上的婚戒甚至都還沒摘下。 第34章 付勛州已經(jīng)和周又菱有整整一周的時間沒見。 一周七天, 整整一百六十八個小時, 他都沒有見到她。 以前付勛州也經(jīng)常出差,最長出差的時間甚至有兩個月, 可沒有任何一個時刻他會覺得如此難熬。 家里沒有周又菱,他太不習慣了。 這個城市很大,大到兩個人明明相隔不過幾公里的距離,卻彼此見不到面。 這個城市也很小,只要他想見她,一腳油門就能夠找到她。 一周七天, 付勛州每天清晨起來都要確認一件事情:他和周又菱已經(jīng)離婚了。 以前但凡付勛州在家里, 他總會和周又菱相擁而眠。他喜歡抱著她小小的身子, 又怕自己過于放縱,總是克制。 每天早上周又菱都會比付勛州早起一點,偶爾她也會賴床,掙扎著起床的時候小腦袋總喜歡在他懷里蹭一下。她說她要做.愛心早餐給他吃, 說他經(jīng)常要在外面出差, 外面的東西沒有家里好。 家里不是沒有傭人,付勛州也并不是非吃到周又菱所做的飯菜不可。只是以前他沒有意識到, 這些隨手可得的東西他沒有好好珍惜。 或許冥冥之中,他們之間還尚存那么一點緣分。付勛州今天只是無意經(jīng)過這里,卻沒有想到會看到周又菱。 看著周又菱和另外一個男人交談甚歡, 付勛州第一次知道心如刀割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心里的那份陰暗面讓付勛州想上去把冀陽文推遠, 但理智又告訴他,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鬼使神差的, 付勛州最終還是下了車。 他不知自己的腳步是如何走到了餐廳,在聽到迎賓的服務員問“先生您幾位”的時候,他也沒有回答,徑自走到周又菱后面的那個位置上坐下來。 付勛州甚至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他想告訴周又菱,他那枚遺失的戒指已經(jīng)找到了。 原來并不是他出差的時候不小心遺漏了,而是他一直放在一件西裝的口袋里沒有拿出來。他不是故意不戴戒指,只是他很愛惜那枚戒指,可是公事繁忙,他一時之間沒能想起來自己到底把戒指放在了何處。 周又菱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付勛州的到來,她笑著在和冀陽文說:“你們學校的男孩子老愛在我們學校門口晃悠,其中也有你?” 冀陽文否認說:“沒有。我可不愛來晃悠?!?/br> “沒有?”周又菱瞇了瞇眼,也不戳破。 冀陽文無奈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有?!?/br> 他又說:“我那會兒還給你寫過情書,你還記得么?” 周又菱搖頭:“完全沒有印象?!?/br> 這件事周又菱倒是聽柏令雪提過的,她還以為是柏令雪記錯了。沒想到冀陽文也主動提起。周又菱一時有點尷尬。 “我算是看出來了,無情啊?!奔疥栁难b作一臉夸張的惋惜,化解了這段小尷尬。 周又菱笑著說:“那你要知道,那時候我收的情書都有山那么高了,我要是每一個都記得,那我還有什么時間好好學習哦。我太難了?!?/br> 冀陽文笑:“明白明白,除了要好好學習,我們的女俠還要懲惡揚善。” 周又菱捂著嘴笑,“好吧,我承認,我不是天生愛學習的料。” “不瞞你說,我看出來?!?/br> 兩人有說有笑,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落寞的付勛州。 結(jié)婚三年,付勛州從來沒有和周又菱聊起過小時候的事情。他們兩人年齡相差四歲,小時候他看她是個孩子,她看他是個遙不可及的大哥哥。他不知道她的學生時代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但他一直知道她的調(diào)皮。她完全不像別的女孩子那么安靜,她活潑好動,最喜歡找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玩。兩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她總是低著頭,時不時夾一塊rou喂喂小狗。 這個時候,周又菱的腦海里卻突然冒出了付勛州身影。 如果說有些人天生是學習的料,那么很顯然付勛州就是。在周又菱兒時的印象里,付勛州永遠那種隔壁人家的小孩子。他學習成績好,年年拿獎學金,好像無論什么比賽他都能參合一腳并拿到獎項。后來長大了一些,周又菱就更加佩服付勛州這種樣樣全能的人。 離婚已經(jīng)整整一周,說不想到對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