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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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臨了前,還沒接過那人抵來的畫像,對方又在叮囑: “哦對了,葉神醫(yī)有個習(xí)慣,喜歡撿路邊重傷的人,你到了那片地,隨便自殘下,別讓他看出端倪就好,可以套近乎,先緩一個月再殺也不遲?!?/br> 莫名其妙來到古代,顧鈺人生地不熟,還莫名當(dāng)成別人的影子一直背地里做事。他是李府的人,同他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人,是李家小兒子——李紛呈。 后得知原來是李紛呈早在原主小時候,施舍了一塊大餅和錢糧,就讓原主原意誓死跟從。 一股子傻勁兒。 那么這葉神醫(yī)到底是誰呢? 紙上畫著的人兒,眉目清秀,能看得出舉止投足間都帶著孤傲,可就是這么一雙含情的眼,微微彎著,似若桃花。 像是在哪兒見著過。 云崖陣 屬這國家較為偏遠(yuǎn)的地,可后邊就有坐山,靠近街巷的一面,地上都給踩出一條道路,便知,這兒三天兩頭會有人來走上一遭。 瞧了眼天色 臨近正午。 顧鈺深吸口氣,把通緝令收進(jìn)袖里。 他那雙目光深沉的眼睛上,仿佛籠罩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突兀地就笑了,目光流轉(zhuǎn),宛若多變的天氣,仿佛烏云散去,剛剛露出一縷明艷之色。 轉(zhuǎn)瞬間,云翳又起。 接著發(fā)狠般抽出藏在靴中的匕首,對準(zhǔn)心窩子上方來了一刀,將其拔出,鮮血直流,他喘著氣耐著性子把匕首上的血擦拭干凈,又用微毒的藥粉灑向眼睛。 這毒說難聽點,自身免疫力就能恢復(fù)。 若是葉神醫(yī)不來呢? 顧鈺想過這個問題。 要是不來,那他就在這深山老林蕩個半個月吧,他一個雙目暫且失明的人,也不好倒出亂跑的不是? 好在皇天不負(fù)有心人。 感覺到周遭的亮光已然黯淡,算著時間應(yīng)當(dāng)午時。 窸窸窣窣 像個小老鼠一樣。 然后就聽到個毛頭小子在那大呼小叫:“哇!原來葉神醫(yī)還會內(nèi)息運功?!?/br> 因失血過多再加疼痛刺ji著神經(jīng),顧鈺精疲力盡,想睜開眼看看的力氣都沒,干脆躺在地上,裝暈。 腳步聲靠近,還圍著轉(zhuǎn)了個圈,說出讓顧鈺滿頭黑線的話:“人死了?” 謝謝,我還有一口氣,還沒死透。 邊兒還有個人,他身上有著淡淡藥草清香,若沒猜錯這便是久仰大名也是他要殺的人葉神醫(yī)。 如李紛呈所言,神醫(yī)性子古怪了點,心腸可能沒這么好,但就是喜歡亂撿東西,包括人和動物,撿回去治病。 樂在其中。 就這樣,顧鈺那么大個人讓神醫(yī)給扛了回去,小心照料,期間還很委婉說他這住所太小,勉強撮合能躺著靜養(yǎng),即可。 許是倦意化開一發(fā)不可收拾。 倒頭就睡。 睡得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他一直處于猶豫的階段,只是偶然清醒的時候,好像聽見神醫(yī)在同人說話,他聽了會,聽不太懂,又有些置氣地背過身躺著。 期間有過不太愉快的換藥,把他傷口扯著,疼得那叫一個眼淚嘩啦。 還把自個兒的姓名給抖了出去。 好在他也要到了神醫(yī)的全名。 葉舒北,舒北……北北。 頭又在隱隱作痛,顧鈺三更半夜歪倒在床上,他輕咬著下唇,若有似無說了那么一句,像是自言自語的低聲喃喃:“舒北,商量下吧,這藥屬實太苦,能否吃完上個蜜糖?” 都是二更天了。 好不容易熬好的藥讓顧鈺吃,都沒收藥錢結(jié)果倒好,得了便宜還賣乖,還要吃糖果子,舒北這一個治病的地方,哪來這些玩意兒。 還有 “糖有解除藥效不宜多吃,你受著吧,良藥苦口?!?/br> 坐在邊上,時不時扣桌面假寐的舒北冷不防冒出這么一句,顧鈺吃癟般噎住,不愿再吱聲。 仰頭一飲而盡。 他拍了拍床邊,示意那人過來收拾碗走,卻是當(dāng)那股清香藥草味逐漸空間越發(fā)濃烈。 宛若雙眼好了般,顧鈺居然精準(zhǔn)無誤地抓住舒北的手,他眸上纏著白綾,瞧不到他的神情,可他的嘴唇緩緩勾起,看得出他心情還不錯。 “松開。”盯得舒北不大舒服,他冷淡道。 仗著這身子力道大,顧鈺輕松拿捏神醫(yī),吐出二字:“不松。” “你多少有點無理取鬧。” 抽不開手的舒北臉色微僵,卻因眼前靠在枕上人向后一拉的動作,成功帶到床上。 還壓在顧鈺的胸口處。 不疼? 應(yīng)該是疼得,否然不會呼吸都變得呆滯。能聽得出他極力壓制平穩(wěn)聲線的艱辛:“我覺得你沒必要把豆芽和簡歲他倆給叫來?!?/br> 第67章 怎么?那蠢兔子把你迷得七葷八素? 不同于傳聞給予的認(rèn)知,顧鈺雖是雙目瞧不見,但能夠察覺到這片刻對方臉上定是精彩萬分,只可惜瞧不到。 輕笑著,帶有年少輕狂的tiao逗:“如果你不覺得,那玩意吵得雞飛狗跳。” 說的那般輕描淡寫,成功把舒北給唬住,就這當(dāng)頭功夫,混小子偏頭,印上他的唇。 落了句:“真甜。” “……” 還不等顧鈺因占了便宜而內(nèi)心竊喜,立馬腦門心遭到暴擊地一錘,一股子尖銳的疼痛炸開,驚呼都來不及,耳旁就傳來舒北氣呼呼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