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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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宿跟朋友約在這吃飯,他剛從洗手間出來往包廂走,路過大廳看到外面吵吵鬧鬧的就多看了一眼。 只見一個中年男子站在角落里,抖著滿身的肥rou,似乎是被什么氣到了,伸手指著對面坐著的女孩,大聲囔囔,吐沫亂飛,“別在這給老子裝,你爸好說歹說我才同意跟你見一面,你以為你是誰?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男人說話粗俗又難聽,幾乎是把女孩貶得一文不值,而對面坐著的女孩挺直著背脊 ,似乎一句話都沒說。 他不愛管閑事,但也聽得極為刺耳,眉頭緊皺,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他沒理由插手去管,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就準備回包廂。 那邊男人越說越激動,反而襯得坐在他對面的女孩寵辱不驚,沉穩(wěn)大氣。 對比十分明顯。 可能正是因為簡希的這幅淡然模樣,才更加激起了他內(nèi)心的不滿,越發(fā)口不擇言。 就在欒宿即將轉(zhuǎn)身的瞬間,一直穩(wěn)如泰山的女孩突然蒼白著臉站了起身,身體微微傾斜著,露出小半張側(cè)臉,清純?nèi)崛?,欒宿也因此看清了她的臉?/br> 是簡希。 欒宿本來想帶簡希回包廂,可她根本沒打算跟他走,轉(zhuǎn)頭就往外面跑,平時看著弱不禁風(fēng),這會跑起來比兔子還快,歪歪倒倒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餐廳。 他給周林澤發(fā)了個消息告訴他有事先走了,接著就追了出去。 事后回想起這事,他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要追上去,明明跟他沒關(guān)系。 或許是看出她那時情緒太過低落,怕她出意外,一時心軟罷了。 傍晚時分,天氣微涼。 路燈一盞盞亮起,點亮了整座城市。 簡希腳步虛浮地走在路上,一直以來她極力掩飾的事情突然就這樣被公之于眾,被別人知道就夠讓她難堪了,可偏偏自己的老板也在,他全都聽到了。 她無法形容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感受,窘迫難堪丟人……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像團凌亂不堪的毛線,錯綜復(fù)雜的就交纏,讓她自己都難分清。 被人指著鼻子罵,她覺得是她活該,怎么就信了簡德海的話,他居然敢獅子大開口問別人要一百萬的彩禮,他是真的想把她賣了。 沒想到她一忍再忍,換來的卻是他的無所顧忌,變本加厲。 這次問人要一百萬,下一次呢? 也怪不得別人對她態(tài)度惡劣,他這明擺著就是賣女兒,也根本不在乎她過得怎么樣。 真是可笑,她就像是豬圈里的豬被養(yǎng)得肥肥胖胖,準備賣個好價格。 驀地手機鈴聲響起,她看著來電人眼神幽暗地滑下接聽。 那邊立刻傳來辱罵聲,“簡希!我跟你再三說過別搞砸了,別搞砸了,你倒好又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你這個小雜種,這么多年吃我的穿我的,關(guān)鍵時刻盡給老子耍心眼,老子馬上到手的錢又被你攪渾了。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立刻回去把他安撫好,不管看我怎么收拾你這種雜種!” …… 簡德海罵罵咧咧,話不堪入耳,簡希聽得已經(jīng)麻木了。 耳邊的斥罵聲還在繼續(xù),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她做得不如他意就會受到一頓打罵。 這么多年她早已習(xí)慣,剛開始還會覺得難過,再怎么樣她是他的親生女兒,怎么能用雜種這種詞來形容她,后來聽多了也就沒感覺了。 她仿若聽不見一般,望著即將被黑暗吞噬的城市,四周好像陷入了異空間,變得好安靜。 她聽不到別的聲音,只是感覺眼角越來越酸,越來越燙,突然間感覺累了。 這些年,她活得好累。 她想休息了。 掛完電話,她給簡德海發(fā)了條短信,隨后關(guān)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