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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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序點了點頭,從乾坤袋里扔出兩個美艷的鬼妓:“她們說曾經(jīng)見過一穿著月白袍子的仙人追過一個五六歲的小童子魂魄?!?/br> 她看了眼那兩個瑟瑟發(fā)抖的鬼妓:“帶到寧無那便去吧,我們一起討論下。” 閔序收起鬼妓:“他與你jiejie如何了?” 她嘆了口氣:“我jiejie被送回冥司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了吧。” 說完她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發(fā)白的天空,不知不覺一夜就過去了。 兩人帶著鬼妓好不容易敲開寧無的房門,只見他衣衫整齊,可見也并未睡下,但卻這么遲來開門,也是心中煩悶。 想想也是,子時的時候,他和玉煙還在此處抵死纏綿,此刻不過兩三個時辰,他卻被她氣的心中如扎了刺一般,拔了留洞,不拔又疼。 而且不知為何,送走玉煙后他心中極是不安,甚至喝酒時杯子也沒拿穩(wěn)摔在地上,那是玉煙最喜歡的酒杯,他心急的去拾碎片時,還被扎破了手。 那兩個鬼妓見了寧無,更是抖的如篩子一般,便將自己見到的實實說了。 寧無聽完與閔序?qū)匆谎?,顯然兩人都有了主意。 “你們知道是誰了對不對?”玉映看出來了。 閔序回道:“現(xiàn)在還不敢肯定,我們得去一趟,你也一起去吧?!?/br> 她激動的點了點頭,正要下樓,卻聽到慕笙在房間里劇烈的咳嗽,甚至還有吐血的聲音,因佳禾還沒從藥宮回來,不得已之下她只好進去看看,免得這人真的死了,到時候辜負(fù)了佳禾的囑托。 于是,三人走了進去,只見慕笙臉色蒼白,嘴唇卻紅艷,因為咳的厲害,床邊吐了好灘幾血,血中也有著味道,似乎是藥味,應(yīng)該是服了佳禾給他熬的藥的緣故。 見到他們進來,慕笙抱歉道:“對不起,打擾各位休息了,能不能請給我一碗水。” 玉映搶著去倒水,她想趁著這個機會再試一下,她故意將水杯遞給他,趁機用手指觸碰他的手。 但是,什么也沒發(fā)生,昨天那種一接觸元丹就翻江倒海的感覺并沒有發(fā)生,一切平常。 難道昨日真的是自己自身的原因,與這人無半點關(guān)系? “謝謝?!蹦襟险f完又躺下,扯了被子捂著又昏沉睡去。 然后她向?qū)師o要了個鬼差吩咐他看著直到佳禾回來為止。 三人出門后,直奔城外東南向,最后在一距離城中兩百余里的山前停下。 此山在當(dāng)?shù)乇环Q為筍山,其形態(tài)的確像一株抽芽的竹筍,據(jù)說上面有一座廟屋,供奉著山上的山神。 到了山上,果然有一小小屋子,里面一座泥像,案上擺著香爐瓜果和鮮花,可見香火還算旺盛。 “是這里么?怎么不像?。俊睂師o有些納悶。 閔序仔細(xì)瞧了瞧,突然抽出沉水臨空一劈,只見狂風(fēng)亂作,小小的廟屋瞬間折疊著不見,緊接著一扇金玉所鑄的大門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 “好厲害的障眼法,竟然連我也未瞧出?!睂師o驚道。 玉映也佩服著閔序,他果真是心思細(xì)密。 雖然障眼法被破了,但寧無這個冥司少君去敲門,態(tài)度竟十分端正,只是敲了好幾下,都沒人來應(yīng)門。 玉映趴在門上聽了聽,竟然有孩童的聲音傳來:“這里面有孩子的聲音 ?!?/br> 閔序也貼耳上去,然后果斷的去推門,那原本關(guān)著的門竟然一推就開了。 三人俱是一愣,不由都向后退去,但預(yù)想的危險并沒有到來,三人推開門進去一看,只見門內(nèi)是一極奢華的大殿,殿中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酒氣,數(shù)人橫臥地上,顯然是醉的不輕。 殿中主位上,一月白衣袍的年輕男子抱著酒瓶橫臥著,而他的身邊,酣睡的正是消失三界萬年的兇獸九嬰。 三人心中一震,這堂堂的貪狼星仙府,竟養(yǎng)著上古兇獸。 那九嬰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來了,輪流探起九個蛇腦袋,瞇著眼睛打著呵欠。 而它張嘴之時,每張嘴里竟都困著一五六歲的小童子,迷迷糊糊渾渾噩噩光溜溜的,竟是這九嬰將孩童的魂魄當(dāng)做潤口的糖果,估摸著餓了,就會將這些無辜的孩童囫圇吞下。 玉映只覺得脊背一陣發(fā)涼,憎惡之情油然而生。 這種兇獸,殺了也罷。 她心神震動之際被閔序攔住。 “待事情查清楚再說?!彼f道。 玉映忍住怒氣,但元丹處卻在震蕩,似乎在呼應(yīng)她,就連沉睡的玉髓,都蠢蠢欲動。 然而就在閔序前去叫醒那主位上的青年時,九嬰張開了最后一張嘴,這次它嘴里的孩童要大一些,眼神明亮,可見神智還在,只是渾身被捆著一條奇怪的金色鏈子,見到玉映的那一刻,這大一些的童子竟呆了呆,隨后用盡力氣的叫了一聲:“小姑姑?!?/br> 玉映猛然回頭,從那即將合上的大口中終于見到了失蹤了許久的侄兒玉承。 怪不得怎么找都找不到,原來這拘魂的法器是九嬰這頭兇獸。 玉承這一喊,九嬰便醒了,見著三人竟毫無懼色,更是將口中的糖果嗦了幾下,臉上全是得意之色。 可見,它并不認(rèn)識玉映他們,亦或者,是它背后有人撐腰,所以肆無忌憚。 “小姑姑救我?!庇癯型纯嗟穆曇魪募磳㈤]合的大嘴中傳來。 閔序正要去救,卻見身邊的玉映早已化作殘影撲過去,手起刀落間竟瞬間斬下了九嬰的頭顱。 閔序一驚,她怎么會有這般厲害的修為,即便她有玉髓為劍,但九嬰畢竟是上古兇獸,因有九頭,戰(zhàn)斗力強悍,是比饕餮還厲害的存在,豈能被一個修為剛恢復(fù)的人這般輕易斬下。 她這般奇怪的斬殺法,就連一向瞧不起她的寧無都睜大了眼睛。 那水缸般大小的蛇頭在地上滾著,玉映又是一劍將頭插個通透,將滾動的蛇頭釘在地面上,然后徒手剝開九嬰的嘴,可是里面并沒有玉承。 “小姑姑,我還在這?!庇癯械穆曇魝鱽?。 她回頭看去,那九嬰的頭顱竟然再生了,玉承依舊被困在嘴里。 而她,因為剛才的斬殺,臉上身上都被濺的是血,怒目而視的,猶如血獄爬出來的修羅一般。 這樣一折騰,主位上的人終于醒來,醉醺醺的問道:“何人喧嘩?” 閔序立刻擋在玉映面前:“離恨天宮閔序攜少妃玉映前來拜見星君。” 那青年揉了揉眼睛,見是閔序,終于清醒了些:“你鮮少走動,怎么突然來了?!?/br> 閔序指了指九嬰口中的玉承:“為了我侄兒而來。” 那青年看了一眼,發(fā)覺含著玉承的那顆九嬰的頭顱變小了,回頭一看,只見地下有一顆被斬下的大頭,當(dāng)即驚慌的跑下主位抱著那顆頭:“遭了,瓔兒肯定要生氣了,她最喜歡這顆頭了,你們誰干的?” 他不關(guān)心孩子的魂魄,也無視閔序的回答,竟質(zhì)問誰砍了九嬰之頭。 玉映呵呵的冷笑幾聲,然后從閔序的身后走出來,將玉髓化成的長刀往肩上隨意一扛,冷冷回道:“我?!?/br> 第43章 玉映這么一大動作, 終于讓殿中所有醉酒的人都醒了過來,卻也讓閔序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因為此刻她的眼睛里泛著微紅, 手中原本玉質(zhì)清透的玉髓,竟也透著血色的微光,這是他用玉髓的時候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 是因為她是主人才會如此, 還是,另有隱情。 還有,她現(xiàn)在扛劍而立的姿態(tài),像極了一個人。 可是那個人, 明明已經(jīng)被他一劍破了元丹而魂飛魄散了。 “東薇少君, 你們離恨天宮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既然是前來拜見,為何要一來就動刀動槍的?”貪狼陳懷抱著被砍下的九嬰心疼的說道。 閔序見陳懷奇奇怪怪, 全然不似自己以前認(rèn)識的那個滿腹書生韻味的青年, 也不知這幾百年他發(fā)生了什么, 于是按著性子問道:“星君為何將九嬰這等兇獸養(yǎng)在宮里,還拘了小童子的魂魄供它玩樂?” 陳懷睜著半醉的眼:“天條有規(guī)定不能養(yǎng)兇獸么,你們既然能養(yǎng)靈獸,我自然就可以養(yǎng)兇獸,只要本君看護好它, 不讓它為禍人間不就可以了么, 至于這些小童子,我雖拘了魂魄,但并未害他們性命, 過一段時間是會還回去的,絕不會給冥司添麻煩?!?/br> 他最后一句是對寧無說的,寧無雖然面上帶笑,可心里卻將陳懷罵了個通透,若不是他私拘魂魄,他怎么會被派來調(diào)查,又怎么會帶上玉煙,又怎么會遇到裴云那個混蛋,又怎么會…… 他越想越氣,但看到被困在九嬰嘴里的玉承,心想得快點把這個侄兒救出來才是,等回了冥司,玉煙還不得巴巴的來討好他。 想到這里他正欲與陳懷爭辯,卻見一張黑色的符咒憑空在眼前燃燒開來,這是冥司用來傳遞信息的術(shù)法,黑色表示有大事發(fā)生,而上一次用這張符咒的時候,是燭陰來犯那一次。 他心臟莫名一痛,接而便是十分的不安。 “閔序,我要先離開,你看著點,這里不能出亂子,玉承交給你了?!彼f完之后,神色匆忙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寧無這一走,陳懷就更加肆無忌憚,雖說閔序是離恨天宮之人且戰(zhàn)功赫赫,但他陳懷也不差,長了閔序兩萬歲不說,品階也是對等,且父君紫薇大帝輔佐天帝,權(quán)勢極重,雖說閔序的師父是道德天尊,但他祖母還是斗姆元君呢,誰怕誰。 陳懷所想的,也正是閔序所擔(dān)心的,如果僅是武力對戰(zhàn),陳懷絕不是他的對手,但在這三界,不是誰會打架誰就是勝者,和陳懷這種貴族仙家子弟周旋,還是得顧忌著,要不然私人糾葛就會上升為兩派之爭。 “星君,你養(yǎng)著九嬰是你的權(quán)力,但這些孩童不應(yīng)被拘來如此對待,且那玉承是本君妻子的親侄兒,請還與我們。”他又強調(diào)了一遍。 陳懷卻依舊搖了搖頭:“不行,還給你們了,阿瓔會生氣的?!?/br> 因瓔與嬰同音,所以聽起來就像是他為了九嬰不愿交還魂魄一般。 九嬰嘴里的玉承又被嚼了幾次,魂魄碎了又黏合,玉承痛的叫都叫不出聲來,玉映見狀眼睛更紅了,元丹翻滾如巖漿,guntang又興奮。 “星君,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立刻讓九嬰把我侄兒放了。”她顫抖著聲音道,玉氏唯一的血脈就在眼前受苦,她已經(jīng)沒有那個耐心再等待了。 陳懷也感覺到了她的殺意,便念了個決,只見殿中所有的物件立時倒轉(zhuǎn),她和閔序所站的地方更是出現(xiàn)一個黑洞,兩人直直向下墜去,陳懷也借了這個時機乘了九嬰逃跑。 玉映感覺自己急速的下墜,眼前一片黑暗,除了耳邊呼呼的風(fēng)聲,什么也看不見聽不著。 “閔序?”她伸手在身邊摸索,卻摸了一片空,他竟是不在。 她努力想要向上飛,可這黑洞有著巨大的吸引力讓她一直下墜無法掙脫,她又變化出玉髓向前刺去,看能不能刺到邊界借阻力停下,但玉髓延長到極致都碰不到邊緣,可見這個黑洞并不是一個洞,而是一件極厲害的法器。 她正頭疼時,突然腳底一實,以為自己終于到了底,卻又覺得腳下土地光滑有彈性,更像是皮膚一般,于是她用腳踩了踩,甚至還用玉髓戳了戳。 “別動?!币宦暿煜さ穆曇魝鱽?。 “閔序,是你嗎?”她驚喜的問道。 “是我?!遍h序答道。 “你在哪?” “你腳下?!?/br> 她愣了一下:“你化出真身了?” 閔序回道:“嗯,我們現(xiàn)在在紫薇大帝的法器無極之內(nèi),此法器無邊界,如果施術(shù)的人不放我們出去,我們會一直下墜永不落地,好在我的本體極大,術(shù)法的效果對我會減弱,你抓緊我,我試著沖出去?!?/br> 她雙手來回摸了幾下:“可是,你身上沒有什么什么東西能讓我抓住的?!?/br> 閔序:“你用玉髓扎進我的背里做支撐?!?/br> 她猶豫著:“那你豈不是很痛?!?/br> 閔序開始上調(diào)角度:“沒關(guān)系,我本體大的超乎你的想象,這點小痛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