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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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總是趕不走了,畢竟這地方本來就是人家的。 郁皊從小柜子里翻出衣服,慶幸了一下這里未遭荼毒。 要不然他連換洗衣服都沒了。 郁皊進了浴室。 浴室的空間很大,做了干濕分離。熱水滴在臉上,郁皊總算露出放松神情。 天知道他經(jīng)歷了多大的驚嚇。 要不是司行昭拉住了他,郁皊現(xiàn)在就應該出現(xiàn)在自己的公寓里,和祁陽商量怎么解除聯(lián)姻。 司總平時那么一個成熟可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怎么得了這種奇怪的病呢? 還病得不輕。 郁皊決定再去了解一下方特助口中的abo世界觀。 這一定是一種無比可怕的幻想世界,竟然能把司總弄成這樣。 郁皊抹掉臉頰上的水珠。 外面靜悄悄的,在他洗澡的時間并沒有出什么意外。 郁皊穿著睡衣出來,長袖長褲遮得嚴嚴實實,一點肌膚都不肯露出來。 外面眼巴巴等著的司行昭露出失望的表情。 老婆香香的,但是睡衣遮得嚴嚴實實,就像在小蛋糕外面罩了一層玻璃罩,舔都舔不著。 郁皊沒看他,不知道司總又想到了什么。 他去拿毛巾擦頭發(fā),正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讓司行昭老老實實去吃飯洗澡,就發(fā)現(xiàn)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沒了。 郁皊一驚。 他平時都喜歡先換衣服,貼身衣物手洗,其他放洗衣機,今天也是。 但現(xiàn)在放在外面的衣服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明顯洗過的。 濕漉漉地掛在那里 郁皊有點不自在,看向一臉求夸獎的司行昭。 “你……洗的?” 司行昭歡快點頭。 郁皊沉默了一會。 他看著司行昭高高興興試圖傾訴的神情,頭疼道:“你先別說話。” 男人老老實實閉上嘴。 郁皊想起來剛剛司行昭是不是自言自語了一句什么有沒有舔過。 那現(xiàn)在…… 他看了看司行昭眼底掩藏不住的喜悅。 郁皊心底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你舔了?” 老老實實閉上嘴巴的男人瘋狂搖頭。 “沒有!是在幫老婆洗衣服!”他很大聲地給自己辯解,在郁皊狐疑的眼神中越來越低。 “沒有舔,”司行昭低聲:“只是聞了一下,就一下……” “好吧,”郁皊聽見司行昭歡快的聲音:“是兩下。” 第22章 郁皊剛開始聽見司行昭反駁自己的時沉著的心放松了一點, 畢竟司總的表情看起來滿是被誤會的委屈。 對上那雙眼,那一瞬間郁皊有點耳熱。 他不想誤會別人。 有那種疑問,無非是因為在收拾床的時候真的看到了濕漉漉的可疑痕跡。 布料暗下去一塊, 皺巴巴的, 像是被人大力搓磨過又不死心地舔了舔。 道歉的話在舌尖轉(zhuǎn)了一圈,郁皊就聽見司行昭充斥著喜悅之情的辯駁。 一臉委屈的男人說自己沒有舔,只是聞了聞。 到底是一下還是兩下已經(jīng)沒有意義, 郁皊頓時啞火,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尤其是對面的高大男人還嘟囔著什么香不香的話。 濕漉漉的衣物掛在那里, 邊角都被理得平整, 顯然是被仔細對待的。 郁皊卻想毀尸滅跡的心都有了。 他不知道司總表面上看起來那么不近人情, 現(xiàn)在卻能干出這種sao擾人的事, 神情還格外驕傲。 如果說剛才郁皊對司總的心理疾病只是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 現(xiàn)在就萌生出來準確的定義。 司總的腦袋真的壞掉了, 壞得非常徹底。 “停,”郁皊比了一個手勢:“別說了?!?/br> 嘟嘟囔囔的男人立刻安靜下來。 郁皊往前走了幾步。 房間其實不小, 郁皊沒有添置額外的家具, 顯得格外空。但司行昭站在那里的存在感就很強,自帶一種沒辦法讓人忽視的氣場。 除掉和英俊五官不匹配的無辜神情, 完全就是平日里人人害怕的司總。 司總懷里好像還抱著什么, 鼓鼓囊囊團成一團, 郁皊仔細一看。 哦,是他換下來的外套。 注意到郁皊的視線, 還把衣服往懷里塞了塞, 好像會被搶走似的。 萬事忍為上。 司總的助理還在隔壁, 打罵會被聽見的。 打也打不過,要是自己抽他兩下, 說不定還會被舔。 那更可怕了。 郁皊把濕掉的浴巾放回去,平復呼吸:“以后不可以這樣,我不喜歡。” 他像教訓小孩子一樣,把允許和不允許說的清清楚楚:“不可以偷偷拿我的衣服,也不可以翻衣柜,更不可以弄亂床。” 被教訓的男人低下頭,像被拎住耳朵教育的大型犬。 偶爾還抬頭看一看,似乎是在問到底什么是可以的。 郁皊并不理會這道頗為可憐的視線。 他把自己的外套搶救出來,塞到臟衣簍里。 司行昭看洗衣機的眼神頓時怨憤起來。 他的老婆太喜歡用洗衣機了,自己只是偷偷摸摸聞一聞老婆的衣服,偶爾舔舔,就要被繩之以法。 身為合格的alpha,不能對老婆大喊大叫,司行昭只能試圖用眼神懲罰洗衣機,希望洗衣機快點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