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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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郁皊暗戳戳升為長輩的司行昭語氣微冷:“他們不需要我指導,就算來了,也是想讓我給他們直接安排職位?!?/br> “而且,”男人聲音沉沉:“我在司家的小輩只有剛出生的侄子侄女……他們還談不上就業(yè)指導?!?/br> 郁皊眨眨眼睛。 也是,他經(jīng)常被司行昭的氣勢嚇到,都忘了對方也才二十六歲。 不過郁皊自己才十八呢,喊司行昭一句長輩沒問題。 這么一打岔,郁皊的心情也好多了。 他側(cè)過臉,看著車窗上映出的模糊剪影,唇角翹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到了學校門口。 臨走前,司行昭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和他說:“我讓方特助給你安排了司機,電話在這,有事給他打電話就行?!?/br> 郁皊是想拒絕的,他一個人上下學完全沒有問題,但司行昭的態(tài)度不容拒絕。 他只好點點頭,記下了那串號碼。 司行昭說完話還沒有升上車窗。 郁皊還捏著手機,剛把司行昭給的號碼加入聯(lián)系人,微微抬起頭,翹著睫毛有些疑惑地看向車里的男人。 “聯(lián)系方式?!?/br> 司行昭只說了這么一句。 郁皊沒頭沒腦的,站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沒有司行昭的聯(lián)系方式。 之前都是方特助聯(lián)系他的。 方特助做事高效,又是被資本家壓榨的貼身秘書,有什么事情他通知郁皊也很及時。 所以司總還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做什么…… 他們也就是有聯(lián)姻關(guān)系的陌生人而已。 郁皊抿住下唇。 不屬于“協(xié)助治療”范圍內(nèi)的……還是少接觸吧。 “方特助有我的號碼?!?/br> 初春還未過去,還有些料峭的寒意。郁皊把領(lǐng)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尖細的下巴:“您有什么事告訴方秘書就好了?!?/br> 說完,沒等司行昭反應(yīng),郁皊就揮了揮手說再見,轉(zhuǎn)身走入人流中。 過了好一會,前面的司機心里直打鼓,才聽見后座的男人低低地說了一句:“走吧?!?/br> 司機如釋重負地啟動引擎。 *** 下午的課是是選修的水課,郁皊連課本都沒帶就到教室去了。 祁陽又給他打了電話。 “你這個,不行。”祁陽的聲音從揚聲器里響起,帶著呼呼的風聲:“我要回a市了,你晚上記得來接我?!?/br> 郁皊“嗯”了一聲:“今天?” 祁陽和他同歲,但大學是在香江,不跟郁皊在一起。 “對啊,我都上安檢了?!逼铌柎舜骸拔铱珊镁脹]回去了……” 郁皊算了算:“你不用上課嗎?” 祁陽滿不在乎:“請假唄,我不去他又能拿我怎樣?” “我現(xiàn)在飛回a市盯著你比老老實實上課重要多了?!?/br> “小郁同學,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不理智的事情嗎?”祁陽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郁皊不得不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你才十八欸,干嘛答應(yīng)啊……” 郁皊知道祁陽在說什么。 祁陽轉(zhuǎn)頭又罵他爸去了:“肯定是你爸搗鬼,二婚有孩子了前面生的就不要了是吧?!?/br> 祁陽罵罵咧咧的,郁皊在電話里聽見了機場廣播的聲音,只好打斷他。 “他強迫不了我,”郁皊盯著花壇里參差不齊的雜草看:“是我自己答應(yīng)的?!?/br> “那更可怕了好嗎?!” 祁陽語氣古怪:“奔三十的人了,怎么還喜歡男大學生呢……” 郁皊對此沒什么感覺,他只是垂著眼瞼,語氣很淡地和發(fā)小坦白自己的想法。 “就算我不答應(yīng)司家,他也會去找其他人?!彼杨^發(fā)束上去,松松垮垮地纏了幾道:“而且我們簽了合約的?!?/br> 祁陽更生氣了! “合約合約,那就是一張紙好嗎?”祁陽恨鐵不成鋼:“先不說這玩意沒有法律效力,就算有了,跟你結(jié)婚的人是司總欸!” “他想毀約也就是一句話的事?!?/br> 郁皊打斷了祁陽的控訴。 “我們的合約期只有三年,”他狀似輕松:“而且司總為什么要毀約,想把給宣家的錢拿回來么?” 祁陽一時間沒辦法反駁郁皊的話。 郁皊沒告訴他合約的細節(jié),他自然不知道郁皊還答應(yīng)了協(xié)助司行昭治療心理疾病的事。 還好沒告訴祁陽。 郁皊聽著祁陽的吱哇亂叫里混合著機場里亂糟糟的廣播聲,揉了揉眉心。 要讓他知道了,就不是飛回a市的事情,是得跑到宣家大鬧一場了。 “你先上飛機吧?!庇舭s對著電話說了一句:“我要上課了?!?/br> 祁陽:“啊*&%” 郁皊果斷地把電話掛掉。 他查了一下飛機航班,預(yù)計祁陽大概是晚上六點多到a市。 還能和他一起吃個晚飯。 郁皊這樣想著,預(yù)訂了他和祁陽常去的餐廳,又給司機和管家發(fā)了條消息,告訴他們自己今晚有事。 做完這一切的郁皊走進教室里。 上課的老師也知道是水課,就干脆給他們放起了電影,郁皊提前在角落里找了個位置。 他正帶著耳機聽《無極》的電影,桌子卻被人輕輕敲了一下。 “你好,這里可以坐嗎?” 一個甜甜的聲線響起,禮貌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