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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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親眼見著圣旨,當然印象深一點?!?/br> 第79章 暢懷 79 一經(jīng)這道聲音提醒, 在他周圍的人紛紛回憶起了十八年前嚴府的那件事——當年,一位公公奉旨帶著一批人馬闖入嚴府扣押了當時的喜洲知府大人嚴博,嚴府一朝敗落, 這件事當時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但誰都沒有想過這其中有何不妥之處, 雖然他們都心知嚴博為人實誠。 先前說話那人的身后有一人戴著頂小官帽, 一聽有人提起,他單手摩挲著下巴努力在腦海中思索片刻, 越想內(nèi)心越寒顫,也不顧身邊站著是何人,就自顧自的將腦海里猶疑的說了出來: “確實如此,聽聞當時皇上一道圣旨便將嚴府滿門抄斬,如今一想, 這位公公要是私下與嚴府有仇,又敢假傳圣旨, 那么當年嚴府這件事,更應當引人深思了。不過依我看來,我更偏向范大人之言,畢竟他是外城人, 不至于偏向哪處。可是這樣, 當年的皇上豈不就是被蒙在鼓里?”說著,他嘆息般搖搖頭,“這世道看來還是沒有表面上的安寧吶?!?/br> 誰知他身旁那人沉默一會兒,竟也回道:“喜洲城距離京城數(shù)萬里, 回想嚴博當年第一次釀出的美酒, 至今也令人留戀,可是, 朕若不知當年之事,李公公又何來的兵力將嚴府上下近百號人口殺盡?但經(jīng)你一說,朕確實感覺當年的事處理的沖動了。” 小官帽聽完此言,點了點頭心覺此話也是有點道理,可兩秒之后他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身旁這人竟以“朕”為自稱,他蹙眉,轉(zhuǎn)頭看了旁人一眼,只是這一眼還沒看清,就聽此人又道:“沒想到啊沒想到,若不是朕親自過來,倒真看不見這樣的場面了?!?/br> “……”小官帽呆呆的看了他一眼,背脊不知為何一陣發(fā)涼,其實也是知道的,但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此人可是皇上?若真是,自己方才豈不是在皇上面前道了不該道的話? 他的思緒很快被皇上身后護衛(wèi)兵的一聲輕咳拉了回來,那護衛(wèi)兵心知此次皇上微服私訪不可大肆聲張,只小聲厲聲提醒道:“此乃當今圣上,再這么看下去不怕掉腦袋嗎?” 小官帽嚇得立馬跪下,大聲道了一句:“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小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皇上在此,小民先前之言乃無心之過,還請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不必多禮,平身吧?!被噬厦婺渴璧馈?/br> 小官帽站起來,松了口氣。 可他這一聲,將在場之人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此處,原本的小聲議論也在這一刻徹底安靜下來,湯沈元與范大人對視一眼,兩人面目并無任何表情,只有李公公心頭一顫,快速轉(zhuǎn)頭看去,便見那穿著素色祥云華衫之人矗立在人群中,行裝簡便,要不是小官帽這一喊,恐怕沒人看得出這是當今圣上。 不過眼下這已然不是重點,李公公與皇上相視一眼,原本他還奇怪為何范大人怎會看出他假傳圣旨,原來是皇上本人就在此處,又何必再下圣旨多此一舉呢?李公公不敢再細想下去,也嚇得圣旨離手掉落到了地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發(fā)顫的道了一聲:“……皇上?!?/br> 湯言頁隨著眾人視線看去,光是這一眼,是看不出皇上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或許皇上著裝簡便的目的就是不讓旁人看出來自己的尊貴,可是再仔細一瞧,湯言頁還是能從他那慈容中看出一些與旁人不同的神態(tài)來。 她又朝四處尋了兩眼,沒找到想找的人,又走到了顧娟云身邊,她看著母親的神情,似乎對此時發(fā)生的事并不太在意,或者說,連至高無上的皇上都在這兒為他們撐腰,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深櫨暝频降走€是擔心的,畢竟今日是湯珧成婚之日,若是沒發(fā)生這等子事,他們這會兒也該入洞房了。 皇上負手從人群中走出來,在眾人以為皇上會大發(fā)雷霆下令將這位公公拖出去斬了時,皇上卻來到李公公面前,緊蹙著沒但看不出任何情緒,甚是失望到連一點怒意都沒有了,不過多時,才聽皇上說道:“何人給你如此大的膽子,敢假傳圣旨?” 李公公額上冒出一絲冷汗,顫巍巍說道:“臣……臣是聽皇上那日夸贊了錦華莊幾句,便想以此討皇上歡心,才……才出此下策?!?/br> “荒唐!”皇上這才有了怒意,這借口拿去忽悠三歲孩童倒還靠譜,竟來用此忽悠他來了:“你好大的膽子!單單幾句隨口之言,豈能容你這般兒戲?圣旨是你隨便下的嗎?你是皇上還是朕是皇上?連你一個公公都能如此隨意膽大,那這大隋豈不是早晚得亂了套?” “不是的皇上!” 李公公立馬磕了個響頭道:“臣一心只為皇上著想,臣知皇上喜好絨綢,京城數(shù)十家綢緞莊都沒有錦華莊的好,而且錦華莊的綢緞乃是上上等,您自己也是知道的,臣本是想私下為皇上尋來這些討皇上開心,但湯府的人并不知為皇上效力是天降恩賜,不將皇上看在眼里,臣這才……” “夠了!” 皇上指著李公公,怒喝道:“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自身之錯,竟還想讓湯府替你背罪?你真以為你在朕身邊二十年有多了解朕,當朕不忍心拿你怎么樣嗎?” 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他當真不敢相信,為他效力了這么多年的人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做出讓他失望至極的事?;噬仙詈粑艘豢跉?,轉(zhuǎn)身道:“來人!將李公公帶回京城,問斬!” 李公公卻在此時抬頭,一雙細眉鼠眼定定看著皇上,湯言頁從他那眼神中看出一絲錯覺,他看得并不是皇上,更像在看一個他恨入骨髓的人。 很快李公公也應證了湯言頁的錯覺,只見李公公猶豫半晌,懶得再做最后的掙扎,既然命已到此,何不將心中十幾年的怨聲說出來,他聲音都沒了之前那般顫了,收了膽怯之色,面無表情道:“皇上,臣本今日不會出現(xiàn)在此,臣……是被人指使的?!?/br> 李公公突然明白,幾日前那人為何非要讓自己在湯府與范府聯(lián)姻之日前來搗亂,什么湯府在這日答應不僅長了湯府的臉面同時也給了范府面子,是不可能拒絕的,他那時心急,竟沒想到,他要假傳的是圣旨,是無論在何時,都不可能抗拒的,何必專挑此日呢? 那人一定知道,今日皇上會在此。 李公公目光一頓,他中計了。 皇上回身,看著他問:“何人?” “臣不知……”李公公咬咬牙,道:“臣一心為皇上,犯了大錯,心知罪該萬死,可那人定不容小視,他知道皇上您今日會來此,才將臣騙了過來?;噬夏?,您此次微服私訪,本是臣民不知道的事,為何有人就知道了?” 皇上臉色嚴肅起來。 他似乎猜到了李公公在懷疑什么。 湯言頁同樣也反應很快,挽著顧娟云的手微微一顫。不知為何,她再一次下意識去看向梁顫,可是奇怪的是,梁顫卻在他的位置上同其他人一樣看著此情此景,只是面色有些蒼白罷了。湯言頁心里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梁懷洛之前不知在尋誰,然后什么也不告訴她就閃身離開,又是這樣,又是什么事都不告訴她…… 湯言頁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李公公口中的此人定然與梁顫脫不了干系,梁懷洛突然離開很有可能也跟此人有關(guān),她想了幾秒,很快就猜到了這個人是嚴焯非,他一定是想乘當年害死他們?nèi)业娜硕荚诘那闆r下,將人一網(wǎng)打盡。 湯言頁腦海里閃現(xiàn)出方才被她誤以為是姜府人的那個人,可是不容她再多想,湯府之外便想起了繁雜的腳步聲,聽聲音似有幾十人,有人跨出去看了一眼,又立馬退了回來,震驚道:“我們……我們被人包圍了!” 皇上對護衛(wèi)兵道:“你去看看。” 可護衛(wèi)兵剛上前兩步,此屋外便紅光倏起,一股熱感襲來,隨即原本一直跪在地上的李公公自個兒站了起來,笑著道:“我也不管那人為何會知道皇上怎么會在這里,但他的目的終是同我一樣——皇上,你的死期到了?!?/br> 護衛(wèi)兵不再上前,退回皇上身邊拔劍將皇上護在身后,雖然皇上此次出京身邊帶了不止他一人,可此次受范大人所邀來此,又是想要設(shè)身處地感受民情,皇上便只帶了一人在身邊,要是皇上因為這個公公和一個不知何人的設(shè)計而受傷,那他也是護駕不當,罪該萬死了。 皇上卻不以為懼:“外面是何人?” 李公公嘴角一勾,道:“我不過是在為他拖延時間罷了?!?/br> 皇上突然反應過來,他沒有一絲認錯悔改,反而為了將他困于此才故意說那些話,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束手無策只能乖乖回京城問斬,而他口中說的那人,他一直都知道那人在哪并且在做什么,皇上怒道:“李德候!朕平日待你不??!” “皇上,您還記得當年的柳貴妃嗎?” 李公公哼笑道:“當年我與她一道進宮,你明知我于她有情,卻將她收了去,我知道,你是天子,誰敢跟你搶女人,我忍著,忍著等你厭倦她了,我或許就可以帶她走了……我是忍到那天了,可是我的好皇上,你卻僅僅因為需要一個公公就把我幻想好的未來全都抹滅了,京城皇宮男人那么多,你為何偏偏選了我?” 皇上看著他片刻,才緩緩開口:“你錯了,我并不知道你說的這件事?!彼D了一下,想解釋,但他為何要與一個罪人解釋那么多?而且那宮墻之內(nèi),又有多少事情是解釋不清的呢。他垂眸直視著李公公,再次問道:“與你同謀的人,到底是誰?” 湯言頁看著被火把照亮從屋外透進來的光,光束打在每個人的身上和臉上,她卻找不到她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這個屋里正在發(fā)生的一切似乎與她并沒有關(guān)系,與她的家人,與今日的喜事,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可是他們眼下卻要在此,聽著宮里的事,像是要分擔什么。 好像有個身影從她余光中一晃而過,她立馬看過去,那是梁顫原本在的地方,可此刻他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也就在梁顫消失的這瞬間,皇上得不到回應,終于動了怒,一把將護在他身前的護衛(wèi)兵推開并奪過他手里的劍,劍鋒指向李公公,道:“你何時收買了這些人?誰給你的權(quán)利?” “梁顫……” “梁顫人呢?!” 皇上急著左右尋找梁顫,卻沒找到他的人影,皇上視線落回李公公身上,肯定道:“是梁顫給你的權(quán)利?那朕前兩日出城那巫婆給朕算的時間……” 皇上頓時恍然大悟,好像一切都能想通了,為何李公公說的那人會知道他此次微服私訪的時日?作為皇上,只要出了皇宮必然都是要請人算一算的,而當日為他算出城日的人,不正是兩個多月前,在李公公與梁顫的推薦下帶進宮里替他祈福消災的那個巫婆嗎?! 皇上拿劍的手發(fā)顫,他道:“原來你們從那時就開始算計朕了?!?/br> “并非如此。” 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湯言頁忽地朝門外看去,只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拖著一個同他一樣身形的人從門外走進來,梁懷洛將手里揪著的人朝前一扔,那人便被丟在地上,倒在李公公的腳側(cè)。 梁懷洛向皇上作了一躬,收起了往日無時無刻不掛在嘴邊的笑,神色中帶了幾分嚴肅,“皇上莫要高看了人,此次的計劃,全是這位為李公公出謀劃策想出來的?!?/br> 皇上看向地上那人,卻怎么也記不起這人是誰,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問:“你是何人?你與朕又有何冤仇,讓你費盡心思也想置朕于死地?” “嚴府……” 嚴焯非聲音恢復了他原有的沙啞,他的身體虛弱的攤在地上,似乎沒了任何力氣,在來之前,或許他就將自身力氣全用在了另一個人身上,梁懷洛抱著雙臂看了他一眼,好心替他回道:“皇上可還記得,當年嚴博的冤案?” “冤案?”皇上微微蹙眉。 梁懷洛道:“當年的圣旨不同今時今日,判嚴博欺君之罪的那道圣旨,就是皇上您親自讓李公公下達的,那時候你身邊有佳人在側(cè),似是不太關(guān)心此事,但我想皇上之后一定也認真思考過這件事,只是您想的要過于晚了一些。” 第80章 暢懷 80 皇上身形一顫, 他在之后確實想過處決嚴博這件事是否決定的太過草率,畢竟沒了嚴博的美酒,這大隋還有其他的酒供他豪飲, 就算是欺騙也罪不至死, 當時他怎就這般隨意做出決定下了詔令? 皇上抬眼看向梁懷洛, 見眼前的男子一雙清澈見地的眉眼, 仿佛他的眼眸中看見了當年的自己,他認真想著梁懷洛說的話, 若不是佳人在側(cè)…… 佳人…… 皇上忽地垂下拿劍的手,緊緊的握著劍柄,當年他為何會只聽了李公公的片面之言就隨意下詔,因為當年,就是他身側(cè)的佳人, 十分受他寵愛的柳貴妃在他身側(cè)挑撥,若不是她, 只是欺瞞之罪他也不至于將嚴府最后逼到如此境地。 嚴焯非趴在地上,攢足了力氣,苦笑道:“我父親對皇上忠心耿耿,年年將最好的酒供奉給您, 他不圖名不圖利, 只為讓皇上您喝個開心盡興,您倒好,只是聽了幾個小人之言,就將我父親瞬間下了死令, 不給我們?nèi)魏畏┑臋C會, 無人證無證就罷了,您連派人過來查看一番也沒有?!?/br> 皇上:“……” “就算是這樣也罷, 畢竟您是一國之君,是天子,我們不過就是為您效力的人,我不能將您怎么著也不敢?!眹漓谭桥溃骸翱墒悄屵@些小人頂替我父親的職位!我就是大不服!憑什么當年我父親認真釀制的美酒還要被你以此治罪?拼什么梁顫那般小人能坐享天年?” 皇上蹙眉道:“這關(guān)梁顫何事?” 嚴焯非氣的突然喘不上氣,待歇了一會兒后他才道:“若不是我父親將他留在身邊,他有這個機會陷害我父親嗎?還有這位李公公!若不是梁顫與他里應外合,皇上或許還不知道,今日湯府之事其實就是嚴府的參照!若我猜的沒錯,李公公在十八年前就于心不甘,便與梁顫想出這借刀殺人一記。” 皇上早就沉下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下去,他問護衛(wèi)兵道:“去,將梁顫給朕找來?!?/br> 就聽李公公嗤笑道:“我的事一敗露,他恐怕早就跑了?!彼睦锴宄?,自己必然活不過今日,便當著眾人的面抱怨道:“梁顫這個貪生怕死的,要不是他沒用,皇上,看不到明年太陽的人就是你,而不是我了?!?/br> 可是皇上并不打算聽他再說這些,俯視著嚴焯非,道:“你是……嚴博的兒子?” 梁懷洛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終是沒忍住插了句嘴,“皇上,嚴大人已經(jīng)不在,無論這位與嚴大人有何關(guān)系,他其實今日來這,就是想讓您趁這些在座的喜洲城大戶人面,親口承認,嚴府一案是您錯判的冤案,但您若是現(xiàn)在要再想查清,已經(jīng)晚了。” 湯言頁看著不遠處站在距離門不遠處的人,在眾人都吊著一顆心緊張時,他好像永遠都是處在旁觀者的位置去看待任何事,他的眼仿佛明鏡,什么都能看透看清,可就是因為這樣,讓湯言頁心里再次生出一種錯覺,這樣的錯覺讓她覺得梁懷洛在這一刻似乎離她很遠,她想走過去將梁懷洛帶到自己身邊,好像現(xiàn)在不去抓住他,他很快就會離開似的。 梁懷洛在這時也抬眼看了她一眼,兩人隔著距離相望,湯言頁希望他能看出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盡管她在努力露出一副擔憂的神情,梁懷洛也如往日一般,淡淡牽起嘴角,對她笑了笑。 不知為何,湯言頁本就不安的心更亂了。 梁懷洛不過來,那她就過去,可是正當她想松開挽著顧娟云的手走過去,顧娟云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一把制止住,難得對湯言頁冷下臉,以示她不準亂跑。 皇上看了梁懷洛一眼,視線落回嚴焯非身上,說道:“即使晚了,朕也該知道當年到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起碼也得給朕一個理由,好讓朕知道自己當年又是怎么被這些人給蒙騙了!” 李公公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皇上知不知道,他今晚都是一死,不過他死了還能為柳貴妃掃清了心中的怨恨,一并帶走這個狗皇帝,對他而言已是值得了。 當年他不過就是想借梁顫之手,讓梁顫在嚴博供奉的酒中調(diào)配了比例,將酒水的濃度降低,這樣的好處是他在宮中不僅能借此撈一筆橫財,還能趁皇上喝醉時找機會在酒水里下料,到時一旦發(fā)現(xiàn)了問題,他便將這件事推給嚴博,可是當年他剛進宮沒多久,對宮里的一切尚未熟悉,酒在檢查時就出了錯,不過好在他沒暴露。 當年這事只有梁顫漁翁得利,嚴博死后梁顫頂替了他知府的位置。但李公公沒有因此善罷甘休,柳貴妃乃他這一生摯愛,進宮不過是為了給她更好的生活,誰知皇上就偏偏瞧中了她,還令他做了公公,羞恥之心常年埋藏在心里,他便再次找機會與梁顫談話,兩人就計劃了這長達十幾年的計謀。 這個計謀還是在一個機緣巧合下梁顫突發(fā)奇想而來,那時候梁顫不知從何處聽來一個神奇的事,傳聞這世間奇招藝術(shù)頗多,除了擲石之術(shù),還有一個便是常人最少見的巫術(shù)。 只是他們當時并不知道,在梁顫派人找到這個巫婆的同時,巫婆也將嚴焯非救了回去,在他們想借巫婆和湯府之手設(shè)計如何陷害皇上的時候,嚴焯非選擇將計就計,先看他們想要做什么,其實嚴焯非一開始并沒有太大的報復心,反倒是巫婆咽不下這口氣,還因此與自己meimei持相反意見而鬧翻。 嚴焯非故意讓巫婆選了湯珧成婚之日,因為他知道只有今日是這個洲城所以大官大戶都在的,但他不能獨自擅闖進湯珧的婚禮上,這樣誰都不會相信他說的話,包括皇上。 只有讓皇上先親眼看見深受他當年信任的人,當著他的面假傳圣旨。嚴焯非想皇上在這一刻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猜測,他當年或許是錯的。這時候他再現(xiàn)身,將一切的事實道明,皇上還他們嚴府一個清白,他也能善罷甘休了。 可這只是嚴焯非一開始的計劃。 因為梁懷洛的原因,他發(fā)覺自己再一次遭受了欺騙,這世間沒有人不是自私的,他決定不再相信任何人。而且在這短短時間里,梁顫接二連三將撫養(yǎng)他多年一個又一個人全都殺了,這時候皇上還了他嚴府清白又能如何呢? 嚴焯非覺得自己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他不知巫婆是生是死,在他潛伏在湯府的這一日中,一切都如他所料發(fā)展下去,只是沒想到梁懷洛又中途冒出來打斷了他,不過嚴焯非已經(jīng)無所謂了,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將奪走他所有的人一同拉下地獄與他陪葬。 “皇上!” 護衛(wèi)兵穿過人群走到皇上身側(cè),皇上轉(zhuǎn)頭看著他問:“人呢?” 護衛(wèi)兵猶豫了兩秒,說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為了您的安全,我們還是趁早離開較好。這里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巡兵包圍了?!?/br> 皇上說道:“包圍?真是好大的膽子,他們還不知朕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