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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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懷洛合上了書,走到湯言頁面前,問道:“知道里面寫什么嗎就買了看?” 湯言頁見他靠近,往后退了一小步,回想流浪漢說的話,這書莫非真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雖然她有些奇怪,但想到他方才在客棧上做的事,就來了氣。狡辯道:“我自然是知道寫什么,難道二公子連我買本書都要管了嗎?” “你知道?”梁懷洛嘴角噙著的笑意更濃了:“那么你買這書,是買來學(xué)習(xí)的了?”見她退一步,他便往前一步,步步緊逼著:“頁兒若是想學(xué),為夫可以親身教你?!?/br> 湯言頁站定,腦子里有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之前她問四千的是有關(guān)男歡女愛的事,然后四千才帶她來了這兒,那么這書必然是與男歡女愛有關(guān)的。這么一想,她似是覺得好笑,這事還能教?她不屑道:“教我?二公子打算怎么教?” “就像這樣?!?/br> 梁懷洛說完,伸手扣在她的后腦,將人往自己身上輕輕一帶,湯言頁一個踉蹌差點往人懷里撞,她趕忙抓著他的衣袖才穩(wěn)住。梁懷洛笑著,看著湯言頁的杏眸,沒等她反應(yīng)抬手便勾起她的下巴,在湯言頁呆愣的目光下,垂首吻了上去。 第45章 暢懷 45 時間猶若靜止一般, 湯言頁被人扣著后腦仰著頭,四周空氣被少年特有的味道包圍著,唇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有些恍惚, 隱隱聞見了酒味。四目相對, 她看見少年深不見底的瞳孔中自己張皇失措的樣子, 又有幾分情不自禁。 湯言頁不知道為什么, 雙手不但沒有推開他,只是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梁懷洛低沉的笑聲將湯言頁屏蔽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立馬推開他往后退,可梁懷洛扣在她后腦的手又將她拉向自己,甚至壓著她的唇更用力了幾分。 她只好偏過頭,冰涼的觸感才轉(zhuǎn)落到了她的臉頰上。抿了抿唇,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換作早些天,她一定送他一巴掌, 這會兒想的確是:打臉上肯定很疼吧,她手也會疼。 湯珧的話也在腦海時不時提醒著她。 其實梁懷洛這樣的舉動,她內(nèi)心并不反感。 這邊姑娘的內(nèi)心七上八下,旁邊少年的笑意也仍舊不減, 輕輕的碰著姑娘臉蛋, 這是他很早就想嘗舐的柔軟,要不是此時在外面,他當(dāng)真就想什么都不管了。 他溫?zé)岬臍庀⑺朴兴茻o的打在她的臉頰上,調(diào)戲的語氣中又帶著些許認真, 在她耳邊溫聲說道:“我這樣教, 頁兒可明白的快些?” 他吻了吻她的如嬰兒般白嫩的臉頰,隨后便感到有個東西膈應(yīng)著, 他看了眼,是之前被姜劉誤傷的傷疤,眼眸沉了沉,又吻上湯言頁那條細長的血線,那兒已經(jīng)凝固成疤了,不僅礙眼,還有損美好的感觸。 湯言頁的臉上一陣酥麻,雖說不是第一次與他這么近距離接觸,但這跟先前那幾次的感覺實在不太一樣。湯珧說她對梁懷洛沒有防備,可她心里知道,自己這哪是沒有防備,已經(jīng)是連基本的反抗都沒有了。 但湯言頁也沒乖到這么干站著讓人親臉的地步,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故作無動于衷的看著旁邊的石墻,說道:“二公子,你方才在客棧,對別人也是這樣?” “客棧?” 梁懷洛愣神半秒,直起身子看了眼她的臉,手指在她發(fā)間摩挲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笑道:“頁兒興許是誤會了,我還不至于對一個六七旬的老婆婆下手?!?/br> 湯言頁轉(zhuǎn)頭看著他,揪著眉頭,原來是四千故意的騙她的,讓自己誤會了。少年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面孔,笑盈盈的看著她,梁懷洛松了手,輕輕在她鼻梁處刮了下,“我也就喜歡頁兒這樣的,比較有挑戰(zhàn)?!?/br> “……” 湯言頁耳根一紅,不去理會他的話,伸手說道:“你先將書還給我。方才的逾越之舉我便不同你計較了。”她太好奇了,書里講的是些什么。 梁懷洛勾了勾唇,神色嚴肅了幾分:“姑娘家少看些這種沒營養(yǎng)的h書,真的,頁兒要想學(xué),我定費心費身的教你,這書中看不中用,我先沒收了。” 湯言頁一聽見h書,腦子瞬間就“噗騰”一聲炸了,臉紅的跟西紅柿似的。本以為這書里也就是談?wù)勀信星槭论E或者經(jīng)歷,頂多再拉拉小手什么的,哪會想到四千直接越過了男女情感跳到這方面上?怪不得一說教她,梁懷洛就…… 過了半晌,她才惱羞成怒的哼出一句:“二公子真是經(jīng)驗豐富,頁兒佩服。” “過獎。” 少年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瞧著小姑娘這面紅耳赤的模樣,心里多半也猜到她其實根本不知道這是本什么書,不過他向來是個懂得見好就收的人,既然初嘗了甜美,差不多也該適可而止,便沒再去逗弄她。 二人身后不遠處,四千和步儲原本處在的角度尷尬的恰好看不見二人在干什么,梁懷洛寬厚的身子將小姑娘遮擋的嚴嚴實實,四千只看得見他微微彎下腰,直到湯言頁偏過頭,才隱約看清他的動作。 四千震驚:這個人!居然正大光明吃人家豆腐!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步儲則下意識想去阻止,可被四千攔了下來。他惡狠狠的看向四千,四千只覺得這人太不識趣,好心提醒道:“你怎么還沒你家小主淡定?雖然我也很不喜歡我家這位公子,可怎么看著這兩人都你情我愿的樣子,你想上去干什么?湊熱鬧?” “……” 步儲被他說的立馬站定,盯著地面不動了,他想了想,覺得四千說的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他深知小主對梁二公子的態(tài)度都與常人不一般。待他再抬起頭,便見梁懷洛已經(jīng)朝他們走了過來。 四千看見先是喚了聲:“公子……”他話還沒說完,梁懷洛走過他身邊順手拎起了他的后衣領(lǐng),二話不說將人給拖走。 四千“誒誒誒”了三聲,邊被人拖著邊哀求道:“不是大仙,梁大仙我知道錯了,我認錯我不該帶湯姑娘來這兒亂買書……大仙咱松手,咱好好走路,誒……你慢點兒這領(lǐng)口小我有點勒,你慢點兒?。 ?/br> 湯言頁:“……” 步儲見二人身子漸行漸遠,才走到湯言頁跟前,擔(dān)憂的問道:“小主,你沒事吧?方才二公子他……” 湯言頁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心覺最近還是少出來閑逛的好,出來一趟就遭一趟事,可此時又心跳的很快,臉肯定也是紅的,她不想讓步儲看見她這個樣子,捂著半張臉匆忙跑開,只留了一句:“我自己去走走,你別跟來?!?/br> 她穿過街道上吆喝的人群,待遠離了城區(qū)才緩步走起來,微微張著嘴小口小口的喘著虛氣,自從上回跟著步儲練了幾招,就再也沒運動過,這么跑幾步都有些累。 她拍了拍自己紅撲撲的臉頰,想讓自己清醒一些,盡量讓自己不再去想方才發(fā)生過的事,不再去想那個人??稍讲蝗ハ耄侨司透吃谒X子里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湯言頁頓時心煩起來,心里怪著湯珧,好好的跟她說什么“要看清自己”或者“不要逃避自己”這些話,她低著頭一邊走又一邊嘆口氣。 可是湯珧說的也沒錯,按照大人們的安排,中元節(jié)之前,也就是下個星期,她就要與梁懷洛成婚了,這已經(jīng)不是她逃不逃的了或者梁懷洛肯不肯退婚的問題了??刹荒茉诮o自己找些沒用的借口了,她要是真對那人無感,怎會讓他輕易近身,更不可能給了他機會碰自己。 她心里想,梁懷洛不過是遵從自己的心罷了,她沒資格去要求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或者成為什么樣的人,甚至就在她知道他殺了人時,她氣的大多是自己無能,而非他殺了人,所以她喜歡的,或許就是他這個人,并不外乎其他。 湯言頁長長呼出一口氣,就這么心事重重的想了一路,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處山腳下,這崇禮山她是知道的,是之前的崇禮閣落座的地方。 但這些常在喜洲城之外的人事她并不太了解,沒人跟她說起過這些江湖上各個分流分派的故事,所以她對山頂上的崇禮閣也沒有多大興趣。 正要轉(zhuǎn)身,便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座墓碑。 這墓碑其實挺顯眼的,或許是因為這崇禮山來往的人少,所以連帶四周也顯得荒涼,湯言頁好奇是哪家人將墓碑獨立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便想走近看一看。 這一看,她便驚了,瞳孔倏地放大,身子愣住。 墓碑四周被人打掃的很干凈沒有一根雜草,雖然有些簡陋,但不難看出后人對逝人的尊敬和愛,就算是在這山腳下,也是一層不染的。這墓碑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讓湯言頁震驚的是,這是剛逝世不久的梁府妾室——杜歡若的墓。 第46章 暢懷 46 湯言頁看著墓碑上飄逸的刻字, 蹙起了眉,這定然不是請專門刻匠刻的。她四處望了眼,山林之中吹過一陣風(fēng), 吹得樹葉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落葉無聲落了地, 有片兒綠葉飄到了墓碑上, 湯言頁怎么也想不到,梁懷洛居然將母親葬在了這里。 她走上前幾步, 拿下墓碑上的那片落葉攥在手中,視線落到墓碑的刻字上,寫字人落刀時游刃有余,將這墓碑刻的熠熠生輝。湯言頁情不自禁伸手去撫摸著,低囔了一句:“杜夫人, 你還好嗎?我……” 湯言頁欲言又止了半晌,不知該說什么好, 自己不是專門過來看望杜夫人的,只是偶然路過了,所以她覺得,好像說什么話都不太合適。 她回想之前, 自己因為厭惡梁懷洛, 從來沒問過湯沈元或者顧娟云,杜夫人下葬的地方在哪,更沒有想過要來看一眼,她心揪著, 杜夫人在她兒時可是對她同親閨女, 自己這樣不孝實為不妥。 她退了一步,跪下來恭敬的拜了三拜, 拜完了也沒站起來,就這么跪著呆了一會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杜夫人,我……我們快要成親了。時間是有點快,一轉(zhuǎn)眼,就要成親了……您要是沒走的話,沒走的話……”說著說著,她又止了聲。 湯言頁本想說,您沒走的話,就能看見梁懷洛成親的樣子了,可這么說,好像又有種她很期望這天趕緊來到似的。這明明是湯言頁還在逃避自己之前,最不想看見的事情。 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了那個被她討厭了好多年的人,她就覺得很多話已經(jīng)難以啟齒了。 杜歡若要是還在這世上,她和梁懷洛的婚事不會拖到現(xiàn)在,她的心里是亂的,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這婚成的早還是晚,不過這些都是前話了,眼下成婚日子馬上就要來到,她心里亂的可怕。 這樣的亂,讓湯言頁一時之間又有些語無倫次了,說什么都不對,那干脆不說就是,她嘆了口氣,單手撐著地方要站起來,下秒她便聽見了幾聲帶著緩慢節(jié)奏的鼓掌聲。 “我本以為若是哪天有人要想嚴懲梁府,湯姑娘會是喜洲城一馬當(dāng)先的那個人,沒想到啊,當(dāng)初將梁府深惡痛絕的人居然要嫁過去給人當(dāng)媳婦兒了,嘖嘖嘖,我是該為喜洲百姓感到憤憂呢?還是為湯姑娘的負心違愿而感到悲哀?” 湯言頁身子一頓,轉(zhuǎn)頭朝人聲看去,瞳孔倏地放大一秒后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沉靜。來人頭戴蓑笠身著一襲黑衣,半面以黑紗為掩,一手環(huán)于胸前另一只手撐著一把寬刀斜倚在樹下。若不是聲音有別,她便以為了是清歡渡來了,可他不是,清歡渡的聲音清冽似少年,而他的偏成熟,而且像在刻意壓制著什么。除開了聲音,也就身形打扮十分相像了。 她心里突然有個想法——眼前的人,如果是故意想讓人誤以為他就是清歡渡呢?如果是這樣,那么他是想做什么?拉低清歡渡聲譽?還是…… “閣下有話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對我指指點點?”湯言頁站起身面朝他說道。 男人好笑道:“我說的還不夠明顯嗎?還是湯姑娘在故意裝傻?”他一把抬起那寬刀,扛在自己的肩上,慢步向湯言頁走來:“也沒事,我就想問湯姑娘一句,梁府是給了你們錦華莊多少好處,讓你這么快就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愿意嫁過去了?” 湯言頁感覺到來者不善,皺眉道:“我嫁與不嫁,好像都與你無關(guān)吧?” “是嗎?我倒不這么覺得?!蹦腥俗叩剿拿媲罢径ê螅鋈幻寄坷鋮柕奶а?,在湯言頁還來不及反應(yīng)之時他手握寬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寬刀橫在她的側(cè)頸處,語氣帶著幾分勸:“因為我就是那個,要將梁府趕盡殺絕的人,湯姑娘若是嫁過去成為梁府的人,我不就要多殺一人了么?” 湯言頁感覺到脖頸邊的一絲冰涼感,她原地不動的站著,神情不僅絲毫不懼,抬手將那刀鋒推開了些,笑著說道:“既然這么說,那我也把話挑明了。閣下為何會覺得我嫁的心甘情愿?現(xiàn)在婚事尚未完只是將近,你又是從哪里看出我是愿意的了?再者,我錦華莊也不過是被梁府壓制的一個小綢緞莊罷了,他梁府再給我們多少錢,還不也是他腳底下的螞蟻?我怎么聽閣下的意思,好像我們能翻了它梁府似的?!?/br> 男人低笑了兩聲,沒去在意湯言頁將他刀鋒推開,這么一個小姑娘,怎么都不會是他的對手,而且湯言頁的話說的也沒錯,他只是聽了方才她同杜歡若說的話,才以為了她是愿意嫁的,但他也不是別人說幾句就輕信的人。 他說道:“這么說來,湯姑娘其實心里也是藏著大計謀了?” 湯言頁聽見這“也”字,當(dāng)即靈機一動,沒半分考慮的說道:“閣下方才說,你要將梁府趕盡殺絕?”她邊說邊順著刀鋒往前走,好似肩上的是一個調(diào)情之物,而不是一把隨時可以奪了她命的刀。待走到男人的身前,她又微微抬頭,忽而笑得狐媚妖嬈:“不如咱們聯(lián)手,交換一下計謀,咱們可以里應(yīng)外合,將這喜洲的害蟲殺之而盡,你覺得如何,清歡渡?” “……”男人聽見最后三個字時愣了一秒,隨后又得意的笑了起來:“是個好主意?!?/br>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問道:“所以,湯姑娘的大計謀是?” 湯言頁見他默認了這個稱呼,心里更是肯定了之前的想法,雖然被他這個舉動搞得心理有些惡心,嘴角扯起的笑差點沒撐住,但還不夠。而且他的刀依舊還搭在她的肩上,只要稍微往里帶點力就能要了她的小命,他顯然還不信她。 “什么大計謀呀?我也就只能干點兒女人能干的事兒,這些大俠你不是方才都已經(jīng)猜到了嗎?”她笑著將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然后微微往另一處移動著。 男人看出了她在想盡辦法離刀遠一些,而且小姑娘的手軟軟的放在他肩上,睜著十分清澈的眼睛看著他,讓他心里那鐵打不動的仇恨突然有一絲動搖,不過也只是搖了一小下,沒一會兒,他將刀放下立在腿側(cè),不屑的笑道:“女人能干的事情可多了,湯姑娘指的是哪方面呢?” 湯言頁手頓了一下,這句明知故問的話說出來,意思就過于明顯了,她知道這男人想讓她現(xiàn)在就示范一遍,她笑了笑沒再說什么。隨后男人便見她放下了手,他不解的蹙起了眉,“湯姑娘,我方才有句話,其實還沒說完全……” 男人話音未落,湯言頁隨即挪身到他的另一側(cè)的側(cè)后方,她不能遠離他,因為單打獨斗一定是打不過,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她想:如果他再次舉刀威脅,而她又在他的后方,除非他持刀轉(zhuǎn)身,或者一招至死,不然這刀傷的必然先是他自己,她知道他不會那么快殺自己,而且自己的力氣肯定也敵不過他。但她也不是乖乖任人宰割或者等人來救的性格,眼下先遠離致命的東西要緊。 男人一發(fā)現(xiàn)她的小動作,也沒打算舉刀,只是微微側(cè)身手一抬一轉(zhuǎn),湯言頁瞬間便愣在原地,脖頸出隱隱傳來了痛感。這男人沒她想的那么傻,她萬萬沒想到,他另外一只手里不知何時藏了一根銀針,而這銀針,此時便已入了她肌膚三分。 “我敬佩姑娘的膽識,但有時候膽子大并不是什么好事,湯姑娘,你若是學(xué)學(xué)那些閨秀,那么之后在男人面前,你就是這個男人最大的軟肋。”他勾了勾唇,好似已經(jīng)將她看穿,“哦對了,我想問姑娘的那句話其實還有后半句?!?/br> 男人兩指間藏著的那根銀針又入進她脖頸一點,拖著寬刀轉(zhuǎn)身,雙眼紅血絲明顯,眼里逐漸有了殺意,但殺意又立馬被他壓制下去,“湯姑娘,容我再大膽猜想一下,你愿意嫁過去,是不是因為梁二公子?他是給你下了什么迷魂湯嗎?” “什么狗屁的迷魂湯?!”湯言頁再也忍受不了,剛想動,脖頸處那陣痛又立馬傳來,她怒道:“莫非你今日過來堵我,就是為了猜這些無聊的事情?” 男人看著她的樣子,像是找到了什么樂趣,心里好奇的事情接踵而來,他笑道:“看來我猜對了?但是我怎么記得,你一直喜歡的是我?不對不對,你早就看出來我不是清歡渡了吧。我想想,你一直保持著被迫的姿態(tài),而眼下又不再反抗了,這是為什么,你喜歡的人不一直是清歡渡嗎?這種時候怎么能喜歡上梁懷洛呢?他有什么好?” 湯言頁無語,她知道的都是梁懷洛的壞!他的好她哪兒知道!剛想知道還沒來得及讓她去慢慢發(fā)現(xiàn)呢,就被堵在這兒了,她奇怪,這地方按道理沒什么人會來,除了梁懷洛,誰還會來這兒…… 她心里莫名有個可怕的想法,視線緩緩移至不遠處杜歡若的墓碑。 湯言頁開始有些慌了:“你……” “嗯?”男人微微轉(zhuǎn)動了銀針,沒等她說完,語氣中帶著憤怒:“他有什么好?他們梁家人各個劊子手,沒一個是好東西……” “那你呢?”湯言頁突然問道。 男人奇怪的問:“什么?” 湯言頁問:“他們是劊子手,你不也是嗎?” 她幾乎能肯定:“杜夫人,是你殺的吧。” 男人微微一愣,隨后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