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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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院第一男神唐斉先生拒絕了他,老爺子不要他,讓他去搞計算機。 老猿覺得自己搞什么都沒勁兒了。 韓亦辰鼓勵他:“沒事,明年再考嘛,我有次數(shù)學(xué)也沒考好,第二次努力一下,進步就很大!”考了90分,提了將近三十幾分啊,終于及格了! 老猿深受鼓舞:“你說的對,明年再考,我考十年也要拜入先生門下!” 老猿打了雞血,決定努力干活,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兩個臭不要臉的家伙踢了出去。 夏野見他恢復(fù)了精神,也放心下來,回去寫了一會程序,把廣告那部分完善了一下。 他一直忙到半夜,直到累了才打了個哈欠停下,關(guān)了電腦伸了個懶腰,起身去廚房找吃的。 十五六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少年人總是容易餓,夏老師也提前預(yù)料到這點,在家中廚房里放了一盤蜂蜜小蛋糕和一瓶牛奶,一旁還有洗好的水果,準(zhǔn)備的妥帖。 東西就放在那,夏老師也從不催促夏野,他知道兒子做事有分寸,自己先去休息了。 夏野站在廚房那吃了點心,把牛奶也喝了,正吃著就聽到樓上搬椅子的聲響,半夜里“哐當(dāng)”一聲像是踢翻了什么,緊跟著就是男主人的抱怨聲,樓板很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過來。 夏野把手里的蛋糕塞嘴里,一邊吃一邊想著,筒子樓住了多年,雖然鄰里關(guān)系單純也挺安全,但還是條件簡陋了些,太過吵鬧了。 他現(xiàn)在有錢,可以換一套新房子,最好帶花園,外面還可以弄個秋千給小孩玩兒——他之前也聽隔壁陳姨提過一次,也是覺得環(huán)境有些嘈雜,如果可以的話,兩家一起搬家,彼此新房距離近一些那就再好不過了。 夏野墊了下肚子,洗漱之后睡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他們換了新房子,兩家人一起住在一棟別墅里。庭院很大,種了好多果樹,夏末院子里葡萄藤爬了一架,唐瑾瑜看著一串串碧綠的青葡萄饞壞了,小聲喊他哥哥,求他給摘一點兒,夏野起先不答應(yīng),但是禁不住他求,抱著他去摘了一串。小孩就在他懷里吃青葡萄,酸得口水直流也舍不得放下,一邊吃一邊仰頭好奇地看葡萄藤上未完全凋謝的花,米粒大小的白色小花,帶著夏日的沁香。 家里的大人們在不遠處的石桌那坐著喝茶,他爸和唐叔在下棋,陳姨站在門口那喊他們的名字,笑著叫他們進來吃飯。 …… 他在夢里,有了很多家人。 一輩子都不會分開的家人。 唐泓俊是第一個感受到夏野變化的人。 與其說這孩子是慢熱,不如說警惕心超出常人,唐泓俊輔導(dǎo)過夏野功課,他可不認為自己隨便給誰補補課都能考第一,夏野自己本身的實力就占了很大一部分。越是聰慧的孩子,心智越早熟,心思沉穩(wěn),懂得多想到的也多。 唐泓俊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和夏野關(guān)系的大進展來自一次談話。 夏野這個優(yōu)等生被學(xué)校批評叫家長,夏老師剛做完手術(shù),夏野不敢跟他爸說,只能去找了唐泓俊,站在那低頭跟唐泓俊說完的時候都不敢抬眼看他,擰著眉,終于有了點這個年紀(jì)少年人該有的煩惱模樣。 唐泓俊自然是幫他的,去了學(xué)校接受了老師的談話。 這次叫他們來的是實驗班的班主任,看著和唐泓俊年紀(jì)相仿,個子比較小,人看著也和氣,他看到唐泓俊來給倒了杯茶,面上帶著客氣的笑:“夏先生是吧,夏野在學(xué)校表現(xiàn)很好,品學(xué)兼優(yōu),一直都是重點栽培的尖子生,這次月考也是第一名,非常優(yōu)秀,您把孩子培養(yǎng)的很好?!?/br> 唐泓俊立刻捧了回去:“哪里,哪里,也是咱們學(xué)校和老師的功勞?!?/br> “他在學(xué)校里表現(xiàn)很好,這您不用擔(dān)心,就是現(xiàn)在有其他學(xué)生舉報夏野去網(wǎng)吧,這個……”班主任為難道,“您也知道,我們學(xué)校嚴格軍事化管理,按規(guī)定是不允許學(xué)生踏足網(wǎng)吧的。” 唐泓俊沉痛道:“這事怪我?!?/br> 班主任:“???” 唐泓?。骸笆俏疫@個做家長的沒有給孩子提供良好的環(huán)境,家里電腦壞了,他才去外面網(wǎng)吧,歸根結(jié)底還是我準(zhǔn)備工作沒做到位,我回去就攢幾個月工資,給孩子換臺新電腦。” 班主任有點傻眼,“不不,今天來跟您說的不是家里的情況,有同學(xué)舉報了按規(guī)定我們就得處理?!?/br> 唐泓俊誠懇問道:“那學(xué)校打算怎么處理呢?” 班主任其實也是向著自己學(xué)生的,尤其是尖子生,這都是他的心頭寶,但往往成績好的事兒也多實在是又愛又恨,猶豫一下道:“總要寫個檢查,例會上念一下什么的?!?/br> 唐泓俊痛心疾首:“您不能因為我的貧窮,而懲罰我的孩子啊?!?/br> 第33章 保姆 這話說的, 不光班主任不知道該怎么接,就連站那的夏野也忍不住偷偷看他。 唐泓俊在單位上混跡多年, 深知擺事實講道理的重要性, 關(guān)鍵一點還要懂得賣慘。 他們上級單位來視察的時候,那么多設(shè)計院都眼巴巴排隊等著,僧多粥少, 他們想要經(jīng)費,那基本就是大型賣慘比賽。 唐工從一個職場新人的時候就一直跟在老院長身邊學(xué)習(xí),此刻賣慘功力爐火純青,擺出一副慚愧的表情深深嘆了一口氣,“夏野一來就參加了學(xué)校的計算機社, 您知道的吧?他之前初中的時候就拿過獎,還去省里比賽, 獎杯您見過嗎, 哦沒有,那我下回帶過來……不不,不為別的,就是給您看看。孩子有這方面的特長, 我們家長又自豪又愧疚,他這么小就有自己熱愛的事, 但我們卻因為經(jīng)濟而拖了后腿, 歸根結(jié)底,是我們的錯。您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工作, 不管多難都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br> 班主任覺得他每一句都很對,但又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唐工找完自身的原因,又開始展望未來:“我們雖然不是特別合格的家長,但是也很在乎孩子將來的規(guī)劃,夏野這么喜歡電腦,我們也盼著他將來能考入高等學(xué)府繼續(xù)深造,您知道清北的計算機系嗎?聽說他們今年還有針對全國中學(xué)生的比賽,我覺得我們家夏野就可以試試??!” “清北大學(xué)的比賽?” “對對,說來慚愧,我沒能讀清北,但不代表我們沒有清北夢,老師您說是嗎?” 這大餅畫得太圓,班主任老師都聽得兩眼放光,有了共同的期許之后,禁不住跟著唐泓俊一起點頭。 最后改成夏野口頭在班主任這邊做了一次悔過,保證下次不再發(fā)生這樣的事。 從老師辦公室出來,唐泓俊又在樓下叫住了夏野,問他:“知道是哪個同學(xué)舉報的嗎?” 夏野頓了一下,搖頭道:“聽說好幾個人,算了,叔您不用管了。” 唐泓俊憤憤不平:“怎么能不管?他們怎么知道你去網(wǎng)吧,那肯定也進去了啊,憑什么只罰咱們,也該讓他們叫家長,大家一起坐下好好講講道理。電腦本身只是工具,不過是用電腦的人和環(huán)境不同而已,學(xué)校允許有機房存在,怎么就不允許其他地方有網(wǎng)絡(luò)呢?” 夏野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抬眼打量他,“您不怪我去網(wǎng)吧?” 唐泓俊道:“你去了又不是玩兒的,你爸都跟我說了,是有正經(jīng)事要做。再說了,就算是玩又怎么樣呢,說不好將來電子娛樂業(yè)也是一項重大發(fā)展呀?!彼f完拍了拍夏野肩膀安慰道,“小野,你不用擔(dān)心這些,以后有什么事跟家里說,咱們家包括你爸都很開明,你有目標(biāo),有要做的事,我們都很為你高興?!?/br> 夏野笑了一下,點頭應(yīng)了。 唐泓俊陪著他去了教學(xué)樓,送到樓下又小聲叮囑他不要落下學(xué)業(yè),等夏野進了教室他才轉(zhuǎn)身離開。 唐泓俊這是頭一回在夏野身上瞧見一點“缺點”,不是去網(wǎng)吧,而是在交友上。 夏野在學(xué)校里朋友只有零星幾個,獨行俠似的,從來不會停下腳步等別人。這次被舉報,十有八九也是在不經(jīng)意時候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唐泓俊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周圍少年天才的同學(xué)也見過不少,他覺得夏野和那些人很像。他們心里有一個明確的目標(biāo),而且從不會因為別的事兒浪費自己的時間,做事直接切入主題,看起來甚至有些“冷漠”。 唐泓俊不排斥這樣的“冷漠”,他反而很欣賞。 做一件事的專注度,往往決定了事情的完成和速度。 只是比起對外人的“冷”,夏野在他們面前多了幾分煙火氣兒,會有苦惱,也會求助于家長,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這個年紀(jì)的少年人——這是夏野允許他們看到的,他可以在家人面前不那么完美。 而且還對他家小瑜好,疼起來半點都不比他少。 唐泓俊想到這里,對夏野更多了幾分喜愛。 日子照常過,筒子樓里熱鬧依舊。 五樓的孫阿姨經(jīng)常往下跑,自從上次借書之后,她來夏家來得更勤快了。 夏野見了她幾次之后,問了他爸:“怎么又來了,書不是都拿過去了?” 夏老師也沒瞞他,嘆了口氣道:“就是因為拿了書,她說要禮尚往來,聽說我這些年一直沒找,非要給我介紹個對象?!?/br> 夏野愣了下,“介紹個什么?” “對象?!?/br> 夏野心情復(fù)雜,“您想找嗎?” 夏老師比他還難以接受,搖搖頭皺眉道:“不想找,我們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說真的我都有點怕了,她下次再來我就要關(guān)上門裝不在家了?!?/br> 夏老師是真心不想再婚,他經(jīng)歷了一次感情,已經(jīng)無法重燃年輕時候的愛意了,現(xiàn)在只想守著兒子長大。 他們父子倆沒什么不能說的,夏野知道他爸的想法之后就點點頭,沒再問了。 孫阿姨再來的時候,夏老師果然躲避開來,態(tài)度擺得明顯,一點都沒有想再給家里找個女主人的意思。 孫阿姨在他這邊做不成工作,就找上了夏野,找了個請他幫忙搬東西的理由讓夏野上樓來一趟,旁敲側(cè)擊地跟他說了一下。 “你爸這個年紀(jì),家里是該多個人照顧,他身體不好,年初的時候不是還差點出事兒嗎?唉,說起來還要謝謝唐工家那小孩,不過那孩子也怪可憐的,這么大都是他爸媽一手帶著,聽說都離不了人,都是當(dāng)初那保姆作的孽,怎么還有這樣的人對一個孩子都下得去手……” 夏野把她家煤氣罐挪了一下位置,聽見孫阿姨在那念叨起唐瑾瑜,才開口問道:“保姆做什么了?” 孫阿姨道:“你不知道?哦,好幾年前的事兒了,小瑜一歲多點吧,還穿開襠褲呢,他爸媽忙,家里請了個保姆回來照顧他,你也知道,小瑜以前身體不好,不能走也不能站,生病了的孩子嗎總是愛鬧騰一點,也不知道怎么惹到那保姆了,被抓著按在爐子上啦!”孫阿姨自己也是當(dāng)媽的,說起來都不忍心,擰著眉頭心疼道,“多虧是冬天,有個小棉褲隔著,但就這樣小孩屁股上也燙了一圈水泡,那保姆也害怕了,把孩子扔下就跑了。” 夏野手握緊了一點,把煤氣罐放好,問她:“沒報警?” “怎么沒有!唐工兩口子回來看到立刻報警了,剛開始那保姆還不害怕,以為頂多道個歉就行了,但唐工他們不肯,找了最好的律師打官司,那人判了兩年有期徒刑呢!” 夏野聽了心里依舊不是滋味。 孫阿姨說完,還想再提給夏老師介紹對象的事兒,夏野回了一個軟釘子,只說:“這事我聽我爸的?!?/br> 孫阿姨努力做媒幾日,最后還是無功而返,心里有些可惜。她最初是想占點小便宜,但接觸下來,真的覺得夏家父子不錯,夏老師待人如沐春風(fēng),讓她有種被尊重的感覺,夏野這孩子現(xiàn)在就這么有出息,將來一定是頂好的女婿,也不知道便宜了誰家。 孫阿姨這邊感慨著,另一邊,夏野也回到了家中。 他回去之后忍不住又問了他爸,“爸,我聽說小瑜之前被保姆虐待過,沒事吧?” 夏老師倒是知道這件事,想了一下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小瑜那會還小,聽說是被燙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礙事了?!?/br> “我怎么不知道?” “那年冬天你去省城參加計算機比賽來著,回來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了,你唐叔還在小區(qū)門口貼了法院宣判的文書,貼了小半個月,對方判了兩年吧?!?/br> 夏野模糊記得是有這么一份東西貼在小區(qū)門口,但是沒提原因,只寫了審判結(jié)果,他那會剛讀初中,對這些只匆匆掃了一眼,沒有多深的印象。 夏野又問:“小瑜的傷您見過嗎?” 夏老師搖頭,“這我還真沒見過?!?/br> 夏野想了一晚上,頭一回擔(dān)心的睡不著,不過又想著以唐叔一家對小孩的愛護關(guān)切,現(xiàn)在應(yīng)該恢復(fù)得差不多,這才慢慢合眼睡了。 等到隔天傍晚,小朋友蹦蹦跶跶跑過來串門吃橘子的時候,夏野的視線忍不住一直盯著他看。 唐瑾瑜沒覺出來,拿了個橘子興沖沖地來分給夏野吃,今天的蜜橘很大,表皮柔軟汁水又多,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夏野沒接他橘子,看了他一會問:“你……” 唐瑾瑜小手扶著他膝蓋,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已經(jīng)做好了搶答的準(zhǔn)備! 夏野微微擰眉:“你屁股讓我看下?!?/br> 唐瑾瑜:“???” 夏野伸手要去抱他,小孩努力閃躲,拽著小褲子不肯給看,小臉都憋紅了:“哥哥!哥哥,好!” “什么?” “哥哥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