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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在監(jiān)獄養(yǎng)大佬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林拙問他:“你的草藥不用藥柜收起來嗎?就這樣晾在外面?”明軒無奈道:“無妄山內(nèi)沒有適合做藥柜的木材。

    那些高大的木材本身就帶有藥性,藥材儲藏其中, 藥性容易被磨損?!?/br>
    藥柜?她好像從那丹修手中帶回來了幾個……她一頓, 抽出一縷神識進(jìn)了項鏈內(nèi)。

    她一進(jìn)項鏈內(nèi), 就愣住。

    只見兩堆小山高高堆起, 一堆是原本就存在于這項鏈中的珍寶,另一堆,是她從那丹修府邸搜刮來的東西——連墻上鑲嵌的玄晶礦和夜明珠都沒有放過,還被器靈好好的嘲笑了一番。

    但很明顯, 將東西收進(jìn)來之后, 這器靈一點沒有收拾過, 就任由它們亂糟糟地堆在那里。

    林拙見到這臟亂差的場景, 簡直頭皮都要炸了起來。

    器靈見到她進(jìn)來,翹起下巴:“你是不是有事來求我?”上次讓器靈搜刮完東西之后,她便又把器靈關(guān)了進(jìn)來,器靈為此極其不滿,但它吃癟這么多次仍然臭屁得很,一見到她就在她面前擺譜。

    林拙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不,我是來揍你的?!?/br>
    好好一個空間法器,愣是被它堆成了一個垃圾場!器靈聽到她的話,大叫一聲:“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兇!以后肯定沒有郎君會喜歡你!”“有沒有人喜歡就不勞你cao心了,”林拙抄起一塊鎮(zhèn)紙,“你倒是得cao心cao心你自己?!?/br>
    不讓它接受一番契主的毒打,它還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強迫癥的憤怒!器靈撒腿就跑,林拙隨手抓起一根簪子扔過去,正好將它的衣領(lǐng)釘在了身后的書架上,逃都逃不脫。

    林拙掂量著鎮(zhèn)紙,一步一步走到它面前,器靈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身子縮成一團(tuán):“我做錯什么了你就要揍我嘛!我承認(rèn)我之前想和小姨告狀,但是我沒有說出來……”林拙冷笑:“你只做錯了這些?”“我真的沒有說!”器靈指天發(fā)誓,“那時真君突然跑到我面前來了,我哪敢當(dāng)著真君的面說他壞話!”林拙的動作一僵。

    真君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她沒有見過玄離以人形出現(xiàn)在那座府邸里,器靈的身邊也沒有出現(xiàn)別人……不對,不對。

    那只白貓!林拙終于將一切都串聯(lián)了起來:那只白貓一開始是親近沈凌霜的,后來莫名地才喜歡湊到她身邊來。

    并且對于靈獸袋,白貓明顯有兩種反應(yīng),一種是毫不抗拒,一種是十分嫌棄。

    玄離這廝,居然給自己搞了個馬甲!還把那只真的白貓也帶過來了,真真假假,試圖萌混過關(guān)!林拙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對她忽近忽遠(yuǎn)的,不愿意以真面目對她,為什么還要偷偷藏在她身邊?器靈見她拿著鎮(zhèn)紙僵在原處,以為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又得意道:“你看,我就說你冤枉我了吧。

    還不快把我放下來,然后放我出去玩!補償我!”“補償你?”林拙正在氣頭上,當(dāng)即敲它一個腦瓜崩,“你看看這項鏈內(nèi)的模樣,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說的?要你把所有的東西都分門別類,擺放整齊,你看看你,好好一個頂級法器,把自己搞成了一個垃圾場。”

    器靈梗著脖子懟她:“也不知道是誰硬要把這些垃圾撿進(jìn)來的……”林拙抬起鎮(zhèn)紙:“你再說一遍?”器靈:“……”林拙走到一個高大藥柜的旁邊,手指一點。

    而后,她沖器靈扔下一句話:“看在你有功的份上,這次暫且放過你。

    若是下次我進(jìn)來還是這幅德行,我能揍你三天三夜不帶歇!”她將藥柜帶離了項鏈,神識回到體內(nèi),一睜眼,就見到明軒目瞪口呆的表情。

    “林、林師姐……”明軒說話都磕巴了,“你怎么把這個也帶回來了?”他去過蒼界,自然見過丹修的種種儲藏,也十分眼饞。

    只不過趙倚晴修為有限,縱使她天資再高,煉出來空間法器的容量也不過是她能夠達(dá)到的極限,空間不大,根本裝不下那些東西。

    他知道林拙去過蒼界,卻沒想到,林拙居然能把藥柜也帶上!能夠裝下這藥柜的空間法器……得是金丹修士出手,才能夠練成吧!“順手帶回來的,”林拙十分大方道,“送你了?!?/br>
    明軒雙眸一亮:“謝謝林師姐!”“不過我有個要求?!?/br>
    明軒忙不迭點頭:“林師姐,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那丹修用的東西都是好物,這藥柜的木材更是大荒罕有,品性中正堅韌,既能夠保護(hù)靈藥的藥性不逸散,又不會被毒藥的藥性所侵蝕,得了這么個好東西,他怎么回報林拙都不過分。

    卻不料林拙道:“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你那堆亂糟糟的藥材給我收進(jìn)藥柜里,不要讓我見到這幅亂七八糟的模樣?!?/br>
    “啊?”明軒一愣。

    林拙挑眉:“不樂意?”“沒有沒有,我現(xiàn)在就收拾!”明軒干勁十足地開始收拾藥材,林拙忽然想起自己是來找孔雀的,問道:“那孔雀哪去了?”明軒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靈獸袋:“鉆進(jìn)去了?!?/br>
    “哦,對了,”明軒找出一瓶藥水遞給了她,“這是給孔雀用的藥水,你每天給它用一次,不出七天,它的毛就會重新長出來。”

    林拙點點頭,收起了藥水。

    “還有一事,”林拙又問,“我方才與云師兄和聶湛一起喝酒,喝醉了,但我絲毫不記得我是怎么回來的,你有見到我與誰同行么?”明軒搖搖頭:“我一直呆在藥房內(nèi),未曾出去過?!?/br>
    奇了怪了……林拙心中打鼓:她真的對此事毫無印象,只記得自己直接醉倒在了桌上,再次醒來,就已經(jīng)回到了木樓。

    該不會……是聶湛把她送回來的吧?林拙想到聶湛攙扶她的畫面,猛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林拙又想了一會兒,還是什么都沒回想起來,只記得自己指著聶湛說他丑。

    她心中糾結(jié)一會兒:聶湛這么記仇的人,應(yīng)當(dāng)只會在她醉了之后落井下石,不會這么大發(fā)善心。

    那會是……林拙驀然想到剛才和沈凌霜的對話。

    她問,那只白貓也在靈獸袋里面?林拙一個激靈:沈凌霜突然這樣問,一定是因為她見過了白貓!玄離送她回來的!林拙的臉突然就紅了。

    她說不上來自己如今是什么心情——從前以為玄離是貓,哪怕他化作人形之后有了肢體接觸,也能夠說服自己忽視過去。

    現(xiàn)在,她不知不覺把玄離放在了玄離真君的位置,只要一想到自己醉的不省人事,玄離把她送回木樓,怎么想怎么透著尷尬,仿佛渾身上下都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

    她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懊惱:怎么就喝醉了呢,也不知道她醉了之后有沒有說瘋話,渾身都是酒氣,一定很難聞吧……她滿腦子胡思亂想,連明軒什么時候收拾完了都不知道。

    還是明軒乖巧,主動喊了她一聲:“林師姐,你看這樣可以了嗎?”林拙掃了一眼,果然,整個藥房的格局賞心悅目許多,雜亂的草藥都被藏在了高大的藥柜里,藥柜一眼望去漆面亮麗光滑,層次有序,比剛才要順眼了許多。

    “神識+1?!?/br>
    久違的收割神識的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林拙露出一個笑容:“挺好的?!?/br>
    她又與明軒說了幾句話,抓起靈獸袋離開了。

    待她走出木樓外,從靈獸袋內(nèi)放出孔雀,準(zhǔn)備騎上去,卻見到孔雀的樣子,猝不及防笑出聲來:“噗哈哈哈!”只見孔雀身上被拔毛的部分,都被明軒涂抹上了紅褐色的藥水,藥水四處流淌,直接把它脖頸白色的羽毛全都染透。

    好好一只孔雀,愣是被藥水染成了一只大公雞!孔雀出來的時候本就十分別扭,聽到她的笑聲,更是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頭也深埋起來,把自己裝成一只鴕鳥——恥辱!太恥辱了!林拙一邊笑一邊摸了摸它的鳥頭:“沒事沒事,涂個七天就好了,明軒說七天之后羽毛就會長出來。”

    孔雀被她安撫,蹭了蹭她,而后載著林拙飛往了洞xue。

    林拙剛一在洞xue門口落下,就撞見了歸來的云泊舟。

    云泊舟醉醺醺的,似乎又喝了不少悶酒。

    他看見她與孔雀站在一起,揉了揉眼睛:“林拙?”他一臉納悶:“你什么時候又抓了一只野雞當(dāng)坐騎?”孔雀:“……”它不活了!作者有話說:安利一篇基友的文!這位太太可好啦,人美聲甜又勤快,每天鞭策我碼字_(:3」∠)_請大家多多收藏她=3=《將府千金不佛系(穿書)》by駢嶼江茗是《將府千金》中的悲催女配,被抱錯的將府真千金。

    奈何女主角是那位假千金江宛。

    被親生父母認(rèn)回的江茗備受委屈,成了女主的墊腳石,下場凄慘。

    江茗穿來了。

    江茗:行吧,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guān)道。

    江宛:???為求平安,江茗給自己尋了門親事——昭南王世子,殷楚。

    書里說他潑皮無賴混不吝,動不動就犯瘋病,重點是一年后就會死。

    江茗不在意,她要的就是他早點死,自己好“天高任鳥飛”。

    誰知道……一年過去了——江茗:你怎么還沒死?殷楚:尚未把你的銀子坑完,不甘心死。

    三年過去了——江茗:你怎么還活著?殷楚:娘子溫香軟玉,我舍不得死。

    之后——全京城都知道了,江家有女,天姿國色,富可敵國,橫掃天下。

    第四十二章 青蓮陣

    林拙與云泊舟解釋了一通之后, 云泊舟終于承認(rèn)了那不是野雞, 而是一只孔雀的事實。

    然而孔雀卻被云泊舟的話打擊得體無完膚, 蔫巴巴的,一直悶悶不樂。

    林拙安撫了它半天都沒用, 眼看著好好一只鳥,都快抑郁了。

    于是她干脆一直將孔雀收在靈獸袋里,只每天給它上藥的時候放出來一下,順便喂它吃點東西。

    其余時間, 林拙也不出門,窩在石床上,給丁丑號房間布一個隔絕陣法,然后把從丹修府邸搜刮來的軟褥、迎枕鋪在石床上,又拿出一張小矮桌擺在屋內(nèi), 舒舒服服地休息、讀書。

    她讀的是陣法書, 上次從丹修書房中搜尋出來五本陣法書,為了鉆研透那個“納靈陣”,她把初階的陣圖都啃完了,但是中階的陣圖卻還不太了解。

    至于高階陣圖,她根本就沒打算去碰——別說學(xué)了, 她現(xiàn)在, 連看都看不懂。

    高階陣圖,一般都是作用于宗門、城池的大型防護(hù)、攻擊、傳送陣, 這類陣法會由許多個初級和中級陣法組成, 以無數(shù)的符文在當(dāng)中連結(jié), 所耗費的精力、財力、人力都非常巨大。

    單個陣師,不能也不可能完成如此艱巨的任務(wù)。

    初級陣法好比建造小木屋,中級陣法好比建造三層小樓,高級陣法,卻是建造一百層級別的高樓大廈。

    林拙沒打算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所以她只準(zhǔn)備慢慢地學(xué)習(xí)中階陣法。

    她在屋內(nèi)一個人待了七天,因為沒有了在蒼界時過于迫切要回去的壓力,她放慢了自己學(xué)習(xí)陣法的節(jié)奏。

    之前囫圇吞棗咽下去的那些知識,也被她拿出來再次吸收——離開蒼界時,她連學(xué)習(xí)陣法時的那一沓草稿紙都沒忘了帶走,被器靈鄙夷成垃圾的東西,這會兒正好派上了用場。

    學(xué)得累了,林拙就看一些蒼界的游記解悶。

    林拙隨手拿起的這本蒼界游記,似乎一名散修所寫,名為《青蓮游記》。

    行文當(dāng)中盡是一股瀟灑不羈的文風(fēng),署名巧得很,叫青蓮居士。

    前一世,讀著李白詩歌長大的林拙,自然而然對這個名字升起了幾分好感。

    況且這青蓮居士,沒有普通散修的畏縮與尖銳,又比宗門弟子放浪豁達(dá),僅僅透過文字,林拙都能夠在心中描摹出一個恣意飄然的影子,實在是林拙心中仙人的典范了,不免起了幾分結(jié)交的心思。

    因為不論是在大荒還是蒼界,這樣的修士,絕對少之又少。

    散修固然自由,卻整日提心吊膽,在修行的道路上摸爬滾打,還要親力親為地去搜集各種修行資源。

    宗門有底蘊積累,不論是宗門任務(wù)發(fā)布懸賞的珍寶,還是宗門同氣連枝的人脈,又或者是宗門內(nèi)前輩修行所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這些都是普通的散修遠(yuǎn)遠(yuǎn)夠不到的。

    但同時,宗門弟子也為之所累,必須在不同的宗門任務(wù)間奔波。

    大宗門就像名牌大學(xué),小宗門就像普通學(xué)府,散修,就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進(jìn)入學(xué)校,在家自學(xué)的學(xué)生。

    在林拙看來,大部分的宗門子弟和散修,其實都與塵世間的凡夫俗子沒什么區(qū)別,只不過凡夫俗子的晉升渠道是職場,在職場中渾渾噩噩;而一大批的修仙之人,都在追求飛升的大道上,庸庸碌碌。

    普通人被塵世所禁錮,修仙之人被修為所禁錮——可笑還以為自己脫離了塵世紛擾。

    如青蓮居士這般人,才是真正的超然于物外,隨心而行。

    林拙看著看著,不禁沉思起來:她現(xiàn)在,也是被塵世紛擾推著走,九重蓮臺近在眼前,為了活命,她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然而活下來之后呢?原主的父親林正峰不知所蹤,沈凌霜似乎在追查某件真相,不愿意牽扯到她,但這件事情肯定與十年前的變故,與原主母親的死亡有關(guān)……這也是她需要解決的事情,畢竟她用了原主的身體,不能對原主的父親坐視不管。

    在這之后呢?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出獄?修為?游歷?還是……回家?林拙迷茫的雙目中,浮現(xiàn)出了一絲痛苦。

    爸媽只有她一個女兒,不知道他們聽到飛機失事的消息之后,能不能挺過去……閨蜜馬上就要生孩子了,她生產(chǎn)順利嗎……工作室的新人能力都很強,就是還缺少磨練,沒了她,這些小孩能夠把工作室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嗎……那些被她強壓下去的情緒和擔(dān)憂,全都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她以為穿越這件事情給她帶來的恐慌,會隨著時間而消散,然而她心底的最深處,對于那個現(xiàn)代社會的一切,仍然深深眷戀。

    林拙忍不住想:如果修為提升了,去鉆研空間法則,甚至?xí)r間法則,她是不是有機會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看一眼?“嗡——”林拙的耳畔,忽然傳來了悠長的嗡鳴聲。

    這聲音將她拉扯入識海里,那本名為《無缺》的功法驟然出現(xiàn),閃爍著金光,又添了幾行大字:“修心之道,乃為無情道。

    須嘗遍冷暖,了卻所憾,心無掛礙,乃為無情。

    有情才可無情,無情卻非絕情。”

    她還未理解這是什么意思,就感到這些金光大字都拆解開來,散落入她的識海當(dāng)中,她識海一陣刺痛,驟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