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桃花橘子冰、穿成七零年代潑辣女、天阿降臨、我在監(jiān)獄養(yǎng)大佬、眉姑娘出逃手記、和愛豆互粉之后、淚痣與梨渦[重生]、七零婦產圣手、愿我上鉤、師尊她靠雙修續(xù)命(含futa)
起碼在柏淮面前是可愛的。 有點黏人,不是要抱,就是要背,軟軟的,話也不多,就是喜歡撒嬌。 想到自己出現之前,簡松意對皇甫軼的態(tài)度,柏淮覺得,其實如果自己不在,簡松意喝醉了,大抵別人也看不出來。 所以這人,只是喜歡對自己撒嬌。 他看了看枕在自己腿上蹭來蹭去要睡不睡的簡松意,捏了捏他的耳朵:“小松鼠。” “嗯?!” 簡松意突然坐直了身子,“叫我干嘛?!” 柏淮忍不住笑出了聲。 以前幼兒園的時候,剛開始學習辨認植物和動物,溫之眠告訴他們倆一個要當柏樹,一個要當松樹,不畏嚴寒,剛強不屈,傲骨錚錚。 那時候才剛學會拼音的簡小松,聽得懵懵懂懂,不太明白,問柏小淮是什么意思,柏小淮就告訴他,是要當英雄的意思。 然后當天晚上簡小松就抱著一張看圖識拼音的小松鼠卡片爬進自己的被窩,傻乎乎地問道:“淮哥哥,這個songshu看上去胖嘟嘟的,也可以當英雄嗎?” 那時候簡小松還有點奶嘟嘟的嬰兒肥,于是柏小淮就很認真地點頭:“嗯,可以的,胖一點打架才厲害?!?/br> “哦,那小松也要當小松鼠!” 于是簡小松就當了挺長時間的小松鼠,直到他上了小學,才以兩個人打了一架為句號,結束了這個不怎么英雄氣概的外號。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倒是又叫回來了。 怪不得咬人這么厲害,原來從小就是個嚙齒類動物。 柏淮看著呆得可愛的簡松意,實在沒忍住,狠狠揉了兩下他的腦袋:“沒什么,到家了,下車。” “唔?!?/br> 簡松意被柏淮乖乖地牽著下了車,走到家門口。 還沒來得及按密碼鎖,門就開了。 妝容精致的唐女士站在門后,半探出身子,在兩手緊緊牽著的手上停留了片刻,然后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柏淮怕簡松意害臊,主動解釋道:“今天聚會,簡松意沒注意,喝多了,我送他回來,沒有其他意思?!?/br> 唐女士也知道自家兒子臉皮薄,笑道:“懂,懂,阿姨懂,就是普通朋友,牽牽手,沒什么的?!?/br> 本來站在原地不說話的簡松意,突然就不高興了:“媽,柏淮不是我朋友!” 唐女士愣了愣,這是自家兒子臉皮太薄,上次被自己一臊,拉不下臉,兩人鬧崩了? “柏淮是我男朋友!” “……” 是她還不夠了解他兒子。 簡松意似乎還覺得不夠,舉起自己和柏淮緊緊相牽的手,一臉認真:“媽,我要和柏淮結婚?!?/br> 這下別說唐女士了,連柏淮都愣了愣。 唐女士咳了兩下:“那什么,小意啊,你還差兩天才成年……” “你不同意的話我就和柏淮私奔!” 唐女士:“?” “咳。” 柏淮難得有些不那么從容,推了推眼鏡架:“唐姨,簡松意喝得有點多了,先讓他休息吧,我先回家了?!?/br> 簡松意卻拽住他的手:“不準走?!?/br> 雖然兇巴巴的,但又有點委屈舍不得,還有點軟糯。 唐女士發(fā)誓,自從簡松意上小學后,他就再也沒有這么對自己撒過嬌了,她突然有點心痛和心酸。 沒想到她不過才三十八歲,就體回到了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的人間至痛。 她痛了三秒后,看了看自家看上去不太聰明的兒子,又看了看對門一表人才的兒子,突然覺得對門應該更痛,于是也就不覺得虧了。 推開門,走出來,理了理頭發(fā),笑道:“哎呀,小淮呀,真是太不巧了,小意他爸爸加班,我今天晚上又約了陸淇風mama打夜牌,所以小意只能交給你照顧了。麻煩啦,辛苦啦?!?/br> 說著就往車庫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嬌俏一笑:“明天下午我們家要出發(fā)去海邊別墅跨年,還有給小意過十八歲生日,你記得把你倆東西收收好,一家人都要到齊才行?!?/br> 一家人。 大概有十年沒人對自己說過這個詞了吧。 柏淮笑了一下:“嗯,好的,唐姨路上注意安全?!?/br> 唐女士比了一個ok的手勢,美滋滋地轉身走了。 柏淮這孩子最會心疼人,也最有分寸,所以她完全不擔心會出什么事。 這是小意的福氣,也讓她這個當媽的省心。 如果有一天小淮能改口叫自己媽,也不枉她和溫之眠這么多年的友情。 總有人會一直幸福下去的。 起碼這兩個小朋友,都值得。 而柏淮覺得,天時地利人和,如果自己再沒有一些作為,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目送唐女士離開后,轉過頭,垂眸看向單純可愛孤立無援的簡松意同學,低聲蠱惑道:“寶貝兒,你剛才說了什么,還記得嗎?” 簡松意覺得自己記性可好:“我媽不同意,我就和你私奔?!?/br> “再前面一句呢?” “我要和你結婚。” “好。” 柏淮揉了揉他的腦袋,翹起了唇角。 他覺得,酒真是一個偉大的發(fā)明。 當然,錄音也是。 第73章 chapter 73 日光底下, 并無新事。 當簡松意再一次從對酒當歌的長夜后醒來時,他又感覺到了頭疼,只不過這次比上次還要嚴重。 皺著眉, 縮回被窩, 想繼續(xù)睡。 樓下客廳卻傳來嘈雜的說話聲,吵得他愈發(fā)頭疼,連帶著膝蓋的疼也被喚醒。 他想知道為什么會疼,但記憶像是被上了一道鎖, 需要費點力氣才能想起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懶,不樂意去想,就把自己整個兒陷進枕頭和被窩里, 閉著眼, 放空大腦,呈現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 不一會兒, 樓下的說話聲消失了,大門關上,傳來上樓的腳步聲, 門打開了。 簡松意不用動腦子, 也知道是柏淮,于是保持著原狀態(tài)沒動。 很快,額頭上就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乖, 起來把蜂蜜水喝了, 喝了再繼續(xù)睡。” “不想喝?!焙喫梢獍炎约旱男∧X袋往回縮了縮,小聲嘟囔道,“你怎么又在我家, 小心別被我媽發(fā)現了?!?/br> 柏淮本來打算提醒他某個殘酷的事實,但想了想, 還是忍住了。 算了,剛起床,讓小可憐緩緩。 于是只是掀開被子,抱起他,讓他靠著床頭坐著,然后端起床頭柜上的杯子:“把水喝了,胃藥吃了,再接著睡?!?/br> 簡松意雙手懶懶散散地圈著他的脖子,半倚著床頭,迷迷糊糊,一動不動,眼皮子都懶得掀開。 柏淮嘆了口氣,往杯子里插了根吸管,送到簡松意唇邊:“含住?!?/br> 簡松意勉為其難地貢獻了點吸吮的力氣。 等他好不容易施恩般地喝完,柏淮又拿出兩片藥:“張嘴。” 雖然懶,但也聽話,乖乖張嘴,露出一點兒紅紅的小舌尖。 如果不是知道某人今天會有一場自我毀滅的浩劫,柏淮大概會趁機欺負欺負,但是想到簡松意即將面對什么,柏淮就有些不忍心。 因為這份不忍心,就連昨天晚上簡松意主動熱情成那樣,柏淮都忍住了沒碰他。 就是生怕再給烈火添一把柴,某人醒來后會直接原地爆炸。 喂他吃完藥,又給他擦了擦嘴,才重新把他塞回被窩,掖嚴實:“再睡會兒吧?!?/br> 簡松意蹭了蹭被子,抱怨道:“頭疼,膝蓋疼?!?/br> 膝蓋疼是簡松意自己昨天非要鬧,他攔都攔不住,至于頭疼…… 柏淮揉了揉他腦袋:“再睡會兒就不疼了。” 可是簡松意被這么一折騰,卻精神了些,睡不著了,微微睜開眼,看向他:“剛才家里是不是來人了?怪吵的?!?/br> 柏淮頓了頓,措辭避開關鍵部分:“嗯,剛才楊岳他們來了。” “他們來干嘛?” “代表全班同學送上生日禮物?!?/br> 簡松意余光一瞥,果真瞥到了床頭上的一個禮盒,應該是柏淮剛才拿上來的。 于是半撐起身子,想拿過來瞧瞧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柏淮有點不放心,他總覺得楊岳和徐嘉行今天像是來公報私仇的,于是伸手摁住禮盒:“要不再睡會兒?” 簡松意扒拉開他的手:“你是不是嫉妒?我告訴你,你松哥人緣好,是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你嫉妒不來,也羨慕不來,讓開,別擋著我拆禮物?!?/br> 然后嘚瑟地把盒子拿到了跟前。 盒子用綢緞包裝得十分精致典雅,看上去就很昂貴。 簡松意覺得這群人還算有良心,自己平日里待他們不薄,他們也都還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