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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兩A相逢必有一O在線閱讀 - 第58節(jié)

第58節(jié)

    其中一個嘖了兩下:“這你就不懂了吧,我給你說,我覺得肯定有情況,根據(jù)我當(dāng)年上學(xué)和多年教學(xué)經(jīng)驗,學(xué)霸如果突然交白卷,十有八九是為了愛情。”

    “不會吧,交白卷還能為愛情添磚加瓦?”

    “真的呀,你信我,這種情況,多半都是喜歡的人出事了,要去英雄救美。我上學(xué)那會兒就遇到過,一個學(xué)霸,女朋友是學(xué)渣,然后女朋友突然結(jié)合熱,那男生考著考著試,聞到信息素就跑了,當(dāng)時還是期末考,可沒把老師給氣死。”

    “那后來呢?”

    “后來那學(xué)霸帶著她學(xué)渣女朋友一起考上滬城大學(xué)了,現(xiàn)在孩子都生倆了,你說厲害不?”

    “嘖嘖嘖,還是高中時候好,談個戀愛都這么帶感?!?/br>
    “是啊,這個年紀不談戀愛,以后談戀愛就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就不是那個味兒。”

    “不過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這次提前交卷那個男生喜歡那個人運氣還真不錯,那男生長得挺帥,有我?guī)追之?dāng)年的風(fēng)采?!?/br>
    “滾吧你,像你就完了。算了算了,我們兩個大齡單身alpha就不要吃小年輕的狗糧了?!?/br>
    兩個人說著,又嘮起了其他嗑兒,擺明了不是為了來上廁所而上廁所,就只是單純地覺得監(jiān)考無聊,出來躲一躲,抽根煙,聊個天。

    這樣一來,兩個人什么時候走,全隨緣。

    柏淮頭疼。

    而簡松意雖然身體不聽使喚,意識還算清醒,聽明白了外面兩個老師的意思,一邊生氣柏淮怎么能卷子都不寫完就跑出來,一邊又因為他們言語中無意之間把自己當(dāng)成是柏淮的omega而別扭起來。

    自己不是柏淮的omega,他們也沒有早戀, ao之間也是有純友誼的。

    簡松意心里無聲地辯解著。

    身體卻很老實的軟軟地纏著柏淮,想要信息素。

    然而外面就有兩個alpha,還是老師,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一個廁所隔間里藏著一只提前交卷的alpha和一只發(fā)情的omega,那還得了。

    所以柏淮根本不敢釋放信息素,又擔(dān)心簡松意扭來扭去,扭出動靜,只能掐住他的腰,把他整個人圈起來,固定在自己懷里,一熱一涼,親密無間地互相依偎,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簡松意有點不好意思,想推開。

    柏淮低頭看著他,無聲地做出口形:“聽話,別動?!?/br>
    簡松意蔫下去,不動了。

    兩個人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靜止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察覺。

    簡松意的渴望因為近在咫尺的屬于異性的荷爾蒙氣息,更加洶涌難耐,卻又因為門外的旁人,不得不苦苦壓制,于是就在體內(nèi)發(fā)酵得愈發(fā)厲害。

    汗水涔涔?jié)B出,浸透衣物,柏淮身上的涼意也被汲取沒了,泛起溫?zé)帷?/br>
    一滴汗從簡松意額角滑落,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柏淮鎖骨處,停留在過深的凹陷里,未曾下淌。

    簡松意就盯著那滴汗珠,一秒一秒數(shù)著時間。

    他太難受了,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及時地打抑制劑,還和一個alpha這樣緊密相擁,而他還對這個人沒有辦法提起一絲防備,他那引以為豪的意志力也只能一點一點松懈下去,有些迷離。

    他盯著那滴汗珠,盯久了,覺得實在礙眼,于是鬼使神差地湊上唇,挑了一下舌。

    柏淮摁在他背上的手瞬間抓緊,指尖深深嵌進校服褶皺,目光暗沉,屏住呼吸,任憑某個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人胡作非為,卻又不敢動一下,還得摟著他。

    簡直就是折磨。

    等門外那兩個一無所知的話癆終于離開,狹小的隔間里已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柏淮第一時間松開簡松意,深深呼出一口氣,自己退后一步,拎起包,翻找起抑制劑。

    那雙修長的手,罕見地不那么鎮(zhèn)定。

    簡松意被放開后,離柏淮的體溫和氣息遠了,身上的難受并沒有得到想要的安撫,不知道柏淮在磨蹭什么,不耐煩道:“你找什么呢?”

    “找你的抑制劑。”

    “……哦?!?/br>
    簡松意這才回神過來,恢復(fù)了點兒理智,想起這時候的確是應(yīng)該打抑制劑才對,是自己剛才忘了,忘了還有抑制劑這么回事兒,本能地在等待另一種解決方法。

    意識到這點,耳根子又臊紅了。

    他怎么能會想到那兒去呢?真是豬油蒙了心,腦子都壞掉了,居然想這種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可是最有骨氣的omega,永遠不接受被標記。

    簡松意不停地心理暗示自己,耳朵尖兒卻越來越紅。

    柏淮看著他的反應(yīng),本來有點不解,但瞥見他的小耳朵的時候,突然之間就明白這個人在想什么了,然而這時候抑制劑已經(jīng)從包里拿出。

    指尖捏著,就在簡松意眼皮子底下,明晃晃的,想再藏,已經(jīng)來不及。

    啞然苦笑。

    自己還是過于謹慎細致,那種時候,怎么還能想著帶簡松意的包一起出來?

    明明簡松意已經(jīng)自個兒把自個兒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己卻非要當(dāng)這個君子,圖什么呢?

    都說不清到底是簡松意在折磨自己,還是自己在折磨自己。

    而看簡松意的反應(yīng),似乎他其實并沒有那么抗拒被自己標記,起碼潛意識里是不排斥的,這是不是意味著……

    柏淮垂眸思忖。

    不動聲色地替簡松意注射完抑制劑,然后理了理他被扯得狼狽的衣衫,低聲道:“最后一次了?!?/br>
    沒頭沒腦的一句。

    堪堪恢復(fù)理智的簡松意茫然地抬起頭,“什么最后一次?”

    柏淮幫他把拉鏈拉到最頂端,立起來的校服領(lǐng)子擋住他小半個下巴,顯得他茫然的眼神呆得可愛。

    仿佛剛才那個不要臉地磨人的漂亮小妖精不是他一樣。

    但是柏淮心里可把這賬給他記得清清楚楚,拍了拍他的腦袋:“事不過三?!?/br>
    魯迅先生曾經(jīng)說過,如果一顆白菜自己送上門三次,就拱之,洗之,炒之。

    第42章 chapter 42

    “什么事不過三?”

    簡松意懵了懵, 然后反應(yīng)過來,肯定是每次自己結(jié)合熱柏淮都要幫自己擦屁股,他煩了。

    聲音低了下去, 蒼白地辯解道:“我第一次當(dāng)omega, 沒經(jīng)驗……”

    “等于我是第二次當(dāng)alpha?”

    柏淮把瓶瓶罐罐還有針管那些東西收好,放進背包最底層內(nèi)側(cè),拉好拉鏈,調(diào)侃似的瞟了簡松意一眼。

    簡松意繼續(xù)蒼白地辯解:“我以為自己是alpha, 所以生理衛(wèi)生課就沒好好上……”

    說到這個,柏淮對omega的了解確實比簡松意多,畢竟在初一的時候, 他還在很認真地聽著omega的生理衛(wèi)生課。

    想到這一點, 簡松意突然賤兮兮地問了一句:“小柏同學(xué),當(dāng)年你以為自己是一個omega的時候, 有沒有過一些做賢妻良母的幻想?!?/br>
    柏淮睨著他:“莫非你現(xiàn)在得知自己是個omega后,想做一個賢妻良母了?”

    簡松意:“……你這是性別歧視,我瞧不起你。”

    不講道理。

    柏淮也并不打算和簡松意講道理, 看他狀態(tài)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背起包就往外走。

    出門的時候,學(xué)校廣播正好響起“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15分鐘”。

    簡松意突然快走幾步,擋在柏淮跟前:“差點忘了, 還有賬沒跟你算呢。你說說你為什么要交白卷?”

    看上有點生氣。

    柏淮勾了勾背包帶子:“沒交白卷, 就是最后的單詞填空和作文沒來得及做。你做完了?”

    “從閱讀理解開始就隨便瞎寫的?!?/br>
    柏淮點點頭:“那我們半斤八兩。這次大概會讓楊岳撿個便宜?!?/br>
    “那倒也不至于?!焙喫梢馐肿孕牛斑@次理綜難,我估計我分數(shù)能領(lǐng)先一個大斷層, 不差英語那點兒,不過你就不好說了?!?/br>
    柏淮謙虛:“我理綜也還考得馬馬虎虎, 湊合?!?/br>
    “不會掉出前三吧?一次不進年級前三,華清的校推名額可就沒希望了?!?/br>
    “應(yīng)該不至于掉出前三。不過就算我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也拿不到華清的校推名額,所以不影響?!?/br>
    簡松意警覺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柏淮笑了一下:“沒什么,以后你會知道的。我就是想告訴你,這次月考對我不重要,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負擔(dān)?!?/br>
    “怎么會不重要?怎么可能沒有心理負擔(dān)?”

    “也對,我們還打著賭呢,那還是挺重要。”柏淮明顯不打算就這個話題正經(jīng)說下去。

    簡松意卻不想和他打哈哈,罕有的認真又冷靜:“你別打岔兒,我說正經(jīng)的,無論這次有沒有影響,你都得答應(yīng)我以后不能再這樣。不要為了我的事,影響你自己的事?!?/br>
    頓了頓:“柏淮,你知不知道,你總這樣做,我真的有點吃不消。”

    說完就把下巴埋進校服領(lǐng)子里,轉(zhuǎn)身走了,也不等柏淮的回答。

    柏淮看著他的背影,緩緩垂下眼簾:“行,我知道了?!?/br>
    語氣聽不出情緒。

    秋風(fēng)吹過。

    簡松意臉上的燥熱和紅暈褪去。

    北樓外的銀杏樹,枯葉簌簌落下,像蝴蝶一樣。

    有一片貪戀美色的,一個勁兒地擺著自己的小翅膀,往柏淮這里飄,柏淮伸手想抓住,它卻突然又打了個轉(zhuǎn),換了個方向。

    就繞著柏淮,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落下,還是不想。

    柏淮有些猜不透這小葉子的心思,干脆直接穩(wěn)準狠地伸出兩根手指,把它夾住,揣進了兜里,然后慢吞吞地跟著簡松意,并肩站在了一班外的臺階上。

    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關(guān)于彼此。

    等考試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所有人一窩蜂的從教室涌出的時候,兩個人才一前一后轉(zhuǎn)身,逆著人流,往教室走去。

    很奇怪的,大家看向柏淮的眼神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