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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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明洪是出了名的魔鬼教師,很難纏,把手機(jī)要回來應(yīng)該費(fèi)了不少口舌,甚至可能還做了些不為人知的骯臟的交易。 簡松意覺得這人人性還算未泯滅。 松開手,接過手機(jī),往桌肚里一塞,耷拉著眉眼,甕聲甕氣扔出兩個字:“再說?!?/br> “還行,愿意開口說話了?!?/br> 柏淮挑唇笑了一下,就著俯身的姿勢,伸出那只剛被拽過的手,順勢撥正了簡松意額頭上幾根呆毛。 然后把自己桌上的一個保溫杯往簡松意桌子上一劃,坐回座位,該干嘛干嘛。 一切自然而然,自然到簡松意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揉了腦袋。 楊岳瞥了一眼,轉(zhuǎn)過身,拽著徐嘉行的袖子,湊近了小聲逼逼道:“你覺不覺得……柏爺剛才跟松哥說話的時候,語氣還挺溫柔,像哄小孩兒似的?!?/br> 徐嘉行狐疑地往后偷偷摸摸看去,然后立馬就被南極對北極的氣場給凍回來,打了個哆嗦。 “可能他在保溫杯里下了毒,良心不安,想給予松哥死前最后的關(guān)懷吧?!?/br> 楊岳思考了一下:“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晚上放學(xué)的時候,柏淮收到了自己新認(rèn)識的小姐妹【冰淇淋小圓子】的消息。 她很憤怒。 [bb,你說這群人是不是眼瞎,怎么會覺得柏淮那張死面癱臉比我家崽崽帥!] 柏淮:“……” 他其實(shí)覺得自己表情還挺豐富。 但是他不能在簡松意粉絲后援會會長面前維護(hù)自己,于是淡定地回復(fù)到[是的,我也覺得簡松意更好看。但是你為什么叫他崽崽?] 冰淇淋小圓子:[因?yàn)槲沂莔ama粉??!mama粉當(dāng)然要叫崽崽!] 冰淇淋小圓子:[等等,你不會是女友粉吧?] 柏淮卡住了。 冰淇淋小圓子飛快回復(fù):[你可不能是女友粉!崽崽現(xiàn)在才17歲,還沒有成年,沒有分化,沒有高考,絕對不能談戀愛!要好好長高,好好學(xué)習(xí)!mama不準(zhǔn)他談戀愛!如果你是女友粉的話,可能我們就是敵人了。] 柏淮:“……” b.s.:[我不是。] 冰淇淋小圓子:[真的?] b.s.:[真的。] 冰淇淋小圓子:[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冰淇淋小圓子:[我今天放學(xué)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崽崽了,好像心情特別不好,嗚嗚嗚,心疼,都怪柏淮那個大壞蛋!選個校草還去一中拉水軍,考試非要比崽崽高一分,我崽那么優(yōu)秀,什么時候遇到過這種打擊?] 冰淇淋小圓子:[也不知道怎么樣可以讓崽崽高興一點(diǎn),唉] 柏淮偏頭看向旁邊倚在后座角落里眉眼懨懨的崽崽,表示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冰淇淋小圓子又發(fā)了消息過來:[大概只有柏淮那個死面癱狠狠被虐幾次或者轉(zhuǎn)學(xué)了,松崽才會開心起來吧。我們要不要想辦法把柏淮趕走?] 柏淮一直覺得自己人氣還挺高,第一次遇見一天之內(nèi)有兩個人想趕他走。 他苦笑了一下:[柏淮不會走的。] 冰淇淋小圓子:[唉,也是,好不容易轉(zhuǎn)過來了,怎么可能走?那只能希望崽崽早點(diǎn)分化成一個頂級alpha,信息素碾壓那個面癱!] 冰淇淋小圓子:[不行,越想越心疼,崽崽今天的表情真的太喪了。為了讓崽崽開心,我愿意一年不吃芋圓,祈求上天讓柏淮愛上崽崽,為崽崽神魂顛倒,寤寐思服,那崽崽一定開心死了!] 柏淮覺得自己的年紀(jì)第一可能是白考了,居然有點(diǎn)跟不上這個omega的邏輯,他遲疑道[柏淮喜歡簡松意的話,簡松意就會開心嗎?] 冰淇淋小圓子:[當(dāng)然?。∫?yàn)獒提炭隙ú粫矚g他!搶了校草的位置又搶年紀(jì)第一,把我松哥氣成這樣,我松哥看他能順眼?現(xiàn)在他有多嘚瑟,到時候就會有多慘!肯定會求而不得追妻火葬場,讓松哥血虐他!想想就爽!] 柏淮:“……” 這都哪兒跟哪兒。 他沒有再回復(fù)。 但是等回到家吃過飯,洗過澡,躺在床上,他突然就想起了這幾句話。 校草這件事情,他本來就沒這個心思,而且是他占了一中人數(shù)的便宜,算不得數(shù),年紀(jì)第一這回事兒,也只是恰好這次理綜簡單,所以撿了便宜,湊巧總分比他多了一分。 他沒想故意氣簡松意,只是好像陰差陽錯的確實(shí)把人惹不高興了。 按小圓子的說法,大概自己要輸給簡松意幾次才是哄人的法子,可是這人這么驕傲,自己如果故意讓了,只怕到時候真的要決裂。 至于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求而不得,追妻火葬場…… 柏淮躺在床上,沉默地看了會兒對面的窗戶,突然起身,打開房門。 “劉姨,今天換下來的校服烘干了嗎?我給對面送去?!?/br> 簡松意自認(rèn)為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還挺自負(fù),挺愛裝逼,挺喜歡原地開屏,臭嘚瑟。 不過也不是輸不起。 他只是不習(xí)慣輸,真輸了,也不至于記恨上對方。 他之所以會感到煩躁,只是因?yàn)槟莻€人是柏淮。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太樂意那個人是柏淮。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他也覺得自己今天放的狠話太過了些,有點(diǎn)傷感情,畢竟校草評選不是柏淮要評的,賭約也是自己立的,考試輸了也是自己技不如人,到頭來,自己這脾氣發(fā)得有些沒道理。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己立下的flag只能認(rèn)了,他總歸要讓柏淮輸?shù)眯姆诜判校吘挂簧讲蝗荻。 簡松意自嘲地笑了笑,卻扯得脖頸疼得痙攣了一下。 今天一天都很疼,到了晚上,那種疼痛和不適越來越強(qiáng)烈。 他估摸著自己可能要分化了。 好在alpha分化不需要準(zhǔn)備什么,說不定一覺起來就可以告訴唐女士這個好消息,免得她總是擔(dān)心。 簡松意深呼吸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一點(diǎn),然而并無卵用。 alpha分化都這么疼的嗎?聽說omega反應(yīng)會比alpha嚴(yán)重十倍,那那些omega怎么活下來的? 簡松意有些心疼那些小可憐。 他強(qiáng)迫自己睡著,以圖淡化疼痛,迷迷糊糊地,終于睡過去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嘴唇干得要裂了,喉嚨也疼得冒煙兒,小腹處一陣一陣攪痛,翻江倒海。 想喝點(diǎn)水,剛剛站起身就又倒了下去。 頭重腳輕,沒有力氣,渾身發(fā)冷。 發(fā)燒了。 簡松意這么猜測著,卻沒有多余的精力做出反應(yīng),只能憑借著本能把被子裹得緊緊的,整個人埋進(jìn)去,任憑身體深處的灼痛一點(diǎn)一點(diǎn)蔓延。 手機(jī)響了,簡松意沒力氣把手伸出被窩,也沒力氣張嘴說話。 不停地響,大概打電話的人很著急,可是簡松意實(shí)在沒有辦法。 他這輩子還沒這么疼過,疼到最后都麻木了,昏昏沉沉,隨時在失去意識的邊緣,卻在昏睡過去前依稀聽見了樓下密碼鎖被按響的聲音。 門開了。 上樓的腳步聲很急促。 他聞到了一個很好聞的味道。 他感覺自己似乎被雪包裹住了,灼熱和疼痛都得到了溫存的安撫。 他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沒事了,我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們心疼崽,我也心疼,但心疼后會為崽感到驕傲自豪的! 會因?yàn)樽僶而變得更強(qiáng),變成更好的自己,只是換了個不用交罰款的性別,但是該怎么裝逼怎么裝! 柏淮有話說: 我不是女友粉,我是老公粉,所以我沒撒謊。 第13章 chapter 13 那人想要抱起簡松意,但簡松意覺得不能給抱,一個alpha怎么能讓人抱呢。 實(shí)在是太沒排面了。 于是擠出最后的力氣推開他:“誰準(zhǔn)你進(jìn)我家了,你這是私闖民宅?!?/br> 推得貓兒撓似的,柏淮好氣又好笑,直接半強(qiáng)制著把他扔到自己背上。 “什么時候我進(jìn)你家還需要你同意了?” “惡霸?!?/br> 簡松意用最后的力氣diss完柏淮后,失去意識,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 他初一時候受過一次傷。 也是個雨季,梧桐葉子被風(fēng)雨摧殘,堆落了一地,緊緊貼著地面,泥濘濕滑。 簡大少爺走路眼睛長在頂上,摔了一跤,腳踝骨折。 當(dāng)時就是柏淮把簡松意背去醫(yī)院,前前后后伺候著一直到唐女士趕來。 那時候簡松意臉皮也薄,不好意思讓柏淮背,鬧著別扭,各種推辭拒絕,不過柏淮根本不搭理,把人扛起來就走。 當(dāng)時被背著的時候具體是什么感覺,簡松意記不太清楚。 他就記得那天雨很大,他撐著傘,雨點(diǎn)噼里啪啦地砸著,風(fēng)也有些囂張,空氣濕冷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