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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是渣男[快穿]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蕭氏為何不喜邵瑾,邵瑜也略知一二,邵瑾出生時難產(chǎn)將蕭氏折騰得夠嗆,出生沒幾天邵瑾又被送到婆婆院子里,等到回到蕭氏身邊時,蕭氏膝下已經(jīng)有了更加能鬧騰的邵瑜,而后邵瑾長大了又娶了祖母娘家的姑娘,蕭氏婆媳斗法多年,長子在自己表達不滿的情況下依舊堅持婚事,蕭氏如何能對他喜得起來。

    蕭氏自己飽受婆婆欺壓之苦,對于長媳倒也沒怎么磋磨,只是日常冷著不愿搭理,就連早該交給長媳的管家之事,她也一直死死的握著,這態(tài)度,倒與對待沈芷蘭差不多。

    邵瑾一直有心化解母子心結(jié),但偏偏木訥想不出辦法來,邵瑜聞言,倒覺得此次是個緩和的好機會。

    蕭氏見了邵瑜頗為驚喜,待又見到邵瑾,神色便有些淡淡的。

    “你這一去就是這么多天,不過是個學(xué)院而已,我隨便給你哪個鋪子,興許掙的銀子都比學(xué)院多,何必這般費心費力,還不如在家里多陪陪我?!?/br>
    蕭氏對于兒子住在學(xué)院的事頗有不滿,畢竟明明離京城這么近,邵瑜卻偏偏要住在學(xué)院那樣簡陋的環(huán)境里。

    “母親,我辦學(xué)院哪里是為了掙錢,我是真心想讀書的?!鄙坭こ坭戳艘谎邸?/br>
    邵瑾立馬開口道:“母親既然覺得寂寞,不如將楊兒接過來,這樣這里也能熱鬧一番?!?/br>
    蕭氏掃了他一眼,說道:“是你媳婦帶不了孩子吧?!?/br>
    “她最近孕吐嚴重,委實帶不了孩子……呀?!鄙坭挍]說完,腳下就一疼。

    邵瑜收回自己的腳,看著蕭氏似笑非笑的眼神,說道:“母親最是心善,大哥大嫂將孩子教給旁人也不放心,思來想去的,也只有母親靠得住?!?/br>
    邵瑜見蕭氏依舊不為所動的模樣,笑著說道:“母親可知大哥為何動了這心思嗎?”

    “還不是為了他媳婦,這才想讓他老娘當老媽子呢?!笔捠蠜]好氣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大哥是因為我?!鄙坭ふf道。

    蕭氏挑了挑眉,邵瑾心下卻有些感動,看著弟弟將鍋往自己身上攬,立馬就想開口解釋。

    邵瑜卻搶先一步,說道:“大哥是羨慕母親有個狀元兒子呢,雖然如今兒子還沒開始考,但大哥覺得我肯定能考上,這才一個勁的想將楊兒送過來沾沾光呢。”

    邵瑾愣住了,蕭氏笑了起來,說道:“你可真是,說話都不害臊,就會哄我開心,那我就等著做狀元母親了?!?/br>
    蕭氏雖然偏疼幼子,但是她也絲毫不覺得邵瑜能考上狀元,完全將這事當笑話聽。

    “大哥?!鄙坭こ沽藗€眼色。

    邵瑾立時將那副紅寶石頭面奉了上來,蕭氏看了一眼,不高興的說道:“往??偛灰娔阈㈨樜?,如今要老娘幫忙,就知道送禮了。”

    邵瑾覺得有些委屈,往常他也不是沒買過東西,只是每每都被蕭氏嫌棄,這次的紅寶石頭面是邵瑜買的,邵瑜見邵瑾買的那套首飾,當場就笑出了聲,為了避免讓大哥惹怒母親,這才強行拿自己買的頭面換了大哥那套款式丑陋的首飾。

    “這顏色,這款式?!笔捠媳鞠肓?xí)慣性的挑兩句毛病,而后細看一下,這頭面倒還真挺好看的,她便沉默下來,細細思考該穿哪一件裙衫來搭配呢。

    邵瑾是沒什么審美能力的,他從前送給蕭氏的首飾總是被諸多嫌棄,他以為這次也是一樣,趕忙說道:“母親若不喜歡,我再給您買別的?!?/br>
    蕭氏瞪了他一眼,說道:“怎么,不舍得了?”

    邵瑾趕忙否認,他在蕭氏這里,當真是對是錯,錯更是錯,反正就是個十分不討喜的存在,無論蕭氏如何對待他,似乎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邵瑜看得頭痛,就自家大哥這樣子,想要讓他哄蕭氏高興,那還不如絕了這份心思。

    蕭氏看著邵瑾也不高興,大兒子那個蠢鈍的樣子看得他頭痛,生下來的兩個小孩似乎也呆呆的,但終歸還是親骨rou,既然都托付過來了,她自然也會好好對待,蕭氏嘴里說的嫌棄,其實她的情況也真如邵瑾所說,邵瑜這個最貼心的的幼子離家,無論是去蘇州時還是去學(xué)院時,她確實覺得寂寞了,多兩個孩子也好,熱鬧些。

    事情說得差不多了,蕭氏看著邵瑾也覺得頭疼,直接將人趕走了,轉(zhuǎn)頭就見邵瑜拿出一套首飾來,她看著不禁笑了出身。

    “這金鏈子金鐲子金戒子,看著俗氣得很,誰帶得出去啊,我可不要?!笔捠险f道。

    邵瑜說道:“母親若不喜歡,回頭融成金錁子,拿了賞人玩。”

    蕭氏無不可的點點頭,又對著邵瑜說道:“明日你別去學(xué)院了,你余家姨母帶著你表妹過來,你也見見,免得在外面遇到了不認識,到時候鬧笑話?!?/br>
    邵瑜卻將原話奉還:“男女有別,有失禮數(shù)?!?/br>
    蕭氏一梗,用力拍了一下邵瑜,說道:“我這都是為了誰,你余家姨夫這幾年升官極快,從縣令一路做到了知府,但聽聞在陛下跟前都掛了名號,說不得哪一天就調(diào)回京城了,余家也是大族,族中人才輩出,那余家姑娘我也見過了,嬌俏靈動,國色天香,可比那木頭沈姑娘懂事多了?!?/br>
    “母親在背后說人家姑娘壞話,這不太好吧,且明日還要讀書呢?!鄙坭ひ琅f表示拒絕。

    他知道蕭氏不喜歡沈家,但這是早就定好的婚事,且沈家族里都不是善茬,若他退婚,豈不是要了沈家母女的命。

    “就你那腦袋,多讀一日少讀一日又能怎么樣?!笔捠险f道。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學(xué)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br>
    “書沒讀幾天,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真的非那個沈芷蘭不可了?”蕭氏問道。

    邵瑜點點頭,反而問道:“母親對她到底有什么不滿?沈家雖然落敗了,但論嫁妝豐厚,也許大嫂都比不上沈姑娘?!?/br>
    “我又不圖她嫁妝?!笔捠蠞M臉都寫著不高興,接著道:“任憑她再厚的嫁妝,還能敵得過侯府嗎?如今你大哥前程已定,你日后卻不知怎么辦,若是妻子娘家再不得力,到時候你……”

    蕭氏話未說完,就被邵瑜打斷:“難道母親的娘家很得力嗎?父親何曾需要仰仗母親的娘家?”

    蕭氏啞然,兒子這話說得極不客氣,半晌后她問道:“難道你以為你跟你父親一樣?侯府百年基業(yè)、高昌門戶,日后所有的一切,都只會落在你大哥頭上,你跟侯爺不一樣?!?/br>
    “從前是我想差了,總跟母親這般想著,若是妻子娘家得力,我也能有諸多便利。如今我想明白了,男兒身在世間,依靠他人無用,唯有靠自己才能立得住,我知道母親覺得我考不上狀元,但我偏要考一個給母親看看?!鄙坭ふf道。

    蕭氏看著眼前這個兒子,忽然覺得有些陌生。侯爺重情義,婆母娘家哪怕敗落了,但婆母哭一哭求一求,侯爺依然為長子定下這門親事,沈清源死了,侯爺已然堅持沈家的婚約,甚至為了更好的照應(yīng)孤兒寡母,派邵瑜去蘇州親自接人。

    而她自己呢,永遠在趨利避害,從前幼子像她,如今連幼子也變了。

    有時候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婆婆的緣故厭惡長子,還是因為這個長子的正直,會讓她看到自己丑陋軟弱的一面,她不想?yún)拹鹤约?,所以才開始厭惡長子。

    “余家姨夫有幾個兒子?他自己的兒子恐怕都照應(yīng)不過來,如何還能照應(yīng)女婿,且他們家明知我已有婚約,一心想和侯府結(jié)親,難道不是有所圖謀嗎?且母親多年不跟余家姨母聯(lián)系,難道不是因為你們關(guān)系不好嗎?母親何必要勉強自己,跟討厭的人結(jié)親?!?/br>
    最后一句直擊要害,如邵瑜所猜測,蕭氏確實很討厭余夫人。

    “余家這樣上趕著,怕是有所圖謀,沈家雖然敗落,但沈家叔母卻是一心想讓沈家meimei過得好,她除了這個別無所圖?!鄙坭ふf道,孩子雖然要過繼給沈家,但沈家也沒人敢來侯府搶人,那孩子也就是改個姓依舊住在邵家罷了,都說不清到底是沈家圖邵家的孩子,還是邵家圖沈家的家產(chǎn)了。

    蕭氏最終長嘆一聲,無力的說道:“你讓我再好好想想。”

    邵瑜次日一早便回了學(xué)院,蕭氏在得知下仆回稟的消息時,也只是愣了愣神并沒有出言責怪。

    余家母女很快上門,也許是因著邵瑜那一番話,蕭氏此時看余雪心,就覺得沒那么順眼了,雖然是親外甥女,但她在閨中時跟庶妹的關(guān)系確實算不上融洽,甚至還多有嫌隙,如今為了兒女親事,兩人才勉強湊在一起。

    蕭氏圖謀余家未來可期,余家圖謀侯府權(quán)勢富貴,兩邊都是居心不良。

    如今蕭氏細細觀察起來,見到余雪心舉止輕佻的模樣,頓時頗為不喜,她想起沈芷蘭躲在屏風(fēng)后大氣都不敢出的模樣,當時她嫌棄沈芷蘭怯懦,如何再回想起來,人家那也不是怯懦了而是乖巧知禮。

    “姨母,怎么沒見到表哥們?”余雪心湊過來問道,很是親昵的挨在蕭氏身邊。

    蕭氏一個愣神,如今這情形,倒讓她想起嫁到羅家的那個繼女,邵玉燕是嫡出長女,也是個狠角色,蕭氏這個繼夫人在她手里也吃過好幾次虧,邵玉燕便是這般,時時都會親昵的湊在她身邊,好似她們感情有多好一般,但偏偏每回設(shè)的局總讓蕭氏有苦說不出。

    蕭氏十分不自然的動了動,身邊的鄭嬤嬤微微上前一步,似是不經(jīng)意一般隔開余雪心,余雪心心里暗罵一句老仆沒眼色。

    “你兩個表哥,一個公務(wù)纏身,一個如今在學(xué)院讀書,今日倒是不巧了,不然也讓該你們兄妹見見。”

    聽蕭氏這么說,余雪心眼珠子一轉(zhuǎn),笑著說道:“說起來昨日還多虧了二表哥,否則我可就慘了。”

    余母也笑著夸道:“是呀,這孩子孝順,昨日雪心去朱雀街的銀樓,想要給我打一套頭面首飾,不巧帶著的帷帽被風(fēng)吹起來了,竟然被個紈绔給纏住了,多虧了瑜哥兒路過,直接將那紈绔給趕走了,兩邊一問起來,才知道原來都是親戚,瑜哥兒做事周詳,怕那紈绔再來糾纏,非要送著雪心上了馬車才肯離開,這孩子,這才見了一面呢,就已經(jīng)這般愛護meimei了?!?/br>
    蕭氏聽著卻覺得不對頭,邵瑜回家可沒提及這事,如今這余家母女的描述里,好似邵瑜有多喜歡余雪心一樣,蕭氏卻知道,若是真的喜歡,邵瑜應(yīng)該很期待今日的見面,而不是像昨天那樣避之不及。

    余家母女這番春秋筆法,倒讓蕭氏想起了尚在閨閣中時,這個庶妹也是這樣的說話來跟父親告狀,最后導(dǎo)致自己數(shù)次被罰,蕭氏如今看著余家母女,心下只覺得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個媳婦娶不得,若是真嫁進來了,恐怕也是個攪家精。

    蕭氏笑著說道:“哪怕你不是他表妹,便是路上遇到了,他也會出手相救的,這孩子就是這點好,心善?!?/br>
    余雪心又道:“表哥確實是個心善之人,昨天還遇到國舅爺?shù)膬鹤悠圬摬宿r(nóng),表哥出手狠狠的教訓(xùn)了那人一頓,可威武了?!?/br>
    “國舅之子?”蕭氏心下微驚,但卻也沒當一回事,國舅雖然厲害,但侯府也不懼怕。

    “姨母,昨日本就是那人先做的錯事,表哥也是看不過去才出手的,并非有意。”

    蕭氏點了點頭,道:“這孩子,真是個急性子。”

    “姨母,昨日我看瑜表哥買了一根素銀的釵子,那釵子形如蘭花,看起來可精致了,可是表哥買來送給姨母的?”余雪心又問道。

    蕭氏臉上笑容忽然淡了下去,既是蘭花形狀,她立馬就知道這是買給誰的,心下頓時覺得兒大不由娘,對邵瑜有些失望,但緊接著又想到那副紅寶石頭面,那樣好看的頭面,怎么可能會是老大那個榆木疙瘩買的,且昨天老大的神色也不對,那些丑爆的金鏈子金手鐲才該是老大的手筆,她頓時明白,這應(yīng)該是邵瑜怕老大亂送東西惹自己生氣,這才換過來的。

    蕭氏在自己腦海里不停的給自己腦補,完全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一想到給自己買的是紅寶石頭面,給沈芷蘭買的只是一根銀釵,頓時覺得沒什么好計較的。

    而余雪心見蕭氏沉默下來,還以為自己的挑撥奏效,頗有些得意洋洋,殊不知蕭氏此時已經(jīng)徹底將她排除在兒媳名單里了。

    蘇州顧家。

    顧家主此時頭疼得緊,老娘和老婆天天對著他哭,哭得他連家都不想待了,自從顧江流的下人從京城回來,顧家老太太和夫人每日里都要召那小廝問話,那小廝天天被盤問,跟審犯人似的,所有的細節(jié)全都被扒了出來。

    知道顧江流要跑圈還跑不動時,顧老太太哭。

    知道顧江流吃不飽時,顧夫人哭。

    知道顧江流習(xí)武打不過別人時,顧老太太和顧夫人抱頭痛哭。

    “他小小的一個人,連rou都沒得吃,我的兒呀怎么這么苦啊?!鳖櫪咸?,拿著拐杖就要往顧家主身上砸。

    顧家主不敢躲開,只得一個勁的說:“母親息怒。”

    “我的兒呀,卯時就要起,他何時受過這種苦啊?!鳖櫡蛉艘苍诳?,只是不敢像顧老太太那樣動手。

    一連折騰了數(shù)十天,兩個女人輪流唱戲,非逼著顧家主派人去將孩子接回來。

    顧家主是男人,心思粗,聽了小廝的描述,大概明白了這個學(xué)院是怎么運作的,也明白只要扛下來了,顧江流就能改掉吃喝玩樂的毛病,說不得日后還能考出個功名來。

    自己的兒子自己教不了,如今難得有人能將孩子給糾正好,顧家主不能再拖后腿,讓母親和妻子接孩子回來繼續(xù)嬌慣,因而任憑兩個女人如何鬧騰,他都咬死了不松口。

    顧家主扛了大半個月,忽有一日有人拿著思齊學(xué)院的名帖上門來了,除了信件,還帶來不少東西。

    顧家主先拆開了學(xué)院的信,學(xué)院的信里詳細的敘述了顧江流這一個月的表現(xiàn),并且還附上了月考的成績單,顧家主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學(xué)院的信,接著又打開顧江流的信,顧江流信里說了不少思念家人的話,還特別詳細的說了自己當街見義勇為并且一打五的事情,顧江流信里完全沒有說自己被人一招撂倒,反而不斷吹噓自己多么英勇,最后還提到了自己給家人買的禮物,委婉暗示顧家主要將禮物擺在家里顯眼的地方。

    顧家主看完信,眼角微濕。

    顧老太太和顧夫人看他這般,趕忙問道:“這信里寫了什么,你怎么就哭了,是不是流兒在京城受苦了,我就知道他肯定要受苦,現(xiàn)在就派車,我親自去京里接他?!?/br>
    “母親?!鳖櫦抑鹘又f道:“流兒給給母親買了禮物呢?!?/br>
    顧老太太心下一暖,埋怨道:“這孩子,自己錢都不夠用,還亂買什么東西?!?/br>
    顧夫人略微神傷,接著就聽顧家主朝著她道:“給你也買了,給我也買了,這孩子,真的長大了,從前話都說不利索,如今寫信還知道引用典故了,肯定是學(xué)院的老師教的好?!?/br>
    “你給我念念,看看流兒還學(xué)會了什么?!鳖櫪咸涎刍杌?,只能讓兒子給他念信。

    “流兒如今學(xué)會了一套拳法,還當街見義勇為,可威風(fēng)了……”顧家主將顧江流訴苦的那些話全都過濾,只撿好聽的給顧老太太說。

    “見義勇為,他有沒有受傷呀?”老太太問道。

    “沒事,他可厲害,都是他在打別人?!鳖櫦抑髡f道。

    顧老太太聽著不住的點頭:“真好,我家流兒真是聰明,什么都一學(xué)就會,月考居然考了第十三名,可見這孩子是從前不用心不是笨,如今用心了,立馬就能考第十三名,對了,他那學(xué)院有多少個孩子呀?”

    顧家主眼角抽了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一共十三個孩子?!?/br>
    顧老太太一愣,最后說道:“額,孩子還是太少了,你看看親戚家里,還有沒有什么不懂事的,也給送過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讓流兒的名次升一升。

    顧夫人立馬說道:“我娘家外甥,天天將我哥哥嫂子氣個仰倒,偏偏他們倆還管不了,不如……”

    “好,是云哥兒吧,那孩子確實怪不懂事的,一點都比不上我們流哥兒?!鳖櫪咸ⅠR說道。

    蘇州城另外幾戶人家也發(fā)生著類似的事情,看到自家的兔崽子終于學(xué)會了這么多,個個當父親的感動得老淚縱橫,心里都想著,這個學(xué)院去得值啊,一定要頂住壓力,千萬將小崽子按死在這家學(xué)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