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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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叫做王向遠(yuǎn),聽見人們說的話,忍不住得意洋洋。 喻嗔皺眉,毫不猶豫把自己手上的熒光手環(huán)扯開取下來, 這種熒光手環(huán)是班上統(tǒng)一買來慶祝圣誕的,拍一拍就會亮,取下來像根小棍子, 但是軟而有韌性, 打人特別痛。 她直接狠狠抽在了王向遠(yuǎn)手背上。 王向遠(yuǎn)痛得大叫一聲, 連忙縮回手,破口大罵。 “小女表子,敢打老子!” 喻嗔連忙拉著邢菲菲后退一步。 “邢菲菲,沒事吧?” 邢菲菲臉色很難看。 以往冰冷又倔強(qiáng)的女孩子,桑??傉f她打架厲害,甚至在班上,邢菲菲也是大家眼里性格古怪不好相處的人。 然而此刻,喻嗔卻覺得邢菲菲完全像是變了個人,她的兇狠變得蒼白而無力,狀態(tài)十分不好。 喻嗔把她拉到身邊,王向遠(yuǎn)罵完了人,這才看清喻嗔的模樣。 他咽了咽口水:“邢菲菲,這個是你同學(xué)???”這小妞兒雖然年紀(jì)不大,但也太美了吧,看上去水靈靈嬌滴滴的。 邢菲菲臉色更加難看,她握住喻嗔的手微微顫抖:“王向遠(yuǎn),我警告你,你自己注意一點。我沒拿過你和那個女人的錢,那些都是我爸留給我讀書用的?!?/br> 王向遠(yuǎn)說:“你爸!你爸就是老子,你媽嫁給我,那就是我的錢。老子把你從十三歲養(yǎng)到這么大,你翅膀硬了就想跑是吧,沒門!今天不把錢還回來,老子要你好看。” 天空中炸響一陣悶雷。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要下雨了。” 三三兩兩看熱鬧的人全部散去。 見狀,王向遠(yuǎn)更加肆無忌憚。 “快點把錢拿來,不然老子把你給賣了,總能賣些錢。” 喻嗔聽見這話,心里一緊,這簡直是禽獸的發(fā)言。 她看看臉色蒼白的邢菲菲,當(dāng)機(jī)立斷,拉著她往旁邊的小餐廳跑過去。 “老板,幫幫我們,能幫我們報警嗎?” 王向遠(yuǎn)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么一出,趕緊追上去。 他威脅邢菲菲:“你倒是報警看看,你那些照片,哼?!?/br> 邢菲菲猛然握緊喻嗔的手:“不能報警,不可以?!?/br> 喻嗔看見她這樣的反映,再結(jié)合王向遠(yuǎn)的話,心沉了沉。 邢菲菲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 喬輝坐在電競城三樓,邊打游戲邊從旁邊的袋子里摸了個蘋果。 “龍姐,幫忙洗一下?!?/br> 電競城服務(wù)生認(rèn)識他們這群人,聞言接過蘋果去洗了。 喬輝感嘆:“我就說這個丁梓妍是個掃把星吧,以往她在,正哥一個蘋果都收不到,如今她一走,正哥收到的蘋果得有十來斤吧?”盡管都沒要,現(xiàn)在吃的是電競城送的蘋果。 龐書榮聞言笑了笑。 體校的女孩子大多膽子比較大,他們今天出校門的時候,就遇見兩個明示柏正想當(dāng)他女朋友的。 都知道柏正有錢,而且出手大方。當(dāng)初丁梓妍過生日在“慶功宴”幾乎請了全年級吃飯,雖然最后成了個笑話,但是誰不驚嘆柏家財大氣粗。 盡管他們并不知道那是柏天寇出的錢,但是不影響柏少成為最佳金庫人選。 “我說正哥,你當(dāng)時說護(hù)著丁梓妍的時候,搞得滿學(xué)校風(fēng)雨的,怎么現(xiàn)在輪到了喻嗔小女神,你半點兒狠話都不敢放?。俊?/br> 柏正沒法解釋丁梓妍的事情是個烏龍,想到喻嗔,他手指頓住,半晌低眸笑了笑:“她那膽子,我搞事情估計得哭?!?/br> 喬輝明了地笑笑:“原來是舍不得啊。” 柏正踹一腳他椅子,笑道:“滾一邊兒去吃。” 喬輝賤笑一聲,老老實實到窗前去了。 龐書榮卻看了柏正一眼,沉思道:“正哥?!?/br> “講?!?/br> 龐書榮嘆息一聲:“你認(rèn)真的???” 柏正不說話。 然而他不說,龐書榮也明白。以前只是揣測,到了今天,他才完全確定。 柏正在走他走過的路,不,甚至比他曾經(jīng)走過的路還要慘淡些。 據(jù)說女孩愛上一個人的表現(xiàn)是勇敢,而男孩愛上一個人,則是開始怯弱。 龐書榮認(rèn)識柏正一年半,知道他有多張狂,然而這樣的人,竟然會怕學(xué)校傳言會影響喻嗔的生活。 他暴躁而又小心翼翼的,戴上袖套天天去校門口站崗,希望喻嗔別離開。 龐書榮有些失神。 窗邊的喬輝突然道:“我去!你們快過來,那里有個龜孫兒欺負(fù)我們學(xué)校的女生啊?!?/br> 幾個少年紛紛站起來。眾人都記得柏正的話,不主動惹事,但是不能怕事,不許被人欺負(fù)到頭上來。 喬輝說:“是喻嗔她們?!?/br> 柏正看了一眼,皺眉往樓下跑。 喬輝想帶著人跟下去,龐書榮攔住他:“我們先別去?!?/br> 喬輝不服氣:“為什么,小爺去收拾那貨啊?!?/br> 龐書榮心想,你是智障嗎?有人都快殺人了,你還看不出來,根本就不用你。 他攔住喬輝,恍然覺得幫柏正,就像是在幫當(dāng)初的自己。 柏正跑過去,剛好聽見邢菲菲說不能報警。 王向遠(yuǎn)早就料到這結(jié)果,因此有恃無恐。他忍不住看了眼喻嗔。 娘的,這姿色,可比邢菲菲這種難啃的小辣椒強(qiáng)多了。 王向遠(yuǎn)說:“你不跟老子回去也可以,你同學(xué)跟我一晚。”他的手轉(zhuǎn)了向,想去拉喻嗔,他話說得下流,卻知道這妞兒帶不走,只是嚇唬邢菲菲而已。但是今天摸一把也值了。 外面開始下小雨,餐館老板還來不及阻止,就看見燈光與閃電之下站著一臉陰戾的少年。 柏正單手抄起板凳,直接沖著王向遠(yuǎn)那只手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伴隨著王向遠(yuǎn)聲嘶力竭的慘叫,嚇得出來看情況的餐廳老板娘捂住了嘴。 邢菲菲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喻嗔看見柏正這樣子,心也顫了顫。恍然間,她覺得像回到了初見柏正那一夜,那天他也是拿著鋼棍,踹門進(jìn)來把金鏈子男人打得哭爹喊娘。 但如果說那夜他打人張狂又散漫,今天純粹就是在發(fā)瘋。 王向遠(yuǎn)手骨被他打得一聲響,然后被踹翻在地上。柏正扔了散架的木凳,一拳捶在王向遠(yuǎn)臉上。 他打出的排球都別人都不敢接,何況是這結(jié)結(jié)實實一拳。 王向遠(yuǎn)本來還在痛呼,下一刻直接暈厥了過去。 老板娘渾身發(fā)冷:“這……這?!?/br> 閃電之下,少年尚且沒有完全洗掉的窮奇文身盤踞在脖子上,他整個人帶著可怖氣息,揚(yáng)起拳頭還要落下。 邢菲菲眼神一閃,抿唇?jīng)]有吭聲。 “柏正!”喻嗔喊道。 柏正動作頓住。 “別打了,你再打他會死。”連她都看出來了,柏正打人有多可怕。怪不得曾經(jīng)張坤一行人拿著鋼管都占不了他半分便宜。 喻嗔覺得惶恐。她怕他真的殺了人,上前幾步,用微微冰涼的掌心,握住他拳頭。 她的手相對少年骨節(jié)粗大的手又軟又小,她干脆雙手握住,把他拳頭掰開。 柏正全身肌rou繃得死緊,他甚至因為暴怒的情緒,眼白里滲出淺淺的血絲。 從喻嗔驚恐的眼睛里,他大約知道了自己這時候什么樣,約莫就像傳言中他那個瘋子父親。 他順著喻嗔的力道松開拳頭,然后一把將喻嗔拉到自己身后。 柏正像是劃出了一塊地盤,身后只有喻嗔,而他與全世界對峙。 他冷冷問邢菲菲:“你惹來的人?” 邢菲菲看著他,不說話。 柏正聽見王向遠(yuǎn)說的下流話,殺了王向遠(yuǎn)的想法幾乎在那一瞬壓制不住。 血液瘋狂流動,讓他血管微微鼓起,他清晰認(rèn)識到,自己身上流著的血,果然和穩(wěn)重的柏天寇不一樣。 他流著一個瘋子敗類的血。 面臨被搶奪和失去的時候,就會極端到疼痛。 喻嗔站在他身后,心跳飛快。 她第一次認(rèn)識到,平時的柏正原來只是在打打鬧鬧,他帶來的壓迫感讓她也感到了退卻和害怕。 龐書榮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帶著人跑下來。 喬輝小心看一眼柏正:“正哥?!?/br> 柏正閉了閉眼,平復(fù)情緒道:“看他死沒死?!?/br> 快要嚇哭的伊慶走過來,摸了摸王向遠(yuǎn)脈搏,嚇得他心臟都要停止了。 “沒死?!?/br> 柏正說:“送醫(yī)院去,報警。” 他見過這世界的黑暗面,知道隨便說出這種話的人,一定干過不少勾當(dāng)。 邢菲菲說:“不能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