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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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 雷]的小天使翠蘿寒、星魄、溫翎秀、藍玉生、astuidcat、拒絕40米大長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溫翎秀 70瓶;白夜歌 20瓶;月影渡翩躚、芽芽 10瓶;喬小驢兒 7瓶;周某人 5瓶;三透 2瓶;鴿子鴿子、愛生活愛夕妍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七十八章 修真門派此時尚且從家族門閥的聚合體中脫胎而出不久, 后世一盟二門三宗的格局尚未形成, 但千星宗已經(jīng)有了類似后世那般超凡脫俗的地位——這也許是因為, 燕和真人的存在, 原本就是奠定一切的基礎(chǔ)。 他自閉關(guān)中睜開眼睛的時候,玉襄正帶著毗沙摩, 被守門弟子引入偏殿,客氣的端上靈露靈果招待, 然后作為首席大弟子的風夕瞳親自前來,歉意的告知師尊正在閉關(guān),未到出關(guān)之時,無法出面相見。 她注意到, 這次見面的少女, 身后多出了一位凡人。風夕瞳不清楚這是少女新收的徒弟還是隨從,但也沒有關(guān)注太多——她對她的一切事情都毫無興趣, 甚至只想越少見到她越好。 在她面前, 風夕瞳覺得自己完美無缺的禮儀與笑容, 比起面對別人時, 耗費了更多的精力來維持。 她只想早點送走她。 但玉襄看著眼前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少女, 情緒復(fù)雜的猶豫了片刻, 一時沒有答話。 她有心想要再等一會兒, 看四師兄能不能反應(yīng)過來,卻又擔心這樣的行為會令風夕瞳不喜。 畢竟首席大弟子在門派掌門不在的情況下, 擁有總理一切的權(quán)利。這就相當于主人家已經(jīng)婉言謝客, 準備送客了, 客人卻毫無眼力見的賴著不走。 而之前玉襄與燕和真人之間的傳聞,她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點。既然上陽門都有人知曉,千星宗不可能一無所知,這一路走來,玉襄就感覺到了不少熟悉的視線——那種在她身后肆意打量,好奇不解的想,“是她?”“就是她?”的視線。 再考慮到風夕瞳與燕和真人之間那有些特殊的關(guān)系,她若是繼續(xù)留下來,說來實在有些失禮。仿佛她不信任風夕瞳的言論,覺得她在故意隱瞞撒謊,阻止他們相見似的。 就像是去一對夫妻家里做客,妻子都說了,丈夫不在家,客人還說,那我再等一會兒。 這客人若是男性,只能是對女主人別有用心,而若是女性,那簡直尷尬的不行。 玉襄左右為難了些許,決定先擱置不談?wù)已嗪驼嫒说膯栴}。她望著風夕瞳那神態(tài)陌生,毫無親昵,只有良好教養(yǎng)所培養(yǎng)出的禮貌笑容的樣子,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道“阿……風師姐。” 她差點習慣性的叫成“阿瞳”。 風夕瞳客氣的“嗯?”了一聲,回應(yīng)道“師妹可還有什么事嗎?” “燕和真人……”玉襄輕聲道“對你好嗎?” “……很好啊,師妹怎么這么問?” “就是……感覺……會不會比較辛苦?和他在一起,會開心嗎?” 她這話說的含糊不清,又帶著明顯的試探,叫風夕瞳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些許,似乎感覺到了被冒犯,“我不是很明白師妹的意思?!?/br> “我只是想起……以前有個朋友跟我說的話,”玉襄看著她,不知要如何才能幫助她脫離這無邊的名為情愛的苦海“要多看看世界。” 那是風夕瞳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話,那時她總是擔心,玉襄會迷戀自己的師尊,于是常常勸誡。如今想來,那些話語,大約都是她所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酸楚和痛苦,熬成的經(jīng)驗之談。 “總是拘在一個地方,慢慢的,心能感受到的東西會越來越少,眼睛能看見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少?!庇裣逑胫缃竦娘L夕瞳和自己當初一直待在廣寒峰上的情況有些不同,不由得補充道“你要不要……試著把視線,從燕和真人身上移開……?” 然而人家好好的談著戀愛,突然沖上去叫人家分手的人一定非常叫人討厭——尤其是,勸誡的人還是自己心上人的緋聞對象時。 風夕瞳原本客氣禮貌的笑容一下子便消失了,她冷冷的看著玉襄,語氣也變得格外生硬 “這是我與師尊之間的事情,和師妹無關(guān)。” 玉襄……總覺得她的人設(shè)真的越來越像惡毒女配了是怎么回事…… “抱歉,是我失言了?!彼缃窈惋L夕瞳的情況,大概算是交淺言深了,玉襄頭疼的試圖挽回自己在風夕瞳那一定所剩無多的好感度,“既然燕和真人如今不便見客,那么我……” 然而她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了護衛(wèi)弟子兩聲清脆的問好“宗主!” 這條件反射性的問候完全出自本能,都來不及摻進半分驚訝,說完之后,兩人才反應(yīng)過來,在門口驚愕的對視了一眼。 只見一向氣質(zhì)雍容,舉止柔緩,優(yōu)雅沉穩(wěn)的燕和真人,罕見的流露出了幾分急切之色,踏入偏殿。 他一襲白衣,與伏凌相仿,姿態(tài)高潔,動如流風。但伏凌凜然的像是冰,他卻清朗的像是一片云。 直到瞧見玉襄,他才明顯的緩和了神色。 忘一被困在燕和的體內(nèi),無法做出或者說出任何不符合燕和性格的舉止與話語,這強硬而無法打破的規(guī)則,把他從一個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人,強制性的變成了一口氣可以說出一整句話的性格。 但這規(guī)則也無法控制他的每一塊肌rou,深入的cao控他的細微表情。 因此除非必要,忘一很少露出笑容。而燕和真人的模樣,不笑時便覺得冷情涼薄,尤其是那雙眼尾微微上翹的眼眸,顧盼流轉(zhuǎn)間仿佛情意脈脈,但眼神幽深時,卻也令人心悸惶恐。 之前的燕和真人氣質(zhì)沉靜,因那俊美的容貌和強大的實力,叫人不敢隨意褻瀆,宛若高嶺之花,而如今忘一則讓他的氣質(zhì)更加偏向清冷,無形之中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說話時,仿若山巔冰雪。 若是說得更接地氣一點,困在痛失愛人之后的燕和真人體內(nèi)的忘一,硬生生的把“燕和真人”活出了一種鰥夫守寡的氣質(zhì)。 但此刻,那雙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眸渲染上了一層亮色,那眉梢眼角透露出的親近笑意,根本無法偽裝。 玉襄頓時也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師……燕和真人!你出關(guān)了???” 忘一淺淺一笑,顯然心情很好“大約是因為你來了?!?/br> 真正的燕和真人,此時大概的確正應(yīng)該在閉關(guān),而忘一受縛困在他的體內(nèi),難以掙脫幻境對他的控制。玉襄雖然獨立于兩個幻境之外,并且深入?yún)⑴c了伏凌的幻境,卻對燕和的幻境影響力不夠,因此之前完全無法撼動燕和真人的既定劇情。 不過,此刻她是帶著第三個幻境的核心上門,想著在多重沖突之下,忘一說不定能夠掌控一定的自主權(quán),脫離幻境的既定劇情。 這只是一種推測,她也難以確定,只能是先來試試。如今看來,倒是的確如此。 風夕瞳下意識有些急切道“師尊,您這次的閉關(guān)很重要的……” “無妨。”忘一淡淡的打斷了她,“以后玉襄若是到訪,我都會出現(xiàn),不必把她當做外人。” 他看著玉襄,因為再一次可以自由活動,而心情極好道“你隨我來。” 他早已發(fā)現(xiàn)了玉襄身后的少年,作為身陷幻境之中唯二保持著清醒的人,忘一很清楚,這個少年若沒有特殊之處,玉襄是不可能帶在身邊來找他的。 來找他,并且令他脫離了燕和的既定幻境,就只有一種情況——如同上一次萬仙聚會時與伏凌的幻境沖突,因為兩個幻境的法則平起平坐不分上下,于是誰也主導不了誰,反而露出了一片空白地帶,給予了他難得的自由。 這個少年,必定也是一個幻境的核心 。 聯(lián)想起上次萬仙聚會上與玉襄溝通交流時的推測,忘一猜測,他或許便是魔教教主。 這一切都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商討,忘一便理所當然的帶著玉襄 離開了偏殿,前往自己的洞府。 玉襄還沒有來過千星宗,只見千星宗并不像上陽門,坐落在一座座陡峭險峻的山峰之上,而是隱藏在一片山清水秀的平原之上。 燕和真人的洞府,則在一片湖泊的水下。 “以前他的洞府,并不是在這里,”忘一將玉襄裹入自己的避水范圍內(nèi),又單獨為毗沙摩加上了避水訣后,便牽著她,走上了通往水下的玉階。他屏蔽了自己與玉襄的話語,叫毗沙摩什么也聽不見,也看不清他們交談時的唇形。“只是后來與杭香在一起后,便搬到了這里?!?/br> “這么好!”女孩子對于這樣癡情的男人,總是難以抵擋,玉襄忍不住感嘆道“他的戀人肯定很幸福?!?/br> 忘一便道“那風夕瞳呢?” 玉襄便只能沉默了。她遲疑了半晌,無奈的嘆了口氣,“天意弄人……” “所以啊,”忘一幾乎習慣性的叮嚀道“師妹,你要引以為戒?!?/br> “可是師尊又沒有一個失去的戀人,也不會把我錯認??!”玉襄不高興道“燕和真人明顯就是把阿瞳當童養(yǎng)媳養(yǎng)大的,這怎么能一樣嘛?” 忘一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頂,順了順毛,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帶來的那個少年叫什么名字?” “毗沙摩。” “魔教教主?” “嗯。”但其實除了他的長相外,玉襄也沒有別的什么確鑿證據(jù),因此回答了之后,不免有些心虛的補充道“我覺得是……雖然我不知道魔教教主叫什么名字,長成什么樣子,但我認識他的兒子。他和自己兒子長得很像……” “無論他是不是,他都明顯是一個幻境的核心?!闭劦竭@個話題,忘一的神色不免凝重了起來,“只有幻境重疊的時候,陣法的禁錮才會有所松動,這大約是我們現(xiàn)在唯一能把握住的突破口了?!?/br> “四師兄,你有什么打算嗎?” “師妹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我之前準備帶他回廣寒峰,不過……我覺得峰上可能不會留下他?!?/br> 忘一入門的時候,修真界的門閥觀念已經(jīng)改變了許多,人們對于非貴族出身的修士也沒有多少歧視,但他成為燕和真人這么久,對現(xiàn)在的風氣也頗為熟悉——一般而言,非貴族不得入門。 所以伏凌當初,才那樣的叫人排擠。 他道“你是在哪里遇見他的?” “……戲院?!庇裣孱D了頓,“好像會做皮rou生意的那種地方……” 這種地方,直接叫做妓館,似乎也不妥當……后世倒是有個分外貼切的稱呼——高級會所。 但放在眼下,四師兄大約是聽不懂的。 而聽見這話,忘一猛地在玉階中央停住了腳步,他又驚又怒的扭頭看向了玉襄,問道“你怎么會去哪種地方?!誰帶你去的?去做什么?還有誰在?去了多久?!” “我去是有正經(jīng)事的!”玉襄連忙辯解了起來“滄州異動,師門讓我去調(diào)查,然后就查到那里了呀!又不是我想去要去的!” 忘一定定的望著她,似乎在確認她有沒有說謊,最終他繃著臉道“以后不許去這種地方!滄州駐地的負責人是誰?他怎么安排的?師尊若是知道了……” “噓?。。。 币幌氲教萦栒]的模樣,玉襄頓時毛骨悚然。她連忙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也是為了找線索?。∧銊e跟他說——我們保密吧?好不好?” “……”忘一看著他們身后的罪魁禍首,因為他們的突然停下,而露出的茫然無措的模樣,忍著氣繼續(xù)牽著她往前走去,“門內(nèi)若是知道他的出身,肯定是不會留下的?!?/br> 他沉吟了一會兒,道“但若要找出更多的破綻,你總要帶著他去師尊的幻境中走一趟的……” “不如這樣……我與你一起帶著他拜訪廣寒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漏洞……屆時,若是上陽門不肯留下他……我便帶他回來,放在千星宗里?!?/br> 玉襄聞言,自然無有不應(yīng)。她看著他,輕聲道“師兄,你是不是想廣寒峰了?” 忘一沉默了許久,才終于低低的“嗯”了一聲。 玉襄難過道“我也想大師兄他們?!?/br> 毗沙摩便見那俊美無雙的男人,垂眸凝望著身旁的少女,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神色溫柔的像一泓醉人的清酒,叫人傾倒,也叫人苦澀。 他像是說了一句安慰的話語。但毗沙摩聽不見他說了什么,只能看見他說完之后,少女揚起頭來,看著他,露出了一個極為甜美,極為明媚的笑容。 第七十九章 忘一摸了摸毗沙摩的根骨, 神色有些復(fù)雜。 玉襄坐在一旁,見狀不由得有些緊張, 以為哪里不對道:“怎么?” “資質(zhì)平平?!蓖徽Z氣微妙道,“若是嚴格來說,中下之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