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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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要處處針對我!”葉凌從顫抖的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 黑暗中響起一聲冷笑,葉凌渾身一松,癱倒在地。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定下十日之期的緩兵之計,我就是要關(guān)著你,等到十天過去,各大家族圍攻五鬼城,城中數(shù)萬妖怪都將化為白骨,孟謹川也會被當(dāng)成妖邪的同黨,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你愛的人,愛你的人都將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像書翠!跟著你,連鬼都做不成!” 葉凌心中忽然一滯,像忘記了很久的疼痛密密麻麻的遲鈍的浮上心頭,她好像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也忘記了疼痛,葉凌淚流滿面,說不上為什么哭:“書翠是誰?” 黑暗中,梅興思頓了很久才說話,仿佛是在自言自語:“為什么你會忘記呢?” 梅興思語氣變厲,突如其來的語氣升降讓葉凌嚇了一跳。 “為何你會忘記!為何要我獨自承受這份痛苦!葉凌??!你不該糟蹋我的真心!你也不該與梅氏為敵!你更不該愛上孟謹川!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擁有別人的愛?而我只能承受這份痛苦!”梅興思越說越激烈,直到后面,葉凌甚至聽見了他聲音里的顫抖,隱約帶著哭腔:“為什么要我承受這一切!為什么要讓我遇見你!” 說完,梅興思將一顆閃著幽藍色光芒的珠子扔在地上,珠子咕嚕嚕的滾在葉凌身邊,伸手撿起,一種很久沒接觸的但又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珠子在葉凌手中,幽光閃了閃,仿佛是在響應(yīng)她,葉凌喃喃道:“書翠嗎——” 梅心思仰頭大笑:“你就是這樣的人!別人將真心交給你,你卻踐踏他,書翠為你失了性命,你居然連她是誰都忘了,葉凌,你真的好無情!你這樣的人活該孤獨終老!” 熟悉的感覺不斷涌現(xiàn),梅興思聲音逐漸遠去,葉凌的思緒回到遙遠的從前。 “咱們鬼界最瞧不起溺死在澡盆里的人!” “不成,紅色的線和我的衣裳不配!” “白天睡得這樣久,晚上又該睡不著了!” 書翠——?。浒?!那日滿谷廝殺,在最后一眼都來不及看的書翠啊!遲到很久的悲傷一昔被釋放,葉凌的心如刀攪,guntang的淚珠滑過冰冷的臉頰,留下數(shù)道淚痕。 梅興思扣住葉凌的肩膀,讓她的目光看著自己:“你想起來了嗎?哈哈哈,人都沒了,你還哭什么哭?書翠的魂魄散盡,這里面只有半縷殘魂,就算是投胎,也只能是地獄惡鬼的一頓飽餐,葉凌,愛你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葉凌一掌甩在梅興思臉上,他頭一偏,在轉(zhuǎn)過來時,嘴角流下一道殷紅的血跡。 下一刻,葉凌的頭重重撞在墻上,葉凌眼前一黑,幾乎暈過去,麻木而遲鈍的疼痛傳來,梅興思發(fā)了瘋的將葉凌的頭往墻上撞,一下又一下,停止的時候,葉凌感覺后背的衣襟已經(jīng)被血淌濕。 “你的父母也死了嗎?”葉凌聲音細若微蚊,但吐字清晰,全部落入梅興思耳中,葉凌明顯感覺他的手臂一僵,扣著她肩膀的力氣大了些。 “胡說,他們沒有死!他們只是失蹤了!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當(dāng)年大鬧朝云谷,梅氏也不至于衰敗至此,我的伯父也不死,我的爹娘也不會——”話未說完,梅興思眼中兇光奔現(xiàn),僵冷的手扣住葉凌的脖子,不斷用力收縮。 空氣瞬間稀薄,梅興思猙獰的臉逐漸模糊,葉凌想,這輩子,怕是再也見不到小孟公子了! 在葉凌眼睛闔上的一瞬間,沉重的石門被一道強勁的力量催開,僵直的光線撲棱棱照進來,刺得葉凌眼睛生疼,梅興思被一股重力掀到一邊,葉凌癱倒在地上,喉嚨刺痛,發(fā)出幾聲短促的咳嗽。 孟謹川抱著葉凌,鮮血淌遍了他全身,像極了六年前,葉凌滿身是血氣若游絲的躺在他懷中,葉凌的身體冰冷而鮮血guntang,孟謹川沉聲道:“凌兒,我去殺了他!” 葉凌緊緊倚在孟謹川懷中,臉上劃過兩道清淚,她細聲道:“小孟公子,我們走吧,我不想在待在這里了!” 孟謹川抱著葉凌出去的時候,天光正亮,刺得她眼睛生疼,視力恢復(fù)的時候,看見偌大的朝云廣場上,躺著上百個呻/吟的朝云谷弟子,單是看這幅景象,就像想到朝云谷經(jīng)歷了怎樣的廝殺! 孟謹川白衣盡染,小心翼翼的抱著葉凌,像是抱著自己的整個世界。 葉凌失蹤的第三天,五鬼城中終于查出消息,那日梅興思曾潛入五鬼城中,孟謹川不由分說,率先趕到朝云谷。 孟謹川帶著葉凌出谷的時候,葉凌已經(jīng)暈過去了,孟新覺和孟康樂以及安如笑劉則隨即趕來,幾人在朝云谷外的一處小鎮(zhèn)上駐留。 葉凌醒來,是一天后的事情了,她身上最重的傷在頭上,不過傷口及時得到處理,又得幾人連續(xù)的靈氣扶持,也無大礙。 葉凌醒的時候,孟謹川正伏在榻邊,呼吸綿長,已然睡去,他依然著一身霜白,氣質(zhì)清冷,像極天上一輪皎潔的不可觸及的月,現(xiàn)在那輪月就在她身邊,值得了,葉凌想,值得了。 葉凌將珠子摸出來,現(xiàn)在雖是晚上,但周圍燃著燭火,屋中甚是明朗,幽藍的光線不甚明顯,那天環(huán)境黑暗葉凌沒看清,珠子是養(yǎng)魂寶物,葉凌還想著替書翠找一個養(yǎng)魂的器皿,時間長了,魂魄養(yǎng)好,書翠便可去轉(zhuǎn)世投胎,但現(xiàn)在那個珠子本身就是養(yǎng)魂至寶,到不用葉凌換了。 “凌兒,你醒了?傷口還疼嗎?”孟謹川不知何時醒來,雙目清明,看著葉凌,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 葉凌忽然起身,將唇覆在孟謹川的唇上,孟謹川愣了愣,繼而輕柔的撫著葉凌的頭發(fā),與她齒畔相依,葉凌嘴里帶著一絲淡淡的微苦,越到后面,微苦化為甘甜,孟謹川輕輕摟住葉凌的腰,方便繼續(xù)往深處探索,或吸或允,幾乎融為一體。 過了很久,孟謹川才戀戀不舍的離開葉凌的唇,末了,還輕咬了一下葉凌的嘴唇:“凌兒,你記起來了?” 葉凌點點頭,而后惡作劇般的探身上前,張嘴含住孟謹川如玉般的耳垂,細細研磨,孟謹川渾身一僵,將葉凌從自己身上扒下來,道:“凌兒,你身上還有傷,別鬧?!?/br> 葉凌笑道:“無妨?!?/br> 頓了半響,孟謹川才像得到準許般,動作輕柔的撩開葉凌的衣裳,密密麻麻的溫如雨點般落在葉凌身上,孟謹川柔聲道:“那我輕些?!?/br> 孟謹川的聲音與往日不同,低沉而沙啞,仿佛自帶撩人熱氣,葉凌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只覺得閃電般的觸感激過大腦,身體微微顫抖。 孟謹川親吻葉凌的手腕上翹起的骨頭,一向清冷黑沉的眸中染上撩人情/欲,讓人不自覺沉溺其中:“凌兒,別忍著。” 葉凌像一煢清涼的春水,在孟謹川懷中顫抖不止,孟謹川吻著葉凌guntang的臉頰:“會有些疼?!?/br> 葉凌的身上起了一層細細的汗,聞言心里不免緊張了幾分,在孟謹川懷中乖巧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撕裂般的疼痛如閃電般傳過葉凌全身,她黛眉緊皺,眼角隱有淚花,一張精致的小臉像月光一般明媚,孟謹川將淚水吮去,語氣中帶著一絲隱忍,仿佛有些痛苦:“很疼嗎?我動動可好?” 孟謹川一向自持,難得出現(xiàn)這般動情的模樣,但葉凌分不出神來欣賞,雖然痛苦,但看孟謹川模樣實在可憐,咬唇點頭。 那晚云銷雨霽,一開始,兩人都不甚熟練,幸而孟謹川一向好學(xué),葉凌雖然天性倦怠,但在這件事上,也展露出了難得的興趣,兩人慢慢摸索,總結(jié)經(jīng)驗,倒也圓滿。 葉凌躺在孟謹川懷中,玩弄著他綁在手上的布條,將自己手上的布條也舉起來,靠在一處,笑道:“小孟公子,我沒想到你還留著這個東西?!?/br> 孟謹川看向葉凌,少女面色紅潤,神情皎潔,瑩白的身體上遍布著或青或紅的吻痕,鎖骨上的那幾個還泛著青紫,像是有人用牙齒研磨過,當(dāng)真是一種由他獨享的絕色。 孟謹川道:“這個啊,是我忘記取了?!?/br> 他自然不會說,在離開云中的前一晚,看見葉凌手上還帶著當(dāng)初在妖巢里用來辨認真?zhèn)蔚牟紬l,他就馬上回去翻箱倒柜,將布條翻出來帶在手上,還害得他的兩個師兄差點趕不上大隊伍。 第五十二章 再回云中 翌日,兩人在床上溫存了一會,孟謹川就起身下床,準備去給葉凌煎藥,誰知剛打開門,就聽見孟謹川冷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孟謹川雖然性子冷淡,但對人無論尊卑老幼,向來是溫和的,很少對人說重話,葉凌覺得奇怪,就問:“小孟公子,是誰?。俊?/br> 孟謹川還未答話,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葉凌,是我?!?/br> 葉凌明顯頓了頓,也難怪孟謹川態(tài)度不好,葉凌將衣服穿上,道:“小孟公子,讓她進來吧,你先去給我煎藥?!?/br> 來人正是葉姝離,六年過去,她變了許久,神情早沒有往日張揚,相反還有些怯怯的,仿佛在顧慮什么事情,瞥見葉凌脖子上的紅印,神色忽然僵了僵,而后出乎葉凌意料的,往地上撲通一跪:“葉凌,你救救我?!?/br> 葉姝離跪得突然,結(jié)合她往日作風(fēng),葉凌吃了一驚,道:“你不是應(yīng)該回云中了嗎?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葉姝離道:“我一直留在五鬼城中,沒有回云中,我不敢回云中,我是跟著五鬼城主來的,葉凌,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我爹爹要殺我!”說著,葉姝離一向高傲的臉上流下凄苦的淚水,模樣可憐,和以前截然不同。 葉傲宇以愛女著稱,要殺葉姝離,葉凌顯然不信,但看她葉姝離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心想著或許是葉姝離驕縱太過,葉傲宇故意嚇唬她說的:“你爹肯定是嚇你的,他平日里最疼的就是你了?!?/br> 聽到葉凌的話,葉姝離渾身輕輕顫抖,好像聽到了什么恐怖的事,道:“葉凌,你離開云中六年有所不知,兩年前,我爹的性格大變,對我的管束越加嚴肅,起初我以為只是嚇唬嚇唬我,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爹的眼神變了,他打我,他以前從來不打我的,前段時間,他甚至抽出刀來砍我,幸好那時有個弟子路過,我才幸免于難,葉凌,我爹他不是我爹了!” 葉凌被葉姝離最后一句話說得有些繞,道:“你說什么胡話,你爹就是你爹,要是他下次再這樣,你直接去找大伯父和大師姐,她們肯定會保護你?!?/br> 葉姝離臉上的眼淚更洶涌:“師姐生了怪病,大伯父又總是不見人影,沒人能救我,要是過幾日我爹發(fā)現(xiàn)我沒回去,派人來抓我,到時候我肯定活不成了,葉凌,只有你能救我?!?/br> 葉姝離哭哭啼啼的說個不停,葉凌沒法,只得答應(yīng)陪她一起回云中,往日兩人劍拔弩張,六年時間,彌漫在兩人之間的硝煙淡去。 葉凌此次回云中,不僅是為了查明葉姝離說的事,還有葉苑靈為何突然入魔,葉苑靈是御獸葉家底子最好的弟子,平日的修煉有專人把手,怎么說入魔就入魔了,還在刨丹賊橫生的時候,兩者之間,或許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眾人還不著急回云中,葉凌先讓安如笑去朝云谷走了一圈,朝云谷氣勢大不如前,谷中的結(jié)界早在兩年前撤下了,安如笑來去自如,一查便知,朝云谷谷主果然失蹤了,谷中只剩下半瘋半癲的梅興思,以及躺在榻上生著重病的谷主夫人千蘭。 時期非常,梅興思只得對外宣稱梅越生了重病,家事暫由他代行,其實葉凌也是猜的,當(dāng)年梅氏何其鼎盛,就算死了一個梅麒也絕不會淪落至此,梅興思也絕不會變得如此瘋癲,除非,有更大的事情發(fā)生了,讓梅興思心神不寧,成為壓在他肩上的重擔(dān)。 葉凌沒想到,竟讓她給猜對了。 葉凌孟謹川孟新覺孟康樂以及葉姝離去往云中,安如笑和劉則得回五鬼城坐鎮(zhèn),兩隊人就此分路。 葉凌回到云中,并沒有掀出太大的波瀾,四人行在云中廣場上,整齊的青石磚因為常年被踩踏泛著溫潤的光,偶爾有一兩個云中弟子經(jīng)過,見到葉姝離就打一聲招呼,然后意味深長的看葉凌一眼,緩緩離去。 想起當(dāng)年云中廣場上,華燈輝煌,熱鬧無比,最年輕一代的弟子在宴席上舉杯歡飲,交談甚酣,擊鼓傳花,那一日的云中,怕是最熱鬧的時候。 時間一晃,六年過去,昔日觥籌交錯的各家少年郎,都有了不同的歸宿,有的名聲遠揚,有的暗自消沉,有的瘋癲入狂,有的自得安樂,幾人觸景生情,心中生出一絲惆悵。 葉姝離看著朱門緊閉的云中大殿,神情有些怯怯,道:“現(xiàn)在我爹和伯父肯定在殿中議事,我先帶兩位公子去客房吧!” 葉凌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如此懼怕葉傲宇,這些尋常雜事本輪不到她做,但她急于離開這里,葉凌也未點破,任由她帶著孟新覺和孟康樂去客房,葉凌想著,她六年沒回來,扶風(fēng)崖肯定早就破得不能住人了。 誰知葉姝離說,自從葉凌走后,大伯父差人每隔幾天就去打掃扶風(fēng)崖,里面的擺放都和原來一樣,不曾弄亂,葉凌沒想到葉佩毅竟對她這樣好,心中一暖。 她便和孟謹川去扶風(fēng)崖,兩人攜手同行,將將看到扶風(fēng)崖上熟悉的建筑時,葉凌忽然笑道:“小孟公子,我待會兒給你看個東西?!?/br> 孟謹川見她笑彎了眼,明明是看過千遍萬遍的一張臉,心里還是止不住的悸動。 扶風(fēng)崖的陳設(shè)果然和以前一模一樣,連庭院中那幾株梨花都被照料得極好,正是三春時節(jié),梨花繽紛,堆滿枝頭,像在枝頭上綴滿了雪,見到舊景,葉凌被勾起心事,想起在扶風(fēng)崖渡過的十?dāng)?shù)年時光,無論好壞,鼻尖微微發(fā)酸。 梨樹下擺著一張木榻,雪白的梨花墜在上面,像撲了一層毛絨絨的白雪,葉凌道:“小孟公子,我把那個東西給你看?!闭f罷,率先跑進屋中,素白的衣袍上下翻飛,靈動十足,像極花叢中一閃而過的精靈。 孟謹川走進屋中時,葉凌正蹲在地上挑著一堆雜物,邊挑邊說:“我記得明明在這里的,怎么不見了?” 孟謹川微微一笑,去書架上取了一個小人木偶,以前便不好看,現(xiàn)在一看,更是覺得雕得歪歪扭扭,難以辨認,孟謹川將木偶遞到葉凌面前:“你在找這個?” 葉凌接過,呀的驚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你怎么知道我在找這個?這是我雕的,你說好不好看?” 不僅是這個丑丑的木偶,扶風(fēng)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角落孟謹川都清楚,那段隱晦又甜蜜的過往埋藏在孟謹川心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說出來,他接過葉凌手中的木偶,由衷的說道:“好看?!?/br> 葉凌笑倒在孟謹川懷中,兩人一番收拾,便在梨樹下的軟塌上躺著休息。 葉凌躺在孟謹川腿上,看著頭頂淺白的熙熙攘攘的花束,印在澄澈蒼藍的穹頂上,孟謹川就在她身邊,葉凌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呼吸,她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停止,這一刻,就是永恒。 孟謹川撫著葉凌柔軟的長發(fā),俯身在葉凌唇上輕輕一吻,這個吻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輕柔,像在品一盞香郁醇厚的茶,要一口一口細細的舔舐,才能嘗出真正的味道,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半響,孟謹川離開葉凌的唇,嘴里殘留著葉凌的香甜氣息,經(jīng)過廝磨之后,葉凌的唇色越發(fā)嬌艷,唇邊微微發(fā)紅,有一種說不出的明艷風(fēng)致。 葉凌忽然起身,攬住孟謹川的脖子,剪眸中含著nongnong柔情,看得孟謹川心都要化了,道:“凌兒,我們進屋去?!?/br> 葉凌在孟謹川耳邊呵著熱氣,惹得孟謹川渾身微顫,俊朗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不同尋常的紅,葉凌沒見過孟謹川這副模樣,心里想到,當(dāng)真要好好調(diào)戲他一番,玉臂挽著孟謹川脖子,柔/軟/的/身/體/貼/在/他/滾/燙/的/胸/膛/上,道:“小孟公子,我們就在這里吧?!?/br> 話一出口,孟謹川的臉通紅,他本就生得俊朗,臉紅起來俊氣不失,反添風(fēng)情,下一刻,葉凌整個身子往后倒去,孟謹川低啞著聲音道:“凌兒,這是你自己說的。” 梨花簌簌,紛紛墜落,樹下濃情蜜意,春光融融。 事畢,葉凌枕在孟謹川臂彎中,臉上的紅潮還未退出,雙目微闔,濃密的睫毛像兩把扇子,乖巧的像熟睡時候的貓。 孟謹川在葉凌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將衣物蓋在她身上,兩人在樹下相擁淺眠。 葉凌醒來時,已經(jīng)是日暮時分,沉昏的暮色從遙遠的黑暗大地上一寸寸移來,將周遭的光明囫圇吞入腹中,人間相繼燃起細微的燈火,聚在一起,組成一片燦爛的光輝星海。 葉凌醒時,身上多了一床軟被,她伸了一個懶腰,四肢發(fā)出抗議的酸痛,葉凌用手臂捶了捶肩膀,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上都是紅色的吻痕。 就在這里,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葉凌將松松垮垮的衣物穿好,下一刻,門被人暴力踢開,上面多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葉凌看著門外那人,不知道她又在發(fā)哪門子瘋! 葉姝離神情張揚,看著葉凌的眼中帶著輕視和不屑,與六年前一模一樣。 “葉凌,你怎么又回來了?你早就不是云中的人了?為什么還要回來?”葉姝離語氣激烈,與前幾日求葉凌時的柔弱語氣完全不同。 葉凌瞇起雙眼,心里極不舒坦,一股怒意悄然爬上心頭:“葉姝離,你是在捉弄我嗎?” 葉姝離站在葉凌面前,道:“我捉弄你,笑話,我區(qū)區(qū)葉氏嫡子怎會捉弄一個葉氏的雜種!你警告你,葉氏早就將你除名了!你趕緊帶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滾出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