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蘇軟軟一猶豫,就被倪陽扔了進去。 樓里的人都已經(jīng)逃出來了。 呼啦啦的就跟逃難似得聚眾圍在一起。就連陸建仁都坐在輪椅上被人抬了出來。 空蕩蕩的大樓里,游蕩著斧頭擦地而過的聲音。 “刺啦啦,刺啦啦”的就跟在拍恐怖片一樣。 作為恐怖片女主的蘇軟軟表示她又不是蘇yingying,你們?yōu)槭裁匆@么對一只柔弱的垃圾! “刺啦啦,刺啦啦……” 斧頭的摩擦聲更近。 蘇軟軟抱著門狂哭。 然后一扭頭看到旁邊開著的窗戶,立刻想去扒。 被倪陽眼疾手快的鎖上。 蘇軟軟:你不愛我了。 倪陽:我從來沒愛過你。 蘇軟軟:你這個渣女。 她錯了,她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想跟陸時鳴酒后亂情,生米煮成熟飯。 第34章 陸時鳴醒過來的時候, 正躺在房間里。 他身上綁了一圈麻繩。 又粗又實在。 男人不慌不忙的掀了掀眼皮, 聲音微啞道:“有事?” 倪陽舉著手里的槍,一臉慌張的把蘇軟軟提起來擋在面前。 “那個,陸時鳴, 你酒醒了嗎?” “嗯?!?/br> 倪陽松了一口氣,把蘇軟軟放下來,然后用槍桿子戳了戳她的小腰。 “去,解繩子?!?/br> 蘇軟軟捂著自己的小臉蛋瑟瑟發(fā)抖道:“不去。” 倪陽抬腳,直接把人踹了過去。 蘇軟軟“啪嘰”一下摔在男人身上。 陸時鳴垂眸, 雙眸尚帶猩紅, 黑發(fā)凌亂,氣質(zhì)狂霸。 蘇軟軟嚶嚶嚶道:“我我我我是你親生的女朋友……” “哦?!?/br> 男人神色冷淡的應(yīng)了一聲, 身上的繩子突然一松。 蘇軟軟:???她還沒解呢? 陸時鳴動了一下胳膊, 指尖隱隱露出一塊鋒利的刀片。 只一秒就被他收進了空間里。 蘇軟軟沒看到。 倪陽看到了。 她放下手里的槍,看向陸時鳴的視線更加奇怪和警惕。 她早就應(yīng)該知道,這個男人不像表面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無害。 “昨天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時鳴站起來, 伸手掐住蘇軟軟的小臉蛋上上下下的看。 指尖擦過她尚帶著牙印的小臉蛋, 眼底泄出幾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你喝醉了, 然后就……砍人去了?!?/br> 蘇軟軟說到這里時,下意識咽了咽喉嚨。 倪陽臉上也是一臉不可描述的驚恐表情。 她到現(xiàn)在還覺得昨天的事就跟做夢似的。 這個斯文至極的男人居然真的拎著一把斧頭將整棟樓的人都給嚇出來了。 直到現(xiàn)在, 外面都還流傳著陸時鳴的傳說。 “抱歉。” 男人雙手一攤,表情冷淡, “不勝酒力?!?/br> 簡簡單單四個字, 就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要不是外面還像廢墟一樣被砍得亂七八糟, 倪陽還真的要信了這個男人“我其實很無辜很柔弱很可憐”的外表形容詞。 “那個,你以后,還是不要喝酒了?!?/br> 倪陽道。 陸時鳴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面對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倪陽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我打聽過了。陸建仁是北方生存區(qū)的領(lǐng)導者……說是領(lǐng)導者,其實他的地位更像是一種信仰。就像是……上帝?!?/br> 倪陽說到這里,神色有些古怪。 在末世這樣的絕境之地,居然會有如此信仰之力的存在。 “聽說陸建仁就是那個高君生一直念叨,‘你想要知道什么,他都能告訴你’的異能者?!?/br> 如果是真的,那這種能力,果然是神才會有的吧? 蘇軟軟表示自己知道這個職業(yè)。 “這種職業(yè)中文名叫神棍。英文名叫神棍兒~” 倪陽:…… “那個,陸時鳴,他是你叔叔?” 上次陸建仁自我介紹的時候大家都在。 陸時鳴神色微頓,斂下眸中狠戾之色,語氣淡淡道:“算是吧?!?/br> 倪陽臉上的表情卻不輕松,“我總覺得那個人有點奇怪?!?/br> 陸時鳴拿起身邊的小斧頭,指腹略過上面的缺口,神色微頓,然后往前走了幾步。 倪陽立刻緊繃起身體,緊張地瞪視著他。 陸時鳴微微一笑。 “我去給大家道個歉?!?/br> 說完,陸時鳴垂眸,看向還縮成一團的蘇軟軟。 “軟軟嚇壞了吧?” 蘇軟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張了張嘴,在看到男人手里的那柄小斧頭后,立刻咽了回去,“你你你你是我親生的男朋友,我我我我怎么會害怕呢?!?/br> 她怕的要死。 陸時鳴繼續(xù)微笑,“那就好。我酒品不太好,還怕軟軟嫌棄我呢?!?/br> 您這哪是不太好,您這擱末世前,妥妥的牢底坐穿被警察射成篩子啊。 “軟軟跟我一起去吧?!?/br> 陸時鳴把縮成球的蘇軟軟提起來,直接提出了房間。 蘇軟軟努力扒住門框,發(fā)出絕望的吶喊,“我不想去……” 陸時鳴側(cè)身,伸出一只手,將蘇軟軟扒在門框上的手指一根根掰開,“軟軟最近胖了,要多運動運動?!?/br> 蘇軟軟痛哭流涕的表示她昨天已經(jīng)被你追了一晚上了,運動的還不夠嗎,嚶嚶嚶。 蘇軟軟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小腿肚打顫,渾身哆嗦。 猶如置身恐怖片活動現(xiàn)場。 耳朵邊上全部都是那“刺啦刺啦”的斧頭擦地聲。 就跟魔音繞耳似得。 不過奇怪的是,不管昨天晚上那斧頭聲離她多近,她居然一次都沒有看到陸時鳴的人? 蘇軟軟將這歸功于自己機智的小腦袋。 從小她玩捉迷藏可都是第一名呢。 別人都回家吃三頓飯了還找不到她! …… 男人走在走廊上。 所過之處,人群紛紛避讓。一臉驚恐地盯著他手里的小斧頭,就跟盯著砍人狂魔大變態(tài)似得。 陸時鳴慢條斯理地撥開額前碎發(fā),露出那張光風霽月的臉。 周圍路過的人呼吸一窒,皆被男色所迷。 一切又恢復(fù)成了其樂融融的樣子。 寒暄完,陸時鳴穿的人模狗樣的緩步靠墻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