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蘇軟軟立刻緊張的滾起來,看到還在地上躺尸的倪陽和肖彘。 “他們怎么還沒醒?” 然后馬上跑過去關(guān)心的先摸了摸肖彘的腦袋,然后又去摸了摸倪陽的腦袋。 “你們沒事吧?” “噗!”肖彘吐出一口血來,渾噩轉(zhuǎn)醒。 倪陽也掙扎著爬了起來。 陸時鳴靠在墻邊,朝蘇軟軟招手。 “我也受傷了?!?/br> 男人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頭,上面有一點細(xì)小的傷口,再過一分鐘就要自己愈合了。 蘇軟軟立刻心疼的替他吹了吹,然后噓寒問暖。 “一定很疼吧?”小姑娘眨著那雙大眼睛,水霧霧的似乎盈滿了關(guān)心。 男人風(fēng)情一笑,似乎十分滿足,“沒事。” 小傻瓜,我只是嘴甜,心里沒你。 渣女蘇軟軟牌在線配音。 …… 深沉的夢魘,半真半假,勾起人心底最深的無力掙扎。 每個人都會有心底最不能觸碰的軟肋。 范麥的異能,就是將這些軟肋編織成噩夢。 這種精神上的摧殘,可比身體上的傷害來的要可怕多了。 大家陸續(xù)醒來。 神色呆滯,像是夢到了極其可怕的東西。 突然,房門被打開。 范麥披頭散發(fā)的出現(xiàn)在門口。 而倪陽和肖彘卻是神色渾噩,像是突然癡呆。 范麥雙眸放光的看向眾人。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幫我救救我兒子吧?!?/br>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范麥居然直接就朝著他們跪了下來,并不停地磕頭,不停地哭,聲嘶力竭。 蘇軟軟為了避免折壽,立刻跳到了陸時鳴身上。 她絕對不是怕。 這個時候,倪陽才像是突然驚醒。 她立刻端起槍,對準(zhǔn)范麥,“你兒子怎么了?” “我兒子剛才被老板派來的人帶走了,他,他才十二歲?。∷麄兠髅髡f只要我照他們說的去做,他們就會放過我兒子的……可是他們不僅想挖我的晶核,還搶走了我的孩子……” 范麥的異能太強大。 垂涎的人太多。 甚至于那位老板親自下命令,要范麥的晶核。 范麥雙眸癡呆,神色怔怔,像是陷入了一個噩夢。 此刻的她,哪里還有剛才的氣勢,十足就像是個弱小無依的婦女。 倪陽滿臉戒心,顯然不相信她。 “你不是有異能嗎?” 范麥搖頭,涕泗橫流,“沒用的,我的異能對他們沒用的。那些人就是行尸走rou!” “我會贖罪的,我會贖罪的!我的孩子是無辜的!”突然,范麥抬起了頭,“我把晶核挖了送給你們。只要你能救我的孩子?!辈恢缽哪睦锾统鲆话巡说毒鸵约翰弊由蟿澙?/br> 眾人沒來得及阻止。 只見那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只片刻就讓范麥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件血衣。 可見范麥真的沒有對自己留手。 這個女人,對別人的孩子那么狠,對自己的孩子卻是癡心。 “對了,這個戒指。我知道,它是你的東西。我還給你,只要你幫我救我兒子,我什么都可以給你們。” 戒指! 倪陽立刻伸手一把奪過戒指,“這個戒指的主人在哪里?” 范麥身上的血還在淌,她虛弱道:“被送到老板那里了?!?/br> “你們老板是誰?”倪陽繼續(xù)問。 “北方生存區(qū)……” 范麥的雙眸突然翻白,控制不住的開始抽搐。 陸時鳴瞇眼,上前一步,“你們老板,叫什么名字?” “他,他叫陸建仁?!?/br> 蘇軟軟看到陸時鳴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像一頭嗜血的狼崽子般盯住了獵物。 他的神色是懶散且閑適的,甚至連語氣都沒有變。 可那雙眸子,波濤翻涌,纖細(xì)的手指托住自己的下顎,整個人溫雅又邪肆。 那邊,范麥說完,整個人猛地站起來,朝倪陽撲過去。 倪陽迅速開槍。 “砰”的一聲,范麥倒在地上。 窗外突然傳來喪尸的嚎叫聲。 肖彘走到窗邊一看,只見院子的大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 一輛軍用車馳騁而去。 倪陽轉(zhuǎn)身,看向范麥的尸體。 脖子上除了被菜刀劃出來的傷口,還有咬痕。 “她被喪尸咬過了?!?/br> 陸時鳴慢條斯理的走過去,蹲下來,點了點范麥的腦袋。 “晶核,挖了吧?!?/br> 第26章 倪陽上前, 利落地挖了范麥的晶核。 她蹲在地上, 手掌上鮮血淋漓,沾著粘稠血液的掌心中, 是那顆幾乎讓他們喪命的晶核。 倪陽猛地攥緊, 掌心被咯得生疼。 但這一點疼比起剛才在噩夢中所經(jīng)歷的,完全不能比擬。 “要幫她嗎?” 她指的是范麥。 肖彘道:“不管大人再怎么十惡不赦, 孩子是無辜的。” “嗯?!蹦哧桙c頭。 沒有人再說話,房間一瞬極其安靜。 突然,倪陽開口道:“你們,是不是都做了夢?” 沒有人回答, 大家似乎都沉浸在那個不可言說的噩夢之中。 蘇軟軟深沉的點頭。 覺得自己非常凝重,惆悵, 苦大仇深。 那么好的一個夢,居然只是夢? 倪陽繼續(xù)道:“我以為我會永遠(yuǎn)沉淪在那個噩夢里……” 她垂下眉眼,掩住臉上的表情。 那個噩夢實在是太可怕了。 也從側(cè)面反應(yīng)出了范麥那異常強大,超乎想象的異能。 可是就在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即將四分五裂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花香。 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花, 反正倪陽這個從來沒收到過花,也不關(guān)注花的女人不清楚。但它芬芳馥郁, 沁人心脾, 只聞一口就將人一瞬從地獄拽上了天堂。 那花香細(xì)微又溫柔的闖入。 心底那種卑劣的, 凄慘的, 妄圖自我毀滅的悲傷, 猶如抽絲般順著鼻腔里的花香呼出。身心得到凈化, 靈魂得到升華。 整個人猶如初生嬰兒般腦中空空。 讓人恨不能永遠(yuǎn)沉淪在這美好的純白世界中。 倪陽神色有些恍惚。 “我當(dāng)時,好像聞到有一股很甜的花香……” 她不知道那花香是她的臆想還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