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魏鶴遠笑了:“這可不像是從你口中說出的話?!?/br> 一提到bontin,梁雪然情緒低落:“但我真的怕?!?/br> “有什么好怕的呢?”魏鶴遠摸著她柔軟的發(fā),安慰,“很少有人從創(chuàng)業(yè)初期就開始順風順水?!?/br> 梁雪然輕輕地哼一聲:“但你是啊?!?/br> 她知道魏鶴遠早先年的事跡,把瀕臨破產邊緣的公司成功救活,還一躍成為業(yè)界內龍頭企業(yè)。 同樣的年紀,他已經(jīng)那么厲害。 梁雪然忽然有種自己怎么都追不上他腳步的感覺。 魏鶴遠說:“不要拿我和普通人做比較?!?/br> “哼,自戀?!?/br> 魏鶴遠慢慢地給她順著頭發(fā),手感太好,他總算能夠體會到為什么連朵那么愛貓。 “你不用擔心,bontin胃口太大,一連吞下那么多,夠它消化一陣,”魏鶴遠淡淡地說,“我倒是聽說你成功留下大部分設計師,你怎么做的?” 梁雪然一邊回憶,一邊把那天的話復述出來。 “做的很好,”魏鶴遠十分贊同,看她的眼神中也多了欣賞,“同一個行業(yè)比你想象的要小,做事留一線。你成全別人,也是給自己鋪路。” 梁雪然無精打采:“但現(xiàn)在看來我做的還不夠?!?/br> “bontin有備而來,現(xiàn)在盲目擴張,弊端已經(jīng)顯露出來;它們家產品競爭力不夠高,目前又做不到足夠的本土化,你的小腦袋瓜這么聰明,一定能想到辦法?!?/br> 梁雪然說:“你還是第一次夸我聰明?!?/br> 魏鶴遠痛快承認:“因為你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 和他聊這么一會,梁雪然的心情已經(jīng)不如一開始那樣煩悶,她說:“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已經(jīng)超出炮友指責了吧?” “買一贈一,附送答疑解惑,”魏鶴遠低頭看她,“到現(xiàn)在,你心里還只當我是個炮友?” “當然不是,”梁雪然懶懶回答,“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級了?!?/br> 魏鶴遠撫摸她的頭發(fā)一頓。 他笑了:“升級成什么?” “可以聊人生工作和理想的炮友plus?!?/br> 魏鶴遠說:“我還以為升級成你的老師?!?/br> 梁雪然想了想:“老師也成哎?!?/br> 畢竟魏鶴遠的的確確指點了她很多。 上次輕云的危機公關,還有這一次—— 只是幾句話,輕而易舉的解決她的困擾。 這比他直接出手還要好上很多。 “不行,”魏鶴遠斷然拒絕,“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后我還怎么好意思對你下手?” “你臉皮真的越來越厚了哎!竟然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 秒針擦擦地走,走過十二點。 梁雪然看了眼表,打個哈欠,剛想說話,臉頰被魏鶴遠輕輕地捏了一把。 他聲音含笑:“情人節(jié)快樂?!?/br> “嗯???”梁雪然睜開眼睛,茫然坐起,同他對視,終于后知后覺,“七夕節(jié)不應該是農歷嗎?” “管他呢,”魏鶴遠若無其事地回答,“反正都是兩個七,一年過兩遍也可以?!?/br> “……您老還真是隨意呢。” 梁雪然還沒有感嘆完,魏鶴遠低聲:“然然。” “怎么啦?” “我們似乎還沒有度過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情人節(jié),”魏鶴遠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中冰雪盡消融,問,“今天過一次好不好?” 魏鶴遠主動示弱:“我很累,你說兩句只有情人間才說的話,哄哄我好不好?” 他此時聲線低沉,笑容溫和,頂著這么一張臉,說出來的話,實在讓人難以拒絕啊啊啊??! 梁雪然呆怔地看著他。 情人間的話—— 思考三秒后,她抓住魏鶴遠的手,戲精上身:“你快點走,我老公馬上就下班了,別讓他看到你!” 第61章 四十七顆鉆石 魏鶴遠因著她的saocao作震驚兩秒鐘。 他輕輕嘆氣,掐了一把她的小臉蛋。 白白糯糯,柔柔軟軟。 手感很好,忍不住又捏一把,順著她的話往下演:“那我們需要快一點?!?/br> 說著就把她往床上帶。 梁雪然有大姨媽護體,壓根就不怕他,她才不信魏鶴遠敢浴血奮戰(zhàn);一只手仍舊捂著小腹,笑著躲開他的手,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你怎么進來的?”梁雪然終于意識到一個剛剛被她忽略掉的問題,“別告訴我你是翻墻進來的啊?!?/br> 魏鶴遠贊賞她:“真聰明?!?/br> 因著天氣惡劣,魏鶴遠比預計的晚到將近三個小時;一開始也沒打算見她,只是想著在外面看看就好了。 沒想到小姑娘今天正好在熬夜,魏鶴遠看著燈光剛滅,做了件不太道德的事情——翻越她家的圍墻。 入香閨,竊玉偷香。 魏鶴遠輕手輕腳脫掉鞋子和衣服,梁雪然背對著他,縮成小小的一團。 今天用的是個帶著一枚小草莓的發(fā)繩,有點松,烏壓壓的發(fā)散開,露出半邊瑩白的脖頸,愈發(fā)襯的骨架小,耳垂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魏鶴遠去洗澡,水聲嘩嘩啦啦。 梁雪然本來不打算理他,這時候也有些為難。 她這邊可沒有給魏鶴遠準備什么衣服,烘干機在一樓,這么晚,也不想再拿下去—— 沒等她想好,魏鶴遠已經(jīng)圍了浴巾出來,梁雪然偷偷看一眼,口干舌燥的,不敢再看第二眼,仍舊背對著他。 這個男人身材怎么能保持的這么好! 擦干凈頭發(fā),魏鶴遠才慢慢地上了床。 身邊柔軟的床褥陷下去一點點,清冽的氣息中混著點淡淡的甜香氣。 魏鶴遠用了她的沐浴露和洗發(fā)水。 男人的手搭在梁雪然身上,還挺規(guī)矩,他閉著眼睛:“睡一覺吧,明天起來,一切都會變好?!?/br> 梁雪然并不認為他說的這句話正確。 她本來就心思細膩,天生的敏感多思,一閉眼,bontin的陰影就揮之不去,攪得她連睡覺都不能安穩(wěn)。 “最近堅持吃藥了嗎?”魏鶴遠忽然問,“近期去醫(yī)院又做檢查了嗎?” “忘了幾頓,也不礙事,”梁雪然不以為意,懶懶散散地說,“等事情忙完了再去檢查,反正死不了人?!?/br> 魏鶴遠皺眉:“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身體?” 梁雪然終于聽出他聲音中的不對勁。 溫熱的大手一緊,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把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懷里的小姑娘一句話都沒說,他倒是開始心疼了。 一聲感喟:“真讓人不省心?!?/br> 梁雪然不樂意了:“我又沒讓你cao心?!?/br> 魏鶴遠知道她今天脾氣不好,也不再多說;他舟車勞頓的,哄著哄著她,自己倒是先睡過去了。 男人的身體太過溫熱,梁雪然依靠著他,感覺像是小時候依靠著溫暖的邊爐。 亂七八糟的思緒終于平靜下來,她竟然覺著,一直這樣下去倒也不錯。 ——前提是魏鶴遠不要再那樣冷冰冰的。 她凍怕了。 次日清晨,梁雪然睡的還迷迷糊糊,聽到自家母親和魏鶴遠交談的聲音,并不高,刻意壓低了,她腦子漿糊一樣,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 迷迷瞪瞪坐起來,梁雪然看到已經(jīng)穿好衣服的魏鶴遠。 臥室門關著,她疑心剛剛聽到的說話聲是自己的錯覺。 仍舊是昨天的那一套,只是襯衫的下擺有點凌亂;魏鶴遠起初并沒有想到要在這里過夜,沒帶換洗衣物,看到梁雪然睡眼惺忪的小模樣,忍不住過去又親了一口她的臉頰。 梁雪然突然問:“如果我昨天沒有大姨媽護體的話,你是不是真的要打響七月第一炮?。俊?/br> “不會?!?/br> “真的?” “嗯,”魏鶴遠停頓一下,繼續(xù)說,“這里沒有小雨衣?!?/br> “……但是附近有藥店呀,24小時營業(yè)的?!?/br> 他說的風輕云淡:“一般店里沒有那么大尺寸?!?/br> 梁雪然的臉因為他這句話突然爆紅。 “放心,我不會讓你身體受到傷害,”魏鶴遠坐回床邊,對她說,“萬一真出了意外,也一定、及時告訴我?!?/br> 他著重強調了兩個詞。 剛睡醒的大腦反應有點慢,梁雪然的頭發(fā)亂了點,真像是剛睡醒的小兔子:“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