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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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鏡手骨上的藍(lán)火仍舊還亮著,火苗甚至不見晃動,始終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细Z燃著,輕易地就照亮了這個空間。 他們身上緊緊包裹的液體,似乎被那聲巨響所帶來的力量擊碎了一般,液體從他們的身上飛快地撤離、蠕動,最后消失成灰。 牧水怔怔地看著一幕。 成功了呀…… 瞎貓碰上死耗子也能成啊。_(:3ゝ∠)_ 他先是想到了,之前在寵物店這邊的時候,那道門明明打開了,里面有螢火蟲飛舞,對于這邊的黑暗來說,螢火蟲的光亮得驚人。但那些光,分不出一絲一毫到這邊來,好像一跨越過那道門,就立刻被黑暗吞噬了。 這就讓牧水想到,兩個空間雖然聯(lián)通了,但因為彼此空間環(huán)境條件的不同,那么這個空間因環(huán)境而生的伴生生物,一定到不了對面的空間,哪怕過去了,也會因為不符合環(huán)境要求的條件,而飛快死亡消散…… 在門的附近,那些不明液體的力量都明顯減弱了很多。更別說跨越過一道門之后,肯定就完全失去了它的力量…… 牧水輕輕喘了口氣,正要爬起來,袁盛的卻按在他的背上,又把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按了回去。 袁盛沉聲道:“你能感覺到嗎?” 牧水:“什么?” 袁盛:“空間壓縮的幅度變大了,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x2了。” 牧水皺眉:“是因為我們?nèi)ネ莻€空間,又返回來的緣故嗎?” 袁盛還是不動腦子:“可能吧。” “嘶,疼死老子了?!闭勭R的聲音響起,他僵硬地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后飛快地摸了摸腦袋。 牧水聽見聲音的時候,就立刻歪頭朝談鏡看了過去,等看見談鏡一抬手,牧水連忙喊:“談先生等等——” 但還是喊遲了。 談鏡抬起了右手手骨。 手骨上還未熄滅的藍(lán)色火焰,“嘶啦”舔舐過了他的頭頂。 “嗷!”談鏡驚叫一聲,趕緊換了只手。 但他的火苗威力之大,他自己大概也是清楚的,這再一摸,剩下那點兒頭發(fā)也都沒了。 談鏡:“……啊嗷啊嗷!” 牧水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如果下山的時候,他不叫上談鏡一起的話,那么現(xiàn)在談鏡的頭發(fā)大概還是好好的。 在談鏡的嗷嗚聲下,陳致遠(yuǎn)也清醒過來了,他低低地“嘶”了一聲。 牧水忙又歪頭看他,但是卻看不太清,他也不知道他們身上受傷的情況怎么樣。 陳致遠(yuǎn)聲音陰沉,他問:“之前在我們跨過門的時候,所有的伴生生物就都蘇醒了。我們在那邊遭遇了蝙蝠、猴子一類的東西,那么這邊呢?寵物店里的伴生生物去了哪里?” 牧水一怔。 是啊。 寵物店里依舊安靜極了,落針可聞,只有此起彼伏隱約能聽見的呼吸聲。除此外,再沒有別的了。 那這兒的伴生生物,去哪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眼看要被液體吞噬的危急時刻,袁哥還在專心搞水水。 雕塑陳致遠(yuǎn)&焦嚴(yán)&談鏡:???我有一句mmp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第76章 里世界(5) 談鏡罵了兩句臟話:“我這都能直接送和尚廟了……” 說著, 他趕緊甩了甩手, 把手上的火給甩滅了:“這都多少年了,還他媽沒習(xí)慣……艸了……” 藍(lán)火熄滅下去的那瞬間,整個空間就又歸于黑暗了。 談鏡嘀咕完, 就順著陳致遠(yuǎn)的話往下說了:“是啊,這邊怎么什么動靜都沒有?反倒弄得我這心里, 挨不上地兒,不踏實?!?/br> 牧水翻了個身, 從袁盛身上翻了下去。 他整個人都趴伏在了地面上,周圍一片死寂,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這種未知的恐怖是最磨人的, 當(dāng)你越是看不清黑暗里的危險, 就越會因此而感覺到害怕。牧水倒是異樣地冷靜極了,周圍越安靜,他的大腦也得到充分喘息的時間, 能夠更仔細(xì)地去梳理關(guān)于重疊空間的信息。 半晌都沒有人再開口。 在這個越來越狹小的空間里, 在人感覺到喘不過氣的同時,也感覺到時間好像就此停滯了。隨著這種對光與暗、時間流逝的感知越來越模糊,嗓子眼兒也好像被卡住了一樣, 人往往會連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都分不清。 談鏡忍不住出聲了:“袁哥……” 這能出去嗎? 連個伴生生物都見不著。 你要想下手,那也得先有下手對象才行啊。 牧水的聲音突然跟著響了起來:“老師?!?/br> 哪怕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牧水的聲音也依舊是柔軟的,一下子就把人的焦躁又壓了下去。就跟黑暗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點光亮似的。 陳致遠(yuǎn)聽到這聲稱呼,臉上的表情一軟。 他以為牧水再也不會這樣稱呼他了。 “嗯?”陳致遠(yuǎn)應(yīng)聲。 “你在潘的內(nèi)部所掌握的資料里, 有發(fā)現(xiàn)過這種情況的記載嗎?” “沒有。” “類似的呢?哪怕有一點情況和這個相似?” 陳致遠(yuǎn)頓了下才開口:“也許有人遇見過,但因為遇見了之后,就死在這個空間里,所以才導(dǎo)致沒有帶出來任何的信息?!?/br> 談鏡聽得心肝兒顫:“不得吧。咱這么多人,又不是手無寸鐵的人物,還能死在這兒?” 牧水想到的,陳致遠(yuǎn)也想到了,陳致遠(yuǎn)難得沒有沉默相對,而是淡淡出聲道:“我們加起來有多大的力量?” 談鏡:“那哪兒知道?。繎?yīng)該怪厲害的吧?!?/br> 陳致遠(yuǎn):“問題就出在這兒,我們越厲害,這個空間就同樣的厲害。” 談鏡不笨,聽他這么一說,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臉色都綠了,只不過空間里黑漆漆的,綠了也看不見罷了。 “那不就等于,弱雞進(jìn)了一個重疊空間還有可能活著出去,咱們進(jìn)了,多半就出不去了?”談鏡說到這里,也不等別人回答他,利落地從兜里掏出了打火機。 “噌”地一下火苗升高,在火光被黑暗吞噬的那一霎,他又點燃了自己的手骨,很快,一抹藍(lán)火代替打火機的火苗,重新亮了起來,照亮了部分的空間。 談鏡催促道:“趕緊的吧,快找找去哪兒了,找出來趕緊弄死。門對面那邊的,應(yīng)該都死透了吧?那把這邊的再弄死,兩個空間不就塌了嗎?” 談鏡說著還看向了牧水。 這會兒借著光,談鏡才看清袁盛和牧水挨一塊兒呢。 “水……牧水,你有頭緒了嗎?我給你打光唄?!闭勭R把“水水”兩個在舌尖上滾了一圈兒,最后還是吞了下去。 牧水眨眨眼:“有一點了,談先生,你過來一點?!?/br> 談鏡趕緊爬到了牧水的右手邊。沒辦法,袁盛在左邊守著呢。 爬的姿勢是怪別扭的,但這時候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空間進(jìn)一步壓縮,他們不爬著走,那就得蹲著走,蹲著還不如爬著輕松呢。 談鏡三兩下就蹭到了牧水的身邊。 牧水歪頭盯著談鏡手骨上燃燒的藍(lán)火:“這個能再大點兒嗎?” “能,能大?!闭勭R苦著臉,一臉悲慘相,只不過他半邊臉半邊骨頭架子,就算把五官再怎么往悲慘了擠,看起來也還是一副瘆人的鬼樣子,并不會顯得有半點的可憐。 談鏡話音落下,火苗就躥得更大了點兒。 牧水驚呆了:“你好像燃?xì)庠畎?。?/br> 談鏡臉上的表情更苦了:“是、是嗎?” 牧水點頭,重重地:“嗯?!?/br> 說話并不耽誤牧水去打量。 他發(fā)現(xiàn)談鏡的藍(lán)火,可照亮范圍,比普通火的照亮范圍要更廣。 普通的火燃燒不持久,易熄滅,而且散發(fā)出的光亮?xí)缓诎低淌?,只有火苗本身的光能保持住?/br> 哦對了,談鏡的火還能燒死那些伴生生物,火苗竄出的時候,力量好像十分強大。 牧水趴得有點累了,他將手掌墊在了下巴下面,然后才繼續(xù)往下說:“你的火能什么特別的嗎?” 有一回正兒八經(jīng)有人問起來這個,談鏡反倒還有點兒不好意思:“這能有什么特別的?”說著,談鏡就皺了下眉:“就是燃久了吧,我骨頭得禿嚕一截。水……牧水啊,你趕緊想想辦法,不然等出去之后,我手指頭得禿,兩邊不對稱,多難看啊?!?/br> 牧水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提醒談鏡—— 你這個樣子已經(jīng)很難看啦。 半邊骨頭架子,唯一留有頭發(fā)的那半邊腦袋,現(xiàn)在也禿啦,禿得還不太均勻,上面還留著一點點被燒過的發(fā)茬,可難看啦! 牧水扭過頭,和袁盛說話:“我有個想法,但不知道對不對?!?/br> 袁盛:“你說?!?/br> 他還緊盯著牧水的面容。 談鏡的藍(lán)火照耀之下,更襯得牧水的臉頰白皙了,透著一種冷質(zhì)的白,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上好的瓷器。 “伴生生物現(xiàn)在就在我們的身邊?!?/br> 牧水才剛說了一句話,談鏡就差點跳起來,半拉舌頭都打了個結(jié):“不、不不是吧?就在身邊?哪兒呢?我怎么沒見著呢?” 談鏡性格外向,有時候也挺彪的。 但越是這樣的性格,情緒上的變化就越大。別人還穩(wěn)如泰山的時候,他已經(jīng)感覺到背后發(fā)寒了。 牧水又艱難地扭過頭,看了看談鏡說:“別怕,它們傷害不了我們?!?/br> “是、是嗎?”談鏡一下子就又平靜下來了。談鏡不好意思地笑笑:“就你剛才那句話太嚇人了。你一說就在身邊……”談鏡舔了舔唇,咽了下口水:“我還當(dāng)咱們身邊有個人已經(jīng)不是人了,而是伴生生物化了形,變成了人潛伏在身邊就等著突然出手殺死我們呢??蓢?biāo)牢伊??!?/br> “還記得在一樓的時候嗎?” “嗯?一樓怎么?” “一樓和二樓是有很大區(qū)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