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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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被隔離的世界 是護(hù)士嗎? 牧水坐起來, 晃了晃頭。 腹中的饑餓感更明顯了, 但腦袋里捆綁著的昏沉感也變得更嚴(yán)重了。 是睡太久了嗎? 牧水掀開被子下了床,先看向了康葉??等~還睡在沙發(fā)上,呼吸均勻平穩(wěn), 在熟睡中。 牧水收起目光,緩步走到了門口。 門外似有所覺, 又抬手敲了敲門。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牧水緩緩?fù)鲁鲆豢跉?,問:“是護(hù)士嗎?” 門外的人并沒有要隱藏身份的意思, 對方說:“我是加西亞。” 哦對。 是加西亞。 夢里讓他聯(lián)想到的人是加西亞。 牧水在舌尖將這個名字來回念了好幾遍,加強(qiáng)了一下記憶。同時心里微微衡量了幾秒鐘,才打開了門。 門外的確站著加西亞, 他穿著病號服, 身形高大挺拔,但又因為過分蒼白憂郁的原因,看上去顯得有些羸弱。 “你吃了嗎?”加西亞問。 牧水搖了搖頭:“涼的, 沒辦法吃, 怕胃痛,就先放著了。還是很謝謝你的?!?/br> 加西亞的目光越過他,落到了病房內(nèi)康葉的身上, 他低聲說:“你試試叫醒他。” 牧水一頭霧水:“嗯?” 但加西亞看著他,格外認(rèn)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牧水似懂非懂地轉(zhuǎn)身回去,走到了沙發(fā)邊,伸手推了推康葉:“康先生?” “康先生?” 康葉動也沒動。 連他垂落在沙發(fā)邊上, 擠著雪女鳥們的那條大羽毛尾巴,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消失了。 牧水伸手托起了雪女鳥。 雪女鳥們也緊緊閉著眼,全部都化作了一個個雪團(tuán)子,動也不動了。 真正遇到這一刻的時候,牧水反倒冷靜下來了。 他將雪女鳥放下去,同手同腳地轉(zhuǎn)過了身。 “叫不醒。”牧水說。 一邊說,他一邊悄悄觀察著面前青年的反應(yīng)。 加西亞的口吻平靜,他說:“啊,就是這樣。我的陪護(hù)也叫不醒?!彼D了頓說:“而且很奇怪,外面的天還是黑的。我一直沒有睡,我盯著表看了很久?!闭f著,加西亞伸出了自己的手。 牧水順著朝他的手腕看去。 加西亞的手腕上血管清晰可見,交錯密布著。好像下一刻,血管就會破開皮膚飛出來。 牧水?dāng)苛藬磕抗猓聪蛄怂滞笈宕鞯耐蟊怼?/br> 那是一只看上去很昂貴的表。 表盤上的分針和秒針都正常地走動著,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現(xiàn)在顯示的是晚上十一點三十分。 加西亞抬手指著表盤:“當(dāng)時針到達(dá)這里,它就不會往前走了,而是會倒退。從這里,倒退到這里。再重新開始往前走動。” 他指著五點鐘的位置,然后又指了指二十一點鐘的位置。 從晚上九點,到凌晨五點。 “它能夠正常走動,就說明我的手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就算是出錯,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頻繁倒退的現(xiàn)象?!奔游鱽喚従彽氐馈?/br> 他看著牧水,低低地說:“也就是說,我們被困在前一天的晚上九點到第二天的凌晨五點這段時間里了?!?/br> 加西亞壓低了聲音,說:“是世界末日來了嗎?”話是這樣說,但他的臉上卻是迎接死亡也不畏懼的平靜。 牧水這才理順了。 也就是說,加西亞不是怪物。 加西亞之所以來找他,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而整層樓就只剩下他能叫醒了。 而電梯還下不去。 “你要先到我的病房去嗎?我那里還有一點吃的?!奔游鱽喌溃骸皠e餓死了?!?/br> 牧水的肚子里立刻應(yīng)景地發(fā)出了一聲饑鳴聲。 牧水回頭看了看康葉和雪女鳥。 加西亞問:“要帶上他們?” 牧水搖了搖頭。 康葉是搬不動的,雪女鳥們也太多只了。他一個都帶不走。 也許是因為面前還有一個活人的緣故,又也許是因為最近遭遇了太多,實在是有些麻木了。 牧水沒有絲毫的慌亂和擔(dān)憂。 他走到了門外:“走吧?!?/br> 牧水跟在加西亞的身后,慢慢朝加西亞的病房走了過去。 加西亞的病房門還是敞開著的。 進(jìn)了門,加西亞就先拉開抽屜,又拿了一個鐵皮盒子出來,遞給牧水。 牧水打開鐵皮盒子,里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小餅干,有牛奶味兒的,有夾著蔓越莓干的,還有巧克力夾心的。 盒子有些大,牧水抱在懷里,抬頭問:“您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吃的?” “準(zhǔn)備的干糧?!奔游鱽嗩D了頓,說:“如果哪一天沒有人給我送吃的,還能多活兩天?!?/br> 牧水覺得這話聽起來很怪異。 好像這間病房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一個治病休養(yǎng)的地方,而更像是一個禁錮他的牢籠。 他的精神狀況,甚至也有些微妙的怪異。 牧水沒有立刻將疑惑問出來,免得觸碰到人家的痛處。 “你的護(hù)工在哪里?”牧水問。 加西亞拉開了一道簾子,牧水也就見到了睡在陪護(hù)床上的人。那是個相貌平平,一眼看過之后,讓人很難產(chǎn)生記憶點的青年。青年緊閉著眼,同樣熟睡著。 牧水走上前,伸手推了推他。 青年動也沒動,和康葉是一樣的。 牧水感覺到了一絲茫然。 他掏出了手機(jī):“電話打得出去嗎?” 加西亞慢條斯理地在椅子上坐下,他說:“你試試?!?/br> 牧水撥了袁盛的號碼,還是漫長的“嘟嘟”音,等到這個聲音過去后,電話就自動掛斷了。 牧水立馬改撥齊星漢的。 依舊是漫長的“嘟嘟”音。 等他把通訊錄里的號碼,試了四五個之后,牧水可以肯定,電話求助這一項已經(jīng)可以拋棄了。 牧水挪動步子,走到了窗戶邊。 床簾被拉到了一邊,窗戶開著一個縫兒。透過窗,他能看見外面的景象。和之前沒有什么分別。漆黑的夜空,掛著一輪彎彎的月亮。月光灑下,落在枝頭、落在街道上,還籠罩住了整座醫(yī)院。 街道上,路燈的燈光是昏黃的。 街道對面的高樓也亮著三兩盞燈。 因為夜深的緣故,街面上不見行人,也不見駛過去的車。 盡管外面的景象依舊存在著,但好像畫面在某一剎那靜止了。 就連窗戶開著那條的縫兒里,都無法傳遞一絲涼風(fēng)。 連空氣的流動都這樣變得緩慢下來了。 在這樣的夜里,就算是讓牧水順著管道爬下樓,他也不敢。 過分寂靜的夜,仿佛靜止的畫面,組成了新的未知的恐懼。 牧水轉(zhuǎn)過身:“怎么辦?” 加西亞搖頭:“不知道?!?/br> 牧水的肚子里又一次發(fā)出了饑鳴聲。 他是真的很餓了。 如果按照加西亞的說法,時針跳到某一個節(jié)點,就自動返回的話。那么他已經(jīng)不知道餓了多少個小時了。 牧水抱著盒子走回到了加西亞的身邊,挨著凳子坐下,將盒子在桌子上擺好,然后低頭慢慢開始吃餅干。 不管怎么樣,總是要先保證體力的,如果體力都保證不了,還怎么逃出去? 牧水一口咬著了一顆蔓越莓干。 酸酸甜甜,混合著餅干本身的牛奶香。還怪好吃的。 牧水一連吃了三塊蔓越莓餅干,五塊巧克力餅干,一塊牛奶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