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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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水:“???” “那還是算了吧?!蹦了虼?,突然覺得,不對,他還是需要接著擔(dān)任監(jiān)護(hù)人的。 他得給他們定期做心理疏導(dǎo)才行。 不然撕來撕去,沒問題遲早也得出問題??! 周圍還有人在低低議論他們。 “哇穿成這樣,是要去拍戲嗎?” “不會是在錄什么節(jié)目吧?車?yán)锲鋵嵅亓藬z像機(jī)?” “還在咬耳朵說話……” 他們哪兒知道,這頭都快貼一起的兩個奇裝異服的人,滿嘴都是殺人、吃人…… 而滿面純良的牧水,這會兒費(fèi)勁兒地掏出了手機(jī),先搜索了一下怎么發(fā)匿名短信,再緊跟著下載一個軟件,虛擬號碼,發(fā)給了之前留的小警員。 還是不能讓老林跑了。 袁盛微微低著頭。 目光又一次透過了薄薄的絲綢,將牧水的動作收入了眼底。 作者有話要說: 牧水:給你換個丑點(diǎn)的吧。 袁哥:實不相瞞,丑的早就死了。 第19章 同居日常1 回到袁盛的家里,兩人潦草地解決了晚餐。 牧水忍不住問:“咱們就吃紅燒牛rou面嗎?” 袁盛想了想:“那換成泡椒味兒的?” “……” “為什么不好好吃飯呢?”牧水反問。 “有什么意義?”袁盛蹲下身,一邊修瘸了的椅子腿兒,一邊說。 “活著的意義?!蹦了J(rèn)認(rèn)真真地接口道。 袁盛直起身,將椅子放好,猝不及防地轉(zhuǎn)了話題:“你想吃什么?” “嗯?”牧水愣了一下,說:“拔絲芋頭、紅燒rou、熗炒青筍配米飯?!?/br> 袁盛背對著牧水,沒有出聲,像是在艱難地思考,怎么閉著眼瞎幾把炒菜的問題。 牧水緊跟著說:“我會做?!?/br> 袁盛這才慢慢轉(zhuǎn)過了身,他蒙著眼看向牧水:“你會?” “嗯,你吃嗎?”牧水問。 選擇決斷也就不過是一秒鐘的功夫,袁盛說:“吃?!?/br> 牧水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這個不挑食。 大概是牧水剛腹誹了齊星漢的原因,牧水的手機(jī)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上面顯示著名字——齊先生。 牧水接通了電話,那頭立刻傳出了齊星漢的聲音:“還在金陽區(qū)?” “嗯?!?/br> “不回來了?” “過兩天會回來一趟,您現(xiàn)在的狀況還好嗎?趙云的事解決好了嗎?”牧水一口氣問。 聽見牧水講電話的口吻,袁盛不自覺地看了看他,雖然因為蒙著領(lǐng)帶的緣故,他的眼前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電話那頭的齊星漢淡淡道:“已經(jīng)解決好了。我很好?!?/br> 牧水想了想還是對那頭說:“如果您感覺到有任何不適的地方,無論生理上還是心理上,請您及時給我打電話?!?/br> “……好。” “時間不早了,早點(diǎn)睡,晚安。” 那頭的齊星漢頓了頓,也說了一聲:“晚安?!?/br> 牧水掛斷了電話。等他把手機(jī)塞回口袋里,他才驟然想起來,齊星漢晚上一向不怎么睡覺。 牧水不由抬頭看向了袁盛,卻恰好和袁盛打量的目光撞上了,牧水微微一怔,但還是先開口說:“袁先生晚上需要睡覺嗎?” “需要,床不是用來擺著看的。”袁盛慢吞吞地說完,緊跟著一改語氣,語速略快地道:“那是你另外的病人?” 越是和齊星漢、袁盛兩個人接觸,牧水越是不太愿意,在口頭上將他們稱之為“病人”。于是他開口說:“是我的監(jiān)護(hù)對象。” “我是第幾個?”袁盛問。 他的口氣有一點(diǎn)怪異,像是不滿于自己竟然不是獨(dú)一份兒。 牧水當(dāng)然不會說,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眨著眼重新看向袁盛:“袁先生,我困了?!?/br> 袁盛隔著絲綢領(lǐng)帶瞥見他的動作。 明明是看不清的,但袁盛就是覺得,這會兒少年的眼底應(yīng)該承載著淺淺水光,唇微微開合間,能瞥見小白牙。 袁盛沒再追問,他低聲說:“要洗澡嗎?” “要的。”牧水點(diǎn)頭。但他隨即想到了一個問題:“袁先生這里有能暫時供我換洗的衣服嗎?” 袁盛的唇動了動:“就兩條褲子,不能外借?!?/br> 牧水面露失望之色。 但緊跟著袁盛又說:“有一件襯衣能借你。” “那就太謝謝袁先生了?!蹦了恼Z氣里立刻就帶上了一點(diǎn)雀躍的味道。 他真的是醫(yī)生嗎? 整個人情緒外溢,顯得柔軟好欺,又顯得粲然動人。 袁盛微微垂下頭,轉(zhuǎn)身朝著衣柜走過去。 衣柜一打開,牧水才看清了里面有多空蕩。兩件背心,唯一一件襯衣,一件連帽衫,兩件薄款風(fēng)衣外套,和一條工裝褲。 袁盛伸手將襯衣拿出來:“內(nèi)褲要嗎?” 牧水連忙點(diǎn)頭:“要?!?/br> 袁盛拉開了抽屜。 牧水這才發(fā)現(xiàn),衣柜里雖然空蕩蕩,但抽屜里卻塞滿了。抽屜被分隔成了一個個小格,每個小格里都放著內(nèi)褲。 袁盛拿了一條,和襯衣一塊兒遞給了牧水。 “新的?!彼f。 牧水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先進(jìn)了浴室。 牧水打開花灑的時候,袁盛不知道在外頭干什么,不停發(fā)出“噠、噠”的聲音。 牧水還記著袁盛說的,這里經(jīng)常斷水?dāng)嚯?,所以他也不敢在這時候再打開手機(jī),打電話、看郵箱…… 牧水將手機(jī)放好,飛快地洗完了澡,用紙巾擦干水,匆匆套上內(nèi)衣和睡衣就出去了。 地下一層比較濕冷,尤其是浴室里。 這里沒有空調(diào),也沒有暖氣,當(dāng)關(guān)掉花灑的時候,一股冷意直往骨頭縫兒里鉆。 袁盛就聽見浴室門被“當(dāng)”的一聲打開,然后一個人影就穿著他放在浴室里的大拖鞋,噠噠噠地小跑了出來。 光聽著聲音,袁盛都擔(dān)心他把拖鞋給甩飛。 袁盛不自覺地盯住了牧水。 他隱約能看見牧水穿著他的襯衣,襯衣格外寬大,松垮地掛在少年的身上,襯衣衣擺甚至都蓋過了一截大腿……嗯,腿筆直。 牧水慢慢朝著他走近了。 牧水問:“袁先生你剛剛在做什么?” 袁盛不自覺地攤開了手掌,牧水低頭一看,只見他的掌心躺著一個金屬打火機(jī)。剛才袁盛就是在玩兒打火機(jī)的蓋子。 牧水低頭看他的手掌時,袁盛也在看牧水。 他的頭發(fā)還沒干,應(yīng)該還帶著點(diǎn)水意,就和在游樂園的時候,他剛洗干凈了脖子上的顏料之后一樣…… …… 艸。 袁盛突然覺得這種朦朦朧朧、看不太清的感覺,更讓人有點(diǎn)不太好了。 牧水越過了袁盛,走到了床邊,先躺了上去:“袁先生,我先睡了……” 他今天已經(jīng)累壞了,這會兒一閉眼,就立刻沉沉睡了過去。 袁盛轉(zhuǎn)身走進(jìn)浴室,一擰開水龍頭。 ……沒水了。 袁盛:“……”這水停得還真是恰到好處。 袁盛只好出了浴室。 從柜子里取出唯一換洗用的床單,鋪在冷硬的地板上,就這么躺了下去。 袁盛閉上眼,頭一次在這樣近的距離內(nèi),聽見又一道心跳聲。 怦、怦。 好像敲打在耳膜上。 …… 等到第二天醒來,牧水勉強(qiáng)撐開眼皮,先摸出了手機(jī),看一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