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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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妤果然露出一副急迫的樣子。 “定國公府雖然名義上是太后娘家,但畢竟是沒有血緣的養(yǎng)女,太后當(dāng)年想要在后宮立足若是沒有家族的支撐自然會萬般艱難。但是——” “太后當(dāng)年需要仰仗定國公府,但是定國公府卻完全不需要太后的扶持,畢竟世子爺?shù)母赣H葉楚肖葉將軍當(dāng)年名號響徹三軍,又哪里輪得到往先皇身邊送女人來維系君臣關(guān)系?” 許寧妤又給自己續(xù)了杯水,終于說到重點(diǎn)了。她將水杯送到唇邊小啜了一口,問姬沖:“寧妤愚鈍,尚書府一事……跟定國公府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自然有關(guān)?!奔_這會看著許寧妤的神情活像看著條即將上鉤的小魚,他道,“太后自然不想跟定國公府劃分界限,因此更要想辦法讓國公府的未來跟自己沾上關(guān)系?!?/br> 許寧妤心跳的厲害,她深吸口氣,等待姬沖接下來的話。 “所以,葉將軍不能活?!?/br> ‘咣當(dāng)~’一聲,許寧妤沒忍住,大半杯水全灑在了衣襟上。也幸好水杯里的水半溫不熱,灑在身上也沒什么感覺,就是滲透之后胸口有絲冷意。 然而這都不及許寧妤心里頭的冷意來得徹底。 傳聞,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舅舅可是突發(fā)惡疾死在北疆的,但是姬沖說的若是真的…… 不!她有預(yù)感,姬沖說的,就是真的! 雖然再不承認(rèn)那人是自己的生母,但是如果舅舅是死在這樣的人手上,那她欠葉懷瑾的,可真是搭上這條命都還不清了。 姬沖后面再說什么,她都沒再聽了,左右不過是說太后跟國公府沆瀣一氣,都是她的仇人。 究竟誰是誰非,姬沖這里的信息她知曉了八/九不離十了。 渾渾噩噩的從房間里出來,給清平嚇了一跳??匆娝砩洗笃乃疂n,更是給清平驚的不行。 然而許寧妤一直沉浸在剛剛聽姬沖說的那些話里,完全沒有回應(yīng)。 陽青站在門口看她出來擋住清平往屋子里看的視線拉上了門,雖然心中猶疑面上卻不顯山露水。 清平只得小心翼翼的跟在許寧妤身后,出了春風(fēng)得意樓許寧妤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也沒注意腳下的路,走了不知道多久她終于覺得緩和了差不多了才開始注意四周。 然而周圍都很陌生,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拐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巷子里,街上的鼎沸人聲已經(jīng)聽不到了。 她突然停下腳,心里沒來由一慌。 不僅如此,她還發(fā)現(xiàn)一直在身后安靜跟著的清平也不見了。 不好! 她才剛剛知道了一些有用的東西,知道其實(shí)所有的矛頭針對的其實(shí)全都是定國公府……或者說是世子而已。對姬沖來說她還尚有利用價值但是并不代表就沒有旁人想要她的命了…… 比如……同樣知道自己身份的小皇帝。 老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jī)會總不能讓她有比上一世還慘的境遇吧…… 她在袖子里的手緊張的握成了拳,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現(xiàn)在一定有人在暗中觀察著自己,不能亂了方寸。 “清平?”她往回走著,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假裝只是跟清平走散了,想著只要出了這個巷子,只要能遇上人,只要能…… 她暢想著的美好,被迫暫停。光天化日之下,狹窄逼仄的小巷子里憑空出現(xiàn)了兩個蒙著面的黑衣人。 許寧妤吞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肩背抵上了一堵rou墻。 她僵著脖子回頭,還沒迎上對方的視線,就見一記手刀劈頭而下,之后便是無盡的黑暗…… 失去意識前,她想,看這樣子,倒也不像是要她命的。 …… 定國公府后門。 葉管家?guī)е少I好的年貨還沒到門口車就被迫停下,葉管家正在車尾閉目養(yǎng)神,察覺到動靜睜開了眼,向前喊道:“怎么回事?” 一個小仆役慌慌張張的繞到車后在他跟前扎住腳結(jié)結(jié)巴巴道:“葉叔、門……門口有、有個麻袋……” 葉重皺著眉頭下了拉貨的車,跟著那個小仆役往后門走:“沒打開看看是什么東西嗎?” “沒、沒有?!?/br> “那你慌什么!” 小仆役哭喪著一張臉,道:“那口袋自己會動??!”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小仆役口中說的那個奇怪的麻袋前,日頭西斜、路上行人逐漸減少,基本沒有人注意到國公府后門這里的動靜。 葉重打量了那個麻袋許久,心里有了計(jì)較,他吩咐道:“給口袋解開?!?/br> “啊?” “啊什么??!這么大個口袋一看就知道里面是個人,還不趕緊打開!” 小仆役聞言驚了一瞬,忙蹲下身子不太利索的解開麻袋頂部的繩子,將口袋往下拽了一些,露出了麻袋里捆著的人蒼白的臉。正是白天跟許寧妤一起出府的清平,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捆在麻袋里,頭發(fā)散亂,面色蒼白,眼睛睜的通紅,嘴巴里被一塊破布堵的嚴(yán)實(shí)。 “清平丫頭!” “清平j(luò)iejie?!” 周圍的仆役還有站著的葉重都是一驚,忙將清平口中的布塊兒拿下,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將她扶了起來。 “怎么回事這是?” “小姐、小姐有危險?!鼻迤綊暝鴴觊_扶著她的仆役,往葉重腳下?lián)溥^去,似是受了不小的驚嚇:“葉叔,你快去通知世子和國公爺,我跟小姐是中午時候分開的,你快去、快去!” 葉重心頭一顫,慌忙就要往門里走,只剛跨過一條腿,又皺眉停下來,往清平這邊問道:“什么地方?” “禾、禾黍巷……” 葉重先去了蘅蕪院,這么大的事情還是先讓世子拿個主意比較好。老國公年紀(jì)大了,怕是受不了這個刺激。 蘅蕪院里,葉懷瑾應(yīng)該是剛沐浴完。穿一件月白色中衣,露著大半個胸膛,手里拿著一卷書專注的看著。半干的墨色長發(fā)散亂的披著,整個人看起來慵懶不少。 葉重也不廢話,直接將后門的事情跟葉懷瑾說了。 葉懷瑾握著書卷的手緊了緊,蹙著眉頭,半晌后開口道:“我同九月回府也沒多長時間,國公府前門一向有人把守,而后門除了運(yùn)輸、采買,平日無人經(jīng)過。他們將清平丟在后門,很明顯是不想讓人過早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而且——” “這種天氣給人捆了丟在麻袋里堵上嘴巴,十二個時辰里若是無人發(fā)現(xiàn)等到明天,麻袋里裝的可就不一定是活人了。”葉懷瑾深深的看了葉重一眼,繼續(xù)道。 葉重有些緊張:“那些人想讓清平死?”太歹毒了。 葉懷瑾搖了搖頭,道:“想讓她死就不必費(fèi)了心思的讓你們發(fā)現(xiàn)了。” 葉重想不明白了。 九月在一旁猶疑著開口:“世子是說,綁了小姐的人……對咱們府里十分熟悉?” 葉懷瑾贊許了看了九月一眼。 臘月的天黑的格外快,眨眼的功夫,國公府的燈就一盞盞的亮了起來…… 葉重有點(diǎn)憂心,從中午到這會兒……時間可不短了,入了夜人就更不好找了,他發(fā)愁的看著葉懷瑾道:“那小姐……” 葉懷瑾隨手撈了一件外袍披到身上,往葉重這邊走了兩步,語氣叫人安心:“葉叔就別cao這個心了,我親自出去找,會把寧妤帶回來的?!?/br> 葉重嘆了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就先回去了,這事兒給你辦我是放心的。” 葉懷瑾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九月送葉重出門。在葉重快出蘅蕪院時,他追上來又補(bǔ)了一句:“這件事情就別讓爺爺知道了?!?/br> “哎~” 第十五章 許寧妤是被餓醒的。 跟清平在街上的時候東西也確實(shí)吃了不少,只是小零食畢竟不是正餐,擋不了什么餓。 在春風(fēng)得意樓見到姬沖之后她本就帶著目的,并且姬沖說的那一番話光是內(nèi)容都夠她消化的了,那種情況又哪里會有什么心思去吃東西? 身體的不適感讓她想到暈倒前脖子上挨的那一記悶棍。哦不、悶手刀…… 她的眼睛不知道被什么東西蒙的嚴(yán)實(shí),因此也不太清楚現(xiàn)在待著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扭了扭脖子,被砍的地方還有些酸痛難耐。她想伸手去揉一揉,一抬手……沒有成功,手跟身體被捆在了坐著的椅子上。 唔……不太妙。 鼻尖有食物的香氣。 許寧妤使勁兒吸了吸鼻子。紅燒rou、炒雞蛋……還有……大米飯。 “張嘴?!?/br> 低沉冷冽的聲音突然在耳朵邊上響起,如同千年寒冰,許寧妤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被嚇了一跳,幾乎不受控制的想要彈跳起來。 那聲音又重復(fù)了一遍,許寧妤覺得對待仇人應(yīng)該沒有這么好的待遇,她猜測這位可能也是老朋友,只是這聲音實(shí)在不熟,也想不起來是誰。她憋了會兒情緒,然后委屈的扁了扁嘴,極其沒有骨氣的張開了嘴。 半晌,口中并沒有食物送來,就在她準(zhǔn)備抗議的時候,一勺混著煎的噴香的雞蛋和著米飯被塞到了嘴里。 那人等著她慢慢咀嚼完將食物咽下肚里,口中空出位置之后第二勺才又塞到了嘴里,這一次是米飯混了紅燒rou。 很有耐心的樣子。許寧妤在心底評價。 她嚼著飯口齒含糊不清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你叫什么?!?/br> 然后她聽見勺子跟青瓷小碗碰撞的聲音沉寂了一會兒,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 完了,小聰明耍過頭了。 “不想說就算了,我還沒吃飽,你繼續(xù)?!?/br> “……張嘴?!?/br> 這樣吃飯有點(diǎn)奇怪,只是她不再廢話,安靜的吃著,那道冰冷的聲音只會機(jī)械的重復(fù)“張嘴”這兩個字,像個沒有感情的喂飯機(jī)器。 誰知道呢,興許本來就不是人。她將注意力放到了周遭的環(huán)境上。雖然眼睛看不見東西,但是對光線還是很敏感的,周圍很安靜,還沒有光線……這個地方,大概是一間地下密室。 完全沒經(jīng)歷過的事情,她除了能感覺到這是一間密室,和綁她的人沒有太大的惡意之外完全沒有頭緒,也不知道清平怎么樣了。 吃完之后,身邊有收拾碗筷的悉悉索索聲,她覺得這會兒自己必須得說些什么,于是偏了頭往聲音傳來的地方小心翼翼道:“那個……我能問問,你們抓我來是要干什么嗎?” 收拾碗筷的聲音有片刻的停頓,但那聲音卻沒有回答她。 又有腳步聲進(jìn)來,有椅子拉動的聲音停在她身前不遠(yuǎn)的地方,先前收拾碗筷的聲音沒有了,面前這人開口問她,聲音清朗干凈,聽的她心頭一驚。 清朗干凈的聲音問她:“你是誰。” 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你們抓了我,還問我是誰,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那聲音爽朗一笑,道:“行,那我換個問題?!彼犚妼γ娴娜藦囊巫由险玖似饋?,慢慢踱到她身邊,壓迫感很強(qiáng)。 那聲音貼著她耳朵邊響起,許寧妤不大自在的偏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