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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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拿來的各種各樣的葉子,什么形狀都有,全是綠色的。 舍子一看到冬瓜,就心堵得慌,“哎喲喂,都是冬瓜惹的禍,我可再也不想看見冬瓜了,快拿下去!” 他們見此,紛紛拿了下去,忍不住提問:“那‘禾又東’到底是什么?” 舍子愁言:“那禾又冬,不是瓜也不是葉子,它是一本冊子,是書,上面畫著各種各樣的小人兒,在跳舞,還沒穿多少衣裳,這也露著,那也露著。” 如此一說,他們明白了。 不到半日,就又返了回來,手里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舍子把每本都翻開瞧了瞧。 得了一結(jié)論,不是! 模樣雖像,但卻不是,這分明就是習(xí)舞的舞書集。 這一來,他們又摸不著頭腦了。 有個小廝就問:“舍大仙,那禾又東到底是什么呀?您找它做什么?就不能找些別的嗎?” 舍子痛心?。〉溃骸澳銈冇兴恢?,我在這南公子跟前呆的那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稍微犯點(diǎn)錯,他就會把我趕走,為了討好他,唯獨(dú)這一個法子,可以降得住他!” 他們震驚,“我們只知在府里呆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沒想到,舍大仙在南公子跟前,待的也是如此,唉!這就是我們做下人的命啊!” 舍子:“同病相憐。” 原本,多愜意的一件事情,卻不想被那火狐貍又看見了。 借著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他關(guān)上門開始質(zhì)問:“聽說,舍大仙進(jìn)日來很是繁忙啊,不知,那禾又東找著沒有?” 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另舍子渾身顫了顫,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對他說。 彼岸崽子在腦海里打了個滾,小命要緊,陪著笑臉,回道:“我就是提了一下,沒料到他們會如此殷勤,改明日,我定吩咐他們,勿要再找禾又冬,我根本不需要,嘿嘿。” “我傳給你的幻身術(shù),近日以來可有修習(xí)?” 舍子:“沒有?!?/br> 結(jié)果好了,又被他變成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在房間里面折騰了一宿。 天亮以后,舍子就怕了。 對天發(fā)了誓:“我一定勤加修習(xí)幻身術(shù),絕對不讓他再肆意把自己變來變?nèi)ギ?dāng)球踢!” 整整一日,舍子緊閉院門,誰也不見。 可變來變?nèi)?,只會變成石頭! 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大的、小的隨心變幻。 要不然就是變成一朵彼岸花,躺在那太陽底下,萬念俱灰。 “為什么我就只能變成石頭……” 苦習(xí)幾天無果,舍子放棄了。 趁著這幾日修養(yǎng),她悄悄回了一趟涂山。 把狐族小鎮(zhèn)的村民,送來的小鞋子,小衣服等等小孩子用的東西,全都包了起來。 老白訥訥站在一旁,“這是……有喜了?” 舍子笑的跟朵花一樣,連連點(diǎn)頭。 留下老白在那震驚著臉,幻了個身,就匆忙離開了。 拿著這些東西,她去了夫人的院子里,送給了那將軍夫人。 “做工從未見過,你從哪里弄的?” 舍子笑言:“這是以前小鎮(zhèn)上的村民,送給我的,當(dāng)時,他們以為我有喜了,其實(shí)我根本就沒有,留著也是無用,所以,我就拿來送給夫人,夫人可別小看這些小用品,上面可是有仙術(shù),避邪保平安的。” 冬雪把那些東西收了起來。 夫人半靠在榻上,臉色不太好。 冬雪說:“夫人這幾日害喜嚴(yán)重,身子難受?!?/br> “害喜?”舍子不太明白,這腹中有小娃娃了,可害喜又有什么關(guān)系?是誰害誰嗎? 這時,夫人忽地皺眉,看起來很是難受,冬雪立即端來了盆,夫人嘔了一小口,緩了緩,似乎才好受了許多。 “夫人又害喜了?!倍n心的道。 舍子這才明白,原來害喜就是嘔吐??! “連累你挨打了,其實(shí),二夫人只不過是想發(fā)泄在我身上,動不得我,便借著此事,找你來開頭了?!?/br> 舍子為她理了下被子,好好蓋了蓋,回道:“沒事的,她也動不得我,你放心?!?/br> 夫人溫柔一笑,正想說什么,只聽身旁的冬雪說道:“她必然是動不得舍姑娘,有南公子在呀,南公子不止堪比軍師,醫(yī)術(shù)也是高明,那一日,胎氣不穩(wěn),大夫眼看就毫無辦法,南公子來了,給夫人吃了一口粒藥,沒一盞茶功夫,夫人就好了,將軍高興的跟什么似的?!?/br> 夫人柔聲笑問:“這里無旁人,你實(shí)話與我說,你在南公子那里,是不是并不止書童的身份?” 舍子瞬間愁眉苦臉了。 “不瞞夫人說,我至今連書童該做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一怔,顯然明白了什么,“我就說嘛,南公子身旁,怎么帶了你一個女子做書童?你們……” 舍子愣了愣,歪頭問:“怎么了?” 夫人:“府里的人雖嘴上不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了?!?/br> “明白什么?”舍子又問。 夫人笑了笑:“別跟我假裝什么也不知道,你和南公子時常夜里獨(dú)處一室,這會是書童的身份嗎?” 舍子:“書童……還不能獨(dú)處一室嗎?我經(jīng)常和他獨(dú)處一室的。” 那夫人又笑了,笑的舍子簡直不明就里,“那我問你,你們獨(dú)處一室,為何?” 舍子想了想,如實(shí)回道:“聊天兒,打嘴仗,要不然,就是被他欺負(fù)?!?/br> 冬雪忽地在身后,莫名其妙撲哧一笑。 舍子不解了,欺負(fù)還是好笑的事情嗎? 莫不是在嫌她笨? 夫人:“如何欺負(fù)?” 舍子開始琢磨,琢磨該怎么去回應(yīng),總不能把那幻身術(shù)的事情告訴她吧! 只聽夫人又道:“你拿來的這些小鞋子小衣服,你說,是村民以為你有喜了,那你與誰有喜了?是不是南公子?” “是啊。” “那就對了,你實(shí)話與我說,你對他打心底里面怎樣?” “他……挺好的呀!就是脾氣不太好?!?/br> 夫人又是一笑:“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那我可就直說了?!?/br> 舍子:“夫人還是直說吧,要不然我真不懂?!?/br> 夫人:“男女獨(dú)處一室,若非鸞鳳,絕不允許,否則,便是云宵杏夢,會淪為笑柄的?!?/br> 云宵杏夢她不明白何意,但淪為笑柄,舍子可是明白的。 “共處一室聊天而已,這么嚴(yán)重嗎?” 那夫人勾唇笑了笑,伏在舌子耳畔問了些話。 舍子搖頭道:“沒有?!?/br> “沒有?” 舍子點(diǎn)頭。 那夫人片刻沒有回話,似乎在想著什么,舍子也沒有再問。 暗地里還打著小嘀咕:“凡間還真是麻煩,規(guī)矩真多,獨(dú)處一室怎么了。” 這時,只聽那夫人又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身懷有胎,怕是臨產(chǎn)之前,不便再教你習(xí)舞了,我有個堂弟,那日你應(yīng)該是見過他,我這個堂弟,他宮中有一妾,翾風(fēng)回雪,聲如黃鶯,舞如飛燕,你可跟著她學(xué),我識得她交情還可,這幾日,我堂弟應(yīng)該還會來,不如,我就跟他說一聲?” 第32章 關(guān)不住狐貍 三千河山32 “罷了罷了,我學(xué)與不學(xué)都成?!?/br> 舍子揮揮手,表示隨意,原本學(xué)舞,就是為了靠近這多愁善感的夫人。 眼下她不能跳了,正好樂得清閑。 其實(shí),她看起來和將軍之間沒有那么糟,真是想不明白,那火狐貍為什么非要讓自己來守著她? “這哪成,學(xué)了個開始,怎能半途而廢?你跟著她,肯定能短時間之內(nèi),就會進(jìn)步很大的,不必挪去他府,偶爾去一次便可?!?/br> 她倒是勤奮堅(jiān)持,如此比起來,委實(shí)顯得自己懶惰不堪。 也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幻身術(shù)短時間修習(xí)不好,習(xí)舞也是好的,總之,多學(xué)一點(diǎn),比什么都強(qiáng)。 也好躲躲火狐貍,為那懶惰的幻身術(shù)找個棉被蓋上。 恪盡職守的夜神殿下,在黑暗的夜空上,準(zhǔn)時掛了個月兒。 彎彎的,仿似嫣然笑起的眉眼。 又好像那冬瓜裂開的瓜臉兒。 舍子打著燈,走在回房的路上,不巧迎面碰見一只“惡鬼”。 艷麗的衣裝,比那火狐貍的脾氣還要盛放。 舍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色,著實(shí)納悶,到底誰是彼岸?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