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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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所有事情和見到的小玩意兒百般好奇。 一條街走下來,舍子頭上帶了彩雞毛一根,垂珠步搖兩支。 身上掛了紅衣娃娃一個,這是舍子堅持要來的,因為她覺得,紅衣娃娃與自己很是相似。 但娃娃的臉紅羞羞的,像極了老白。 青玉圓珠兩串、銀圈一對,土泥狗一只,彩泥雞兩只。 手里還握了把芭蕉扇……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是另她特別好奇的。 頭發(fā)! 往昔,只能從鬼魂身上拔那最后一根凡息,竟然沒想到,自己也有一日真的能看見這些凡人了。 只不過,這可是得來不易呀! 街道上的景物和房屋,雖是稀奇,但舍子更好奇那些人的頭發(fā)。 鬼魂的頭發(fā)都是亂糟糟的,披散著,而這些凡人的頭發(fā),卻扎得那么好看,整整齊齊,各種各樣的都有。 凡人也比鬼好看多了,鬼魂的臉色是青色的,凡人的臉色是紅潤的,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有血有rou”, 嗯~懂了。 前面有一個和南辰身形相差無幾的人,應(yīng)是男子,他正獨自走著,舍子壓制不住那蠢蠢欲動好奇的手,跟上去,扯住那人的頭發(fā),就薅了一把。 那人捂著頭皮哀嚎:“啊……怎么拽我頭發(fā)?你什么人呀?為什么拽人頭發(fā)?” 舍子無視那人的怨罵,和周圍紛紛圍過來的目光,低頭看了看手上,竟一根頭發(fā)也沒有! 要是拔下來就好了,還能對比一下,和冥界那些鬼魂的頭發(fā)有什么區(qū)別。 正思索著,卻聽到南辰對那人說:“公子勿怪,她神智不太清,此番對公子無禮,抱歉了?!?/br> 舍子一聽,可不樂意了,立即反駁,這生平,最恨的就是把沒有的事情往身上扣,“誰說我神志不清,我清的很,我是要看看,你身上的頭發(fā)和鬼魂身上的頭發(fā),有何區(qū)別?” 那人捂著后腦勺,歪嘴皺眉,道:“還真是神志不清,回去定要好好給她看看大夫,病狀沒好之前,可不要再帶出來了。” “是,公子勿怪,這就帶她去看大夫,拿它十幾副藥,天天熬給她喝?!蹦铣娇蜌獾牡?。 “真是的……”那人嘟囔著轉(zhuǎn)身走了。 周圍的人也逐漸都散了,各走各路,不再參與不再理會。 舍子:“我又沒病,看什么大夫,大夫又是誰?” 南辰嘆了口氣,蹙著眉,揉了揉額角:“你身上沒有病,但你腦子有病—神經(jīng)病?!?/br> 這時,一陣吆喝聲傳來,舍子無心再顧及他說的什么病,轉(zhuǎn)頭就往前面那吆喝聲,傳來的地方看去。 是一個嘴唇上面有著一片黑漆漆“臟兮兮”的人,臉大肥圓,身子肥壯,再壯實一點就要成老白了。 “天靈靈地靈靈,卜卦算命我最行,算卦了,算卦了,知天文謀地理,知人命,卜前世,算今生,算卦了算卦了……” 他身上背著一個大布袋子,手里拿著一個東西,對著行人吆喝,另一只手還扛著一根竹竿,上面掛著什么,還寫了兩個大字和一些小字。 但是舍子細(xì)細(xì)看去,幾乎都不認(rèn)識,唯獨那兩個醒目的大字,舍子是認(rèn)識的,“九大”。 “這是做什么的?”我看著那人對南辰問道。 南辰一番溫言軟語:“這是凡間街頭做卜卦生意的,所謂卜卦,便是此人利用命盤術(shù),從人的面相以及手相中,卜得未知和過去之事?!?/br> “這么厲害!凡間還有如此高手!”舍子不由得心生驚嘆。 南辰:“算不得厲害,其實只是一些騙人錢財,用以謀生的招數(shù)而已,在凡人看來,他們所算出的東西,或許也有準(zhǔn)確的,但是,將來要如何?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br> 南辰說了一大段話,舍子可沒怎么在意,唯獨在意了它當(dāng)中的一句話,就是那句“或許也有準(zhǔn)確的?!?/br> 不禁捏著手指,脫口道:“能算對這么一點,也是高手?!?/br> “別管旁人高手不高手了,你若要繼續(xù)逛下去,就往前走,若是不打算逗留了,咱們就換個地方?!?/br> 嘴上說著咱們,自己卻轉(zhuǎn)身走了。 南辰說的也對,委實在這里停著許久了,周圍都是過往的凡人,唯獨她和南辰站在那你一言我一語。 “那走吧!” 可走了一小段,又正好迎面碰上那個卜卦人。 “天靈靈地靈靈,卜卦算命我最行,算卦了,算卦了,知天文謀地理,知人命,卜前世,算姻緣富貴啦……” 體內(nèi)那些不皮會死的彼岸崽子,又開始全軍出擊。 無奈,抵擋不住,只好不聽使喚的抓住那個卜卦人,笑嘻嘻地問:“你真的能算出以后的事嗎?” “舍子,我們該走了?!蹦铣侥抢溧侧驳穆曇暨诹镢@進耳朵。 舍子不理會。 那卜卦人一看生意送上門,從衣著上看,還不是普通人家,想著又有錢可賺了,甚是歡喜。 立即拉著她從路中間來到邊緣,道:“我可跟你說,我算的人卦卦都準(zhǔn),甭管你年輕人算姻緣,還是花甲之年能不能抱上孫子?發(fā)不發(fā)大財?得不得大官?我都能給你算出來,姑娘想算什么?姻緣?” “姻…………” “她什么也不算!走!” “哎哎哎~這位姑娘,姑娘生的相貌柔和,圓臉?gòu)商?,額頭寬闊,下巴端厚,乃是個旺夫相??!姑娘?。≌l娶了你,定要大富大貴的呀!” 這嘴里的話剛冒了個頭,就被打了回去,被拉扯著在人群中走了一段,舍子好歹是止住了被拖走的步子,沒法子呀!實在是太想算了,就算他算不對,玩玩也是好的。 況且,那卜卦人一直在身后喊,越是聽著,舍子那腳步便越是走不動。 “我就算一下,一下下?!鄙嶙由炝烁种冈谒矍盎蝸砘稳?,祈求的小眼神兒著實讓人不忍心拒絕。 “不行!” 可南辰這人冷著臉就是不同意。 硬是被他拉著出了那條街道,恰逢一條城河邊,坐在了橋沿上。 “你為什么不讓我算?”舍子依舊是心心念念,惱怒的眼神盯著筆直立在那,淡然自若的南辰。 南辰:“我已經(jīng)說過了,不過是謀生的小伎倆,信不得,若真的知天知地,怎的不卜一下他自己?” “可你說了,也會有那么一丟丟準(zhǔn)的?!?/br> “那是相對于凡人來說?!?/br> “可我……” “南辰?!焙鋈唬坏罍貪櫟穆曇魝鱽?,讓人聽了,心里甚是舒服,也間接阻止了舍子要說出的話。 南辰轉(zhuǎn)頭望了過去,舍子聽他叫了一聲:“哥?!?/br> 舍子雖不知來人是誰,但從面相上,總覺得他與南辰很是相似。 正是南辰的大哥——南閏。 他含笑走來,對南辰道:“我還以為是我迷錯了眼,怎的在這見到你了?” 南辰:“大哥又要說笑,咱們四人無論身在哪里,不都是清楚的很,大哥若有事,就直說吧!與我還繞什么彎子。” 南閏笑了笑,瞧了眼坐在橋沿上的舍子,對他道:“我這眼睛啊前些日子不太舒服,最怕烈陽,咱們就到那顆樹底下說吧!”說著,指了指不遠(yuǎn)處那顆大樹。 南辰朝舍子看了一眼,才對大哥南閏點了點頭。 南閏此番,可是無事不登門。 老樹仙去了趟青丘,氣鼓鼓地把他跟舍子當(dāng)中那些個迷迷糊糊的事,告訴了他的母親和父親。 南辰一向不理塵世,若真有此事,不管那女子出身哪里,君王和王后也是同意的。 偏偏老樹仙坐那君王面前好一個哭訴,說自己看大的孩兒管不了了。 讓人家小妖有了身孕卻又不要人家了,還趕她走。 那君王一聽,還了得? 先不說那小妖到底如何,南辰此番可是掛了一身道德臟水。 妖族王后是堅決不信,自己的兒子怎么會如此行事?他品行一向端好。 可老樹仙的話,怎會有假? 這番子指責(zé),可讓那妖族王后著了急。 南閏見此,便提議自己親自來問問二弟,是怎樣一件事情? 如此,便尋著南辰身上的狐族靈氣,找來這里了。 南辰不知這些事,那舍子可就更不懂了。 那些個心心念念的問題,還在腦子里直顯擺,惹的舍子趁他不備就溜了。 “九大,九大,是我,我回來了?!鄙嶙舆吪苓呎泻舨坟匀?。 那卜卦人拈著笑臉,糾正道:“是九天,九天大師,我家祖上師父,那可是在九重天給玉皇大帝當(dāng)過官的,下界來看我資歷不錯,便收了我,我可是他門下唯一的獨門弟子。” “哦~九天大師!好厲害!我都還沒有上過天呢!” 那卜卦人笑臉收了收又朝臉頰咧開來:“姑娘想算什么?是不是姻緣?我定會給姑娘好好指引一番良緣。” “姻緣是什么?”舍子問。 那卜卦人臉一冷,依舊客客氣氣的道:“姑娘真會給老夫找樂子,老夫知道,姑娘家的滿羞其口,我懂!我懂!姑娘的面相,大富大貴,我老遠(yuǎn)一看,就知姑娘前世是個天人,這天人下凡都是了不得的命運。” 他這老遠(yuǎn)一看不打緊,可另舍子滿心佩服了,當(dāng)即道:“高人就是高人!不愧連頭發(fā)都能長到嘴上!真是令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第19章 九天大師2 那卜卦人臉上的笑啊,如同寒霜襲暖,漸漸凝結(jié)…… 心道:“莫不是個傻子?……” 舍子已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快給我算算,算算我哪一日能成神仙?” 卜卦人苦笑一番,道:“姑娘真是天真無邪,人活著怎么可能成為神仙?要成神仙,那也得魂歸西天,羽化了才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