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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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時你也不認得我。” “小姐有危險,就是我的錯?!?/br> “……”緲緲嘆氣:“唉,你這呆瓜?!?/br> 上輩子她留在京城,也的確是吃了不少苦頭,可除了楊家人之外,緲緲也知道怪不了誰。管家等人遠在桐州不知道她的事情不說,就說眼前這人,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在誰家當護院呢,與他有什么關系? 可又想想,要是她上輩子就遇到這人,不介意她已失清白,一心為她打算,在那個噩夢環(huán)繞的京城里,要是真有這樣一個人,說不定她都舍不得死了。 要是她死了,說不定這呆瓜還會去為她拼命呢。 緲緲拍了拍手中碎屑,說:“都沒發(fā)生的事情,你就別放在心上多想啦?!?/br> 容景不吭聲,抿緊了唇,臉色繃得緊緊的,一看就還介懷的很。 明明是自己吃了苦頭,可這會兒緲緲還能面不改色地去安慰他:“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去京城了,楊家人也不會千里迢迢趕到這兒來,以后我與楊家連面都見不著,想這么多,你還不如多吃兩快糖糕呢?!?/br> 緲緲很放心。 這輩子她跑得快,嘴巴也緊,也沒有對楊家人透露自己的家產(chǎn)如何。楊家人只當她是一個小孤女,哪里會瞧得上她,巴不得她自己走得越遠越好。 容景回過神,對著面前糖糕,一時又有些發(fā)愁,后槽牙仿佛都疼了起來。 他瞥了緲緲一眼。 今日的小姐仍舊是桂花糖味,臉頰上的酒窩嬌俏又可愛,仿佛盛滿了桂花糖,瞧著比糖糕還要更惹人喜歡一些。 他倉促收回視線,又垂眸去盯著糖糕上的桂花瞧。 這樣好的小姐,怎么就有那么多人想要害她呢? 容景抿了抿唇,說不清心中想法如何,只從心里本能覺得,他更想娶小姐了。 …… 京城。 楊二叔已經(jīng)順利回京述職,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他們一家都在楊家住了下來,府中一直為他們留著院子,安置好了,楊二嬸便忙碌走動起來,與自己離京之前交好的夫人們重新拉好關系。 等一波走動完,她回府時見到楊新立也正好回來,寒暄之后,心中不禁咦了一聲。 要是她記得沒錯,她們回來沒幾日,她的妯娌便過來打聽了好幾次關于林家的事情。楊二嬸哪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念頭,卻也沒藏著掖著,該說的都說了。 只是她以為,這事情本應該是由她這侄子親自去辦。大夫人可不是什么耐的住性子的人,按理說早就該派人去桐州了??蓷钚铝⑦€在京城,楊家也沒少了哪個主子,這么一瞧,似乎是隨便找了一個下人就打發(fā)了。 楊二嬸心中唏噓。 可憐她那外甥女,原先她見到時,也是千嬌萬寵的,如今卻是一個下人都能欺負到頭上去。 楊二嬸心中嘆了一聲佛號,卻也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楊家若是真得了好處,那自然也少不了她的一份。要怪就怪林家富貴,藏著掖著不與外人說,連著親近人都防。 第21章 緲緲并不知道京城已經(jīng)派了人過來,如今已經(jīng)正在趕往桐州的路上。 她被限制了出門的次數(shù),在家中呆的久了,反而有些無聊起來。平日里有什么想要的,也都是下人跑腿買來,鋪子里的管事有事也是到林家匯報,至于家中內(nèi)外的事情,一切都還有管家與奶娘處理,她在家中反而無所事事的。 奶娘見她待得焦躁,便提議道:“不如小姐出門去散散心,去城外觀音廟中拜拜。” “拜菩薩?” 奶娘應道:“聽聞城外那觀音廟十分靈驗的很,那些多年生不出孩子的夫妻去拜了,回來就有了身孕。大夫說小姐這胎懷的不容易,去觀音廟里拜拜,菩薩保佑,讓小姐少受些苦。” 緲緲摸摸肚子,聽了之后,也有些意動。 眾人很快便決定好了行程,找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便出門了,奶娘陪著她一塊兒去,而容景這個保護小姐安危的護院自然也是要跟上。 只有容景聽到他們要去城外觀音廟的時候遲疑了一下:“我聽說桐州城外,似乎是有山匪的?!?/br> “那山匪在桐州城外待了這么多年了,也沒有鬧出過什么大事,平日里大家都從那兒經(jīng)過,也沒有聽說過誰遭遇過什么意外,你也太過緊張了?!蹦棠锊]有把這放在心上:“平日里出城進城可都要經(jīng)過那兒,每日這么多人進進出出的,也沒有發(fā)生大事。若是有,官府早就去派人圍剿山匪了。” 容景仍然皺著眉頭:“可小姐還懷了身孕。” 奶娘看了緲緲的肚子一眼,一下也變得猶豫:“小姐如今是受不得一點驚嚇的……” 緲緲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倆。這可是自己難得的出門機會,眼見著兩人一應一和就要取消了,她連忙說:“我不礙事的?!?/br> “小姐的身體最重要,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奶娘這邊行不通,緲緲便眼巴巴地朝著容景看去,目露祈求:“你是我的護院,若是我遇到了山匪,你也能保護我。有你在,我也不用擔心會遭遇什么危險的?!?/br> 容景與她對視一眼就撐不住了,猶豫半晌,也跟著她一塊兒朝著奶娘祈求看去。 奶娘:“……” 奶娘沒好氣地道:“這反而我成了惡人了?” 管家拉來一輛馬車,眾人收拾妥當行禮,由容景做了車夫,幾人便朝著城外觀音廟去了。 馬車里,奶娘握著緲緲的手,口中還道:“小姐今年過得可不太好,又是老爺夫人去了,又是在京城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今回來了,壞事也還是不少。小姐在廟中拜拜,去去晦氣,接下來可就會好起來了?!?/br> “等小姐的孩子出生了,再給小姐找一門好親事,有人與小姐一道撫養(yǎng)孩子,小姐也能省心不少?!?/br> “奶娘!”緲緲視線往外看了一眼,馬車行駛晃動,車簾偶爾晃起來,露出坐在外面的人影。緲緲只看了一眼,然后飛快地收回了視線:“你怎么又說這種事情了?!?/br> “我可是認真的!” “這事還不著急,再說了,有你們幫忙,我也累不著的。”緲緲的聲音都低了不少,小聲催促:“你不要再提這事了?!?/br> 奶娘張了張口,還想要說點什么,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說,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外面馬叫聲響起,馬車里的人也下意識地往前傾倒,險些滾了出去。 奶娘連忙扶著緲緲坐穩(wěn),不禁板起臉來,掀起布簾就要罵人,可她第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剩下的話就被嚇得咽了回去。 馬車已經(jīng)出了城,周遭本該空無一人,可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一群人來,個個手中都拿著鋒利的刀刃,滿臉不善地指著馬車。 奶娘連忙松手躲回了馬車里。 “奶娘?” 奶娘捂住了她的嘴巴,小聲道:“小姐,別出聲。” 緲緲也不禁緊張起來。 她雖然沒看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看奶娘這么緊張的樣子,也知道定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再聯(lián)想起平日里桐州外山匪的傳聞,頓時臉色一白,縮進了奶娘懷里。 平日里這條路來來往往那么多人,從未有人出過事,怎么偏偏他們這么倒霉? 她緊攥著奶娘的衣袖,一面還反過來安撫:“奶娘放心,還有丁鵬在,他身手了得,定然不會有事的?!?/br> 馬車外,容景一動不動,冷靜地看著眼前人。 若是他猜的沒錯,這些人便是城外山頭上的山匪,也是他要調(diào)查的目標。容景視線微微往旁邊移,果然在樹影斑駁間隱約看到了人影。那些應當是他的人,容景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暫時別出來。 先前他以將軍身份來到桐州時,也刻意遮掩,這些山匪應當并不知道他的模樣。 他揚聲道:“不知諸位有何要事,若是無事,還請諸位讓開,我們還要趕路?!?/br> 那些山匪問:“馬車里頭的是林小姐?” 容景微微皺起眉頭,馬車里的緲緲也聽到了,臉色煞白。 這些人竟然是沖著林家來的。 容景:“諸位既然有備而來,那有何目的直說就是?!?/br> 山匪頭子冷笑道:“我們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想請林姑娘上山頭說說話?!?/br> “然后呢?” “什么?” 容景面不改色地道;“是要求財?還是用林小姐做人質(zhì),威脅桐州城里的什么人?” “你……” “我們小姐平日里深居簡出,也并未與誰交好,幾位事先調(diào)查過,又大費周章地來攔路,應當只是求財了?!比菥皬膽阎刑统鲥X袋,掂了掂,里面裝著滿滿的銀子?!凹仁菫榱算y子,又何必這樣麻煩?!?/br> 山匪們互相看了一眼,領頭的人又道:“既然你這樣識趣,就將林小姐交出來,我們不傷人,只求財,只要她把林家家產(chǎn)盡數(shù)奉上,我們就不會為難他?!?/br> 容景抬起眼,冷淡地掃了一眼他們:“你們口氣倒是挺大?!?/br> “既然你清楚,就識相一點,把林家的小姐交出來。” 容景把那一袋銀子收回懷中:“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轉(zhuǎn)過身,撩起布簾探入半身,見馬車里的緲緲被嚇得滿臉驚惶,臉色蒼白,容景不禁放柔了臉色,溫聲哄道:“小姐別怕,在馬車里等著,別出來?!?/br> 緲緲惶惶不安地點了點頭,眼角還有些紅。 容景面上鎮(zhèn)定,無半分懼色,竟是令她也情不自禁地安下了心。她只見自己的護院松了手,車簾落下,竟是要赤手空拳與這么多山匪搏斗了。緲緲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拉他,可她卻拉了個空,又被奶娘拽了回來。 外面是一片兵刃碰撞聲,奶娘連忙捂住了她的耳朵,將她攬入懷中。冰冷的手掌擋住了大半聲音,可她仍然能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動靜。在馬車里什么也瞧不見,她也不知道外面情況如何了,可卻忍不住想出自己的護院渾身鮮血的模樣。 緲緲攥緊了衣角,心中后悔不迭。 明明他們都勸過了,為何自己還要固執(zhí)地跑出來,若非如此,今日也不會遇到這種事。她明知道桐州有許多人惦記著林家,竟也不知道小心防范,還招惹了麻煩過來。 若是今日出了什么事,她一定會后悔一輩子的。 外頭的動靜漸漸低了下來,緲緲的心也提了起來。 她屏住呼吸,奶娘松了手,她仿佛聽到了有遠及近的腳步聲,而后一只沾了血的手伸了進來,撩起了馬車布簾。 直到看見容景的臉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她才渾身一松,xiele力倒在奶娘懷中。 容景依舊是方才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小姐,無事了?!?/br> 緲緲眨了眨眼,后知后覺地吸了一口氣。 “那些山匪……” “都已經(jīng)被打跑了?!比菥拔⑽冗^身,讓出了一大片空檔,讓緲緲看的清楚。外面歪歪斜斜倒了一群人,武器散落在地上,就是那些山匪。 “你,你……” “我沒殺人?!?/br> 緲緲忽然閉上嘴巴,沒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