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辫坌α讼拢澳阋彩潜鍑磥淼囊粐?,當然得你來給?!?/br> 桑莘在他懷里笑了好一會兒,道:“你對我這么好,我該拿什么報答你???” 瑾琮帝看著她柔弱似無骨的身子,笑了下,舔唇,道:“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桑莘怔忪,抬頭愣愣的望著他。 瑾琮帝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攔腰將她抱起,立刻往床榻上走去。 殿外的蘇盛和幾個宮人們聽見了聲音,倒是都沉默的垂下眼,娘娘的身子還沒養(yǎng)好呢,這皇上怎么如此急躁呢...... 午時快要用膳時,瑾琮帝才叫外頭的人送了水進來,浴池里,霧氣縈繞,桑莘舒服的泡了個澡,待渾身的酸軟消失后,便懶洋洋的支起身子,讓宮女們伺候她穿衣。 里頭的地龍又很足,炭火又多燒了好幾盆,桑莘干脆就披了件薄薄的淡粉色的罩衫往外走,殊不知,剛清理完自己的瑾琮帝抬頭看了眼,眼神便慢慢的變暗了。 “怎么不多穿點?”瑾琮帝喉結滾動,看著她露出來的玉臂,白若雪的肌膚,玉頸處還有幾抹隱隱的紅色印子,教瑾琮帝看了幾眼,都覺得血液流動的飛快,他強忍著腦海里那肆意生長的流氓想法,上前將一件外衫給她披了上去,嗓音雖說是斥責,但更多的還是透著無奈的寵溺,道:“等會兒著涼了,我看你怎么辦?!?/br> 桑莘懶洋洋的抬眸撇了一眼瑾琮帝,那眼神似乎在埋怨他方才的不懂得節(jié)制,折騰到她肚子餓了方才停下,如今她自然沒個好臉色給他,默默的翻了個秀氣的白眼便轉身往餐桌上走去。 瑾琮帝跟在她身后,距離很近,近到桑莘感覺到自己的背都能感觸到瑾琮帝身上那股溫熱的氣息在包裹著她,她單薄的肩膀輕輕的顫了下,瑾琮帝誤以為她冷,下一瞬,便將人直接從后面抱入懷里,手一伸,將不遠處的裘衣一把拽過來,披在了桑莘的身上,嗓音溫淡道:“看,冷了吧,乖乖披著?!?/br> 桑莘也沒再與他爭執(zhí),乖乖的披著,任他抱著她往餐桌上走去,佳肴發(fā)出陣陣的香味,桑莘是餓了,往日不愛吃的rou也吃了好幾口,瑾琮帝看了歡喜的很,又哄她喝了好幾口補身子的湯,藥味很濃,她倒是不怎么喜歡,但瑾琮帝那副眼巴巴的模樣,她又下不去口拒絕,無奈只能忍著胃里的不適,強咽了下去。 待午膳用完,桑莘和瑾琮帝一道坐在了龍椅上,他依舊批閱奏折,而她倒是乖巧的垂眸,蔥白的指尖一手拿著明黃色的布,一手拿著繡針,正在繡著什么。 瑾琮帝抽空看了幾眼,疑惑道:“你繡什么呢?” 桑莘懶洋洋的抬眸看了瑾琮帝一眼,想笑,這男人慣不會掩飾自己內心的小驕傲和開心,問的語氣倒是與往常說話無異,只是那忍不住揚起的嘴角和彎起的桃花眼便出賣了他。 “你說這個嗎?”桑莘揚了揚手里繡到一半的荷包,有心逗他,道:“是我想要繡給我爹的,他想我一個荷包,想了好久了。” 桑莘瞧著瑾琮帝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速度之快,讓她差點驚訝的笑出聲,但她極力忍著,就等著男人接下來的話。 瑾琮帝在爭風吃醋上一律是沒輸過的,無論是還沒有到來的小皇子,亦或許是那日出府,桑莘的哥哥陪她說了幾句話,還是此刻,聽見她要繡荷包給桑石,都讓瑾琮帝覺得胸口酸的很,像是吃了好幾口檸檬,酸的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桑莘,半晌,見那女人依舊一臉氣定神閑的繡著荷包,他耐不住了,咬牙問:“那我呢!我不用嗎!我不想你荷包嗎!” 桑莘低著頭,瑾琮帝看著她單薄的雙肩正抖動的厲害,他眼底的那股子酸漸漸的被無奈和了然取代,敢情這小女人是在逗他的呢,思及此,瑾琮帝伸出手,將桑莘攬入懷里,薄唇抵在她的耳畔,輕聲問道:“這荷包就是給我的是不是?” 桑莘笑了好一會兒后,抬眸對上了正凝望著她的男人的灼灼視線,心顫了下,只覺得他可愛的緊,笑著彎了彎眉眼,承認道:“嗯,給你的?!?/br> 果然,她承認的那一刻,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得瑟。 桑莘會繡荷包也是今日突如其來的想法,剛進宮不久時因吵架把他的荷包剪掉了之后扔在了雪地里,隨后便又繡了一個還給他,他倒是每日都戴在身上,但桑莘其實好像也看膩了,他每日就戴那一個荷包還開心的跟個傻孩子似的,她便想著,再給他繡一個,這樣還可以換著來。 瑾琮帝說的遣散后宮后,朝堂上的人亦都不敢再勸阻,無奈的只能看著后宮里頭的女人被一個一個的送出宮,有些倒是看的很開,覺得反正瑾琮帝對于她們來說也是不可能的幻想,那不如早早出去算了,但有些亦是很頑固,就是不肯出去,甚至有時候還找到了瑾琮帝的宮門前,要求瑾琮帝給一個解釋。 后來瑾琮帝倒是一句話將她們打發(fā)掉了,只道:“朕說過,你們不出去可以,往后你們生老病死,通通與朕無關,再者,朕也從未碰過你們,進宮更是你們的爹爹塞進來的,要怪要有怨,就去怪你們的爹爹。” 瑾琮帝末了還加了一句話,“如果你們執(zhí)意不出宮,那今年到了年線要出宮的宮女們還是挺多的,那你們就留下來吧,正好朕就不用再外頭招宮人了?!?/br> 這句話說是恐嚇其實也差不多,但這群人冥頑不靈,如果不說出這句話,怕是怎么都不肯出宮的。 果然,瑾琮帝這句話一出,她們倒是嚇的臉色都蒼白了,怕瑾琮帝真的讓她們當宮女,旋即,立刻轉身就往自己的寢宮走去,連夜收拾的衣物,拿著瑾琮帝給的銀兩,出宮去開始自己的新天地。 后宮頓時安靜了不少。 桑莘倒也沒多注意這件事,依舊躺在邵陽宮的殿內,不是睡覺就是醒來和瑾琮帝聊聊天,趁瑾琮帝不在的時候,偶爾出去堆個雪人,小日子過得可謂是閑散的很。 遣散后宮的消息傳到了宮外,像是長了飛毛腿,不一會兒就傳到了正在廣善寺里求神拜佛的太后耳朵里。 太后當時拿著佛珠的手頓了頓,只稍片刻后,道:“怕什么,哀家遲早要回去的,后宮,哀家也會幫他再納回來!” 眾人聞言,默默的退了出去。 殿內又只剩下太后,她一手捻著佛珠,嘴里念叨著什么,也無人聽得清楚。 只是她的這句話,也慢慢的傳入了桑莘的耳朵里,桑莘一直覺得太后和瑾琮帝的關系應該不會這么僵,但沒想到,太后和瑾琮帝的關系,比她想象的還要僵上幾倍,她倒是相信太后的確會逼迫瑾琮帝再納后宮,畢竟她的話敢放出來,就代表她做得到。 但桑莘倒是沒多害怕,畢竟她也相信,瑾琮帝不是一個任由她擺布的傻子。 他是她的夫君,更是一國之主,敢做出遣散后宮的決定,就代表著他的決心,怎么可能還納回來,這不是在變相的將臉伸出去給百姓們打嗎? 桑莘也沒想那么多,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她與其擔心害怕,不如在太后還沒回宮的時候,多多享受著安寧的日子。 只是過了幾天,忽然傳來了另一個消息,說是韻太妃身子抱恙,要回宮修養(yǎng)段時間。 桑莘當時愣了好一會兒,轉頭問關姑姑,道:“可是這宮里頭不是規(guī)定了,太妃不能入宮嗎?” “那哪能一樣啊。”關姑姑解釋道:“皇上以前小時候,和太后關系不好,也就只有一個韻太妃才對他多加照拂,那時候韻太妃也得寵,但多年來,也就一個孩子,還給小產掉了,自那時候起,便對皇上像對自己的孩子似的......” 桑莘恍然大悟,對著關姑姑道:“那太妃之前在哪里???” “太妃之前在慈安寺?!标P姑姑道:“她倒是一直在那里,這些年,唯獨這一次主動說要回來,不過那里大山遼闊,也更自由自在。” 慈安寺桑莘是聽過的,以前她也想著去那里玩,但聽說有宮里頭的貴人在,怕她們沖撞到貴人,于是便叫她們不要去,如此看來,當初的那個貴人,便就是韻太妃了。 聽完關姑姑的話,桑莘對韻太妃的印象可是比太后的好。 當日瑾琮帝下了早朝回來時,她便撲進了他的懷里,使勁的鉆了鉆,瑾琮帝笑得潔白的牙齒都露出來了,嗓音帶著零星的笑意,問道:“怎么今日這么黏我?還主動投懷送抱了?!?/br> 讓他有點兒受寵若驚。 桑莘在他懷里用熱乎乎的小手幫他暖了暖冰冷的臉頰和耳朵,旋即,嗓音輕軟道:“我今日聽說了個消息?!?/br> “什么消息?”瑾琮帝盡管知道桑莘要說什么,卻也還是配合她,好奇的問道。 桑莘笑嘻嘻的看著瑾琮帝,忽然想到,太后還不如一個太妃疼愛自家的孩子,不免一陣心酸,她湊前親了親瑾琮帝的側臉,輕聲道:“韻太妃是不是要回來了?” 瑾琮帝嗯了聲,抱著她顛了顛,道:“說是那頭前幾日雪下的太大,身子染了風寒,特意命人前來問我,可不可以進宮養(yǎng)身子,我念及小時受過她一些恩惠,便答應了?!?/br> 桑莘勾著瑾琮帝的脖頸,輕聲問道:“那你收拾好宮殿了嗎?” “還沒呢,想著回來與你商量?!辫劭粗袢崭裢夤郧傻纳]?,垂眸看著她,笑著道:“畢竟,這后宮還得我夫人做主?!?, 第73章 亂吃飛醋 二人膩歪了一陣子, 直到用午膳時才停了一會兒。 桑莘的腦海里還是方才關姑姑說的那些話,又聯想到那日他帶她去窯雞時,說太后對他自幼就是冷眼相待,不知為何,心疼的緊,坐在他的身側, 悄悄的瞥了眼正在將雞rou剔骨男人, 白嫩的的玉指攥著筷子, 伸出手, 夾了一筷子瑾琮帝素日愛吃的紅燒魚塊, 嗓音刻意放低軟, 道:“聽聽,你吃。” 瑾琮帝詫異的看了眼桑莘, 往日她倒是也會夾菜給他, 但那都是他要求的情況下, 今日小女人如此反常的舉動, 倒讓瑾琮帝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面上倒是不顯, 將已經剔好骨的雞rou遞到了桑莘的唇瓣前,輕聲道:“吃了?!?/br> 桑莘這次倒是乖乖的張開口, 一口將雞rou吃了進去,往日瑾琮帝還要哄好一會兒, 他瞇了瞇眼, 看著今日格外乖巧的桑莘,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舌尖頂了頂腮,忽然想到,她假孕之前的那段時間倒是也格外的聽話,他說什么,她做什么。 如今...... 瑾琮帝垂眸,眼眸看著碗里已經剔好骨的大半雞rou,這些都是給桑莘專門弄的,小女人嬌氣的很,要給雞rou吃,必須還得先剔骨,瑾琮帝何時做過如此低姿態(tài)的事,偏偏他遇見了桑莘,不但做了,還做的心甘情愿,哪一次不是主動剔好骨再將雞rou哄著桑莘吃下。 桑莘今日午膳的時候異常的聽話,讓瑾琮帝掛在了心上,用完午膳,陪著小女人在御花園里小逛,外頭雪很大,瑾琮帝將桑莘上上下下裹得密不透風之后才肯放人出來,桑莘的小手被裹在小棉手套里,揪著瑾琮帝的臂彎,露出的一雙杏眼笑得彎起,隔著布料,嗓音囫圇道:“聽聽,我們順便去看看太妃住在哪個殿好嗎?” 瑾琮帝自然點頭道好,與她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好。 他攬著桑莘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往前走,不但他怕桑莘冷,桑莘倒是也害怕瑾琮帝冷,出來的時候,給他也披上了裘衣,還將小暖爐讓他捧著暖手,但瑾琮帝嫌棄太娘們了,也沒肯要,只將手伸進她的裘衣里取暖,倆人差不多在這后宮走了半個時辰,瑾琮帝垂眸看了眼正在認真的看著挑選著宮殿的小女人,嗓音帶著零星的笑意,道:“你想好了要哪一間宮殿了嗎?” 玉暖宮距離他們的邵陽宮較近,桑莘覺得太妃身子不適,也好有個照應,但是清暖宮卻是比較大,聽說慈安寺是極大的,想必,韻太妃估計會喜歡清暖宮來的比較多。 桑莘覺得她自個兒拿捏不定主意,在玉暖宮和清暖宮之間徘徊,不由得抬起眼眸,看著瑾琮帝道:“你覺得我說的這兩個宮殿哪個好???” 瑾琮帝并未有敷衍,細細思考了一會兒后,對著桑莘道:“不如就清暖宮吧,大些,而且,我也不喜歡被人打攪,太近了不喜歡?!?/br> 瑾琮帝喜靜,這些大家都知道,桑莘也點頭道好,回去的路上,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嗤笑了下。 瑾琮帝垂眸,攬著她的手收緊,笑著問道:“想什么呢?這么開心?” “咳咳?!鄙]费b模做樣的咳了咳,解釋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一件事兒?!?/br> “什么事啊。”瑾琮帝追問,他極喜歡與她談論一些家常,就像是普通平凡的夫妻那般。 桑莘倒是沒說話了,只停下了腳步,小鞋子踩在厚重的積雪上,沾濕了一片兒,她抬眸,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杏眼望著瑾琮帝,桑莘的個子不矮,但也只到瑾琮帝的胸口處,他垂眸望著她,只聽見小女人略帶著醋意的嗓音響起,道:“我記得我剛進宮時,去給云薔宮的那位請安,我當時還覺得那位挺受寵的,竟和你的邵陽宮這么近?!?/br> 瑾琮帝看著小女人翹卷的睫毛在輕顫,一眼就知道她其實是在心虛。 他雖然喜歡她吃醋,但不喜歡她這么睜著眼睛說瞎話般的吃醋。 寵?哪里寵過?他這么多年來,也就唯獨寵過一人,這人就是眼前這個亂吃飛醋的小女人!別人他正眼都沒瞧過! 近?哪里近?邵陽宮和云薔宮隔了桑莘之前住過的廣懿宮和子卿宮,還有別的幾座宮殿,要比近,還不如她之前住的那兩個宮殿近。 瑾琮帝瞇著眼看著桑莘,后者心虛的撇開視線。 “你呀你?!辫垭p手觸上了她被他裹得嚴實的小臉,微微彎腰,將她遮擋著唇的圍脖扯下來,在她驚訝的目光下,略帶著冰冷的唇親上了她的唇,這次的親吻很快,像是他害怕她會冷到,立刻就直起身子,將桑莘的圍脖將她遮了起來,嗓音溫潤,無奈又寵溺的道:“真是什么莫須有的醋你都要找出來吃。” 桑莘眼巴巴的看著瑾琮帝,嗓音咕噥道:“我這不是覺得太無聊了嗎!” 所以才找了點話來逗你玩的呢! 誰知道這男人這么不識趣不配合! 她小小聲的哼了下,被瑾琮帝聽見了,他眼眸帶笑的看著她,舔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嗓音含著笑道:“你呀你?!?/br> “我那時候剛登基,宰相進宮求我,晉林瑜的位份,我當時想著宰相的黨派挺多的,于是便答應了?!迸滦∨撕紒y想,瑾琮帝還真的開始解釋了:“那時候林瑜也在,我答應了后,她就說她想要云薔宮,我當時覺得他們煩,想著早點打發(fā)他們,便賜了云薔宮了。” “你怎么還真的解釋了呀。我只是開開玩笑?!鄙]酚米约旱念~頭微微用了點力碰了下瑾琮帝的額頭,“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的?!?/br> 這句話從桑莘的嘴里說出來瑾琮帝別提多開心了,咧開嘴笑了下,道:“我知道你相信,我這不是解釋,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桑莘笑了下,主動伸出手摟住了瑾琮帝,小女人今日乖的有點兒過分了,主動投懷送抱,還給他主動夾菜,如今更是善解人意,還說她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她。 瑾琮帝越來越覺得懸,陪著桑莘散了步,算著時間,桑莘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瑾琮帝便立刻道:“回去休息下?” 桑莘嗯了聲,往日都是如此,散步累了,就回去小憩片刻。 瑾琮帝照舊攬著她的腰往寢宮走,桑莘似乎真的困乏了,還沒走到床榻邊便眼眸半闔了,瑾琮帝無奈的笑了下,將她抱著往床榻上走,小女人沾了床榻便沉沉的睡去。 瑾琮帝將她的被子掖了掖,確定桑莘的確是睡熟后,立刻轉身走到了宮殿外,對著關姑姑道:“今日娘娘可有和什么人接觸?亦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嗎?” 今日她真的是太反常了。 關姑姑啊了聲,細細沉思了好一會兒后,回道:“回皇上,沒有啊,今日娘娘一直呆在殿內,哪兒都沒去,更是沒和什么人接觸?!?/br> 瑾琮帝蹙眉,見鬼了?還是小女人忽然開竅了懂得心疼他了? 瑾琮帝剛這么想,關姑姑忽然嘶了一聲,道:“不過娘娘今日聽了一些閑言碎語,是有關于皇上的。” 瑾琮帝道:“什么話?!?/br> “就......就是說太后對你不好,還有韻太妃以前照顧過你的事?!标P姑姑沒敢說是自己說的,低著頭不敢去看瑾琮帝。 不過關姑姑的話倒是讓瑾琮帝知道了為何小女人如此的反常了,原來是真的心疼他??! 思及此,瑾琮帝淺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