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太監(jiān)宮女們很想看,但是脖子上涼涼的,他們極力忍住好奇的心,低著頭繼續(xù)干活。 桑莘看了眼太監(jiān)宮女們,見他們沒再看了,對著瑾琮帝咬牙,低聲道:“你給我放手!”,, 第60章 雙更啦啦啦啦 “不放。”瑾琮帝將桑莘抱得緊緊的, 下巴擱在她的頭上, 笑了下,問道:“還氣呢?” “我才沒有生氣。”桑莘低著頭,狠狠的捏了捏他抱著她的雙手上的頭,“你快點放開我, 我要回去睡覺了?!?/br> 還說沒生氣, 這都開始變相的說他剛剛說她能睡的事情了, 瑾琮帝低聲討好道:“我陪你一起?!?/br> “我才不要你陪?!鄙]泛吡寺?。 瑾琮帝也沒多說, 從后面抱著她, 一直推動著她往前走, 道:“我方才開玩笑的, 莘莘怎么可能愛睡覺呢?” “我就是愛睡覺?!鄙]繁凰浦白?,不忘記回嘴道。 瑾琮帝悶聲笑了下, 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一只手擒住她亂動的雙手,另一只手沿著往上,捏住了她的櫻唇,見她哼哼唧唧的就是說不出話來, 他笑著威脅道:“還敢不敢?” 桑莘立刻搖頭, 他們這樣親密,她都感覺到了周圍視線全部投射到了他們這邊, 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瑾琮帝商量道:“那我放開, 你乖乖的?” 桑莘唔了聲, 立刻點頭。 瑾琮帝剛放開, 方才捏著她櫻唇的手還沒完全的松開,虎口那處驀然一陣疼痛,他低頭一看,小女人居然在咬著他。 桑莘狠狠的咬了一口,要你說我愛睡覺,要你在外人面前不給我面子! 雖然很氣憤,咬了他也解氣了,但是她腦袋也不算愚鈍,如今,知道咬了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她趁瑾琮帝還沒反應過來的那一刻,揮開他原本桎梏住她的手,立刻往前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她跑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瑾琮帝,他站在原地,瞇著眼,眼底有警告。 倆人都坦白了對彼此的喜歡,桑莘自然是不會害怕瑾琮帝的,她沖他吐了吐舌尖,跑的更快了。 瑾琮帝站在原地勾唇笑了下,虎口處的小排牙印還很明顯,甚至他能分辨的出哪一顆是小虎牙的印記,他低頭,舔唇,對著身邊的太監(jiān)道:“去,把前院的門給關(guān)了?!?/br> 桑莘跑到一半,眼看著就要到了前院了,正準備跑出去,卻看見兩個侍衛(wèi)快她一步,沒等她緩過來的那一刻,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了。 桑莘就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還有些難以置信。 身后傳來腳步聲,很沉穩(wěn),那人嗓音帶笑,愉悅的嗓音也跟著傳入桑莘的耳朵里,“還跑嗎?” 桑莘嚇的一個激靈,二話不說立刻往前跑了幾步,細嫩的小手一直拍打著門,她略帶著害怕和緊張的嗓音響起:“開門,快!開門!” 身后的腳步聲又傳來,很沉穩(wěn),一步一步的踩在桑莘害怕的忽上忽下的心上,眼看著是逃不出去了,而她方才咬他的那股子狠勁,已經(jīng)全然消失不見,她轉(zhuǎn)身,雙手合十,水霧霧的杏眼輕顫,對著瑾琮帝軟著嗓音,道:“皇上......” “沒門。”瑾琮帝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今日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你的。” 桑莘聞言,立刻將合十的雙手松開,一手握拳,一手指著他,底氣很不穩(wěn),氣勢很不足的道:“本宮警告你,你別過來!不然本宮讓你嘗嘗本宮的厲害??!” 話雖如此,她卻邊說邊往后走,直到嬌小的身軀貼緊了大門,咽咽口水,看著嘴角噙著笑,越走越近的瑾琮帝,她咽咽口水,咬著唇道:“別過來......別過來......” 瑾琮帝揚了揚眉,他喜歡逗她,看她失控,看她贏不了時對著他各種的耍無賴。 他嘴角噙著笑,非但沒有停下腳步,還在桑莘害怕的不行的那一刻,雙手撐在她背靠著的那扇門上,將她圈在了雙臂中,眼眸微垂,垂眸看著在她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小女人,舔唇笑道:“方才,你對我做什么了,你還記得嗎?” “我......”桑莘磕磕巴巴的道:“不記得、不記得。” 她這副模樣,撓在瑾琮帝的心尖尖上,他忍著放過她的念頭,微微屈膝,眼睛和她的雙眸在一個水平線上,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嗓音故意放低沉,道:“真的忘記了?” 他湊的很近,近到她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淡淡龍涎香,以及他的呼吸,噴灑下來的那種炙熱感。 桑莘放在小腹前的雙手不安的交織,有對他的害怕,也有對他這么近的距離產(chǎn)生的羞澀。 說起來,倆人也不是沒有更近過,但自從她生病后,他也沒敢如何,如今,光天化日之下,湊得這么近,女人也是有色·心的,何況面對著瑾琮帝這種相貌極佳,氣度非凡的男子,再加之,這還是自己的夫君。 桑莘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不是像以往那么純潔了的時候,她不自然的撇開眼。 “你害羞了?”瑾琮帝悶聲笑了下,舔唇道:“是不是?” “才不是!”桑莘看著不遠處的梅花,底氣不足的回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怎么知道她剛剛的確是在腦海里想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瑾琮帝瞇了瞇眼,看著桑莘紅透了的玉頸,一直蔓延到耳畔,又到了雙頰,他無聲的笑了下,就這樣了還不承認自己害羞? 瑾琮帝一個突然的俯身,側(cè)頭,歪著頭看著桑莘,嘴角勾起。 桑莘佯裝淡定的目視前方,看著余光里的瑾琮帝,潤了潤嗓子,“干嘛!” 她原以為自己的聲音很正直,瑾琮帝絕對聽不出有什么不對勁,但是她似乎小瞧了瑾琮帝,只聽見那歪著頭的瑾琮帝,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嗓音溫淡,喉嚨里都帶著零星的笑意,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讓你臉紅的畫面?” 或許是心虛,桑莘那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潤,此刻瞬間又紅了,伸出手捂住了瑾琮帝的薄唇,杏眼水霧霧的,似乎還帶著委屈,櫻唇抿了抿,低聲委屈巴巴的道:“你還說!討厭死了!” 看來是真的給自己猜中了,瑾琮帝悶聲笑了下,看著她越來越委屈的小臉,眼角都還帶著水霧,似乎一眨就可以掉下一串的金豆子,瑾琮帝心疼,也不鬧她了,直起身子將她攬入了懷里,左右晃了晃,道:“怎么還委屈了?” 小女人的小臉就埋在他的胸口處,手環(huán)著他精瘦的窄腰,也不吱聲。 瑾琮帝溫柔的哄道:“都沒人在,沒人聽見的.......” “還說!”桑莘臉色紅的快滴出血了,聽見了瑾琮帝的笑聲縈繞在她的耳畔邊,她腦子一熱,踮起腳尖,本想去堵住他的唇的,卻發(fā)現(xiàn)高度不夠,無奈之下,咬住了他的下巴,小模樣還挺兇的警告道:“不許說!” 瑾琮帝悶聲笑了下,過了一會兒后,喉結(jié)滾動,抱著她的雙手收緊了些,啞著嗓子道:“身子好了嗎?” 桑莘楞了下,松開了櫻唇,對他這個問題一點兒也不明白,呢喃著問道:“什么?......” “沒什么?!辫酆斫Y(jié)滾動,也沒給桑莘反應過來的機會,將她攔腰抱起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桑莘在他寬厚的懷里忽然明白了。 “我會溫柔的?!鄙]芈犚娝麥芈暤?。 她莞爾一笑,蔥白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輕聲笑了下,無聲的道了句好。 桑莘再醒來已經(jīng)是午時過了,她翻個身,懶洋洋的往床榻的一側(cè)看去,瑾琮帝依舊不在,只是,她聽見了翻書的聲音,她抬眸望去,不遠處的御案上,瑾琮帝坐在龍椅上,正認真的批閱奏折。 她莞爾,將玉臂枕在小腦袋下,就這么靜靜的欣賞著瑾琮帝。 男人換了一身衣裳,墨色的衣裳襯得他眉眼比往日都還冷上幾分,桃花眼無論在誰身上,都是多情的象征,而獨獨只有瑾琮帝才能一邊擁有著多情的象征,卻有不近女色,她還是喜歡他笑起來的模樣,雖然他極少笑...... “好看嗎?”殿內(nèi)響起男人低沉愉悅的嗓音,桑莘看見他此刻嘴角正帶著笑看著她,一覺醒來能看見他笑也是難得。 于是便也懶洋洋的伸出雙手,嗓音咕噥道:“要抱抱?!?/br> 瑾琮帝立刻將還未看完的奏折放下,大步流星的往床榻上走去,伸出手將小女人抱在懷里,下一刻,裘衣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桑莘撅著小嘴,嘀咕道:“熱......” “熱也披著?!辫凼站o手臂,捏了捏她翹挺的小鼻子,道:“每次都嫌熱,萬一又染了風寒,怎么辦?” “那又不一樣,上次明明是因為龍案......”桑莘的嗓音在瑾琮帝揶揄的笑容下戛然而止,她咬牙切齒道:“不許笑了!” 瑾琮帝裝模做樣的咳了咳,一臉童真的問道:“龍案怎么了?” “你夠了!”桑莘捏了捏他的手臂,瞪了他一眼,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今日和我爹爹的事瞞著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br> 瑾琮帝指尖把玩著她的青絲,聞言,頓了頓,語重心長的道:“這些事你別管,那些人是沒心肝的,你只管好好的當你的嫤貴妃,當未來的皇后就好了?!?/br> 桑莘撇撇嘴,道:“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分擔啊,你總是什么事都瞞著我。” “乖。”瑾琮帝吻了吻她的發(fā)端,因為她的那句話,方才看奏折的那些煩悶感一哄而散,“我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你無需做什么,我只想,將所有的壞人都抓住,把所有好的都呈現(xiàn)給你,再給咱們的孩子一個安穩(wěn)的盛世天下?!?/br> 天黑之時,陳運立刻跑到了宰相的府里,一進門就著急的問道:“林大人,如今都一天了,皇上也沒個消息,你說,他到底知不知道是我偷的題目?” 林尤祥將茶杯放下,頓了頓,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皇上這次到底在賣什么關(guān)子?!?/br> 陳運急得在原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左手握拳狠狠的砸進了自己的右掌里,躊躇了幾下,道:“那皇上如果一直吊著胃口,不說這件事,我該怎么辦?” “你還說?!绷钟认橐埠軣舨渴汤梢彩撬@邊的人,如今他這邊的人少了一個,而陳運現(xiàn)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樣的結(jié)果,萬一也被瑾琮帝治罪了,那么他這邊的人里就一下子少了兩個,軍心不穩(wěn),到時候,就怕瑾琮帝又拿什么來治他的罪,那......他真的是會把自己計劃了這么久的東西全都親手葬送了,他是不能出事的! 絕對! 不止他,包括陳運也不可以出事! 瑾琮帝這幾日對試題一事只字未提,站在皇上這邊的大臣們自來對皇上的所有決定都是贊成的,如今也沒問,而宰相那邊的人,也心知肚明到底試題是怎么不見的,防止自己的隊伍里再少了一個同僚,大家都當作聾啞人,聽不見說不出。 那一幫子游手好閑的更是如此了,就如蒙大人帶頭的那幾個,是先皇還在的時候就跟著的了,他們來上早朝也只是例行公事露露面,從來沒有對朝堂上的事指指點點,瑾琮帝也當作看不見。 又過了幾日,瑾琮帝終于動手了,先是說翰林院的人那日目睹了陳運進了桑石的辦公地方,沒多久就出來了,瑾琮帝立刻下令緝拿陳運,陳運的行為瑾琮帝沒有留絲毫的余地,直接滿門抄斬,繼而似乎這個案子牽連出了許多的陳運的同黨,瑾琮帝也全都將陳運的那一黨派全都下令抓進了地牢里。 而唯一一個沒有被抓的,只有宰相林尤祥。 瑾琮帝看著名單上的人,陳運和林漢都被化了一條線,同時很多人亦都被劃了一條線。 這幾日他沒動陳運,其實就是在找,各個職位上該用誰頂替,朝堂上的所有職位他都要換到他信任的人上去,所以衡量了許久,誰適合什么崗位,而誰的長處又是什么,思索的期間,才會放了陳運茍活了這么久的時間。 不然,貿(mào)貿(mào)然的直接動了陳運,第一,他們那個黨·派的許多的證據(jù)收集不起來,第二,給他們那一黨·派的人看見,無疑是給他們提了醒,瑾琮帝不想提醒,他要一網(wǎng)打盡! 他垂眸,名單上只有最上面的那個林尤祥沒被劃線,桑莘從后面抱著瑾琮帝,蔥白的指尖指了指名單上的人,道:“為什么這個最大的壞蛋不一起抓了?” 她的那句最大的壞蛋逗笑了瑾琮帝。 “現(xiàn)在暫時不能動。”瑾琮帝沒解釋這么多,不是不相信桑莘,而是不想桑莘那這件事去煩惱,她無憂無慮就好了,他會把所有的一切好的全都給她。 桑莘撇撇嘴,看了眼瑾琮帝,這幾日他忙的焦頭爛額,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是說皇上為什么還動不得宰相嗎?”雪靈喝了花茶,捧著暖手爐,坐在自己的殿內(nèi),對著桑莘道。 桑莘嗯了聲,也跟著喝了口花茶,似乎有點惆悵:“這幾日他可真是好忙,我時時在半夜里起來,瞧見他還在書桌上寫什么,我去瞧了眼,是什么人適合什么職位,我看了眼,頭都疼了?!?/br> 雪靈捧著暖手爐,哈了一口氣,蹙眉道:“所以你想叫我給他開點補身子的?” “可不是嘛?”桑莘道:“這幾日他都沒好好休息,我怕他太累了?!?/br> 雪靈笑了下,道:“那好,我給你開個藥,你回去給他吃一下就好了?!?/br> 桑莘點頭,笑著道:“謝謝雪jiejie?!?/br> “這有什么,他不單單是你的夫君,還是趙崢的好兄弟,我就是看在趙崢的份上,也得好好的對你們二人了,何況我還那么喜歡你。”雪靈笑了下,忽然想起什么,道:“說起趙崢,你方才是不是問我宰相的事?” 桑莘點頭。 “這件事說來話長。”雪靈一邊將小小的藥斗里抓出幾個藥,一邊搗碎一邊道:“你知道于國吧?” 桑莘:“知道?!?/br> 雪靈看了眼窗外,確認墻角沒人偷聽后,便小聲道:“宰相不知道是和于國的哪個皇子有合作,所以皇上就派趙崢去了于國,就是想確認一下宰相和誰合作,從而好下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