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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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莘找了好一會兒,小聲道:“不對啊,我明明是放在這里的?!毙匆晦D(zhuǎn)身就看見了自己小腳邊的放著一個圓圓的東西。 不單是桑莘看見了,包括瑾琮帝也瞧見了。 原來,這小家伙偷藏了他的玉扳指。 難怪這幾日他找都沒找到,但他自然也是知道放在她的子卿宮里的,但也不知道這個小家伙會把它像藏寶一樣的藏起來。 瑾琮帝沒吭聲,等著桑莘怎么說。 桑莘卻也是瞧見了玉扳指,她抓起來,立刻對著瑾琮帝豎起食指,抵在櫻唇上,輕聲道:“噓,你瞧,我前幾日從皇上那里偷來的?!?/br> 瑾琮帝覺得她真的是不勝酒力,才喝了兩杯,什么事都記不得了。 桑莘將玉扳指遞給瑾琮帝,神神秘秘的噓了聲,道:“前幾日家中不是開不了糧嗎?把這個玉扳指拿去當(dāng)鋪當(dāng)了,還能頂個幾日?!?/br> 瑾琮帝沒忍住,徹底的笑了,她的小腦袋想些什么?還開不了糧?他還不至于窮到揭不開鍋,居然還拿玉扳指去當(dāng)?shù)簟?/br> 桑莘見瑾琮帝笑了,她癟了癟小嘴,道:“難道夫君是看不起我偷來的東西嗎?” 瑾琮帝無奈的配合道:“沒有,夫君很喜歡。” 桑莘聞言便笑了笑,彎著眉眼,露出了小虎牙,道:“既如此,明日你與我一道去桑家的當(dāng)鋪那里當(dāng)?shù)暨@個玉扳指吧?!?/br> 喝醉了還不忘給自家的當(dāng)鋪攬生意,瑾琮帝無奈的又道好。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一定要去桑家的當(dāng)鋪?”桑莘坐在榻上,兩只腳向后折,這個模樣,著實有點可愛,瑾琮帝不自覺的又問道:“那你和我說說,為何一定要去桑家的當(dāng)鋪?” 他只當(dāng)她是喝醉了還不忘給家里攬生意,卻沒想到,聽見了喝醉后的桑莘極其厚臉皮的道:“難道你不知道桑家的大小家,桑莘,名聞天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且,又美又善良,且溫婉大方,連皇上都對她傾心已久,我們自然也要去桑家當(dāng)鋪的?!?/br> 瑾琮帝再怎么也沒想到桑莘的小腦袋里對自己的評價是如此的高,他憋了半天還是很想笑,第一次笑的如此的暢快,坐在床榻上的人卻不樂意了,追著問道:“難道夫君覺得我說的不對是嗎?” 瑾琮帝緩了好一會兒后,終于認(rèn)可的點點頭,嗓音帶著笑,溫淡道:“我家夫人說的真對,桑家大小姐,的確是個極美的美人?!?/br> 瑾琮帝沒料到聽見這句話的桑莘非但沒有開心,反倒轉(zhuǎn)了個身子背對著他,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哭了的樣子,這會兒瑾琮帝可笑不下去了,忙上前,轉(zhuǎn)過她的身子,溫柔的哄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哭了?” 可不是嗎,小家伙淚眼汪汪,白嫩的小臉蛋上有喝醉后的緋紅還有因為方才不知道是為什么而哭泣的淚痕,模樣著實的惹人憐。 瑾琮帝將她抱起來,低聲下氣的哄道:“和夫君說說,怎么哭了?” “你也認(rèn)為桑家小姐好看是嗎?”桑莘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道:“你是嫌棄我了是嗎?” 瑾琮帝怔愣了好一會后,忽然明白了,桑莘這是在和自己爭風(fēng)吃醋。 “胡說?!辫郾е溃骸拔以趺磿訔壿份?。” 為了她別再語出驚人,他有點招架不住她喝醉酒后的想象力,忙幫她擦干淚水,一邊擦一邊順著她哄道:“好了,明日我們就去桑家的當(dāng)鋪把這個玉扳指給當(dāng)?shù)艉脝幔繉脮r當(dāng)回來的銀兩我給莘莘買件漂亮的衣裳好嗎?” 喝醉后的桑莘還怪體貼的,道:“不了,夫君,前幾日你不是還欠殺豬家的一點銀子嗎?我們明日當(dāng)了之后還回去吧?!?/br> 他什么時候墮落到欠殺豬的銀兩了? 瑾琮帝一邊哄她一邊和喝醉了的桑莘聊到了十里開外,宮女們送了水沐浴,瑾琮帝沒問桑莘同意,強忍著視覺帶來的震撼,忍著流鼻血的沖動,將她放進(jìn)了浴桶,在桑莘正準(zhǔn)備反抗的時候,他立刻問一些關(guān)于喝醉了酒后的桑莘腦瓜子里想的事。 在沐浴的過程中,瑾琮帝鼻子有點燥熱,同時還在桑莘的嘴里聽見了許多許多她喝醉后的世界里的瑾琮帝。 當(dāng)聽見那個世界里的瑾琮帝是眾人皆知的“不行”時,瑾琮帝的臉黑了不止一點點,瑾琮帝道:“那你呢?也認(rèn)為皇上不行?” 瑾琮帝說完后,桑莘立刻道:“不知道,我夫君是個醋包子,不讓我看別的男人,噓,你可別說出去?!?/br> 得!這下她都不認(rèn)識他是她的夫君了! 瑾琮帝一邊看著迷糊的桑莘,一邊幫她洗干凈小手,眼神上下亂飄,道:“你家相公為什么叫醋包子?” “因為我養(yǎng)了面首,我家相公不肯?!鄙]房鄲赖溃骸鞍?....” 瑾琮帝臉都黑了,忍著想進(jìn)桑莘小腦袋里抓出那個面首揪出來狠狠的打一頓的沖動道:“你家不是沒銀子花了?你還養(yǎng)面首?” 桑莘又很苦惱的道:“家中的銀子就是給我養(yǎng)面首花完的。” 瑾琮帝撈水的動作頓了頓,盡管知道這是桑莘喝醉后的胡言亂語,但也還是壓抑不住心中那酸溜溜的滋味,問道:“那你家夫君現(xiàn)在在哪里,我又是誰?” 他覺得自己真是愛鉆牛角尖,明知道是不存在的,卻也還是覺得酸溜溜的,特別是聽她說起面首時,那眼底里的笑讓他更酸了。 桑莘嘖了一聲,道:“瞧你,你不就是我的那個那面首嗎?” 瑾琮帝徹底的愣了。 他?堂堂卞國的皇帝,居然是個面首?? 瑾琮帝回過神后哭笑不得,看著倚靠在浴桶邊沿的桑莘,面容帶著自然的緋紅,玉頸處有幾縷沾濕了的青絲,粘在一起,而她杏眼朦朧,熱水的霧氣升起繚繞在她身邊,桑莘有種美而不自知的感覺。 瑾琮帝鼻子有點燥熱,鼻血像是要流出來了的感覺。 他剛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處又開始重新變化起來,他一不做二不休,不就是個面首嗎?只要能抱得美人歸,當(dāng)一晚的面首又算什么呢? 瑾琮帝思及此,將她抱起來,道:“那你今夜不回你夫君那,在我這歇下如何?” 桑莘道好,看她那老道的點頭,瑾琮帝的心直酸,她在她腦子里的世界里到底是和那個面首私會了多少次,才能做到像現(xiàn)在這樣,面不改色的點頭,還淺笑嫣然的道好。 瑾琮帝一口血涌上了心口,強忍著不真實的酸溜溜的感覺,抱著她往床榻上走,心中想著明日好好的和她算一下賬才行。 一會兒說瑾琮帝不行,一會兒又說他是面首。 他記得很清楚! 瑾琮帝抱著桑莘走到了床榻處,紗帳被放下,燭火徹底的燃盡了,殿內(nèi)黑暗的一片,只剩下月光透著窗格子往里悄悄的爬進(jìn)來,似乎是瞧見了床榻處那不可描述的一面,月亮羞紅了臉,躲進(jìn)了云層里。 瑾琮帝咬著她的耳畔,啞著嗓子,汗從額上沿著高挺的鼻骨往下掉,滴到了桑莘的鼻尖上,她的表情是有些痛苦,卻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紗帳隨著榻上的二人的動作在晃動,桑莘的嗚咽聲響起,瑾琮帝的嗓音嘶啞道:“瑾琮帝行還是不行?” 被疼痛刺激得徹底清醒過后的桑莘嗚嗚的哭著道:“行......” 行得不得了。 嗚嗚。. .. ,, 第45章 小肥小肥章 夜半, 寒風(fēng)驟然四起,雪點子愈發(fā)的大了起來,飄散在皇城,其中當(dāng)屬皇宮的雪像是與別處的不同, 像是朦朧在雪山里的仙宮, 而皇宮里,又屬邵陽宮寢宮里頭最為的熱鬧, 雪紛紛往下掉,落在邵陽宮的宮墻上, 紅磚白雪,格外的顯眼。 雖是夜半, 月光都躲進(jìn)了云層像是在入眠,但邵陽宮今日格外的熱鬧,宮女太監(jiān)們忙上忙下, 各個手里拿著東西往邵陽宮的主殿走去, 路過的蘇盛偶然遇見了拿著小本本往里走的許公公,倆人站在回廊上相視一笑,彼此笑容里的潛臺詞都能看懂。 這大半夜的, 也不嫌冷, 倆人的臉上都掛著笑。 過了好一會兒, 許公公笑了笑,樂呵的道:“老奴半夜里睡著, 忽然就聽見了這個大喜事, 如今可等不及, 這不,立刻就拿了本子來了?!闭f罷,還揚了揚手里的小本本。 蘇盛輕聲道:“可不是嗎,老奴從小就伺候皇上,如今,皇上總算是開竅了。” 許公公又笑了下,眼神往邵陽宮的寢宮處看了眼,道:“那可不是,話說起來,這位嫤妃娘娘如今可真是盛寵不斷啊,這才一月未過,就從小主變成了嫤妃,你看?!痹S公公翻開了手中的本子,道:“你瞧,這本子里空白一片,這說明什么?說明嫤妃娘娘可是皇上第一個寵幸的女人啊?!?/br> 許公公是敬事房的人,夜晚聽見了徒兒喊他的聲音,他還疑惑,什么事這么大驚小怪,徒兒道:“能不急嗎,皇上那頭都傳了水往邵陽宮去了,你說這是什么意思,能不急嗎?” 徒兒連續(xù)的兩個能不急嗎,倒是讓許公公愣了好一會兒,后回過神后,抓著徒兒的手,一臉驚訝的道:“你說什么?傳水了?” 皇上的傳水不是沐浴的意思,而是寵幸了妃子后的傳水,許公公是以前就在王府伺候瑾琮帝的,那時也從來沒見他有過女人,王妃側(cè)妃,小妾通房亦都沒有。 那時他成天就對著本子發(fā)呆,整個王府最沒事干的就屬他了,原以為登基了,朝堂上瘋狂的塞女兒、侄女兒、遠(yuǎn)方的侄女,一個個的往里塞,原以為這么多妃子,倒是能讓他忙活起來了,卻沒想到,對著這本敬事房的本子,一等就是等了好幾年,今夜拿出來一瞧,哎喲,這本子都積了一層灰了! 許公公心滿意足的在本子上的第一個寫上了嫤妃的名字,又將幾年、幾月、幾日、幾時寫上,這才笑呵呵的闔上了本子。 嗯,看來,這嫤妃娘娘只怕會是盛寵不斷啊。 宮女們忙活著,伺候著桑莘沐浴,翠姑姑是來了的,只瞧了一眼桑莘的身子,立刻阿彌陀佛了幾句。 雖然第一次開葷,但也沒必要這么折騰吧,聞聞這滿屋子的味道,再看看嫤妃娘娘身上的痕跡,這簡直就是一言難盡啊。她忍著驚訝,一邊幫困的累的想睡覺的桑莘洗身子,一邊嘴里叨叨絮絮的說著什么早生貴子,多子多福,最后還讓困的不行的桑莘吃紅棗、花生,桂圓、瓜子。 桑莘實在是睜不開眼了,搖搖頭說吃不下。 翠姑姑急了,照理說是不用的,畢竟桑莘是個妃子又不是皇后,但她是皇上的第一個女人,一般都是要在同房前在床榻上撒上這些紅棗花生桂圓瓜子,但就是他們倆人太突然了,所以才只能叫桑莘吃進(jìn)去。 但眼睜睜的看著桑莘沐浴擦身都能睡過去,翠姑姑無奈,端著白玉蝶子往屏風(fēng)外走去,對著坐在御案前,已經(jīng)沐浴完,大半夜了精神頭極好的瑾琮帝道:“皇上,娘娘不肯吃。” 瑾琮帝望了眼燭火下屏風(fēng)上小家伙的影子,一臉饜足的道:“你先放著吧,朕等會兒叫她吃?!?/br> 翠姑姑看著瑾琮帝唯嫤妃娘娘馬首是瞻的模樣,心有些累,道:“那老奴告退,皇上可千萬記得,這可意味著,早生貴子啊?!?/br> 寓意是好的,瑾琮帝道:“好,你們先退下吧?!?/br> 眾人退下,瑾琮帝才將她從浴桶里撈起,其實方才也一起沐浴過,但總是不同的,這期間他們都徹底的對彼此做了了解,雖然她是哭著的,又哭又喊,難耐時喊他皇上,他控制不住力道時她會喊他李聽,她有點快樂時會喊他夫君或者聽聽。 如今她還有他的給制造的印子,總的來說,瑾琮帝感覺自己剛剛上了天,到現(xiàn)在還踩在云朵上飄著,蕩著,身心愉悅著。 小家伙哦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小家伙了,是個小女人小姑娘了,是他的了。 她此刻已經(jīng)睡下了,昏昏沉沉的模樣,乖乖巧巧,翹挺的鼻尖正輕輕的呼吸著,他瞧一眼,她的櫻唇有點緋紅,臉色紅潤,嗯,有種曖昧感不可言喻。瑾琮帝將她放在床榻上,余光一瞥看見了不遠(yuǎn)處白玉蝶子上的紅棗那些,又看了眼累的睡了過去的女人,算了,反正他是很行的,不需要依賴這些寓言,于是便摟著她睡了過去。 睡到一半,瑾琮帝不怎么踏實,左思右想了下,還是站起身走到了御案前端起白玉蝶子往桑莘那走去,抱起她,刻意放低聲音,道:“莘莘,起來一下,吃好吃的好嗎?!?/br> 喊了幾遍也沒回聲,瑾琮帝最后又貼著她的耳畔喊了一遍,最后還吻了下她的耳朵尖子,誰料到,這一吻倒是把桑莘吻的醒了過來。 桑莘是真的很累,身子像是被碾壓過一般,耳邊似乎如夢境般傳來了瑾琮帝的聲音,還不止一兩遍,她懶得理,卻忽然最敏感的耳朵被吻了下,這一下,可把桑莘隱藏在深處的火都給吻起來了,她想到了方才的瑾琮帝,專挑她敏感的耳朵下手,如今,心中的氣驟然升高,想也沒想的桑莘一巴掌蓋在了誤以為是夢里的瑾琮帝臉上。 啪的一聲,還挺敞亮。 被她無力的巴掌打在了臉上,瑾琮帝微愣似乎有些沒緩過來,再看了眼,她已經(jīng)又睡過去了,還挺沉。 這次瑾琮帝沒再叫她醒來,坐在床榻上,桃花眼微垂,薄唇緊抿,下顎線緊繃,半晌后,自己將白玉蝶子里的紅棗花生桂圓瓜子一個一個的吃了進(jìn)去,還按順序來。 倒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這方面瑾琮帝倒是很很有自信,只是覺得,白玉蝶子里的食物寓意是好的,他不想浪費。 其實說實話,他挺想要個孩子,準(zhǔn)確點來說,挺想和桑莘要個孩子,最好是個女兒,像她,還是兒子吧,一出生就可以封為太子,多好,還是女兒吧,小公主,很乖軟,也可以看見桑莘小時候的影子,不如還是兒子吧...... 對了,今夜高興壞了的瑾琮帝忽然想到,其實可以生兩個。 將手里寓意極好的食物吃完,瑾琮帝心滿意足的抱著桑莘沉沉入睡。 邵陽宮的動靜很大,又是傳水又是太監(jiān)宮女相繼奔跑,吵鬧的整個后宮都沒得入睡,其中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云薔宮的瑜妃那,她今夜有些累,睡不著,婉貴人的下場她已經(jīng)知道了,慶幸的是婉貴人似乎沒有招出自己,不然這會子怕是她也差不多下落了。 她望著天上隱隱約約透漏出來的彎月,心中有點冷,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想到了那包蠱香,她知道,這是她爹爹放棄她的一個開始,如果是她本人下了藥,那么今日的婉貴人就是她,但她爹爹的下場卻又不是吏部尚書那樣。 她爹爹的手段多,整個朝堂里面,起碼有少部分人是他的那邊,他絕對能保全他自己,甚至?xí)⑺械腻e誤都推到她的頭上,更甚會為了表示他自己的真心,他會請求皇上處死她。 一來,她徹底的封了口,二來,他可以在朝堂上,讓眾人覺得他這人很正直,很剛正不阿,連自己的女兒都做到鐵面無私。 他有什么想法,瑜妃很清楚,她區(qū)區(qū)一個女兒家,只能按照他的吩咐進(jìn)了宮,但她的確是喜歡上了皇上。 很喜歡。 喜歡他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