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師尊不想讓他碰觸,不是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br> 雖然心中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可當(dāng)它發(fā)生時,榮訣的身子還是僵的嚇人。 他垂著頭,如同一頭喪家之犬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 動彈不得。 榮訣想著,師尊要是直接打他便好了。 打他,罰他,甚至殺了他。 哪怕廢了他的修為,用九節(jié)鞭打的他血rou模糊,奄奄一息。 這樣,榮訣還能好受一些。 也要比現(xiàn)在,師尊對自己有所懼怕,厭惡他到了連手都不能挨一下要好。 魔尊正自我厭惡著,臉色因為震顫而染上暈紅的上尊終于開了口,他神情略微帶上了一點難堪,一雙水眸滿是瀲滟,撇過臉,小聲道: “光天化日,怎好做這等事。” 榮訣愣了愣,過了足足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 師尊這是以為,他想做那種事嗎? 原來師尊不是厭惡他才不肯讓他靠近嗎。 魔尊身上那仿若被冰住的血液又重新開始了流動,他連忙開口,干巴巴的解釋著: “您誤會了,弟子是說將您身上的……解下來?!?/br> 時清依舊是微微撇著臉,輕聲道:“回去再說吧,這兒實在是不方便?!?/br> “是,是?!?/br> 此刻別說時清只是想回去,就算他說想上天,魔尊都能毫不猶豫的帶著他真上天。 榮訣一邊說著:“弟子這就帶您回去?!?/br> 一邊拿出鑰匙劃開結(jié)界,一邊要回頭跟師尊說可以走了,卻見在靈鏡旁,身形越發(fā)顯得纖弱的上尊難受的垂下了細長脖頸,身子發(fā)著軟靠在一旁,已是一副完全走不動的模樣。 他先是看著這副艷色沉迷一瞬,接著神志一清,心中升起了對自己nongnong的鄙夷與厭惡。 師尊都被他害成這副模樣了,他竟然還對師尊有非分之想。 榮訣耳邊簡直冒出來一個小人在拿著叉子一邊打他一邊唾棄他。 衣冠禽獸! 他就是個衣冠禽獸! 他咬牙,努力的平復(fù)下自己不該有的狀態(tài),上前低聲道:“師尊,弟子抱您走?!?/br> 時清沒說話,只身子微微戰(zhàn)栗著。 榮訣心中一邊天人交戰(zhàn),一邊努力忍著對師尊的覬覦心思,一路快速的回到了青劍峰。 小心將師尊放到了云床中央,魔尊已忍的出了一身汗水。 他閉著眼,小心的將那東西取了出來。 一取出來,榮訣便立刻用魔氣摧毀了它。 他垂著頭,像是一頭做錯了事讓主人責(zé)罰的大狗熊。 等待審判一般的,重重跪在了床邊。 “師尊,弟子知錯,請師尊責(zé)罰?!?/br> “師尊放心,無論您說什么,要怎樣懲罰弟子,弟子都會照辦!” 哪怕是讓他去死。 他也絕無二話。 榮訣不是傻子,當(dāng)對時清的恨意清空,他自然也意識到。 他喜歡上了師尊。 可恐怕,他這輩子都不能如愿了。 師尊恨他還來不及,若是知曉他還抱著這樣齷齪的心思,恐怕會更覺厭惡吧。 要抵抗喜歡之人對自己的吸引力是很難。 雙修訣必須這么做。 他想,定然要忍住。 若是做了,那便是真的禽獸了! 魔尊就是含著這樣的心情,緩緩抬起了頭,不舍的想要在死前看一眼師尊。 可一抬眼,卻對上了神情迷茫,滿臉難受扒著身上衣衫的上尊。 “唔……難受,好難受。” 上尊眼底已無了清醒,只本能一般的艱難撐著身子坐起,一雙含著水色的眸子,緩緩落在了榮訣臉上。 接著,他伸出細白手臂,猛地扯著魔尊手臂,將人拽上了云床。 猝不及防被壓制住的榮訣:“……” 媚丹…… 不行! 不行!! 他絕對不能趁人之危。 絕不能再做一次禽獸! 榮訣這邊天人交戰(zhàn),時清卻已直奔主題。 用事實證明了。 魔尊不是禽獸。 而是禽獸不如。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千八! 嚯嚯嚯嚯,我真棒 差那么一點點就四千了~ 隨機一些小可愛發(fā)紅包,大家晚安吶 明天!明天我爭取盡量努力準點更! 第97章 嫉妒弟子的師尊(14) 青劍峰山頂, 上鹿與喬靈玉小心翼翼躲在一棵樹后面, 探頭探腦。 前方, 榮訣身上只穿著單衣, 直挺挺的跪在了門前。 喬靈玉:“二師兄,大師兄都跪了一整天了,會不會出什么事?” 上鹿也有些猶豫的看了好幾眼榮訣:“按理說大師兄如今只是個凡人, 跪了一整天總要有些不舒服的,可看他臉色,又仿佛還好?!?/br> 他們兩人雖然小聲討論著,卻也沒敢上前為貌似犯了什么錯的榮訣求情, 畢竟之前他們上前求情時在屋中的師尊沒什么反應(yīng), 榮訣卻直言自己犯了大錯。 雖然之前大師兄總在被師尊責(zé)罰,但他一般沒犯錯是不會承認自己有錯的。 因此榮訣這么一說,即使兩人再怎么擔(dān)心他這個凡人身體會跪壞, 也還是只能悄悄守在一邊。 萬一大師兄要是出了個什么事的話,他們多少還能幫著抬一下。 榮訣現(xiàn)在不是凡人,就算是跪在院子里也能聽到上鹿與喬靈玉的對話, 但他毫無反應(yīng)。 魔尊垂著眼,在師弟師妹看不見的地方,他自身的魔氣正在受主人驅(qū)使像是鞭子一般打在了他身上。 從清晨一直到現(xiàn)在,榮訣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來懲罰自己。 可那又有什么用。 上輩子他吃過的苦太多太多了, 即使魔氣抽打在身上很痛, 卻也不能讓榮訣心中好受一點。 當(dāng)昨夜從剛開始的還勉強保持清醒, 到最后在云床放縱, 一直到早晨坐起身,看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一切都好像是做夢一樣。 當(dāng)感觸到師尊軟軟手臂還無意識落在他身前,擺出了一個依賴的姿勢時,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美夢還是噩夢。 在知道了真相,看到了師尊為他付出的所有后。 他對師尊出手了。 再一次。 榮訣徹底清醒后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話:我不配為人。 有那么一瞬間,魔尊甚至想要自絕。 可很快,他又想起來服下媚丹的師尊若是沒了他這個解藥,定然會痛苦而亡。 他甚至連死都不敢死。 榮訣想贖罪,又不知該怎么做。 他只能麻木的跪在這,讓自己的魔氣一下一下抽打著自己的身體,用疼痛來保持清醒。 ——吱呀。 門開了。 身上裹得厚實,只露出一張玉白面容的上尊站在了門前。 他的臉色其實還好,畢竟榮訣與他是雙修,榮訣比他修為高,兩人雙修自然是時清占便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