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而雅子的“烏鴉嘴”……很顯然也是個有諸多限制的能力,通常來說,她只有在賭桌上才能湊齊發(fā)動的條件;若是她的能力在日常生活或者戰(zhàn)斗中也能隨便用,那她使用“我由衷的希望自己今天遇到一點(diǎn)意外”或者“我由衷的希望你在接下來的十秒內(nèi)不要突然猝死”這種句式就能解決幾乎所有的危機(jī)了。 因此,眼下,這游艇上的三人之中,也只有索利德能對花冢的突襲做出應(yīng)對來。 呼——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索利德一個閃身,同樣躍至半空,來到一個比花冢更高的位置,壓在了對方起跳的拋物線上,以一個自上向下斜壓的角度轟出一拳,試圖阻下花冢。 “哼……”見此情景,站在十米開外的海面上的辛迪加不禁露出了冷笑,因為在他看來,索利德的舉動完美詮釋了四個字——以卵擊石。 砰—— 果然,一秒后,伴隨著一聲震響,花冢揮起的巨拳與索利德的拳頭相撞了,碰撞的結(jié)果也不出意料……索利德那條剛裝上一個月的金屬義肢瞬間就被打成了碎片,他的身體也在余勁的沖擊下失去平衡,在空中翻轉(zhuǎn)了幾圈后,便跌進(jìn)了海里。 “他還沒死吧?!币幌⑦^后,休冷冷地看著索利德墜海之處,道了一句。 “啊……”辛迪加知道同伴的意思,當(dāng)即回道,“就交給你處理了,盡量抓活的?!闭f罷,他也從“血毯”上躍起,跳向了游艇。 待辛迪加躍起后,休便cao控著腳下的血毯,將其變成了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球體,把自己包在其中,宛如一個老式的潛水艙,然后他就站在這個血球中,迅速沉進(jìn)了海里。 另一方面,擊退了索利德的花冢,以及后來的辛迪加,已然先后跳上了游艇。 榊這個時候已經(jīng)翻身上了二層甲板,擋在了雅子身前,看著那逼近的二人,他也沒多思考,幾乎脫口而出道:“好吧……你們要找的是我,和他們無關(guān),讓他們走吧,我會跟你們回去的?!?/br> “呵……”辛迪加聞言,冷笑一聲,“本來我的確是這么打算的,然而,從我們出現(xiàn)到此刻,這短短幾分鐘內(nèi),你的諸多言行都顯示出這兩人和你的關(guān)系不一般啊……”他頓了頓,“考慮到這點(diǎn),把他們抓回去作為人質(zhì)來威脅你,無疑會是個極佳的選擇?!?/br> 他話音剛落,只聽得“嘩啦啦”一陣水聲,兩道人影應(yīng)聲躍出了水面。 兩秒后,直接跳到了這二層甲板上的休一個甩手,就把自己單手提上來的索利德像個垃圾一樣扔到了辛迪加的腳邊。 辛迪加低頭瞥了眼雙目緊閉、全身僵直的索利德,隨即看向休道:“你確定給他留了口氣?” “放心,我只是給了他一發(fā)小小的腦血栓而已,造成的損傷在我的控制范圍內(nèi),他暫時還死不了,當(dāng)然……也不會自然醒來?!毙萦寐詭ъ乓恼Z氣回道。 “嗯……那就好。”辛迪加聽到這兒,心中大定;畢竟對方陣中唯一一個能打的已經(jīng)被秒了,剩下那兩人自是插翅難逃、只能任其擺布。 “那么……”辛迪加說著,又看向了榊和雅子,“……二位都是聰明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他攤開雙手,擺出一副在演講的樣子,“眼下,要我放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走都是不可能的,而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我也不打算和處于清醒狀態(tài)的二位一起做長途旅行;所以,為了讓接下來的旅途輕松些,你們有兩種選擇:其一,吃兩片兒我?guī)淼乃?,睡上一覺;其二,就是讓花冢給你們來一次物理麻醉……” 他得意洋洋地說著這些勝利者的臺詞,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說話的同時,站在他身后的花?!呀?jīng)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那么是誰?或者說……是誰有這個能耐,可以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悄無聲地殺死花冢這種高手呢? 想必各位也早已猜到了,是暗水。 具體點(diǎn)說——偽裝成休,站在毫無防備的花冢背后的暗水。 適才,休見索利德落水,便用血球包住自己潛下去追殺。本來,對他這位“鮮血魔術(shù)師”來說,只要不被“凡骨”率先接觸到身體,幾乎就沒有輸給索利德的可能,畢竟他只要動動手指就能讓對方的心臟爆掉;而且在海里,索利德游泳的速度絕對不可能比他那血球移動的速度更快,更不用說休的血球本身也是一層可以阻斷海水和外來物的防御屏障。 因此,追下去的休,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什么危險。 他又怎會想到,有一個在海里移動得遠(yuǎn)比他更快,且用rou眼根本難以辨識出的超強(qiáng)存在,早就在船底等著他了。 入水后不到五秒,休就被暗水給“吞噬”了,他的血球屏障在暗水的突襲下就跟個鼻涕泡差不多——一戳就破,而他本人的體術(shù)自然也不可能抵御暗水這種強(qiáng)敵的攻擊。 休被殺的景象,索利德雖沒有看得很分明,但他也發(fā)現(xiàn)了動手的正是暗水。 隨后,暗水便快速來到了索利德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制造了一個類似血球的隔離環(huán)境,在里面跟索利德簡短地交流了幾句,說了個簡單的計策,再然后,他們就在辛迪加和花冢的面前上演了那“躍出水面”的一幕。 其實,如果辛迪加的心思再縝密些,疑心更重些,他應(yīng)該是能看出些許“休是假冒的”破綻的;因為休剛才下水時,還是站在血球里面移動的狀態(tài),但偽裝成休的暗水沖出水面時卻沒有用血球,而是直接提著索利德躍了上來。 這一差別,雖然也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釋過去(比如在戰(zhàn)斗時解除了血球,搞定后就懶得再用了之類的),但作為一個疑點(diǎn),已足夠了;有時候,抓住一個疑點(diǎn),出于保險起見再問幾句,就會將事情導(dǎo)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但這世上,沒有“如果”。 于是乎……就在辛迪加跟榊和雅子說著那番話的時候,站在辛迪加和花冢后面的暗水突然出手,用一根“延伸”出來的食指,閃電般從后頸處刺入了花冢的腦干,并在花冢的腦中將自己的指尖“炸開”。 這整個過程不到一秒,出手的聲音則小到在海潮和海風(fēng)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花冢也是根本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便已宣告死亡。 詭異的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的花冢,竟然還是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站在這并不算平穩(wěn)的船甲板上;他的眼睛,也沒有閉上,盡管眼中已失去了神采,但還是那樣圓睜著。 他就宛如一尊雖死猶立的鬼神,不愿就這樣黯然謝幕,然后像個凡人那樣倒下。 此情此景,辛迪加不知道,但榊和雅子可都看在眼里;這兩位的腦子多快啊,瞬間就明白了狀況,再者,他們都是在賭桌上磨煉了多年的人物,保持表情不變、眼神不動,那都是基本功了,辛迪加不可能從他們臉上看出什么來。 就這樣,對自身處境一無所知的辛迪加,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自以為已經(jīng)控制住了局面的他,也完全沒有對背后有任何的戒備。 當(dāng)然了,他也沒有松懈到一點(diǎn)能力都沒用的地步,畢竟他那“硬度”的能力并不怎么耗費(fèi)力氣,所以“不會被狙擊槍爆頭的硬度”他還是時刻保持著的。 “……好了,二位快選吧?!苯K于,在得意的嘮叨了兩分多鐘、幫榊和雅子權(quán)衡完各種利害后,辛迪加說完了,并拋給了那兩人一個問題。 “嗯……”榊沉吟了一聲,轉(zhuǎn)頭和雅子交換了一下眼色。 雅子則沖他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無奈的神情。 接著,榊就回過頭,看著辛迪加道:“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你們這幫家伙,在四葉草號上的時候就不喜歡?!?/br> “哦,然后呢?”辛迪加歪著頭,用一種“那你又能如何”的口氣應(yīng)道。 “所以,我選擇回旋踢?!睒Y回道。 “哈?”辛迪加都被氣樂了,他想用疑問的語氣把榊的話重復(fù)一遍,然后再接一句恐嚇,“你選擇回旋……” 但他這話沒能說完,因為他說到那個“旋”字時,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那觸感傳來的剎那,辛迪加驚疑交加,猛然低頭,隨即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踝已被索利德用左手攥住了。 “你!”這一瞬,辛迪加又意識到了什么,他順勢又朝另一個方向瞥了眼,結(jié)果看到了雙眼已經(jīng)失焦、一動不動的花冢,和已然變身回原形的暗水。 見得此景,辛迪加只覺自己的頭皮都快炸了,他知道自己中計,但顯然已經(jīng)晚了…… “凡骨”,已然發(fā)動。 辛迪加的能力可不是什么“量子革命”,而是效果單一的“加強(qiáng)硬度”罷了,索利德在逆十字期間也早已看過了他的資料,要抹掉其特性可謂易如反掌,而且可以抹得非常徹底。 “哇噠!”下一秒,伴隨著一聲模仿李小龍的怪叫,榊無幻的一記回旋踢應(yīng)聲殺到。 被抓住了腳踝,又驚魂未定的辛迪加自是躲閃不及,當(dāng)即就被踢斷了脖子。 可能有人會奇怪,就算辛迪加的能力被抹除了,他也是個強(qiáng)級能力者啊,怎么會被榊這種并級體術(shù)的人踢斷脖子呢? 理由很簡單,辛迪加的體術(shù)其實很不咋地,而且嚴(yán)重偏科…… 前文提過,“硬度”這個異能,不會提供“無意識情況下也存在”的被動效果,但只需要付出類似于“攥住拳頭”所需的體能消耗,就可以開啟并維持了。而其在強(qiáng)級時的效果,就達(dá)到了能讓皮膚猶如鉆石盔甲、骨骼宛如合金、黏膜組織和內(nèi)臟也強(qiáng)過普通裝甲板的防御力。 那么,有這種能力的人,還有必要去提升本身的rou體強(qiáng)度嗎? 這點(diǎn),看辛迪加的身材也能看出來:作為一個成年的高加索男性,一米六出頭的身高、一百斤不到的體重,那是非常罕見的,很多中學(xué)生都要比他高大了;身高這種先天的東西不去說它,但如果他有認(rèn)真鍛煉過的話,至少體重絕不會那么輕。 說白了,辛迪加在體術(shù)方面比較擅長的,只有其矮小身材帶來的速度和靈活優(yōu)勢而已,力量和抗擊打這塊,或者說防御和破壞力上……他只靠異能所提供的“硬度”便足夠了,的確也沒有鍛煉的必要。 但此刻,當(dāng)索利德用“凡骨”抹掉了他的異能后,辛迪加……便成了一個極為脆弱的存在。 因此,在榊那準(zhǔn)備充分、發(fā)力猛惡的一踢之下,辛迪加當(dāng)場折頸,其神經(jīng)中樞、大動脈、氣管皆被踢斷,失去了血氧供給的大腦已無法維持清醒的意識,更不用說保留發(fā)動能力或者戰(zhàn)斗的想法了;盡管離辛迪加徹底腦死亡可能還有片刻,但他無疑已是再起不能。 “謝謝你?!辈贿^,謹(jǐn)慎的索利德還是沒有放開辛迪加的腳踝,他仍舊抓著對方,發(fā)動著“凡骨”;只是他自己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抬頭看向暗水,道了聲謝。 “奉命行事,不足言謝?!卑邓氐?。 “呵……”雅子聞言,冷笑一聲,“子臨這出唱得好啊,知道有人要來追殺我們,不提前通知我們擺脫追兵,但卻派了你暗中保護(hù)我們……這算是賣我們一個人情咯?而且還是救命之恩吶。” 雅子看事情還是看得比較透徹的,辛迪加還沒咽氣兒呢,她就把這來龍去脈都想明白了。 “與我無關(guān)?!卑邓畬Υ说幕貞?yīng)簡明扼要;他說的也很對,子臨怎么想的,跟他是沒什么關(guān)系,他只是個沒有感情的執(zhí)行者,“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告辭?!?/br>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跳海里去了。 就在他離去之時,那邊的辛迪加也終于失去了生命體征。 至此,船上還活著的那三人,才算是真正的……自由了。 你沒看錯,這是求月票的單章 說好年底前完結(jié)的,現(xiàn)在寫的也的確差不多了。 下個月中下旬應(yīng)該就能完結(jié)了吧。 因為《紂臨》寫到現(xiàn)在,我印象中好像還沒有求過任何票。 所以,本著過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的想法,這個月,給大家一個為這本書沖一沖月票的機(jī)會。 反正加更是不會加更的,砍死我也不會加更的。 也沒什么太多的表示。 我只是希望在座的各位能把你們看其他書攢下的月票投給我這本基本上靠贈幣也能白嫖的作品而已。 畢竟老夫也不是什么惡魔嘛(笑)。 另外,我也沒打算要沖到榜單特定的什么位置上,沒有什么明確目標(biāo)。 當(dāng)然就算有這個打算,像我這種三十二線的拖更作者應(yīng)該也沒能力沖上去。 只是借這個求月票的機(jī)會來試試我的讀者們的營業(yè)能力。 各位豎中指吐口水的時候別忘了想辦法給這書投點(diǎn)月票哦。 ps:本章節(jié)將在月底刪除,銷毀證據(jù)。 第五章 藥劑師 2219年12月6日,中美洲,加勒比海地區(qū)。 晚九點(diǎn),某海景別墅中,一場香艷的泳池派對正在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著。 一眼望去,燈火下盡是泳裝美女們曼妙的身姿,就連負(fù)責(zé)送餐和酒水的服務(wù)生也皆是模特級的大美人;泳池旁那猶如火鍋店自助醬料般隨意堆放著的魚子醬、鵝肝、龍蝦……以及角落里巨大的香檳樹,似乎都在訴說著這里的主人生活是多么的空洞乏味。 而這場派對的主角,毫無疑問,正是那萬紅叢中一點(diǎn)綠的、在場的唯一一名男性。 那是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混血青年,他不但生得相貌英俊,身材也是高大健美,絕大多數(shù)人第一眼看到他時,都會認(rèn)為他是個模特、演員、或是長得特別帥的運(yùn)動員之類的;而在人們得知了他所擁有的財富后,此前所有關(guān)于他外觀的印象都會被淡化,留下的就只?!案欢边@么一個標(biāo)簽。 但實際上,這個男人,今年已經(jīng)快五十歲了,而且他也并不是什么富二代,眼下他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自己掙來的。 當(dāng)然了……他掙錢的方式,既不合法,也不道德。 他的名聲在黑白兩道都頗為響亮,盡管沒什么人知道他的真名,但大家都知道他的綽號——藥劑師。 藥劑師的故事,如都市傳說一般,在道兒上廣為流傳。 一個看似普通的大學(xué)助教,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天才,一個不加掩飾的利己主義者,一個狠毒的、不好惹的法外之徒。 像他這種人,在亂世之中,受到的影響反而甚微;因為他并不關(guān)心政治,不會去摻和任何武裝勢力懷有政治目的的軍事行動,也不會為了“忠誠”或“友誼”這種東西而去犧牲自己的利益或是做任何的妥協(xié),更不會將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他只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切斷自己和以前所有合作伙伴的聯(lián)絡(luò),在保證自己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享受生活……反正他的積蓄還足夠他揮霍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