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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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兩個一起被休,孔氏丟不起這個人,何況她這個年歲,若是被羞,還要不要臉了。 孔氏坐著馬車去了郭府,郭夫人以為會鬧一場,可是發(fā)現(xiàn)孔氏臭著一張臉,并沒有鬧騰,就這樣讓人收拾東西,帶著女兒拿著休書走了。 郭夫人松了口氣,總是把這人送走了。 金陵城中能瞞下什么事,謝文惠被休的事,一傳開之后,少不得又讓人議論。 謝文惠呆呆的坐在馬車里,孔氏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她怪女兒不爭氣,怎么就讓人休了,以前覺得姝姐不爭氣,現(xiàn)在看還不如姝姐讓人省心。 馬車直接到了謝府,孔氏先下了馬車,“你先回自己的院吧?!?/br> 卻也沒有勸女兒,就這么轉(zhuǎn)身走了。 謝文惠扶著丫頭的手下了馬車,淡淡的掃了母親背影一眼,什么也沒有說,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恨。 是對謝元娘,還有是對家人的。 謝文惠被休,劉府那邊也得了信,謝遺姝當日就回了謝府,找到了孔氏那邊。 “好好的怎么不被休了?和離不行嗎?現(xiàn)在外面說什么的都說,都說咱們謝家的姑娘不好,要不是玉姐退進馬府,那些人一定會當面指著咱們說了?!敝x遺姝一臉的怨氣,“母親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不勸勸。還有郭府那邊,他們想休就休,當咱們謝府真好欺負呢?” “你要真心疼你jiejie,那你就幫著出頭去,現(xiàn)在坐在這里和我喊有什么用?”孔氏心里還不高興呢,因為惠姐那死丫頭,現(xiàn)在夫君還下了狠話要休了她。 謝江沅真是膽子大了,敢說休她。 可若不是惠姐,又怎么會出這樣的事。 謝遺妹發(fā)現(xiàn)母親不對,“怎么了?和父親吵架了?” “沒有?!笨资蠜Q對不會將那些話說出來,“你就這么回來了,你婆婆也要說你吧,沒事早些回去吧?!?/br> 一個被休了,另一個可得好好過。 孔氏難得勸道,“姝姐,日子得好好過,你現(xiàn)在有兩個孩子,在江南時你也打了顧府的孩子,顧府心里還不知道會怎么記恨,這事姑爺沒有和你吵,你也老實點,以后好好過日子,別在鬧騰,咱們心里不平衡也沒有用,顧府現(xiàn)在勢大,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你也控制一下你的脾氣?!?/br> 謝遺姝心里不服,面上也不開口應(yīng)下,卻也明白母親說的對,謝元娘就像里寫的大女主一樣,天生帶著好運,誰能爭得過她。 穿越到這邊多年,謝遺姝開始還不信命,這幾年熬下來,卻也不得不信了。 現(xiàn)在怎么能讓自己日子過的舒坦就怎么過,在劉府那邊她也沒有這么囂張。 孔氏還以為女兒的倔脾氣上來了,“姝姐,你就聽母親一句勸,現(xiàn)在還不以時候,顧府的勢這么大,皇上那邊總有一天不會放心的。” 孔氏現(xiàn)在只能盼著這個了,她知道這也是自己在騙自己。 謝遺姝抿了抿嘴,“行了,我也回去了,事情鬧成這樣,我哪里還敢亂走,就是自己在婆家也要夾起尾巴做人,還不知道背后讓婆家的人怎么笑話呢?!?/br> 女兒埋怨,孔氏也只能勸著,將女兒送走了,孔氏才想起來,立馬急了,“快去書院看看有沒有人欺負鳴哥,可不能讓他被人欺負了?!?/br> 身邊的丫頭,立馬出去了。 書院那邊,鳴哥也是在別人的議論中才知道jiejie被休的事,他到是不怕被人笑話,而是擔心jiejie。 鳴哥收拾了東西,直接請假回了謝府。 父母去江南,他沒有請假,今日卻沒有猶豫的就請了假。 所以不等府里的人找來,鳴哥就已經(jīng)回府里去了,與府里的人自然也就錯開了。 孔氏看到兒子回來,還愣住了,“怎么回來了?被人欺負了?” “沒有人欺負我?!兵Q哥不喜歡母親這語氣,把人都想的那么壞,“我是聽了jiejie的事情,擔心所以才回來看看?!?/br> “回來做什么,你好好在學院里呆著就是,這事也不是你擔心就有用的?!笨资献钍强粗貎鹤?,“以后咱們家就靠你了,今年你就要考童生,一定要考過。也讓所有人看看,咱們家可不是沒有人?!?/br> 孔氏覺得,靠誰不如靠自己。 等兒子厲害了,日后再也不會有人敢對謝家怎么樣。 鳴哥擰著眉,“母親,現(xiàn)在jiejie出事了,我怎么能不擔心?!?/br> 母親的薄涼讓他心里很不舒服,jiejie被休,母親不擔心嗎?甚至臉上一點擔心也沒有,鳴哥不敢問也不想問,明白母親會說出更難聽的話。 起碼那些話不是他愛聽的。 “母親,我去看看大姐?!兵Q哥抱拳,退了出去。 孔氏叫住他,“左右也回來了,不急于一時,你現(xiàn)在過去做什么?現(xiàn)在她正傷心著,等晚上再說吧?!?/br> “我去看看就回來?!兵Q哥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文惠的院子里,和她沒有出嫁前沒有什么變化,坐在這里的回憶反而更多,謝文惠卻已經(jīng)麻木了。 鳴哥走進來時,就看到j(luò)iejie在發(fā)呆,“姐?!?/br> 謝文惠抬頭,看到鳴哥,臉上才有了一絲的笑意,“是鳴哥啊,學院里放假了?” 鳴哥點頭,謝文惠又開了口,“是請假回來的吧?我沒事,不用擔心?!?/br> 在這個家里,最讓人暖心的,也就是鳴哥了。 可是鳴哥待她好,待謝元娘也一樣。 所以說還是不獨屬于她的。 鳴哥坐了下來,“大姐沒事就好,日后有我照顧大哥,大姐可以放心的呆在家中?!?/br> 謝文惠摸了摸他的頭,“鳴哥長大了,jiejie看到你長大了很高興?!?/br> 鳴哥抿著唇,“那我不打擾jiejie休息了,晚上再過來陪jiejie吃飯?!?/br> 謝文惠笑著點頭,鳴哥這才起身離開,他要去找郭客談?wù)?,問問他什么這樣對待jiejie。 第695章 問話 鳴哥找到郭客時,是從府里的小廝那里打聽到的,郭客在外面喝酒,他過去時,也看到了小爵爺在。 蔣才也沒有料到郭客做的這么快,直接將人就休了,蔣才這才找他出來喝酒,才喝到一半,就見鳴哥來了。 “鳴哥,過來坐?!敝x二喜歡的人,蔣才就喜歡。 這些年蔣才沒有照顧鳴哥,不然也不至于謝府的名聲那么壞,而鳴哥在學校里沒有人敢欺負了,比如這次謝文惠被休的人,別人只敢在私下里議論,可是沒有人敢當鳴哥的面說,更沒有人敢問他嘲笑他。 鳴柯走過去見禮,蔣才攔住他,“都說了不是外人,你還這么客套做什么?!?/br> 蔣才拉著人坐在他的身邊,“從學院請假了?” 鳴哥點頭。 郭客看著以前的小舅子,在看看小爵爺?shù)膯栐挘南聫碗s,小爵爺待鳴哥真的很好,哪怕自己不在學院地,卻知道學院放不放假的事情。 鳴哥掃了郭客一眼,“姐夫?!?/br> “鳴哥,不管我和你jiejie怎么樣,我都是你姐夫?!惫团呐乃募纾澳闶呛煤⒆?,好好努力,童生一定要過,小爵爺也一直盼著你呢?!?/br> 蔣才笑道,“考不考得上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開心就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br> 一邊給鳴哥倒了酒,“來,嘗嘗,你也不小了。” 郭客將酒拿走,“鳴哥還小?!?/br> “喝酒就要從小練起,我當年幾歲就跟著祖父一起喝酒。”蔣才又將酒給他拿回去。 郭客無語,不等他再拿回去,鳴哥卻拿起了酒杯,“小爵爺說的對,我現(xiàn)在不小了?!?/br> 一杯酒,鳴哥喝掉,嗆的淚都出來了,引得蔣才一陣大笑,蔣才給他倒了茶,“行了,喝這個吧?!?/br> 鳴哥的臉不知是害羞了,還是喝酒的原因,臉紅紅的,不過也很聽話,這次喝了茶水。 “鳴哥,你是來問你姐夫為何要休了你姐的吧?”蔣才一副無所謂的拍拍他的肩,“謝二和你姐之間,你選擇哪一個?” 鳴哥微微一愣,卻抬起頭來。 蔣才就把在江南的事與他說了,鳴哥長大了嘴,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畢竟江南的事太丟人,孔氏不會與兒子說,可想而知鳴哥聽到這些時有多震驚。 “我知道你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不過人就是這樣,到了一定的年齡,就一定要學會接受現(xiàn)實?!笔Y才何嘗不是在為自己感慨,“過幾天我們兩個就要走了,你在這邊有事就往伯爵府送信,他們會把信送到我手里,不過謝二回來了,你要是有事,謝二一定會幫你,我也不擔心了?!?/br> 習慣照顧一個人,現(xiàn)在反而改不掉了。 蔣才心下失落,果然習慣喜歡一個人,是怎么也改不掉的。 鳴哥原本是來質(zhì)問的,現(xiàn)在好了,被事實真相弄的,什么也說不出來。 一杯酒,鳴哥就已經(jīng)醉了,他擰著眉慢慢往家里走,連馬車也沒有坐,差一點被人撞倒,還是身邊的小廝扶著,這才站穩(wěn)了。 鳴哥六神無主,像被拋棄的孩子,不遠處的一對主仆看到了,丫頭聽到姑娘的話,這才走到鳴哥的身邊。 “表少姐爺,您這是喝多了吧?我家姑娘讓我送你回府?!?/br> 鳴哥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丫頭,又由著她的話看到了不遠處的姑娘身上,臉越發(fā)的紅了,“沒事,我自己回去就行?!?/br> 一旁的小廝也說沒事,小丫頭看了這才放心的離去。 馬映秋是二房的姑娘,與鳴哥年歲相當,馬府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又家里條件不好,馬映秋是出來賣自己的女紅的,沒想到就看到了鳴哥這副樣子。 玉姐嫁入馬府做填房,謝府和馬府也算是親家。 回府之后,馬映秋看到了玉姐,上前叫了聲大嫂,把遇到鳴哥的事說了,“大嫂,我尋思能不能是因為謝府的事,鳴表哥才這樣?” 玉姐最擔心的也是鳴哥,聽到鳴哥還喝酒了,就更擔心了,和馬映秋道了謝,這才又讓身邊的丫頭回府去送信。 當天大房和二房,就都知道了鳴哥喝酒的事情,謝江沅回來后直接將兒子叫到書房里訓斥了一番。 鳴哥抬頭,“父親,我要和大哥一樣去西北?!?/br> “你不要念書了?”謝江沅嚇了一跳。 二房的侄子走的從武這條路,那是因為不喜歡文,可是兒子不同,他知道兒子有多喜歡念書。 不提這點,只看兒子這文弱的身子,真的能行嗎? 鳴哥開口的時候還有些猶豫,等說完后,立馬就堅定了這樣的決心,“父親,我決定了。小爵爺過幾日就要走,我要和他一起走?!?/br> 謝江沅雙手背在身后,并沒有急著回復,“我考慮一晚,你先回去吧。” 鳴哥應(yīng)聲走了,不過他相信父親一定會同意的,父親一向很開明。 孔氏那邊卻不知道從哪里得了消息,聽說之后,直接找到了鳴哥那邊,“不許去,聽到了沒有?” 她白天還抱著希望,可是現(xiàn)在兒子立馬就反身過來給她一巴掌,她怎么能接受。 鳴哥喝了一杯酒,頭有些疼,她低著頭也不看母親,孔氏以往覺得兒子這樣聽話,可是今日卻覺得是兒子也不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