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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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舊一臉的委屈,孔老夫人卻不想再看下去,揮手讓人帶她走,“送她回去?!?/br> 站出來的是孔家長子孔宗元,父親已經(jīng)動了手,祖母也動了怒,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也是他這個長子站出來的時候。 孔氏再也沒敢說話,就這樣被帶了出去。 大廳里終于安靜了。 孔老夫人目光卻在眾人身上一一的掃過,最后才開口,“你們記住了,老太爺出事,不怪旁人,他食君錄,就要為君分憂。若再有人將事情怪到元娘的身上,別怪我老婆子趕她出孔府?!?/br> 大廳里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女眷那邊宋氏挑著女兒的手緊了緊,心里卻有不瞞,回到金陵哪里知道會有這樣的事,在江南時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 在看看懷里的女兒,明明是也家第四輩中的嫡女,可偏偏就不是沒有人疼,怎么就這么大的區(qū)別? 有人說了實話,又不讓,還真是偏心。 孔老夫人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她從未發(fā)過脾氣,今日動了手,孔家哪里有人敢言。 “孔家如今四世同堂,多少人都在羨慕,可即郭受到了這份被人尊重的榮耀,那就要承擔這份榮耀帶來的危險,哪個世家發(fā)展到今天,能沒有經(jīng)歷大事?”孔老夫人語氣并不快,“孔家的兒孫我不擔心這些,可你們這些做兒媳婦孫媳婦的,怕是心里會有怨言,也會像剛剛你們姑母或者曾姑母的想法一樣。但是不要忘記了,老頭子也曾是三皇子太傅?!?/br> “兒媳不敢?!?/br> “孫媳不敢?!?/br> 女眷們一聽這個,立馬說不敢。 “不敢就好,就是這種想法也不要有。”孔老夫人一番講稿之后,“行了,女人們就先回去吧,爺們留下?!?/br> 女眷們都下去了,獨小舒氏留了下來,這退下的都是她的兒媳婦孫媳婦,她雖然也是做媳婦的,可如今也是做曾祖母的人,自然有身份留在這里。 “老爺子一向獨傲,這次他出事我也料到了,二皇子那邊是窮途末路,為了活命也不會傷到老爺子?!笨桌戏蛉讼氲嚼项^子帶給家里人的負擔,就一肚子的氣,“縱然就是出事,那也是他自己找的?!?/br> “母親?!笨诪槔斫饽赣H心中有氣,只是這個時候也不是生氣的時候。 孔老夫人瞪了兒子一眼,“出了這樣的事,我看元娘那丫頭也要回來了?!?/br> “祖母?!敝x元娘從外面走了進來,“怎么了祖母?” 她急沖沖的從外面進來,就聽到祖母提自己,謝元娘以為是出了什么急事。 “還能有什么事,我是說家里出事,你怎么可能不回來。”孔老夫人招人到身邊坐,等人坐下之后,才道,“如今金陵城還亂亂的,誰知道會不會還有隱藏的叛軍,你怎么能不注意自己的安危?!?/br> “有人護著沒事的。”謝元娘知道回來也幫不上忙,“祖母,祖父出事,皇上一定不會不管,如今只是時間問題。” 三皇子已經(jīng)登基,簡單的就念了先皇留下來的圣旨,并沒有舉行大的儀式。 “好孩子,讓你擔心了?!笨桌戏蛉伺闹氖郑瑢O女有心了,親人之間的溫暖,就是從這里看到的。 謝元娘在這邊呆一個上午,看到硯姐仍舊住在母親家,謝元娘想與她談談,硯姐卻說身子不舒服,直接就走了。 “讓她安靜一下吧,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小舒氏搖頭。 “待祖父回來了,我再找空與她談談吧?!敝x元娘也擔心硯姐。 不管不說,硯姐有自己的嬌傲,可正是這樣,看到現(xiàn)在這樣沉默的硯姐,謝元娘才擔心。 坐在馬車上,只聽到嗖的一聲,才剛出孔府半條街,就有人往馬車上射箭,江義一把抓住。 街道上并沒有人,好在也沒有引起恐慌。 “二夫人,有一封信?!苯x看到箭上的信之后,才掃向四周。 謝元娘挑開簾子,“把信給我。” 信里的內(nèi)容只有一句若救孔大儒,直接出城,不許給外人送信。 謝元娘看了幾封信,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之后,謝元娘知道私下里一定有人盯著,甚至明白身邊的人都不能打發(fā)走,不然定會出事。 “出城。” 謝元娘挑開簾子,看著江義,沒有多說旁的話,目光卻是往四周打量了一眼。 江義立馬就明白了,什么也沒有說,吩咐車夫往城外走。 放下簾子,沒有外人,謝元娘小聲交待馬車里的令梅,“有人讓我出城,說可以救外祖父,又不讓報信,不過江義一定有辦法通知暗衛(wèi),到了城外,有機會逃走,你就先走?!?/br> 令梅的臉色變了,“奴婢知道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令梅縱然心粗,也知道要怎么做的,她看著害怕,可還是在強做堅定。 馬車一路往城外去,而私下里盯著的暗衛(wèi),立馬就發(fā)現(xiàn)江義打的暗號,消息同時往顧二那邊傳去。 第633章 空白 謝元娘一路出了城,可是出了城往哪里走,并沒有讓她們擔心,不知道又有從哪里射來的箭,上面仍舊是一封信。 告訴他們往深山里走。 左右也沒有人,謝元娘與江義交談時,并不怕別人聽到,“屬下接到暗號,二爺帶著人已經(jīng)趕到,只是暗下里等著對方,并沒有出現(xiàn)?!?/br> 謝元娘一路上也想了很多,“等見到祖父,二爺再動手吧?!?/br> 不然這樣驚到了對方,下次也沒有機會了。 “二夫人放心。”江義知道二夫人的擔心,二夫人能想到的,他們自然也會想到。 謝元娘笑著坐回馬車里,她知道是自己白擔心了,二爺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些呢。 馬車繼續(xù)往山里走,已經(jīng)走了半下午,中午飯也是在馬車里用的點心,一直到天色漸黑,仍舊再沒有消息傳過來。 到了山角下,再往上去就得下來走,謝元娘已經(jīng)料想到對方會讓下馬車走著走。 果然,林里又有箭射了出來,上仍舊是一封信,謝元娘看到信的內(nèi)容,臉色變了變,將信遞給了江義。 江義看了里面的內(nèi)容,到?jīng)]有過多的擔憂,“二夫人,按他們說的做?!?/br> 私下里有二爺在,對方這種小把戲江義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謝元娘點頭,一行人下了馬車之后,示意江義和令梅呆在原地,謝元娘自己往樹林里走,她走的并不快,反正那些人沒有安好心,拖到最后也是他們拖不住。 好在天氣已經(jīng)暖了,六月的天氣,謝元娘拖著肚子慢慢的走著,樹林里并不好走,又穿著長裙,別人三步的速度她才走一步,她又走的穩(wěn),邁出一步都要踩穩(wěn)了才抬另一條腿。 就江義和令梅站在外面看著,足足小半個時辰,二夫人才在他們視線前消失。 江義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那些暗下里的人會急成什么樣。 謝元娘走的并不遠,就見前面有一老婦人,一身的農(nóng)婦裝扮,謝元娘打量著她,對方也打量著她。 “這位夫人怎么到這里來了?”老婦人一臉的驚呀。 “老夫人是采山的?”謝元娘也看著她。 老婦人點頭,“我老婆子一輩子活在這山下,一輩子也靠著這山活著,到是夫人看著穿著金貴,怎么一個人到這里來了?” 謝元娘也走累了,何況她已經(jīng)進山里了,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干脆就停下來和老婦人聊起天來。 兩人一聊就是半個時辰,她有時間老夫人卻沒有時間了,“天色已晚,這山里可不能再呆了,夫人若是一個人,不如和老婆子下山吧?!?/br> 謝元娘搖頭,“老夫人先下去吧,我還有事。” 老婆子點頭,她扶著腰站起來,“年歲大了,以后再上山的時候可不多了?!?/br> 謝元娘微微一笑,不待開口,眼前就是一黑,陷入黑暗時,只記得老婦人在對她笑。 心想果然是陷阱。 可是那又如何? 她走進來,不就是等著對方出手嗎? 半個時辰之后,顧遠看著被帶在身前的女子,目光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來,令梅卻大驚失色,“你怎么穿著我家姑娘的衣服?我家姑娘呢?” 那女子緊閉著嘴。 她不開口,不用顧遠交代,江義就將人提了下去。 顧遠問一旁的暗衛(wèi),“二夫人可還好?” “二爺放心,屬下們一直暗下里盯著,二夫人暈過去了,人被移到了屋里,雖是草屋人卻是安全的?!?/br> “這點小伎倆也好意思拿出手來。”顧遠語氣淡淡,卻帶著冷意。 暗衛(wèi)不敢作聲。 另一邊的二皇子一行人,人看著也極為狼狽,哪里還有平日里的光鮮,二皇子一臉的陰冷,掃著眼前的幾個人,幾人卻也不開口。 “怎么?沒有話要說?” “二皇子,此時只有先找地方安頓好,日后再慢慢謀之。”開口的正是壽春郡王。 這次二皇子一行人逃出來,郡王府的人也一同跟著,還有賈侯府更有程府,其次就是楊府,算起來也沒有旁人了。 加上二皇子自己手下的將士,也不過五千人。 就這么一小撥人,怎么可能還再謀事,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 只是二皇子不認命,又豈能甘心做喪家之犬。 “慢慢謀之?如何慢慢謀之?”二皇子豈不明白這些人是在用這些話敷衍他,“如今本皇子搭上這條命,此事也不能做罷。去,讓人給顧遠送信,先自己斷一手,再談他夫人的事。” “是?!睉暤膮s是賈乘舟。 二皇子很滿意,這個時候,還能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到是很讓他意外是這個人。 顧遠那邊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冷冷一笑,“不過是想查出孔大儒落腳之地,才一直遲遲沒有動手,他還當他有能力做這些事?” “告訴下面的人動手。”顧遠也大步走了出去。 他的耐性已經(jīng)磨光了,小丫頭在那些人的手里,他豈能安心,若不是小丫頭一直遲遲不放心孔大儒,不讓急著動手,他早就先將人接走,豈能讓那些人以為抓到了小丫頭。 謝元娘醒來時,外面一片肅靜,有鳥叫聲,陽光射進來,除了渾身有些酸軟,到?jīng)]有不適的感覺。 她坐起來,發(fā)現(xiàn)這是一處竹屋,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面整片的竹林,還有籬笆墻,上面爬滿了不知名的野花。 “醒了?”一道聲音打破了安靜。 “你?”謝元娘很意外,又不意外,“你們抓我到這來,我祖父呢?” 賈乘舟端著粥走進來,放到她面前,“先吃了吧,你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br> “放心吧,粥里什么藥也沒有下?!?/br> 謝元娘這才小口的吃了起來,剛醒來的時候沒有什么感覺,可是看到粥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