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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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兩個走在最后,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親蜜的讓人看了就羨慕,顧遠(yuǎn)的眼角也掃到了這一幕,想到剛剛在車上還突然沉默下來的人,此時突然又活潑起來,看來還是活潑起來的樣子好。 大廳里,早就坐滿了人,謝家一大家子也來了,算上孔家自己的人口,幾十口湊在一起。 謝元娘進(jìn)來后,看到小叔叔能自然的和每一個人打招呼,便放心了,湊到了舒氏的身邊說話。 舒氏拉著女兒的手,像是怎么也看不夠,“在顧府可好?” “都好?!敝x元娘在母親身邊撒著嬌,感覺一道視線盯著著自己,這才看過去。 她挑挑眉,是謝文惠,就坐在祖母的身邊。 謝文惠回了一笑,謝元娘點點頭,又將目上光移開了。 到底,努力了這么久,最終還是錯過了。 看著謝元娘笑顏璀璨的站在顧遠(yuǎn)的身邊,謝文惠只覺得吸呼有些緊,強(qiáng)克制著自己不去看,才能掛著臉上的笑。 孔大儒帶著男人們?nèi)チ藭?,女眷們湊在孔老夫人的院子里說話,孔老夫人也知道女兒在這里礙眼,可人今日自行回來的,姑爺也跟了回來,她也不好趕人,便讓舒氏帶著謝元娘姐妹回院子里說話。 孔氏看著舒氏母女三人走了,嘴角動了動,觸到母親的目光,才改了話,“果然是嫁了人了,元娘看著像大姑娘了。” “嫁人就要懂事,不要整日里想著讓娘家人擔(dān)心,才是真正的盡孝道?!?/br> 孔氏的的臉色一僵,“母親,惠姐和姝姐還在呢?!?/br> “你也聽出來我是在說你就好?!笨桌戏蛉藳]在多說,看向惠姐,“惠姐今年十六了,也得定個人家了,你們家老太太上次來,說有一個同鄉(xiāng)的兒子春閨中了,如今是個縣令,官雖然不大,不過很有才華,人又本份,將來有人提拔,自然隱隱高升?!?/br> 縣令? 孔氏立馬反駁出聲,“母親,這怎么行,我家老爺怎么也是二品的京官,惠姐嫁一個縣令,日后讓人怎么看?指不定還要傳惠姐做了什么丟人的事。” “胡說。”孔老夫人喝斥道,“當(dāng)著孩子們的面胡說什么,惠姐是你們自己的孩子,好壞你們心里不清楚?縣令怎么丟人了?誰不是一步步升起來的?只要有能力,將來做為一品也不是不可能,沒能力出身再好也沒用。” 謝遺姝笑著剛要張嘴,孔老夫人猛的看過去,“你想說什么?” 謝遺姝的笑僵在了臉上,“外祖母?!?/br> “母親,您嚇到姝姐了。” “嚇到她?哼,晚看她膽子大的很,剛剛還要插話,這哪里有她插話的道理?”孔老夫人可沒有給謝遺姝留臉面,“惠姐,你帶著你meimei去硯姐的院子坐坐?!?/br> 謝文惠應(yīng)聲起來,謝遺姝面色發(fā)青的步子凌亂走了出去。 孔老夫人看她這副樣子更有氣,“你看看,這就是你說的好?搶親jiejie的婚事,剛剛還要裝賢惠,做給誰看呢?小家小戶出來的手段,看了都臟眼睛?!?/br> 孔氏白了臉,“姝姐也不是誠心的,她哪里……” “住口,這事你家老太太已經(jīng)去查了,就是你身邊那個被發(fā)賣的劉嬤嬤搞的鬼,你真當(dāng)你把人買回來偷偷的放在莊子沒有人知道?” 孔氏神色大變。 “那個婆子你自己處理掉,別讓姑爺與你分了心,還有姝姐那邊,這陣子就好好看著她,讓她安心的備嫁,別在嫁人之前再弄出什么妖蛾子來。”孔老夫人嘲諷道,“或許已經(jīng)晚了,早就分心了?!?/br> 孔氏終于老實了。 她知道連劉嬤嬤都已經(jīng)提出來了,這事不可能是假,更被事情真相給驚到了,姝姐搶了惠姐的婚事。 謝元娘那邊,母女三人正在說話,就有小丫頭過來稟報說表姑娘們?nèi)チ硕媚锏脑鹤印?/br> 小舒氏冷嗤,“這個時候過來打擾你,真是沒眼色,明明知道咱們一家在說話?!?/br> “聽說是老夫人那邊吩咐的?!?/br> 小舒氏這才沒有再攔著硯姐,硯姐走了,小舒氏有些話也能問了,“姑爺對你還好吧?” “娘,我都說了都好?!敝x元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讓母親放心。 “傻丫頭,你還不耐煩,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顧大人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娘還不是怕你平時胡鬧慣了,讓他不喜?!毙∈媸弦贿厙@氣,“養(yǎng)女兒就是累,嫁人要找個好的,嫁人了又擔(dān)心在婆家過的不好,什么時候都不省心?!?/br> “好好好,我知道錯了?!敝x元娘撒著嬌。 母女兩個說笑一番,下面有柳氏幾個兒媳婦安排今日席面的事,舒氏一直和女兒說到了用飯時,這才去大廳。 一大家子,備了六張桌子才坐下。 孔大儒面上帶著紅光,當(dāng)今次輔是他的孫女婿,在朝中眾人捧著的人,在他面前還要恭敬,這事怎么想著怎么讓人高興。 飯吃到一半,就聽到一陣鳥叫聲,兩道黃色的身影飛進(jìn)了大廳,在眾目睽睽之下,落在了謝元娘的肩上。 孔家的人都張大了嘴。 目光不知不覺的落在了孔大儒的身上,孔大儒抬起的酒杯也僵在了半空,望著那兩只還在跳動的黃色身影,剛剛才對這個孫女升起來好感,立馬覺得是個大大的嘲諷。 “咦,這不是黃虎嗎?那只是什么?怎么落在元娘的身上了?!笨鬃谠蛑?,一邊活躍氣氛,“有時東西就是這樣,你怎么找都找不出來,不找它自己就出來了。” “這不是出去找伴了吧?”孔澄在一旁不怕事大。 “一定是。”愈哥看了兩只,也歡喜的指著叫喚。 孔氏掩飾著眼里的幸災(zāi)樂禍,就看著一會兒謝元娘怎么收場,孔為捂頭,他覺得這次可不是跪祠堂那么簡單的了。 孔大儒:……這一家子都當(dāng)他是傻子? 第464章 苦水 愈哥語罷,整個大廳陷入了寄靜。 沒有人看著孔大儒,都埋頭各吃種的,孔大儒看著眼前一眾裝傻的家人,這才明白只有他才是被蒙騙的那個。 “皇上有意讓三皇子下去鍛煉,可問過老師要從哪邊下手?”顧遠(yuǎn)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一邊拿起帕子擦嘴,一邊淡淡的問。 一句話,似將人從黑暗里一把抓到了白晝,完全脫離了另一個世界。 埋頭吃飯的人,又恢復(fù)成剛剛那般歡喜的狀態(tài)。 孔大儒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終是將這口怒氣咽了下去,笑著接過話,兩人攀談起來。 在等著看熱鬧的孔氏,呆愣的看著這一幕,怎么可以這樣? 父親是什么樣的脾氣,孔氏也是了解的,被全家人欺騙又戲耍,一向驕傲的父親怎么能容忍? 可事情父親忍下了。 孔氏看著與父親談笑風(fēng)聲的顧遠(yuǎn),突然之間就明白了,謝元娘能戲耍長輩,還能不被說,是因為嫁了一個有權(quán)勢的男人。 看著眾人歡喜說笑的場面,孔氏卻怎么也容入不了。 飯后,謝元娘夫婦已經(jīng)走了,孔氏卻沒有急著走,孔老夫人勞累了一天,看著女兒,孔老夫人垂下眼簾,“有事就說吧。” “父親……” 孔老夫人打斷她的話,“那是你父親的事,你是嫁出去的女兒,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行了,天色不早,你也帶著兩個孩子回去吧。“ 又被趕了。 孔氏咬著唇不情愿的起身走了。 回去的馬車?yán)铮资夏概说纳裆膊缓?,誰也沒有說話。 反而是顧府的馬車上,謝元娘逗弄著手里的兩只小東西,“它們就這樣跟著我走,祖父那邊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摔東西?!?/br> “這東西看著平常,卻最是靈機(jī),它們不認(rèn)你祖父,送回去也會飛回來。”顧遠(yuǎn)想到今日飯桌上的一幕,眼里隱著笑意。 以往只能江義說她在府上的事情,今日看了,卻覺得一定比今日還精彩,小丫頭在娘家的日子過的雞飛狗跳,很有喜感。 兩人回到府里,先去了顧老夫人那里,顧老夫人沒有多留他們,讓他們回去休息,不過才下午,回屋子也是呆著,顧遠(yuǎn)帶著元娘去了花房。 花房里的花開的很多,香氣撲鼻。 謝元娘上次來過,不過那時花還沒有全開,各種各樣的花顏色斑斕,謝元娘穿的很厚,一進(jìn)來額頭上便有了汗,顧遠(yuǎn)回身,又折回去,自然的解上她身上的斗篷。 花房只有兩人進(jìn)來,小叔叔幫忙,謝元娘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特別是花房中間走人的青石小道,有些地方很窄,謝元娘有幾次差點撞到兩邊的花,還是小叔叔拉著她才穩(wěn)住身后,最后謝元娘就由小叔叔牽著走,跟在身后。 謝元娘覺得自己的手很軟,反而凸顯的小叔叔的手很硬,而且也很瘦,不過并不影響美觀。 謝元娘不時的盯著這只手,心不在焉的連兩邊的花也沒有細(xì)看,到是一片的茉莉花前,小叔叔停了下來,手也才松開。 “這片茉莉很不好養(yǎng),喜歡光又喜歡干,冬天的陽光不足,我以為今年不會開花。”顧遠(yuǎn)指著身前的一大片茉莉,隨后也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只籃子來。 謝元娘看著遞到眼前的籃子,一時沒有明白這是要做什么,又隱隱有些明白,“小叔叔要讓我采花?” 這么辛苦做出來的花要摘下來,她總覺得自己想錯了。 顧遠(yuǎn)頷首,“我知道一種古法,用鮮花做出來的香水散到衣衫上可以持繼很久,這些花開敗之后也是化做黃泥,不如做些有用的,反而能突出它他的價值?!?/br> “香水?”謝元娘接過了籃子還在問,“真的要做?” 她到覺得浪費(fèi)了這些花。 “你要是奇怪,可以一起做?!?/br> “那我給小叔叔打下手?!敝x元娘聽了這才放心了。 第一次摘花的時候,還有些猶豫不舍,待摘了幾次之后,才順手下來。 顧遠(yuǎn)附手而立,看著花叢中嬌小的身影,眼里也涌著淡淡的笑意,眼里的笑意微頓,他猛的回過頭看向身后。 剛走進(jìn)來的顧庭之身子便是一頓,不過立馬又如常的走進(jìn)來,“二叔?!?/br> 他一句話,似乎時間就停止了。 謝元娘側(cè)過頭去,看到進(jìn)來的顧庭之之后,也是微微一愣,她想過會碰到顧庭之,可是與前世的時間比,現(xiàn)在顧庭之還沒有回來。 他怎么回來了? 謝元娘也愣住了。 她看著顧庭之,腦子想的卻是前世難不成顧庭之也回過府,只是她不知道? 顧庭之也望著謝元娘,重生回來,是第一次見到謝二,謝二仍舊嬌弱弱的樣子,卻比前世嫁入顧府之后要胖了些,可仍舊改不掉她江南女子的溫婉嬌弱。 隨后,他驚呀的是打聽到二叔在這里,才直接尋過來,卻也驚呀的是二叔陪著謝二在采花。 兩人腦子皆是想旁的事,面上卻又都是直直的望著對方。 顧遠(yuǎn)站在一旁,此生第一次心里升出了不舒服的感覺,仿佛他才是一個外人,被他們排斥在外。 他并沒有去細(xì)想這樣的感覺,想到了侄子的心思,想到了如今侄子與小丫頭之間的輩份,“不是讓你在莊子上養(yǎng)好了身子再回來,這樣豈不是讓你母親擔(dān)心?” 顧遠(yuǎn)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身子,移到了兩人之間,擋住了彼此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