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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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映霜大方又自然的應(yīng)下。 不多時謝遺姝與鳴哥也走了進來,甚至還有孔澄,孔澄身子高條,一身銀白袍子讓他又俊秀了幾分。 做為一個外男,孔澄也不知道府上有客,他在門口停了下來,謝文惠已經(jīng)先起身,“這是我四表哥?!?/br> “四表哥?!蓖醣⊙云鹕硪姸Y叫人。 馬映霜同是見禮,卻喚了‘孔公子’。 孔澄掃了她一眼,立馬錯開視線,“東西收拾好了,我是過來叫元娘,準(zhǔn)備一下出發(fā)?!?/br> 交代了一句,孔澄對眾人點點頭,先走了。 聽說要走了,謝元娘也不好在坐著,她看著眾人,笑了笑,“那只能以后再聚了。今日多謝兩位meimei來送我。” “jiejie,你記得給我們來信?!蓖醣⊙圆簧岬奈罩x元娘的手。 謝元娘拍拍她,轉(zhuǎn)身又對馬映霜點點頭,一行人這才出了花廳,往外面走。 這些年孔家給她的東西,因為太多,所以就先留在了這邊,點了數(shù)目之后鎖了起來,鑰匙放到了謝江沅的手里,日后等謝元娘嫁過來,這些東西直接抬到馬府去。 所以收拾的只是謝元娘隨身用的,縱然這樣,也足足裝了兩馬車,后面的馬車?yán)锸侨齻€大丫頭,前面馬車?yán)锸侵x元娘與孔澄,就這樣四輛馬車慢慢的上路了。 謝府門前站的人多,也引得左右鄰居和路人觀望,孔氏一把人送走,就急著躲回府里去。 至于王薄言和馬映霜,謝元娘前腳一走,他們后腳就走了。 如今也只剩下謝府的兩房人。 “弟妹也回去吧,今日也讓你受累了?!敝x江沅客氣道。 阮氏笑道,“大哥客氣了,我也沒有幫什么忙?!?/br> 青山院里也沒有人指揮,東西也弄不出個頭緒來,謝江沅又不好讓女兒過來,只能強忍著,好在阮氏過來,這才找到了幫手。 因為有外人在,謝江沅面對不以為意的妻子,什么也不能說。 等都忙完了,謝江沅直接回了前院,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吵了,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如果她自己認(rèn)識不到錯,誰也幫不了她。 “父親,二jiejie再也不會回來了嗎?”鳴哥推開門走了進來。 “那是你表姐,你二jiejie在府中?!敝x江沅提醒兒子。 鳴哥紅著眼圈,“兒子知道?!?/br> “族學(xué)那邊,明日你便回去吧,不要耽誤了學(xué)業(yè)。”這個家這么亂,兒子還是在族學(xué)那邊,謝江沅才放心。 “兒子知道了?!兵Q哥沒有多說,失落的走了。 謝江沅望著窗外,“引泉,給老宅那邊送信,將府里的事說給老夫人?!?/br> 引泉應(yīng)聲退了下去。 如今府中這么亂,再由著妻子折騰下去,兩個女兒的名聲也不要想要了。 還是將母親接回來,妻子那邊也能安份一些。 謝元娘被接走的事情,當(dāng)天就傳開了,至于她的身世,為何呆在謝府,也是謝父編的那一套理由,眾人驚噓的同時,又不得不感嘆,有人感嘆謝元娘命好,而那些等著看熱鬧的人,也沉默了。 特別是當(dāng)初追上去要打人臉的宋南蓉及楊招娣眾人,哪怕沒有人說她們,可也覺得臉火辣辣的。 郡王府里,宋南蓉發(fā)了一頓的脾氣,直到郡王妃來了,她這才停了下來。 “你們都退下?!笨ね醺畵]手讓屋里的下人退出去,待人都退了下去,她目光才冷下來,也不說話,先尋了軟榻坐下來,扯了扯衣襟,才開口,“還沒被人笑話夠,這是非要鬧的滿金陵城都知道,才滿意?” “母親?!彼文先匾荒樀奈?,“都是楊招娣,若不是她又怎么人過大得女兒被人笑話?!?/br> “你也知道你是因為誰被笑話的?那日后就離著遠(yuǎn)點,我就奇怪怎么生出你這么蠢的腦子來?!笨ね蹂R的一點余地也沒有留,“我當(dāng)初是怎么和你說的?如今府中是什么樣的情形你不知道?你父親那邊可一直盯著呢?!?/br> 兒子不爭氣,被人算計了,如今只能定下賈侯府的姑娘,想到自己中意的侄女現(xiàn)在只能算了,郡王妃的面色又陰郁了幾分。 宋南蓉原就是個沒膽子的,被說了幾句就已經(jīng)害怕了,此時也蔫了。 郡王妃看著這滿屋的狼藉,“中秋過后顧府的宴會,在此之前你也安份些?!?/br> 宋南蓉擰著手里的帕子,小聲的應(yīng)下了,顧老夫人給顧遠(yuǎn)相看女子,宋南蓉自己是高興的,睥歲越來越大,她真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見女兒聽話了,郡王妃心情好了些,“你兄長的婚事也定在年前,府中要忙的事情也多,這些日子你便跟在我身邊學(xué)學(xué)吧,將來嫁了人總要會的?!?/br> 宋南蓉丟了這么大的人,郡王妃自然不會讓女兒受這個委屈,當(dāng)天就讓身邊的嬤嬤去了楊府,至于說了什么沒有人知道,那嬤嬤是單獨和楊夫人說的。 郡王府的嬤嬤走了之后,楊夫人便動了怒,打了楊招娣一巴掌,人也禁了足。 楊府內(nèi)宅一直很亂,這事當(dāng)天就傳了出來,眾人心里也明白了些,這是郡王府借著打壓楊府而告誡那些暗下里笑話宋南蓉的人,背后還有郡王府撐腰呢。 第336章 路遇小叔叔 如此一來,便是那些幸災(zāi)樂禍的,心里笑笑也就罷了,誰也不敢再議論。 顧府那邊,江義將信送到了二爺?shù)氖掷?,顧遠(yuǎn)看著上面寫給他的信,又看了看下面沒有封起信口的信,他莞爾的勾了勾唇角。 小丫頭到時會算計,他豈會占她的便宜會去偷看她的信? 這是知道沒有封口,他不會看,所以逆向而來? “將信讓人送到邊關(guān)去?!鳖欉h(yuǎn)將信又扔回到江義的身前,“江南那邊的人查的怎么樣了?” “事關(guān)戶部貪污修河堤銀子的人都壓往金陵,算算日子三兩天就能到金陵?!苯x說起正事,面上的神色也嚴(yán)肅起來。 顧遠(yuǎn)起身望向院里的風(fēng)臘花,“先是郡王府,后又是泄題案,如今再加上戶部,二皇子的手筆很大,這次他不會靜而不動。” “那邊押解人證回來的有二十人,暗下還有咱們的暗衛(wèi)十人。”江義覺得馬上到金陵了,二皇子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 顧遠(yuǎn)沒有回頭,卻似看穿了他的想法,“狗急跳墻,何況那還是頭龍。讓人備馬,我連夜趕過去接人?!?/br> 不管如何,這次將戶部二皇子的人撥掉,幾年之內(nèi)二皇子都不會再有動作,顧遠(yuǎn)可不愿整日里這樣勞累費心。 二爺一向料事如神,江義聽了心下也是一凜,不敢多說,立馬出去認(rèn)備。 連夜,金陵城西南門那邊有兩道身影縱馬而去。 而在一處的驛站里,謝元娘剛用過晚飯,今天趕了一天的路,天大黑了才休息下來,驛站又是在官道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大晚上的除了不多時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便安靜的都能到驛站里樓房其它路人吃酒說笑的聲音。 謝元娘上半身子探到窗外,望著漆黑黑的樹林,任由著風(fēng)吹著剛洗過的頭發(fā),她估摸著再吹一會兒就要干了。 令梅幾個雖然也是坐著馬車,可在馬車?yán)镱嶔ち艘惶?,謝元娘也怕她們累到,就讓她們早早的歇著了。 林里的鳥,像被什么驚到了,突然亂飛起來。 謝元娘往深處看去,漆黑一片,哪怕借著月光,也仍舊是什么也看不到。 不多時,只見一群人,從官道上慢慢的往驛站這邊而來,來的人有些多,馬車就七八輛,加上前后擁著的人,謝元娘估算著也得有二十多個,更不要說馬車?yán)镞€坐著的人。 隊伍越來越近,等借著驛站的外面掛著的燈籠看到車隊時,能看到護著馬車的人都是行武出身,一個人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而馬車上的人,下來時能聽到有鎖鏈的聲音,雖看不到,可看他們下馬車時笨拙的動作,應(yīng)該是帶著腳鐐。 這是一群犯人。 謝元娘看到后的第一個想法。 遇到這樣的事,總會讓人生出不安的感覺來。 加上不時傳來的貓頭鷹叫聲,謝元娘這種感覺就更不好了。 她帶上窗戶,也不吹頭發(fā)了,回到床上后不想去聽那邊的動靜,不過人就是這樣,你越不想聽反而能聽的越清楚,下面的人在要客房,動靜很大,聽語氣就像官兵。 謝元娘覺得自己是想多了,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去聽也不去想,等天亮就可以繼續(xù)趕路了。 坐了一天的馬車,她睡的很快,還沒想旁的就睡了,結(jié)果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卻是被外面的打斗吵醒的,更是有一陣陣的濃煙傳出來,還有人的叫喊聲。 謝元娘猛的睜開眼睛,她是被嗆醒的,nongnong的煙嗆直奔口鼻,更是睜不開眼。 謝元娘摸出枕頭旁邊的帕子捂著鼻子,跌跌撞撞的下了床,往門的方向摸卻發(fā)現(xiàn)門被從外面擋住了,根本就推不開,謝元娘試了幾次都不行,情況緊急,又來不急多想,只能往窗口那奔。 推開窗,一只腿跨出去時,身子不穩(wěn),重心往下墜,只連得急驚呼一聲,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她住在驛站的二樓,頭朝下的掉下去,可想而知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隨著身子往下墜,謝元娘還能感受到一樓燒起來之后火焰灼臉的痛。 結(jié)果想像中的痛沒有,腰被攬住,整個身子又被騰起,突來的變故,她猛的睜開了眼睛。 雖然對方蒙著面,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謝元娘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小叔叔。”她雙手緊抓住他胸口的袍子,一臉的激動。 已經(jīng)忘記了剛剛的劫后余生。 矯健的身姿,在夜色中跳到驛站旁的樹上,又跳到另一棵,直到進了樹林,落地地上,這才停了下來。 謝元娘扶著樹站穩(wěn)身子,樹林里很暗,她沒有想到害怕,而是看著眼前的身衣身影。 “小叔叔怎么在這?” 顧遠(yuǎn)一身夜行衣并不說話,背著月光看不清他的臉,卻能知道他是在看著你。 謝元娘一時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難不成她認(rèn)錯人了? 但是,不會啊。 “知道的多活不久,你就不怕今日認(rèn)出我,我滅口嗎?”顧遠(yuǎn)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日里的溫和要陰冷,仿佛換了一個人,“夜色下不敢見人,又出現(xiàn)在這,以你的聰明猜得出來定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br> “小叔叔是好人,不會傷害無辜的人。”謝元娘笑了,她又不是個姑娘,就此會被嚇到,小叔叔是在試探她。 她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做,不過心里說不受傷是假的。 不管怎么樣,前世在顧府一直照顧她,幫她的是小叔叔,那時的小叔叔沒有質(zhì)疑過她。 不過轉(zhuǎn)念她又笑了,前世她嫁進顧府,不與外人聯(lián)系,又算是顧家的人,小叔叔不質(zhì)疑她很下常,與此時怎么能相提并論呢。 兩世加起來也不是年歲小的人,竟還有這樣不成熟的想法,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丟臉。 顧遠(yuǎn)的目光凌厲,哪怕在暗淡的光里,借著月光也能將眼前小姑娘眼里的變化看個清楚,小姑娘的信任還有失落,轉(zhuǎn)爾又釋然的笑意。 她在想什么? 釋然,他相信這一點他沒有看錯。 為何要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