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偏偏偏愛你、成為男主的反派后媽、紂臨、相語、江敏、代嫁、好到想占有、被雪狼夫君薅禿了怎么辦?、送你一個黎明、穿成年代文小姑子[穿書]
顧遠(yuǎn)重為次輔,日理萬機(jī),謝文惠也這般想。 “咱們也回吧?!辈坏人鹕?,就見有人又進(jìn)來了,整個身子就僵在了原地。 是顧遠(yuǎn)。 是他,他來了。 仿佛落進(jìn)水里又沒有人相救,已放棄掙扎等著死的人,突然看到了希望又,發(fā)現(xiàn)自己有救了一般。 謝文惠便是這樣的心思,她抑制住澎湃的心情,手里的帕子也擰成了麻花勁,看著人一步步走近,又在之前的桌子旁坐下,整顆心也落了下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謝文惠端莊的坐著,卻不知道她緊張又激動的神情,早就出賣了她。 顧遠(yuǎn)挑起面,靜靜的吃著,優(yōu)雅又不失貴氣,哪怕一身平常的袍子,就是讓人忽視不了他。 江義眼觀鼻鼻觀心,眼角的余光也注意著一側(cè)的動靜。 二爺?shù)攘艘惶欤瑳]有看出什么來,謝大姑娘又要走,二爺又現(xiàn)身,這位謝大姑娘神情激動,莫不是愛慕二爺? “顧…顧大人?!币煌朊姹M,顧遠(yuǎn)掏帕子擦唇角,謝文惠知道不能在等,這才硬著頭皮起身湊到身后。 顧遠(yuǎn)看過去,謝文惠心一機(jī)靈,忙又見禮。 顧遠(yuǎn)不說話,江義上前道,“二爺,是謝府的大姑娘?!?/br> 顧遠(yuǎn)便淡淡的噢了一聲,“大姑娘有何事?” “小女子有重要的事與顧大人說,還請顧大人移步?!币婚_口的緊張,到開口后,謝文惠反而整個人輕松了。 顧遠(yuǎn)望著她,眸里的光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起身往外走,江義恭敬道,“大姑娘這邊請。” 沒有拒絕,便好。 謝文惠道謝,跟在身后,手心里卻已出滿了汗。 兩人并沒有走太遠(yuǎn),在面館斜對面的茶樓尋了雅間坐下,顧遠(yuǎn)不說話,就坐在那,下首的謝文惠也能感受到前面散發(fā)出來穩(wěn)于泰山的壓迫感。 縱然因為顧遠(yuǎn)的疏遠(yuǎn)及淡落而失落,謝文惠知道一切要慢慢來,她調(diào)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顧大人,當(dāng)初蘇府出事之后,曾因與蘇姑娘之間的緣分,我去探望過她,分別時蘇姑娘告訴我有劉將軍平反的證據(jù)在董府里?!?/br> 謝文惠如釋重負(fù),只覺得背在身上的石頭終于被卸了下來。 顧遠(yuǎn)看著她,又似通過她看別的事,半響才道,“蘇府落難,緣何沒有拿出此事立功,反而說給大姑娘?” 謝文惠錯愕。 她知道她說這些太過唐突,不會讓對方相信,卻沒有料到對方一句話,點到了她的死xue。 更是她不曾想過的問題。 是啊,有這樣的好事,為何自己不利用而將功抵過,卻要說給她? 十五歲的閨中小姑娘,想什么都擺在臉上。 不過蹲守一天,是這樣無稽之談,顧遠(yuǎn)略為失望,卻也不是全然白費力,謝大姑娘是如何知道有劉將軍平復(fù)證據(jù)的?這便是一個值得玩味的地方。 顯然,謝大姑娘是先知有這事,然后才去打探,這也就解釋通為何她極為往董府湊想尋證據(jù)的原因,是最后求不到,才將希望放在他身上? “我到是好奇,大姑娘是如何知道有劉將軍平復(fù)證據(jù)的?” 謝文惠深吸口氣,這個她早就有準(zhǔn)備,“不滿顧大人,這事是我在元娘那邊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初我發(fā)現(xiàn)蘇姑娘一直接近元娘,甚至最后開口威脅與我,讓元娘交代她撿到的東西,這事說來也巧,后來元娘將東西交到了大人手里。蘇府出事后蘇姑娘遞了信要見我最后一面,才說了有東西在董府手上。蘇夫人是劉將軍侄女,我猜著蘇姑娘說那樣的話,定是與劉將軍有關(guān)。” 顧遠(yuǎn)不說話,謝文惠也在回想著她說這些有沒有漏洞,眸子偷偷往前面看了一眼又落下,“我父親是因為劉將軍說情而被貶,所以在聽到劉將軍有關(guān)事情時,我一直很上心?!?/br> 言外之意,她一個閨中女子注意這些,也是為了父親著想,盡一片孝心。 “這事我會讓人去查,你知道的這些可有與你父親說過?”良久,顧遠(yuǎn)的聲音似才深淵里傳出來。 這又是個讓人尷尬的問題,卻也讓謝文惠早就料想到了。 她害羞的沒有抬頭,已掩飾她的心虛,“父親耿直,我怕說給他這些,他會直接說出去,沒有找到東西不說,又會被人惦記上?!?/br> 她頓了頓,“顧大人是好人?!?/br> 聲音弱了了幾分,又透著女子的嬌羞。 侍立在一旁的江義突然咳了一聲,待感受到二爺凌厲的目光,才又憋回去。 二姑娘已經(jīng)是個膽大的了,這又來個露骨的謝大姑娘,這是思慕二爺和二爺表白呢吧? “送大姑娘回去。”顧元交代一旁的江義。 江義應(yīng)聲,知道剛剛犯了錯,態(tài)度也越的小心,恭敬的對謝文惠做了一個清的手式,謝文惠沒有得到承諾,更不知道顧遠(yuǎn)對這事的意見,一時之間忘記了,抬頭看過去。 顧遠(yuǎn)并不是端坐在椅子里,他身子半靠在太師椅里,手把玩著腰間墜著的雞血玉佩,慵懶又不失貴氣,眉目深邃又透著凌厲,病弱的風(fēng)姿又尊榮顯赫,薄唇微抿。 雙眸突然直視,壓迫感同時迸發(fā)而出,什么也不做只靜靜的坐在那,就讓人不敢直視。 謝文惠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直視,心思紛亂的跟在江義的身后,一直到了街上,坐上了馬車,她還感覺不真實。 事情說了,可想像中顧遠(yuǎn)會給的承諾呢?沒有。 那她這樣說與不說又是何意義? 謝文惠擰著帕子,突然聽到言心道,“這個江義與奴婢昨日見到的江義并不是一個人?!?/br> 因江義就在外面趕著馬車,言心不敢大聲說,怕被聽到。 謝文惠神色一凜,“你確定?” 言心心事重重的點頭。 她不說,相信大姑娘也能想到。 明明不是一個江義,那么昨日的是誰?又為何引她們出來?言心想不明白,謝文惠卻第一時間想到了謝元娘。 第284章 粉色泡泡亂飛 曾在面館里吃面一同碰到過顧遠(yuǎn),她在接連往外跑,謝元娘一定知道,那么引她出來的定是謝元娘,謝元娘想試探她對顧遠(yuǎn)的心思。 手帕子只差被扭碎,謝文惠暗暗咬牙,該死的謝元娘,明明說彼此互不干涉,若不是今日顧遠(yuǎn)真的來了,她還一直被蒙騙著。 謝元娘那邊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一定是謝文惠在罵她,也是她運氣不好,就這么設(shè)計了一下謝元娘,沒想到小叔叔今日還真去面館了,想來此時謝文惠已經(jīng)猜到她做的事了吧。 “姑娘,趙貴回來了?!绷蠲分拦媚镒屭w貴又出去打聽消息了,人一回來,立馬就過來了。 “讓他進(jìn)來吧?!敝x元娘無趣的把手里的書扔到一旁,隨后就見趙貴穿著件墨藍(lán)色的袍子走了進(jìn)來。 見過禮,趙貴便打聽到的都說了,“小的過去時,大姑娘已經(jīng)和顧大人去了一處茶樓,小的見外面也有人守著,便沒敢靠進(jìn),大約是半盞茶的功夫,大姑娘便被送了出來,此時坐著馬車已經(jīng)回府了。” 那就是里面說了什么沒有打聽出來了。 謝元娘手指敲打著身前的茶幾,“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趙貴能注意到茶樓外面也有人守著,很靈機(jī),又夸了他一句,“你做的很好?!?/br> 趙貴得了姑娘的夸贊自是高興,“這是小的該作的?!?/br> 說完,這才出去。 令梅也奇怪,“大姑娘是何時認(rèn)識顧大人的?” 謝元娘抿嘴笑。 當(dāng)然是前世,而且還愛慕呢。 謝元娘發(fā)現(xiàn)了謝文惠的秘密,自是高興,而且也覺得有趣,前世她得有多蠢,才沒有發(fā)現(xiàn)謝文惠的心思。 至于謝文惠為何找小叔叔,與劉將軍平反案應(yīng)該脫不開關(guān)系,在知道謝文惠也是重生的之后,謝元娘就一直暗下里觀察,看著她做的那些事,也搞明白她奔著什么去的。 只是劉將軍平反案的證據(jù),一直在蘇侍郎那里,如今蘇府出事,蘇瑩瑩若是知道證據(jù)早就拿出來將功低過了,又怎么可能便宜謝文惠。 謝元娘分析過后,也奇怪這一點,前世是劉將軍平反與蘇侍郎有關(guān),畢竟是蘇侍郎陷害的劉將軍,當(dāng)時她也是聽顧庭之說的那么一句,也沒有細(xì)問過,按理說蘇侍郎出事,劉將軍被冤枉的事也會捅出來,可是一切太過平靜,賈侯府又盯著謝府。 謝元娘眼睛越來越亮,她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賈侯府就是沖著這個來的。 前世賈侯府出事,是與貪污案有關(guān),那么是不是其實也與劉將軍冤枉案有關(guān)呢? 前世嫁人之后,謝元娘不知道謝文惠在賈侯府過的怎么樣,若是謝文惠過的不好,那么就解釋得通了。 這事謝元娘可以不去謝文惠那里認(rèn)證了,前世謝文惠守寡之后,并無傷痛之神,現(xiàn)在想通了這些,謝元娘再回憶起這些,才覺得一切都想通了。 前世活的還真是糊涂,細(xì)節(jié)這么多都表露著,她竟然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一個人在筆墨鋪子里呆到了下午,謝元娘簡單的用過午飯,才帶著令梅往府里走,連接出過兩次的事,謝元娘讓趙貴送她回府。 結(jié)果在大功坊這邊遇到了同行的任顯宏與馬尚,兩人同時進(jìn)了翰林院,謝元娘還是上次從任蓁蓁的口中聽說任顯宏在修史典,將來還會被錄入史典里,名垂青史。 這樣的機(jī)會可遇而不可求,任顯宏與馬尚年紀(jì)輕輕就有這樣的機(jī)遇,也是兩個人運氣好。 今日他們被派出來做事,不想?yún)s在這里遇到了謝元娘。 迎面相對,三人心思各異。 任顯宏更是控制不住的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謝元娘的目光落到了馬尚的身上,馬尚也在看她,數(shù)前第一次在郡王府相見的人當(dāng)時還是個黑瘦少年,此時卻像春天的柳樹一樣開始抽條,已見長勢。 馬尚頷首,少年心情,哪怕平日再平穩(wěn),神色間也有著異于平時的激動。 湛藍(lán)色的錦袍,袍角邊已經(jīng)磨的起了毛刺,可干凈又透著皂角的味道,離的并不近,謝元娘就知道。 謝元娘打量馬尚的時候,任顯宏就盯著她看。 他知道她在看馬尚,他知道馬府已去提親,他知道她沒有拒絕。 以她的性子,若是她不愿意,她定會拒絕。 可是沒有。 所以,她是同意的。 就像此時她在看馬尚一般。 任顯宏背在身后衣袖里的手握成了拳,“二姑娘?!?/br> 謝元娘這才看他,規(guī)矩的回禮,“任公子?!?/br> 以往的任大哥謝meimei,又回到了任公子二姑娘。 任顯宏心里涌出哀傷來,馬尚也作揖,“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