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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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府與任府原就有意促成親事,我也不過是幫了一把?!敝x文惠很不喜歡謝元娘針對她的語氣。 “兩府是有意,只是經(jīng)這樣的事,任董兩府結(jié)親,任家家勢低,到時外人看了,只會說成挾恩以報(bào),不管如何,任府名聲都要被人唾棄?!?/br> 謝文惠神情微僵,不過立馬又反駁道,“兩家結(jié)親,是為了結(jié)兩性之好,怎么會成為仇人?我先去看看董jiejie?!?/br> 任下話,謝文惠轉(zhuǎn)身走了。 看著大姑娘走了,令梅才敢說話,“姑娘,你別傷心?!?/br> 任公子說的話她也聽到了,他竟敢拒絕姑娘,也不看看他自己,姑娘看得上他也是抬舉他。 謝元娘淡淡一笑,“我不傷心。” 她抱手拿下頭頂?shù)哪爵?,遞到令梅手里,“拿去還給任姑娘?!?/br> 既然兩人無緣,總不能還著人家的東西。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任顯宏選擇權(quán)勢高的人家,也只能怪謝元娘當(dāng)初把他看的態(tài)好,高估了對方,怪自己眼光不好,看走眼了,又何必去怪別人。 令梅抬手就要往池里仍,謝元娘制止住她,“不許胡鬧,都是我把你寵壞了。” 這話有些重。 令梅臉色一白。 謝元娘也知道嚇到了她,聲音放緩,“物歸原主,扔斷了壞了,豈不是讓對方覺得我看重他?” 令梅還在驚嚇中,乖巧的應(yīng)下,“奴婢知錯?!?/br> 謝元娘嘆了口氣,伸手,“算了,還是我自己去還吧?!?/br> 令梅遞過去,“姑娘,奴婢去吧?!?/br> “好吧。”謝元娘收手,令梅卻又松了口,簪子就落到了地上。 寺院里的地面是石頭鋪的,木頭雕刻的簪子原也不會摔壞,不過巧的是正好落在一塊不平的地面上,把簪子的一角給弄掉了一塊。 “奴婢知錯?!绷蠲穱樀娜?。 謝元娘卻已先她一步撿了起來,看到摔掉一角的簪子,嘆氣,“看來還真是沒緣分?!?/br> 木頭雕刻的都能摔掉一塊。 又遞回到令梅的手上,“還回去吧?!?/br> 令梅這次恭敬的接過來,又撿起地上摔掉的一角,握在手里,主仆二人這才往客房那邊去。 她們到的時候,任顯宏已經(jīng)換完了衣袍,站在院子里,兄妹兩個在角落里不知道在說什么,謝元娘帶著令梅剛進(jìn)院子,就見東谷風(fēng)往任顯宏那邊沖去。 人沖到任顯宏的身前,伸手就扯任顯宏的衣袍,打架的陣勢,任蓁蓁嚇的驚呼出聲,后一個動作跑到兩人之間,站在兄長的身前,攔住要動手的東谷風(fēng)。 “東公子,有話好好說?!彼龂樀穆曇粢沧兞恕?/br> 任顯宏沒有動,眼睛卻越過東谷風(fēng),落在謝元娘的身上,平靜又帶著擔(dān)憂。 都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又何必弄出這樣的神情。 仿佛被拋棄受傷的人是他一般。 謝元娘步子微微一頓,大步往過走,人還沒有到,已經(jīng)先開口出聲,“東公子這是何意?真覺得董jiejie被唐突了,也該是董公子出面,東公子這么一出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東公子與董jiejie之間有什么事情?!?/br> “謝二,你給我閉嘴。”東谷風(fēng)回頭,一雙眼睛似要吃人。 令梅嚇的步子微頓。 謝元娘卻不懼他,嘲弄一笑,“我說不說不重要,這事傳出去,眾人說的才重要。董jiejie最重名聲,東公子便是真疼她這個做表妹的,此時壞了她的名聲,怕也要恨你一輩子。” 謝元娘無視任顯宏的目光,不看他,只盯著東谷風(fēng),頭也不回的吩咐身后的令梅,“去叫董公子過來,就說這邊東公子為了董姑娘,可要見血了?!?/br> 令梅應(yīng)聲往客房那邊小跑而去。 “謝二,別以為我不打女人?!睎|谷風(fēng)嘴上說著上,卻松了手,回頭瞪著任顯宏,威脅道,“你若對適姐不好,我不會放過你。” 一甩衣袖,人大步的走了,幾步就出了院子。 院子里只有任家兄妹及謝元娘,謝元娘對任蓁蓁點(diǎn)點(diǎn)頭,“我去看看董姑娘?!?/br> “謝jiejie。”任蓁蓁叫她,又回身叫兄長,“大哥?!?/br> 她目光期盼,希望大哥說點(diǎn)什么,哪怕解釋點(diǎn)什么也行。 任顯宏雙手背在身后,在謝元娘無視他的目光之后,任顯宏就視線落在了院墻上,此時也不看meimei,更不回話。 “蓁姐,你也隨我一同去吧?!敝x元娘招手叫她,任蓁蓁失望的放棄了剛剛的堅(jiān)持,走到謝元娘身邊,謝元娘才又道,“正好一會兒我有東西還你?!?/br> 兩人往客房去,說話聲也越來越遠(yuǎn)。 任顯宏孤單的站在院墻下,竟不想這聲音消失,卻終隨著兩人進(jìn)了客房,一切銷聲匿跡后,而遺憾的垂下頭。 隨后又抬起頭來,目光堅(jiān)定,想起meimei被賈侯府算計(jì)的事,他緊了緊衣袖里的拳頭。 事若求全,何所樂? 客房里,董適已經(jīng)換好了衣衫,便是頭發(fā)也擦干了水,簡單的梳了發(fā)髻,謝文惠正小聲的勸著她,董適顯的有些心不在焉,東南枝也在一旁抹哭。 “表姐,我大哥一定不是故意的,他怎么會推你往池子里去呢?!?/br> 董施主持著大局,“楠姐,今天先這樣,等回了府在說?!?/br> 此時還有外人,總不能將東谷風(fēng)的心思暴露出來。 不過東谷風(fēng)做的這么明顯,董施也接觸了任顯宏,任顯宏是個聰明人,不可能看不出來,還是求了適姐,看來也是個攀附權(quán)勢的,沒有表面那樣兩袖清風(fēng)。 不管怎么樣,事已成,不過過程兩家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促成,有些事還要回去慢慢的商量。 第253章 湊成 這樣一來,董施就叫人去各馬車,今日是董家邀請眾人出來上山,董家走,其他人也不會留下來。 任董兩家的心愿達(dá)成,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事情就這么成了,意外的容易,便是董施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一切似是天意。 東谷風(fēng)又見兄長闖下這樣的事,眼睛也紅腫的厲害,眾人沒出客房,小沙彌也過來了,“這位女施主,你讓圓寄大師破解的簽已經(jīng)拿過來了?!?/br> 東南枝接了過來,直接塞進(jìn)衣袖里,也沒多看。 謝元娘還奇怪的,這人是和南榮縣主去破解簽的,怎么又去后殿了,原來是收了銀子讓人等著就行。 坐上馬車,令梅后上來,微點(diǎn)頭,謝元娘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的馬車?yán)铮屋栎鑼⒘蠲穭倓側(cè)M(jìn)她手里的簪子拿出來,放到兄長面前,“這是謝jiejie讓我還給你的?!?/br> 任顯宏看著手里的簪子,他平時私下也篆刻東西,卻是頭一次篆刻女子用的飾物,所以這簪子看著很粗糙,插在那烏黑的發(fā)髻上,愣是被襯托的高貴幾分。 如今一角摔斷了,簪子因離開發(fā)髻,像離開水的魚一樣,失去了光彩。 一瞬間各種心思在腦子里閃過,任顯宏將簪子用帕子包好塞進(jìn)衣袖里,對面的任蓁蓁看了,越發(fā)難受,“大哥,你既然喜歡謝jiejie,為什么還要這樣做?當(dāng)時你明明可以不下去救人?!?/br> “母親那邊,只要你不同意,一定不能強(qiáng)破你?!?/br> 任顯宏閉目,身子靠在馬車上,隨著馬車的走動晃動,“蓁姐,為了你謝jiejie好,日后這樣的話不許再說,明白嗎?” 任蓁蓁咬著下唇,她性子怯弱,剛剛說出那番話,已是她的極限,此時聽到大哥說關(guān)乎謝jiejie的名聲,她鼓起來的那點(diǎn)勇氣,也沒了。 兄妹兩個一路無話,回到任府后,任夫人聽著女兒學(xué)了事情經(jīng)過之后,眸了轉(zhuǎn)了轉(zhuǎn),就明白了。 她語氣不怎么好,“東府的公子有意董姑娘,董府卻一點(diǎn)風(fēng)聲也沒有放出來,這不是讓咱們家得罪東府嗎?” 工部尚書府可不是任府能得罪的。 任夫人立馬又緊張起來,“東家是董夫人的娘家,她連親侄子都不選,卻選你大哥,是不是董姑娘有什么毛???” 任蓁蓁心情不好,“母親,如今會是董姑娘有什么隱疾,此時你擔(dān)心也沒有用了,大哥救了董姑娘,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人從水里抱出來的,是一定要對董姑娘負(fù)責(zé)的。” “她自己招來的事,你大哥只是救人…” 任蓁蓁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如炬。 任夫人嚇了一跳,喝道,“你這丫頭做什么?” 任蓁蓁就退敗下來,“母親別記了,咱們家得罪不起董府?!?/br> 她不敢忤逆母親,卻也不喜歡母親的為人處事,丟下話離開,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勇氣。 女兒的話,任夫人當(dāng)然懂,可被女兒提醒,也覺得沒面子,沖著女兒背影喊道,“死丫頭,這幾天你到是長脾氣了?!?/br> 董府那邊也不安靜。 董夫人聽了兒子說了事情經(jīng)過之后,當(dāng)時就拍了桌子,更直接讓兒子護(hù)送著東家兄妹回去,東夫人那邊聽了兒子干的事,直接禁了足,董施回府后又帶給董夫人一個消息。 “你說楠姐為了破簽,花了五千兩銀子?她哪里來的銀子?”董夫人也嚇到了。 “聽說是讓人到府上去取。”董施擰眉,“這么一大筆銀子,先不說舅舅那邊不算什么,可被人傳出去問起銀子的來路,就不好了?!?/br> 董夫人擔(dān)心的也正是這個,“晚上你父親回來,你將這事與他說說?!?/br> 這些事情,董夫人一向不放在心上,“還有任家那邊,這幾天就會讓人上門提親,趕在年底之前,把你meimei嫁出去?!?/br> 董施微愣,“這么急?” “你父親說你meimei不小了,總不能一直留在家里,我也心疼她,左右嫁在金陵成,只要想了就把人接回來,也能看著她不受委屈?!?/br> 董施想了想,到也覺得對。 這樣一來,嫁與不嫁都一樣,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而最安靜的,便是謝家姐妹了,謝元娘在回去的馬車上竟還睡了一覺,她這一覺睡的好,還是被令梅搖起來的,才發(fā)現(xiàn)到家了。 下馬車時,謝文惠還問她,“晚上沒有休息好嗎?” “可能夏天容易發(fā)困吧?!敝x元娘打了個哈欠,“我就不去母親那里用午飯了,jiejie去吧,直接幫我告訴母親一聲。” 謝文惠心情正好,笑著應(yīng)下,一邊還說會讓大廚房給她溫著菜,謝元娘拒絕了,只說院里的小廚房還可以做個湯,睡覺了到時墊一墊,等著晚飯一起吃,謝文惠也沒有再強(qiáng)求。 路口,姐妹兩分開走。 回到青山院,謝元娘洗臉換了干凈的常服,靠在軟榻里,還在打著哈欠,令梅不敢多說,只讓醉冬和寒雪去做些簡單的吃的端上來。 謝元娘沒攔著,到了午時,怎么能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