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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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元娘在令梅而邊交代了兩句,又將福袋塞到令梅手里,令梅一臉為難,還是湊過去交代了何二,何二也不多問,領命便過去了。 隔著人群,能看到何二已經到了任顯宏的身旁,任顯宏正目送著家人離開,只覺得手里突然被塞了東西進來,待一低頭看到是福袋之后,神情微頓,抬眸四處里尋找,隨后目光便與謝元娘對上。 隔著人群,兩人站在不遠處相望,明眸晃動,對他揚揚下巴轉身離開,任顯宏垂下眸子看著手里的福袋,似隱隱的還能聞到福袋上的胭脂味,最后終是把福袋塞進了衣袖里。 一旁的茶樓里,董適慢慢的收回目光,今日送兄長春闈,原就不喜歡熱鬧,故讓人在茶樓先訂了位置,哪成想會看到謝元娘與任顯宏之間的這一幕。 她竟不知謝元娘那樣神傲自居的人,看中的竟是小門戶出身的任顯宏。 回想在承恩寺那梨花叢中的男子款款而談的目朗眸光,董適晃了一下神。 學子入了考場,外面的人群也慢慢的散開,謝文惠看到回來的謝元娘,“你又跑哪去了?” 謝元娘笑了笑,“這么多人,我能跑去哪,四處看看能不能遇到熟人,不過人太多,看都都面生。” 謝文惠給她正了外面罩著的帽紗,“女子出門在外,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指?!?/br> 即然有了讓謝元娘代她嫁進賈侯府的決定,謝文惠總要盯著謝元娘舉指不能太出格,這樣才能入賈侯府的眼。 謝文惠突然親蜜的舉動,謝元娘一個晃神,隔著紗打量著眼前的人,卻心生警惕,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她可不相信謝文惠是真的想做個好jiejie。 正是因為隔著面紗,謝文惠也看不清謝元娘的神情,“今日二嬸心里怕是要擔心大哥,咱們去二房陪陪二嬸吧。” 重生回來,謝文惠開始還懷疑謝元娘對二房態(tài)度改變有問題,經了幾次的試探發(fā)現自己想多了之后,便也就放下心來,覺得可能是因為她重生了,才讓身邊很多事情都盡管變了吧。 不過謝元娘能對二房和和氣氣的,謝文惠還是高興的,謝氏要想壯大門楣,鳴哥現在又小,所以要靠大哥才行。 今生大哥參加了春闈,以大哥的才華,中進士不成問題,起碼不會像上輩子那般跑到邊關最后早早的死掉。 謝元娘也無事可做,便應了下來,兩人尋到阮氏時,發(fā)現阮氏正和任夫人說話,謝元娘眼睛一亮,與謝文惠上前見禮,任夫人看到她們姐妹也高興,特別是拉著謝元娘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別人聽不出來,謝元娘卻聽明白任夫人是感謝她求了福袋的事,到底這事不能外傳,于女子的名聲不好,任夫人當著眾人的面也沒有直說。 阮氏到沒有多想,何況她也覺得元娘這些日子性子變的好了,她是打心眼里喜歡,至于謝文惠看著卻暗下直擰眉頭,任夫人慣是個勢力的人,與謝元娘這么親近,定是得了好處,不然怎么可能這般。 要說謝文惠這么了解阮氏,也是前世董適嫁進任家之后,董府出事董適雖不受牽連,可也幫不上任顯宏忙,開始還捧著兒媳婦的任夫人,慢慢應變成了刻薄的婆婆,前世她早早守寡,母親每每勸她時都會提起董適的種種不如意,比較起來她過的確實已經很好了。 任夫人又說了等春闈過后到府上拜訪,這才又和大家告辭帶著任蓁蓁走了,因為任夫人一直拉著謝元娘說話,任蓁蓁也沒有機會與謝元娘單獨說話,解釋福袋的事自然是又落空了。 這邊謝元娘一行人回府,另一邊的弘義閣里,江義正回著話,“屬下剛剛去送大公子,看到人群里謝二姑娘讓人偷偷把福袋塞到任公子手里,任公子收下了。” 顧遠眼睛盯著帳本,江義半響沒有等來動列,偷偷抬頭往上掃了一眼,“屬下打聽,任公子前幾日讓人把福袋送還給謝二姑娘。” 顧遠放下手里的帳本,“你很閑?” 江義不明白,傻呆呆的看著主子。 顧遠撫著額頭,“江義,你可是中意謝二?” 江義傻眼了,“屬下沒有?!?/br> 這怎么可能? “那你為何一直盯著一個姑娘?”顧遠直白的問他。 江義嘴角翕了翕,半響才道,“謝二姑娘冒認是您的弟子,她做事又出格,屬下怕她壞了您的名聲,才一直盯著。再說我們這賣玉石的事,屬下也奇怪她是怎么知道的。” 顧遠懶得與他廢話,“擅自做主,自己去領罰?!?/br> 想了想又道,“有不明白的地方去問王掌柜?!?/br> 江義垂頭喪氣的下了二樓,看到大堂里的王掌柜,把剛剛的事說了,“我哪里有做錯的地方嗎?” 王掌柜的笑道,“謝二姑娘不過是個閨中女子,你出發(fā)點沒有錯,可也不要忘記你是二爺身邊的人,若是被敵對方發(fā)現了,會怎么想?自是認為二爺盯著謝二姑娘,到時只會給謝二姑娘惹來麻煩?!?/br> 第136章 印結案1(提醒) 王掌柜的三言兩語就把關聯(lián)分析清楚,“至于玉石的事情,雖不知道謝二姑娘是如何知曉的,可哪家鋪子私下里沒有做這些隱私的買賣,你太過擔心,是因為這是二爺的鋪子,可是于外人而言,沒有人知道是二爺的鋪子,自然算計的也不是二爺。你一直追查下去,只會引起對方的注意,事得其返,最后查到二爺的身上?!?/br> 江義這才恍然大悟,“聽你這么一說,我確實該罰。不然真要惹了大麻煩?!?/br> 王掌柜的笑了,“二爺看著和氣好說話,實則喜怒無嘗,今日是趕上二爺心情好,你才受了罰,若是趕上二爺心情不好,你還想以后呆在二爺身邊服侍?” 江義神情一凜,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明白了?!?/br> 王掌柜的也是看在兩人交往多年,又同是二爺身邊服侍的人,才多說兩句,拍拍他的肩,讓他自己理悟去吧。 謝府那邊,謝元娘姐妹二人在二房沒有坐多久,孔氏那邊便找了借口讓人回去了,阮氏知道長嫂不喜歡兒女來二房,卻從沒有生出過怨來,笑著把姐妹二人送走了。 孔氏哪有什么事,之前做的春衫送回了府上,讓姐妹二人去試,都量好的尺寸,又有哪里需要改的,謝文惠知道母親的心里,沒有戳破,謝元娘卻因為在二房被算計的事心里還有怨。 此時再看沒有她的春衫,當場就發(fā)起了脾氣,“母親總說偏疼我,慣著我,今兒送來的春衫怎么沒有我的?便是何時做的春衫我怎么不知道?” 自從二房那件事情之后,這些日子謝元娘只要是在府中,便呆在自己的院子,除非謝父回來要一家人用飯,不然從不踏進靜安居一步。 孔氏心里也憋著火呢,“你整日里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便是人上了府,我去哪里找你?你現在到是埋怨起我來,也不想想自己的錯處?!?/br> “元娘,母親怎么能不想著你?!敝x文惠自是又當和事佬,先叫了她一聲,才又勸孔氏,“母親那日不是交代了人送春衫過來時再給元娘量尺寸嗎?明明記掛在心上,還說這些氣話做什么?何苦傷了母女情份。” 孔氏生悶氣不說話。 謝元娘知她們并不是真的關心她,也不會領這個情,甩袖起身走了,走在院子里還能聽到暖閣里孔氏的斥責聲,無非是說她怎么不好。 靜安居里又鬧了一場,下人都屏氣不敢吵鬧,生怕被牽怒。 青山院里,謝元娘臉上哪里還有在靜安居的不快,福袋塞給任顯宏,她的心情就又舒暢起來,至于原因總要等春闈之后再尋了機會好好問問才行。 她也發(fā)現了,任顯宏那樣骨子里保守的人,是抽一鞭子才往前挪一步,你要是等著他主動頭發(fā)白那天也不可能,只能逼著他往前走。 春闈過后又是各家夫人給子女相看親事的時候,任顯宏今年十八,年歲不小,可見任夫人也是有遠見的,并沒有急于給兒子尋一門親事,萬事要春闈之后,中了進士說的親事也會更好一些。 以今日任夫人對她的態(tài)度,謝元娘覺得這門親事已經成了五分,只要謝家這邊一點頭,親事也就成了。 母親那里謝元娘不指望,從設計她失名聲的事情來看,母親并不指也望她過的好,任家小門小戶到可以,到是任顯宏一中了進士,怕母親那里就要猶豫,這事還要到謝父那里透個底才行。 宗仁宗原就是個清閑的衙門,如今雖然春闈,可宗仁宗卻異常的忙碌起來,那些自知考不中的舉人,已經開始找門路尋印結證明,借以能捐個小官去地方。 謝元娘讓令梅那邊盯著,只要父親回來了便稟報她,青山院里一有動靜,言心那邊便稟報了謝文惠。 謝文惠正在打絡子,笑道,“今日在母親那里受了委屈,許是又要找父親訴苦了,讓人盯著前院書房,看看都說了什么?!?/br> 等謝父回來的時候,天黑的已經上了燈,謝元娘無法,只能等父親在靜安居用過飯,去了書房看書,這才往前院去。 謝父聽到外面引泉說二姑娘來了,手里的書不等放下,就見小女兒進來了,笑著招手讓人坐下,才問道,“這么晚不歇著,怎么到我這來了?” “我都有四五天沒有見到父親了。”在這個家里,只有面對父親和鳴哥時,謝元娘才會露出真心的笑容來。 女兒一撒嬌,謝父的眸光也軟了下來,“這陣子衙門忙,等春闈過后,帶你們姐弟三個去郊外玩。” 謝元娘就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父親這么一說,就像我還沒有長大一般。到是現在春闈,父親反而忙起來的?春闈不是禮部的事情嗎?” 謝父也笑了,“你再長大,在父母的養(yǎng)里,你們都還是孩子?!?/br> 至于衙門的事,卻不好和女兒解釋,“總是有些事要忙,說了你也不懂。” 謝元娘心下一凜,佯裝不懂道,“女兒是不懂那些,不過這陣子也聽大家私下里議論了不少,都說現在找禮部官員要印結證明的很多,還說這事一個弄不好,就會受牽連,有些中間人收了好處不辦事,總會讓人出來鬧?!?/br> 謝父面上的笑淡了些,“噢?你們也議論這些?” 謝元娘佯裝天真的點頭,“有啊,不過真有這樣的事嗎?” 謝元娘也是想通過這樣的話提醒父親注意一下,畢竟前世宗仁府就出了這樣大的事。 “自是有的,官場上什么樣的人沒有?只是這事也不見得就有那么嚴重,能得到印結證明的,都是舉人出身,品行方面還信得過,中間人也多是衙門的人,到沒有你們小姑娘想的那么嚇人?!?/br> 父親一向正直又不重名利,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謝元娘到也沒有失望,也是早就料到了會這樣,便是上輩子結印證明,也是父親幫忙,并不是自己收了好處的。 第137章 印結案2(出事) 謝元娘又把話題扯回到春闈上面,她先說了大哥的事,最后又扯到宗仁府幾家主事身上,“任主事家里的任公子與大哥走的近,才華驚人,此次定能中舉,每次任夫人來府上,也皆是任公子陪同,看著品行持重,任主事家看著小門小戶,任公子有這樣的氣度,實屬不意,父親平日里與任主事也很熟悉吧?” 在謝父的眼里,從不會防著女兒們,自也不會因為女兒提起什么事便多想,“你說的是任顯宏吧?我也時常聽德哥提起,人品才華驚人,將來定有一番大作為?!?/br> 父親這里對任顯宏的印象好,對謝元娘來說自是好事,“大哥到是常和父親談心,不知道二叔那邊知道了會不會吃醋?!?/br> 謝父忍不住大笑,“你二叔從武,性子急,又哪里懂這些策論,你大哥便是想和他說他也不耐心聽?!?/br> 可不正是這個理。 見天色不早了,父女倆不知不覺間說了這么晚,謝父也沒有再看書,一直將女兒送回后院,這才折回靜安居。 望月樓那里,謝文惠也沒睡,一直等言心打聽消息回來,待聽到言心回話說只是道了家常,這才放心的睡了。 三日一場,十一日這天謝元娘幾個接到了謝休德,謝休德提前出來,也沒有讓姐妹三個等太久,謝休德看著精神不錯,鳴哥明顯更興奮,目光閃閃的看著謝休德,眼里竟是敬佩,看的謝休德都有些不自然,拍拍他的頭,只說將來他也有進考場的一日,鳴哥明明很興奮,偏又板起臉一副夫子的樣子,引得幾個人都笑了。 一行人回到了府上,阮氏早就等在了府門口,謝休德上前見禮,阮氏的眼圈就紅了,謝休德勸了幾句面上又帶著心虛,謝元娘的眸子閃了閃,她覺得大哥這次考的應該是不怎么好,不然面對二嬸的眼淚,也不會心虛了。 想到前世大哥在邊關到是少有作為,難不成真與二叔一樣是從武的料? 今日出來休整一日,明日仍舊要去考場,阮氏也得了謝二老爺的叮囑,待兒子回來也不問考的怎么樣,生怕給兒子帶來壓力。 兩房一起吃了晚飯,孔氏難得和顏悅色的和謝休德說了幾句話,謝元娘在一旁看著二嬸明顯更高興了,心下又有些難受,說起來二嬸雖出身低,可人品卻是不錯,哪怕被母親看不起,每次面對時仍舊恭恭敬敬的。 反之只能說孔氏的命好,嫁了個疼她的丈夫不說,妯娌也多包容記著她,難怪為人妻為人母多年,仍舊像個被寵壞的大家千金。 次日,送謝休德去考場,阮氏沒有去,同去的是謝家三姐妹還有鳴哥,謝休德入考場前故意打趣交代鳴哥,“我進去之后,就勞煩鳴哥護送jiejie們回府了。你是男子,要照顧好她們?!?/br> 鳴哥腰板挺得直直的,嚴肅的應下,小臉也繃的緊緊的,逗得眾又是一笑,謝休德這才進了考場。 謝元娘上馬車時四下里掃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任顯宏的身影,參加春闈的人很多,想要能遇到一個人還真不容易。 姐弟四人回到府里時,卻見府門大開,門房也不在。 謝文惠姐弟三人下了馬車,讓車夫送了玉姐回二房,走進四敞大開的府門,才遠遠的見門房從里面跑出來。 “可見是母親平日里待你們太好,到讓你們越發(fā)的沒了規(guī)矩,誰家的府門口沒有人把守就這樣敞開著?哪里學來的規(guī)矩,待我回稟了母親,再好好罰你們?!敝x文惠作為長姐,第一個站出來。 她平日里就重規(guī)矩,現在又沒有往日里的溫和,謝元娘在知她外好內壞之后,便也見怪不怪,不過還是開口道,“許是有什么急事,jiejie還是先問問他?!?/br> 門房也多年了,到底不是粗心之人。 鳴哥板著臉,雙手背在身后,“你說說為何大府門大開,人又走開?” 門房是個四十多歲的老仆,還是孔氏從孔家?guī)淼?,謝父是平民發(fā)跡,哪里有什么家仆,故門房對家里的幾位小主子也是及貼心,被訓斥沒有不滿,憂心的回道,“是老爺出事了,有人到府上來送信,夫人正招待著?!?/br> 姐弟三人臉色一變,謝文惠卻是大步往里走,鳴哥也想馬上跟上去,不過還是板著身子規(guī)矩的吩咐門房把府門關上,才一板一眼的往里走。 到底是年歲小,鳴哥忍不住問,“二姐,是不是很嚴重?”